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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来稳固自己的势力,并且堵住天下人之口,哪会在这时放他们走?说完,她接着问:“是不是今天早朝发生了什么事?”
“四皇叔要在城郊的太广池修建一座行宫,要征调数千名民夫来兴建,他还要再征召五万个民夫修筑一条能直通南方的驰道,以方便他日后能通过驰道直接前往南方巡视。可国库库银不足以支付这些,因此要再提高百姓赋税。皇姐,很多百姓三餐都难以温饱了,他这么做不是要逼得百姓都造反吗?”赵央沉痛地道。
赵盈雪拉着他坐下,将笔递给他“来,静下心,将我先前教你的那篇心经默写一遍。”那些事他们暂时无能为力,烦心也无用,还不如先让心思静下来。
她当初在得知赵知维竟除掉赵琛取而代之时,很惊讶,这赵知维竟扮猪吃老虎,默不吭声就把赵琛傍吃了。
赵知维对外宣称,赵琛因先皇显灵,畏惧之下,自戕向先皇谢罪。但聪明的人都看得出来,赵琛分明就是被他给杀了。
可朝臣们却不像先前反对赵琛那般抗拒,奇异地接受了赵知维。
她心忖也许在那些朝臣心中,也知道先皇多半是被赵琛所谋害,对他们而言,儿子弑君杀父,不仅是违逆人伦,更是大逆不道。
相较起来,赵知维除掉弑君杀父的赵琛,倒显得像是替天行道了,所以朝臣才较能接受他掌权。
可走了一只狼,又来了一只虎,他们姐弟俩的日子并没有比较好过,且赵知维心计更深,更难以对付。
在赵央默写心经时,她悄悄拿出戚敬元送她的那尊木雕人偶。
也不知他逃到哪里去了,身上的伤可都痊愈了?不过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纵使无法再相见,只要她知道他和自己一样仍好好的存活在这个世界里,也就够了。
“皇姐又在思念戚师傅了吗?”不知何时已默写完心经的赵央停下笔,看向她手里拿着的那尊木雕人偶。
那木偶虽然雕得不够细致,倒也一眼就能看出来那面容与戚师傅有几分神似。这阵子他常见皇姐拿着那尊木偶看着,明白是在想念戚师傅。
她收起木偶,看着他抄写的心经,见那字迹从一开始有些浮躁逐渐变得沉稳了些,颔首道:“抄完一遍,你的心是不是沉静了些?”
他轻叹一声,上前拥抱住她“皇姐,我知道你心里忧心的事比我还多,你若担忧戚师傅可以说出来,我可以替你分忧。你不要总认为我还小不懂事,什么都不同我说,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已经懂事不少。”
抱着已与她同高的弟弟,她欣慰地拍着他的背,安抚道:“好好,我知道你懂事很多,只是有些事,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赵央想了想,安慰她“皇姐不用担心,依戚师傅的能耐,一旦他逃走,就不会再那么轻易被人抓住,且我总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他身上好像带着什么秘密。”
“你也这么觉得?”赵盈雪早就隐隐发觉戚敬元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身分,从辰刚对他那种异常恭敬的态度就可看出,他们绝不只是普通的主仆关系,且他身上有着一股雍容的气度,那并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赵央颔首,接着提出自己的想法“虽然有些朝臣认为戚师傅善于迎上父皇,是个佞臣,可我如今想起来却渐渐觉得那只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他对朝政似乎并未太用心和在意。而且这三年来他所传授的学问,见解都十分独到,在解释我的提问时,也总是能一针见血,鞭辟入里,在治国之道上,尤其精深,仿佛钻研浸yin许久,可平时又从不曾见他对父皇提起过,那么他学这些又是为什么?”
赵盈雪若有所思地沉吟道:“名义上他是老戚国公的养子,后来老戚国公故去后,他便搬离戚国公府,与戚家人好像也鲜少往来,所以我曾怀疑,他也许并不是晁国人。”
皇姐的话令赵央有些讶异“若不是晁国人,那么他会是哪一国人?又为什么会来到我们晁国?”
她摇摇头,这也只是她的揣测“我也不知,不过他都已离开了,现下再想知道也无从问起。罢了,别再提他的事了,我上次交代你的事,你可有留意?”她低声问道。
她几年前曾无意间听一名老太监提过,当年修建这皇宫时,曾在地底设有暗道,以便发生变故时,能让皇帝从地底暗道逃出去。
但这数百年来,这暗道从不曾使用过,因此也逐渐无人知晓此事,要是能找出这条暗道来,也许他们便能藉此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皇宫。
而她怀疑那暗道可能就位于干德殿中,因此让他先从干德殿里查起。
赵央摇头“那些人寸步不离地紧跟着我,我还找不到机会查探,这两日我会想办法支开他们,暗中再调查。”
“若是真找不到机会暂时别勉强,以免惊动了那些人。”她叮嘱弟弟,眼下一切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