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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过睡在身边的女子全然不知自己就身在狼窝,睡相几可算得上甜美。
颜慕林再次从慕容重床上醒过来,对这种境遇已经淡定了许多,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等到慕容重练完一趟枪法,大汗淋漓的回来,她已经穿戴整齐,梳洗完毕,目光盯着摆早饭的春桃欲言又止。
“颜大人如果喜欢这丫头,不如本王送了给你,如何?”
颜慕林心道,你这是收用过了又想将她当抹布扔出去吗?光是这样想,心中已替春桃委屈,再看到春桃一脸惊恐坚决不从的模样,这次倒想起了自己如今乃是男儿之身,又暗地里叹息,春桃定然当这是寻常男人之间的馈赠。
她那些同僚之间互赠个把对方瞧中的侍女,原是常事。
大约是春桃自觉清白已失,贞烈些的女子从此以后自然不再愿意服侍第二个男子,她又不好明言,只得作罢。
“春桃既然不愿意随本官回去,那就算了吧。”
她倒想带春桃回去,顺便送她与家人团聚,不过这事却不宜强求。
既然大军开拨在即,公事繁忙,吃完早饭之后,颜慕林再次随着慕容重回到军营。
有了昨晚之事,这些武将瞧着她倒和善许多,她在军中厮混了两日,最后一日又前去辞别顶头上司与众同僚,回府去收拾了行礼,第三日上头就跟着慕容重离开了京城。
慕容重因知她不擅骑术,随军的乃是他自己的车驾,车厢宽敞舒适,内设暗格,各种吃食消遣都很齐全,驾车的正是赵武,马车行驶的很是平稳,总之,她这趟公差,目前瞧来还是很舒服。
当然,这得排除夜夜与慕容重同塌。
慕容重治军向来严谨,大军到了夜间自会安营扎寨,各营武将皆有自己的营账,轮到颜慕林,便全无去处,除了马车。
但到得晚上,马车自然也要卸下来容得马儿去饮水歇息。
她原不知,这不过是临起行之前慕容重一句话“颜大人全无武功,又有许多公事要同本王商谈,此次就不必另置帐篷了,与本王联榻即成。”造成了如今局面。
也有不晓事的武将阻止“王爷不必如此委屈,不如就让颜大人与末将共享一个帐篷即可。”
已被人笑道:“莫非你是瞧上了颜大人那一身细白皮肉?颜大人还是跟王爷在一起安全一点。”
那武将涨红了脸,不过却没胆子反驳,难道王爷也瞧中了颜大人那一身细白皮肉?
因此这一路之上,颜慕林被迫与慕容重夜夜共塌,充分领略了他的豺狼本性,甚至,连他背上有几处伤疤,床塌间有何爱好,都已经清清楚楚了。
她如今算是有把柄捏在这男人手里,除了在公事之上与他针锋对决之外,在床上被他吃得死死,当初的恨意随是熟悉的程度一点点的被消磨,常常在夜半之时,她感觉着这个驰骋在自己身体里的男人,帐里是微弱的光,而她只能瞧见他锐利的鹰目与模糊的面孔,心中滋味复杂难辩。
行军近一月,大军终于在八月十五之前到达缅州。
缅州官员出城迎接,颜慕林所负职责又是与地方官协理此事,一通忙乱下来,真正前去围剿盗匪,却已是八月十五过了。
期间睿王爷又见缝插针的逼着颜慕林学骑术,几乎将她大腿内侧的细肉都全部磨破,晚上被他压在床塌间抹药,感受着他的手指沾着药膏一点点涂过去,在他火辣辣的眼神之下退避不得,那种折磨真是难以诉之于口。
好在睿王爷还不至于禽兽到家,并不曾逼迫她带伤亲热,又俯在她耳边低语:“其实你也可以用口帮本王解决。”
她骇然瞧着他,原本以为他花样就够多了,在床上几乎没将她折腾散架,如今竟然生出了新的花样这个男人简直越来越禽兽了,她一定要想个法子尽早离开才是。
监察御史做外放的地方官,不知道调动起来容易不容易?
不过是几个月,且忍一忍吧!
她抱着这样的心思,二人相处起来竟然越来越融洽,等到在军真正围剿山中群寇,已是农历八月底,众人已在缅州过完了中秋团圆夜,睿王爷也已经与地方官员打得火热。
出城围剿那日,颜慕林被睿王拖着上马,她独自驾驭一匹马尚有些心惊,可是架不住睿王强硬下令,总算这些日子苦练没有白费。
待得出了城,睿王才道:“缅州城内有官员与盗匪勾结,这才清剿不尽,你若留在城中恐有危险。”
缅州境内有一条茶马古道,边贸互市极是兴旺,自盗匪四起之后,互市凋零,商队渐少,朝廷收上去的税银已比往年少了近一大半。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龌龊的勾当。
她当监察御史久了,这样的事情倒完全未曾想到过。
这件事情在她心里略过一过,忽然之间便想通了许多蛛丝马迹,缅州某些官员特别的热情,睿王爷这些日子醉生梦死,完全一副纨绔的样子,忽又想起一事,不由怔怔瞧着他“这才是王爷路上不曾让我学骑术,来到缅州却逼着我学骑术的原因吗?”
后者一脸的痞笑“本王只是想亲手替御史大人抹药,又苦于大人身上肌肤晶莹,无伤可抹而已。”
“你”面对着对方瞬间黑起来的俏脸,睿王爷倾身靠近“能让御史大人乖乖张腿坐下,如此香艳的画面可是本王处心积虑了半月才想出来的法子。”
下一刻,御史大人的马鞭就朝睿王爷的身上抡了过去,只是睿王爷武功高强,皮糙肉厚,反手抓住了鞭子,差点将她拉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