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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寒冰摇头说道:“宫寒冰不知南宫大侠何指?”
南宫逸淡淡一笑,说出各大门派被人逞凶示威之事。
宫寒冰、燕惕神情齐震,连辛天风也为之惊动。
宫寒冰讶声道:“有这等事?南宫大侠何处得来的消息?”
南宫逸笑道:“早已沸腾宇内,武林中人人皆知。”
这等震惊武林的大事“天下第一堡”竟还茫然不知,至今犹蒙在鼓里,说起来,也够丢人的了。
宫寒冰满面羞愧,叹道:“‘古家堡’僻处深山之中,宫寒冰师兄弟也多年未曾行走武林,近来又严束堡中人出外走动,看来这样下去,‘古家堡’要隔绝武林,被人遗忘了。”
辛天风与燕惕也是一脸愧色,缓缓低下头去。
但,旋即,燕三爷猛然抬头,道:“胆大包天,南宫大侠可知这是何人所为?”
南宫逸有意无意看了宫寒冰一眼,淡淡一笑道:“幽冥教。”
三豪神情猛震,辛天风然地站起,凤目暴射威棱,叫道:“什么?又是这批该杀的‘幽冥教’徒!”
南宫逸点头笑道:“不错!又是这批该杀的‘幽冥教’徒。”
辛天风道:“这么说,前来古家堡盗钟寻衅示威的,也是这批东西了?”
南宫逸又点了点头,笑道:“二侠高见,应该没错。”
辛天风勃然色变,目中威棱直投宫寒冰,沉声说道:“大师兄”
宫寒冰平静摆手道:“二弟且坐下,我自有主张。”
大师兄有大师兄的威严,辛无风只有依言坐下。
宫寒冰转注南宫逸,淡淡说道:“南宫大侠怎知这俱皆‘幽冥教’所为?”
南宫逸笑了笑,道:“‘幽冥教’为上者律下不严,‘蓝桥’镇上,三个教徒好酒贪杯,酒后不慎失言,泄露了大机密,这该不假。”
他约略改变了说法,是含有深意的。
这不是事实,他也明知“蓝桥”镇上喽罗脚色那三个,对教中如此大机密,多半不会晓得。
但他要看看宫寒冰的反应。
虽明知没用,他也不能不这么试试。
宫寒冰略一沉吟,面色却立趋凝重,道:“这不是‘古家堡’的事,也不是任何一门一派的事,而是关系整个天下武林安危盛衰的大事;谋取对策,打击‘幽冥教’实已刻不容缓,如再容它日益坐大,猖撅下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抬眼凝注南宫逸,接道:“宫寒冰在此有个浅薄计较,想请南宫大侠裁夺。”
南宫逸道:“不敢当,南宫逸洗耳恭听。”
宫寒冰道:“以‘古家堡’名义,即刻遍传武林帖,邀约诸大门派,共商大事,同心协力,压制‘幽冥教’凶焰。”
南宫逸还真没料到,他会出此一着,呆了一呆,尚未说话,二爷辛天风已然振臂扬眉大呼:“对,就这么办,越快越好。”
宫寒冰没看辛天风一眼,望着南宫选道:“南宫大侠意下如何?”
南宫逸笑道:“宫大侠豪举,南宫逸敢不亦步亦趋?”
