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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明来到刑侦处值班室的时候,正碰见叶千山、王长安和黄沙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霜打的茄子似的,王长安抬头看见丛明说:
“哟,丛明回来了!唉,还是读书好呵,明年我也找个机会读读书去!破案子真他妈的是苦海无边啊!”叶千山说:“谁不知道念书好,都去念书了,谁破案子!”
“唉,念书跟破案子可不矛盾呀,丛明念完书以后他定比咱们强!”黄沙手摁着肝部,咧着嘴说。
“我有啥强的,一心想上案子没人让上我不才上的学吗!哎,林天歌的案子有线索了吗?”他有意转了话题。
“线索?多了去了,每天的检举揭发信就一摞一摞的,查不过来!”王长安给丛明让烟,丛明用手一止,他才想起丛明是不抽烟的,他就自己给自己点上,往床上一靠,吐了口烟接着说:“这样整天的东扑西扑也不叫个事呀!”
“按道理,搞案子你能上四项措施,就不上一项措施,单方面判断,肯定是不全面的,领导层决策,也没有错误,该查的全查了,就是要避免遗漏。可是,唉!”黄沙胡乱地吃了一把药接着王长安的话茬说。
“这个逻辑是无能领导的逻辑,瞎子算命几头都堵,英明的指挥者应该找出普遍性里的特殊性,那个特殊的方面就是侦查的方向,方向对了,案子才有希望,就像一个人在十字路口转圈圈,明明犯罪分子朝东跑了,你还不去追,还在那里辨不清方向。你只能越转越晕!”丛明暗暗佩服王长安这一精到的见解。他不动声色采取激将的方法说:“把你放在领导的位置,你可能更晕!”“我?我不可能晕,你把我的话记住,这案子决不可能是什么‘黑色’、‘灰色’人干的!”
“你说是什么人干的?”
“什么人?粉色的呗!”王长安甩出这么一句就不再说话。丛明还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判断,但他知道王长安是不会再多告诉他什么了。
那几天,丛明借口去看他们,频繁地找叶千山、夏小琦、秦一真他们,想向他们探听到更多的案情,而似乎只要一涉及案子方面的事情大家就很缄默,变得严谨了,他能感觉到他们对外保密工作做得好。他在那几天中,听到最多的还是大家伙对决策层的指责和抱怨,似乎每个人都牢骚满腹,他从这些指责、意见、抱怨中隐约感觉到,在什么地方一定存有严重缺陷,缺陷在哪里呢?没有人清楚,没有人知道。每个人都像是处在一头雾水里似的。他在一个多星期的奔走里,只从夏小琦那里了解到一点点情况,比如宋长忠醒时提到过的嫌疑人是1。70米左右,头戴鸭舌帽,年龄在25岁左右;在谈到宋长忠提到的犯罪分子的体貌特征时,夏小琦压低声音说:“我绝不相信是宋长忠提供的,宋长忠现在是植物人了!我看,他从一开始被打成植物人了!”
“你的意思是第一现场有目击证人?”
“肯定是目击证人谈的,但是连我们也不知道目击证人是谁!”
丛明为他自己能了解到这么多已很知足了。
这第一现场的目击者太宝贵了。学刑侦理论,从证据论这个角度上来说,把证据分为原始证据、传来证据。这其中有一个直接证据和间接证据,直接证据一般表现为人证,间接证据表现为物证,物证必须构成证据链,构成链条了你才能证明一种犯罪事实。而直接证据只要有一个人看见某一个人犯罪,就可以完全证实他,所以人证要比物证更有说服力。他想搞案子的人肯定会千方百计挖空心思也得把人证找出来的,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目击者是谁,但他早晚都会知道的。
他曾亲眼看见了赫战勋一案出现的一个又一个败笔,他上公安大学,从一开始就注重研究刑侦学,他把北京大学法律系的刑侦学和人大法律系、西南政法学院编的刑侦学以及沈阳刑警学院的刑侦学反复通读并作了比较,他觉得还是刑警学院的刑侦学最好。那里边穿插了大量的案例,它用案例论证那些理论,而其它的几个版本很薄,大量掺杂着刑事技术,在刑侦策略这方面的内容就比较少。
通过学习,他在脑子里积累了大量案例,给他的感觉就是要想破一个很复杂的案子,现场最重要。在现场得到的东西是最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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