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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暖了笑意。
“不要哭鼻子了,上来陪我,一个人的床太冷。”“你受伤了”照顾了他三天两夜,于芊芊有点撑不住了,瞌睡虫频频上身,她的确很需要好好睡一觉。
“一时半刻死不了,我还没让你在我身下辗转承欢呢!听你欲死欲生,忘我的娇吟声”不忍她小心翼翼委屈自己,他故意调笑道。
“南怀齐,你不要脸,谁要跟你欲死欲生了,你才哼!就不要伤重不举”她还记得他有伤在身,原本要捶向他胸口的小拳头改捏他腰肉,但肉太硬了捏不下去,又看见他下shen搭起的小山丘,顿时又羞又气地赧红双颊。
“不举?”他将握着的手拉向那硬挺物吓她。
“芊芊,它等着你,不会很久的,等我的伤一好”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顾着脸红,红肿的眼眶残留璧莹泪光,她看了看他青松未刮的俊容,心下一酸地将头枕在他臂膀,轻轻地吸了吸鼻,悄然滑落的泪水湿了颊畔。
当温半城等人端着煮得糜烂的红枣百合粥进入账中时,看到是相偎同眠的交颈鸳鸯,俪影双双的温馨情景,王爷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笑靥,两人孩子般无忧的亲密相拥,仿佛这世间再无人能将他们分开,此时帐中一片宁谧,岁月静好。
“要不要叫醒他们,粥要凉了”不用人嘱咐,玉林很机伶地放低声音,怕惊扰了酣睡中的人。
“嘘!小声点,由他们睡吧,两人都太累了,让王爷安心养伤。”下雪了,应该暂时不会有战事。
“嗯,我们出去吧。这见鬼的天气呀,真叫人不舒服”揉了揉眼睛,粗壮的温半城眼中泪水满溢。
是不舒服,两眼都发涩了,看到王爷与心上人情意缠绵,他不免想起远在京城的家小,他们如今可安好?
年关近了,战事还是持续。
回不了家团聚,这个年过得好凄楚。
“捉到细作了?”
“是的。”
“秦王的人?”
“八九不离十,他宁死不吐实,咬碎口中的毒自尽而亡,不过在他身上搜出秦王府的令牌,另有一封密函也被他吞下肚了。”临死前还来玩这一手,叫人又气又恨,想将人碎尸万段。
“取出密函了吗?”说话的人语气冷酷,似乎将人当砧板上的肉宰割实属平常,脸上并无多余神情。
“取出了,是给北边的狼族,告知我方粮草的存放处,落款处已糊掉了,没法当成证物。”把人开膛剖腹只需一刀,掏出肠呀胃的,死人很安静,不会挣扎。
这场战役中,最重要的是粮食,兵士们若挨了饿又怎么打仗,只有等死,任人宰割的分,未战已先败。
狼族与犬部、夷狄、科尔沁等均属北疆七小柄,但狼族的土地更贫瘠,民风更栗悍,男女皆能拉弓射雕,因国中草原稀少多是山岩,光靠放牧、打猎是养不活一族人的。
因此年年他们在秋收的季节四处行抢打劫,赶在冬季来临前备妥过冬的御寒衣物和足够的食物,掠夺成了他们唯一的谋生手段,狼族不擅耕种,血液里的民族天性是杀戮,以杀来获取所需的一切,包括女人。
但是在南怀齐来到北疆后,狼族不再那么顺利抢得油、盐、米、布疋、茶叶等物,所以他们改抢其他国,自家门口窝里反,让南怀齐带领的军队能安心的抵御北国大军。
不过一说到粮食,狼族的人就有如雪地里的灰狼一般两眼发亮,饿了许久的他们根本不会放过,贪婪地瞪着大眼盯得死紧,不管刀剑、盾牌阻拦,杀红了眼也要悉数抢回。
所以南人营区内的军粮绝对是一块肥肉,一旦让他们得知正确的位置,肯定是倾巢而出,到时,又会是腥风血雨的厮杀,死伤无数。
秦王好谋算,利用偏远小柄的凶狠欲置南怀齐于死地,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不能为他所用的人便是敌人,绝对不留活口,也绝不养大一头虎视眈眈的猛虎。
“无妨,知道是何人下的暗手也好提防,光凭一封书信和一名死士是取信不了人的,证据太过薄弱,一动不如一静,让对方先沉不住气。”谁先动谁就落了下风,用兵戒躁。
躁者,兵家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