宫寒冰可没笑,他郑重说道:“群龙不可无首,它寒冰师兄弟恭请南宫大侠领袖群伦。”
燕三爷抚掌笑道:“好!南宫大侠挂了帅,那马前先锋燕惕师兄弟包了。”
南宫逸微笑摇头。“多谢诸位雅爱,南宫逸承当不起。”
二爷、三爷刚要开口。
宫寒冰已然正色说道:“为苍生,为武林,征邪伐魔,南宫大侠义不容辞。”
“不错。”南宫逸道:“除魔卫道,人人有责,南宫逸即为武林一介,不敢逃避,不过主持全局,南宫逸自忖德能两薄,难孚众望”
宫寒冰飞快截口说道:“南宫大侠忒谦,奇才第一,傲夸宇内,舍南宫大侠,宫寒冰想不出第二个适当人选了。”
“那是宫大侠客气!”南宫逸淡淡笑道:“为帅者,须智勇兼备、德威两全,胸罗甲兵,运筹帷幄。论智,南宫逸难及宫大侠;论声望,宫大侠‘天下第一堡’四豪之首;论身份,宫大侠当今‘天下第一堡’掌门人,无论从哪方面说,宫大侠均较南宫逸适当得多。”
“南宫大侠这才是真客气。”宫寒冰说道:“宫寒冰自知甚明,小材不堪大用,烛光难比皓月,为将勉强可以,挂帅差之大匹
南宫逸刚要张口,宫寒冰又正色接口道:“倘蒙南宫大侠慨然点头,宫寒冰师兄弟当竭尽全力,听候差遣,万死不辞。
为苍生,为武林,请南宫大侠三思。“南宫逸还想再说些什么。
三爷燕惕开口道:“‘古家堡’天下第一,天下皆知南宫大队是唯一声名在‘古家堡’之上者”
南宫逸淡笑说道:“是七八年以前的事,彼一时,此一时,如今”
二爷“铁腕墨龙”辛天风圆瞪凤目,高挑长眉,突然说道:“老弟,你真要辛天风双膝着地不成?为了天下武林命运,老弟你一向侠骨仁心、惊天动地,何忍再拒?”
二爷刚直性子,豪迈英雄本色,表出由衷,他可是说得出,做得到。
南宫逸这可作难了,抬眼凝注,皱眉苦笑:“二侠,你这是存心难我”
目光环顾一匝,正色说道:“为苍生,为武林,南宫逸不能再拒,再拒绝,便是维护道义的热诚不够,也太不识抬举了,只有斗胆点头”
话未完,二爷辛天风、三爷燕惕同时一晃虎躯,飞扑而至,各执一臂,狂喜之色发自肺腑,流露眉宇,真挚感人。
二爷辛天风大叫说道:“老弟,这才是”
三爷燕惕笑道:“二师兄,这左右二先锋,咱们包了,如何?”
辛天风摇头说道:“不好。”
燕惕一愣道:“怎么?”
辛天民大笑说道:“三弟糊涂,先锋离南宫老弟太远,不如左右带刀护卫。”
燕惕大笑点头。“对!对!对!就这么说,南宫大侠,这份差事,我兄弟可是讨定了,到时候可别又来婆婆妈妈那一套。”
这两位当世奇豪,委实热诚得可以。
南宫逸只笑笑,没说话。
他能说些什么?不点头,根本不行,那也自找麻烦!可又不好点头,所以只有不说话最好。
豪笑歇止,宫寒冰也笑着站起,可笑得有点勉强。“打铁趁热,宫寒冰也讨个差事。”
南宫选怎好再坐着?站起笑道:“有正不可无副,南宫逸斗胆,敢请宫大侠委屈。”
宫寒冰目闪异采,扬眉朗笑:“何言委屈,得为南宫大侠左右手,宫寒冰引为毕生荣幸,无上光彩,现在就请南宫大侠示下,武林帖何日发出?”
南宫选道:“适才二侠说越快越好,南宫逸颇有同感。”
宫寒冰道:“那么”
辛天风说道:“大师兄,择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
宫寒冰想了一想,毅然点头道:“好!这件事,二弟你去办,只须邀少林、武当、峨嵋、昆仑、华山五派,请他们半个月内来‘古家堡’会合。”
辛天风刚要点头领命。
“宫大侠,”南宫逸突然说道:“半月之期,足够‘幽冥教’准备的了,是否太长了些?”
宫寒冰摇头,笑道:“不然,我以为事情既是‘幽冥教’所为,它早已有了准备,哪会候请这半月之期?再说‘幽冥教’的耳目众多,似这般遍传武林帖,惊师动众,他们也断无被瞒过之理”
冷冷一笑,接道:“其实,准备又如何?有南宫大侠出面领导,凭这支集天下武林精英的人马,宫寒冰就不相信他”幽冥教‘再能侥幸。“南宫逸目光深注,淡淡笑道:“宫大侠说得是,那是南宫逸多虑了。”
举手环拱,道:“三位忙吧,我暂且告辞了。”
三豪没挽留,一直送至堡门外。
望着南宫逸那渐去渐远的潇洒背影,宫寒冰目闪奇光,唇边浮现了一丝诡异笑意,但只是一瞬,一现即隐。
自然,二爷辛天风跟三爷燕惕都没瞧见。
送走了南宫逸,三豪转身回厅。
三爷燕惕半途离去,今儿个这一天一夜该他当值,任务在身,他要到各处看看去。
燕三爷一走,二爷辛天风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代之而起的,是一片阴沉难看的神色。
这神色,跟适才南宫逸叙述终南死谷遭遇杀妻凶手的情形时,所表现的一样!
他侧顾大爷,突然说道:“大师兄这趟出去,是往何处找寻小师妹的?”
显然,他早已动了疑。
宫寒冰站住了,笑了笑,道:“二弟何不问我是否到过终南?”
李天风正色说道:“我不敢,但事关‘古家堡’声名,大师兄清白”
“我知道,二弟。”宫寒冰微笑说道:“二弟尽管放心,我这趟出去,是往巫山十二峰、带去找寻小师妹的,二弟如若不信,可问问庞天化。”
辛天风一愣说道:“他怎知小师妹去了巫山十二峰?”
宫寒冰道:“他曾看见那道姑挟着小师妹隐入了‘朝云峰’。”
辛天风长眉一挑,变色说道:“他怎未报与我知道?”
宫寒冰笑道:“二弟,师兄弟间情逾手足,他告诉了我不等于告诉了你么?”
这话不错。
辛天风神色稍养,道:“大师兄可曾找到小师妹?”
宫寒冰面色忽转黯然,道:“找到了,无如小师妹她不肯回来,并且誓言今生不再返回‘古家堡’,不要她这个从小长大的家了。”
辛天风大惊失色,急道:“这是为什么?小师妹这是什么意思?”
宫寒冰剑眉猛挑,目射威棱,但倏又敛态,一叹说道:“说来令人痛心,小师妹她竟相信了那道姑的挑拨离间之言,认为那夜之事全是我一手操纵布置的阴谋。”
辛天风暴跳说道:“这,这从何说起!小师妹她太糊涂了!
不相信自己相处多年的师兄弟,反倒相信“宫寒冰苦笑摇头,说道:“二弟,这不能怪小师妹,师父亡故,四弟遇害,再加上这件事,一个娇弱女儿家,如何受得了这一连串的打击?在这种情形下,往往心神不定,耳朵软,只要有人”
辛天风额头青筋暴起,紧握双拳,瞪目说道:“怎么说小师妹她也不该相信一个外人。”
宫寒冰满面愁容,道:“也许那道姑是个能言善道的巧舌之”
辛天风猛一跺脚,道:“我去找小师妹去!”
霍然转身,迈步便走。
宫寒冰倏伸铁腕,出手如风,一把将他拉回,沉声说道:“二弟,你这是干什么!小师妹的痛苦还不够么?”
辛天风急叫道:“大师兄,事情总不能不说清楚,让她永远误会下去,不回堡,不要这个家啊?”
“二弟说得对。”宫寒冰正色说道:“小师妹的脾气你该知道,她要是认定了一件事,决定要这么做,是谁也无法改变的;就是师父在世,也拿她没有办法,何况在这个时候?
二弟冷静些,让她在外面待一个时期也好,眼不见这些伤心事儿,过个十天半月,她慢慢就会明白,到那时再接她回堡也不迟。她生于此,长于此,人谁没有家,也许,到那时候她自己会回来的辛天风渐趋冷静,说道:“大师兄,依我之见,还是赶快想办法接小师妹回来的好,越早越好,要不然,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们怎么对得起地下师父他老人家?”
“二弟说得是。”宫寒冰点头叹道:“我会尽快的想办法的”
猛然抬头,道:“二弟记住,无论小师妹何时回堡,千万不许当着她的面提起这些事,以免刺激她再行出走,懂么?”
高明!厉害!
辛天风点头说道:“大师兄放心,我省得。”
宫寒冰点头不语,看样子,他很放心。
他没说话,辛天风可又开了口,道:“大师兄既是往巫山寻找小师妹,为何不愿人知?
甚至对南宫大侠也否认曾离堡远行?”
宫寒冰笑了。“二弟也真是,‘古家堡’家务事都须告诉人么?”
辛天风不愧耿直汉子,轩眉说道:“彼此多年故交,南宫大侠有恩‘古家堡’,应该不算外人,我以为大师兄不必瞒他。”
宫寒冰摇头笑说道:“二弟这种胸无城府的直心肠,老实好人,天下少有。不错,南宫大侠不算外人,哈家堡‘也从未将他当外人看待。但不论怎么说,到底他是与咱们师兄妹间隔了一层”
抬眼微注辛天风,接口道:“再说,二弟也该知道小师妹跟他的感情,倘若让他知道了小师妹已离堡出走,誓言不归,他必然会追问原因,这两面之辞,他听哪一面的?假如他跟我再起误会,那岂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越来越糟?同时,小师妹如今是我的未婚妻室,我也不愿他伸手多管闲事。”
前面的,说得有理,后面的,带有点儿酸溜溜的醋味儿,越显真实。辛天风长眉微轩,想说什么,终又临时改口:“既然大师兄是去找小师妹,又找到了小师妹,却为何又交代我连小师妹也要隐瞒呢?”
对呀!
无如,宫寒冰他有说辞,而且说得好,合情治理。
他赧然苦笑说道:“不瞒二弟,我这是第二次前往巫山,找到了小师妹,那是在上一次,而这一次,小师妹已经又离开了。”
“又离开了!”辛天风神情大震,脱口说道:“小师妹又上哪儿去了?”
宫寒冰苦笑摇头,道:“我若是知道,不就好了么?上一次小师妹曾说不准我再去找她,二弟请想,能让她知道我又去了巫山,惹她生气么?”
大师兄素来对这位小师妹百般忍让,曲意迁就,这是实情,这是“古家堡”上下谁都知道的事。
这话说得慢可怜的。
辛天风既同情又感动,微微点头,叹道:“大师兄用心良苦,我明白了”
陡挑长眉,目闪威棱,接道:“只是这件事大师兄涉嫌之处甚多,为免别人误会,必须尽速找出那假扮冒充大师兄之人。”
宫寒冰面上倏地罩上一层重重寒霜,道:“那当然,我即刻着手查明此事,擒此奸徒。”
墓地里,一阵轻盈步履声传了过来。
大爷、二爷循声没注,立刻愣住。
青石小径那头,并肩携手,袅袅地行来了两个人儿。
一个是黑纱覆面的虚幻道姑。
一个竟是美艳无双的古兰。
古兰,仍是那袭黑衣,只是艳若桃李的粉靥清瘦多了。
道姑会来,尚不足奇。
古兰同来,可大大出人意料之外。
二爷辛大风满面激动,一声惊喜大呼,飞步迎上。“哈,真巧,正说着师妹,师妹就”
猛觉说漏了嘴,倏然住口不言!人却已到了跟前。
古兰嫣然微笑,目眶有点红。“二师兄你好?”
“还好!师妹!”辛二爷欣喜欲狂,笑道:“师妹到底回来了,再不回来可要把大师兄与我跟三弟急死了”
古兰笑了笑,一指道姑,道:“二师兄,这位是我新交的好友,法号虚幻。”
这便是那挑拨离间之人。
辛二爷挑了挑长眉,可没发作,碍着小师妹,且只好拱手,但他却说了句有骨子的话:
“家师妹年轻,仙姑多照顾。”
虚幻道姑没等介绍,也没留意这句话,稽首微笑:“好说,辛二侠无须客套,久仰‘铁腕墨龙’人间奇男、当世英豪,虎威慑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何幸如之。”
大爷宫寒冰这时已走了过来。
动过手的人见了面,难避尴尬、窘迫,何况这位虚幻道姑曾跟他动过了“两”
次手?勉强一笑,算是招呼。飞快又转向古兰。“多日不见,兰妹瘦多了。”
他一搭话,古兰立刻沉下了脸,娇靥上一片寒霜。“谢谢大师兄关怀,伤心痛心的事儿太多了,怎么不瘦?”话里有话,而且语气冰冷。
辛二爷明白为什么,可不是真明白。
他想招腔为大师兄解释,但终于忍住。
宫寒冰叫了一声:“兰妹”
随又一叹改口笑道:“不管怎么说,兰妹终于回来了”
古兰冷冷接口说道:“不错,我回来了,但非出诸我的自愿,也不是就这么回来了,我只是回来向大师兄问点事儿。”
听口气,不是真的回来,她还要走。
二爷急了,瞪大了风目,忙道:“师妹难不成还要走?”
古兰本想点头,可是对这位二师兄,她不忍。
笑了笑,道:“二师兄,等我问完了大师兄的话再说,好么?”
辛二爷不肯放松,激动说道:“师妹,你知道,我不会说话,‘古家堡’总是你的家,人谁没个家?再说,师父与四弟的灵枢还没入土。”
古兰眼眶又红了,低下了蟀首,又抬了起来,道:“二师兄,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声音好低。
虚幻道姑美目凝注,隐射无限怜惜。
显示,她也为她难受。
宫寒冰也一脸黯然色,到眉微轩,道:“兰妹,你要问我什么事儿?”
古兰脸色倏寒,道:“大师兄这几天可曾出去过?”
宫寒冰笑了,而且笑得很开朗:“师妹可是问我,有没有去过终南死谷?”
古兰神情一震,侧顾道姑。
道姑平静得出奇,淡淡说道:“兰妹,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南宫大侠来过了。”
古兰恍然大悟,尚未说话。
宫寒冰已然点头,说道:“不错,南宫大侠是来过了,而且刚走不久,他也是这么问我,只是我根本没离开过‘古家堡’一步。”
古兰美目凝注,冷冷说道:“真的么?大师兄?”
宫寒冰笑得泰然:“兰妹不信尽可问你二师兄。”
辛二爷没等小师妹开口,肃然点头:“不错,师妹,大师兄一直都在堡中。”
他相信大师兄,他认为这是为小师妹好。
古兰愣住了,她对这位二师兄,了解得最清楚。
由二师兄的湛湛眼神,和脸上表情,她也没发现一丝不安神色,这证明二师兄心安理得,没一点情虚。
这是怎么回事儿?
莫非眼花看错了?
可是南宫逸正面出手,总看到了面貌啊。
她不得不又将目光投注虚幻。
虚幻道姑淡淡笑道:“这很令人费解,我跟南宫夫人在终南死谷看到的,的确是令大师兄‘冷面玉龙’宫大侠。”
宫寒冰笑了,刚要说话。
二爷辛天风突然色变,说道:“仙姑就该当场把家大师兄擒住,然后再来”
宫寒冰剑眉双挑,陡扬沉喝:“二弟不得无礼。”
辛天风垂首闭口不言。
宫寒冰随即改颜拱手:“二师弟鲁莽,冒犯之处,宫寒冰谨代赂罪。”
虚幻毫不在意,微微笑道:“好说!这是人之常情,辛二侠性情刚直,倒很令我敬佩,我自知理屈,此来不敢想澄清误会,免得贵堡与南官夫人间伤了多年的和气。”
宫寒冰忙又拱手赠奖:“正是,正是仙姑好意,宫寒冰谨再谢过。”
虚幻两道清澈、深途的目光,直逼宫寒冰,笑了笑:“我十分希望这只是误会,而且十分希望这误会很快地得以澄清,要不然,在彼此心中总是一个块垒。”
宫寒冰直视不避,笑道:“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仙姑当知‘古家堡’跟南宫逸伉俪,是多年故交,宫寒冰不会做出那令人发指的伤天害理事。”
“当然!”虚幻微笑说道:“我久仰‘古家堡’之首宫大侠,人间英杰、盖世奇豪,我说过,十分希望这只是误会。”
“好说!”宫寒冰谦逊地笑道:“一介粗俗武夫,怎敢承当仙姑人间英杰、盖世奇豪这八个字。”
虚幻不再做无调客套,笑了笑,道:“然则宫大侠认为这种怪事该如何解释?”
“岂敢!”宫寒冰道:“宫寒冰不敢妄加揣测。”
虚幻日光凝注,淡淡笑道:“那是宫大侠客气,人命攸关,宫大侠何妨略抒所见。”
它寒冰尚未说话,二爷辛天风突然接口道:“‘我以为这很明显,家大师兄惩邪沫恶,树仇太多,这分明是有人假扮冒充,意图借刀杀人,嫁祸江东。”
虚幻望着辛天风笑了笑,转注宫寒冰,道:“宫大侠也以为是这洋么?”
它寒冰点头说道:“不错!除此。它寒冰想不出其他解释了。”
虚幻微微点头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人的心肠,可就太毒了。”
宫寒冰陡批双眉,道:“仙姑请转告南官夫人,它寒冰誓必擒此假扮冒充之徒,交由南官夫人及南宫大快处置。”
虚幻微笑稽首,道:“我谨代敝友向宫大侠致谢。”
宫寒冰道:“不敢当,这是宫寒冰师兄弟份内事。”
虚幻笑了笑,转注古兰,道:“妹妹,咱们走吧。”
古兰刚要点头。
辛天风急呼说道:“‘师妹,你”宫寒冰带笑发话,笑得勉强:“有件事,我差点忘了告诉兰妹,‘幽冥教’最近又在本堡及各大门派制造了事端,我跟二弟、三弟已准备遍传武林帖,邀约请大门派在半个月内来此会合,并恭请南宫大侠主持领导,共同讨伐‘幽冥教’,除此祸患。”
古兰神色木然,无动于衷。
倒是引起了虚幻的兴趣,她“哦”了一声,道:“有这等事?
但不知在贵堡及诸大门派制造了什么事端,宫大侠可以赐告么?”
显然,她们两位,是一点也不知。
宫寒冰遂将各门派所遭变故说了一遍。
虚幻道姑皱眉沉吟,道:“怎知是‘幽冥教’所为?”
宫寒冰道:“南宫大侠说的。”
虚幻道姑点头笑道:“既是第一奇才之言,当不会有错。”
转注古兰,道:“妹妹,你准备如何?”
古兰黛眉轻颦,沉吟说道:“到时再说好了,走吧。”
宫寒冰目光凝注,哑声说道:“兰妹,你真的还要走叩古兰神色冰冷,没答理。
它寒冰五面抽搐,似乎无限痛苦,低头不语。
但旋又猛然抬头尾目微红,道:“兰妹,就算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看在十多年师兄妹情份上,难道你就不能原谅古兰冷冷截口说道:“我这个做师妹的,天胆也不敢怀恨大师兄;其实,我有没有原谅大师兄,大师兄应该明白。“宫寒冰满面愁苦,道:“那么兰妹怎么还要走?”
古兰冷然说道:“那是我自己不愿意再住在堡里待下去,与任何人无关。”
宫寒冰无话可说了,将口数张,欲言又止。
辛天风突然说道:“师妹难道忘我刚才说的话了?难道真不要这个家,真不要我们这几个师兄了?”
对二师兄,古兰不能冷颜相向。
她无限柔婉说道:“二师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却不能不要尽位情逾手足的师兄,二师兄放心,我会回来的,只不过时间较晚而且。”
辛天风还想再说。
宫寒冰一叹说道:“二弟,别多说了,兰妹不是已经说了么?反正她迟早总会回来的,这样咱们这几个做师兄的已可放心了。”
辛天风没再多说,目往虚幻,挑起长眉:“家师妹是你带出去的,冲着家师妹,辛天风以友相待,送你出堡,但记住,若有了任何差错,辛天风师兄弟可唯你是问”
冷然摆手:“请吧!”
古兰目注二师兄,内心无限感激,想说些什么,终于忍住。
道始淡淡一笑,没说话,携起古兰皓腕,转身向堡外行会。
大爷宫寒冰跟二爷辛天风双双一直送出堡门外。
辛二爷民目微红,热泪盈眶,挥手颤声:“外面不比堡中,师妹自己多保重”
古兰笑了,笑得好勉强:“多谢二师兄,我自会小”
“心”字未出,突然转过螓首,飞奔而去。
大爷、二爷四目呆呆,望着那渐去渐远的两条身影。
二爷辛天风那只铁腕,还高高地举着。
两条身影刚逝,堡内白影如电,飞掠而至。
是三爷“慈心神龙”燕惕。
他劈头就问:“师妹呢?”
“走了!走远了!”宫寒冰说得无限黯然。
燕三爷气得发抖,急得跳脚:“大师兄、二师兄,你俩怎么让师妹再走?怎不告诉我一声,眼巴巴地盼望着,回来了,却”
宫寒冰摇头苦笑“三弟,别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妹的脾气!她要走,谁能拦得住?是二弟还是我?”
燕惕默然不语。但旋即又道:“那道姑”
宫寒冰苦笑说道:“别忘了,三弟,她是师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