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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撞上了对方,但他仍匆忙下了车察看。
只见一名年轻的女孩倒在滂沱大雨中,像是浑身湿透的娃娃,很是狼狈。
他蹲下查看,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四周也没有血迹。
女孩双目紧闭的样子让他感到忧心,禁不住在大雨中试着以大掌拍了拍她苍白的脸“你醒醒。”既然不像是被撞上的样子,她为什么会昏倒?他不解。
冰冷的雨水不断打在她的脸上,他伸手触碰的温度却很异常。
碰了碰她的额头,他又不确定地去碰了下她的手臂,发现她竟是全身发烫。曹垲蹲在她的身边,真不知道她是惊吓过度倒下来,还是因为高烧而昏倒。
不管任何原因,不是被他撞昏的,都与他无关。
曹垲起身,俯视着眼前的烫手山芋,思考着下一步。湿透的他转身回到车上,握着方向盘陷入沉思许久,最后又下车回到年轻女孩的身旁。
她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帮她?
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的曹垲,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要为自己招惹麻烦。
说不定,将她送到医院去,人家还以为他是肇事嫌犯。
说她自己昏倒在他的车前,谁会信?
曹垲再次拍拍她的脸,而她在这时呻-吟了一声,眼皮也动了动。
“你醒醒。”他见状摇了摇她的手。
紧闭眼皮的女孩没有张开眼睛,却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曹垲本能想甩开,却莫名忍了下来,一个劲盯着被她抓住的手。
“”“你说什么?”见她神色痛苦喃喃,他轻声问道。
在大雨中,他们两个在过路人眼中肯定都狼狈不堪,全身湿透,头发凌乱,而她身上还沾了满地的泥。要不是大雨滂沱,他走的路也偏僻车少,此时的他看起来肯定更像车祸事者。
“”“什么?”他俯下身体,想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
“不要”
“不要?”
“不要丢下我”她喃喃,眼角滑下泪,与雨水相容,缓缓落入尘土。她的眼睛依旧紧闭,呼吸却有些急促,也用力抓了一下他的手。
曹垲看着她的脸,感受到手上的力道,神情有些高深莫测。
突然间,他才发现她旁边甩开了两个小皮箱,一个小皮箱摔开衣物四散,一个小皮箱摔在比较远的地方。
下大雨还在外面提着两个行李箱乱走,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她不是离家出走,就是无家可归。
那,他该拿她怎么办?
抱着陌生的女孩走回屋内,曹垲一时间停在屋子的正中央。
他看看沙发,又看看卧房,再看看浴室的方向,最后视线落回怀中不知是昏迷还是沉睡的小人儿脸上。
他怀中高烧的女孩非常轻,轻到让他怀疑,她平常是不是受了谁虐待,还是从来吃不饱才会一点重量都没有。
他们两个全身湿漉漉的,沿路已经把地板湿了一大块。
考虑半晌,他迈开步伐朝浴室走去,打消了先将她放在沙发还是床上的念头。他已经为她弄湿了全身、地板,不想再弄湿沙发还是自己的床,一路滴滴答答走向浴室,他最将她暂时安置在平日用来放松心情的大浴白里。
虽然她持续发着高烧,但他没有加快自己做每件事的速度。
他慢条斯理换下身上的湿衣服,然后换上一套干净且干爽的家居服,拿了条大毛巾擦着自己湿透的头发。
浴白里的女孩打着冷哆嗦,缓缓张开了沉重的眼皮。
柯雨璇觉得自己睡在一个又冷又硬的地方,身体觉得好僵硬,整个世界都冷得让她不断颤抖,她好热又好冷。然后,她看见了那个男人。
一道陌生的颀长身影落入她的眼中,正拿着白色大毛巾擦着头发。
眼前看起来是浴室吗?
她怎么会被丢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的浴白里?
难道会不会她遇见变态了?
悚然一惊,她痛苦地想要从浴白爬出来,偏偏她一撑起身体就整个人昏眩,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听见声音,曹垲才转头看向趴在浴白边缘喘气的人。
那女孩整张脸烧得通红,一付防备地瞪着他,仿佛他是个坏人。
没有什么反应,他又回头做自己的事。
本来就感到不安的柯雨璇,此刻恐惧的感觉也攀到最高点。
那个男人一双令人噤声的眼神看来好冷漠,说不定就是什么冷静却变态的杀人狂。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一醒来就躺在别人家的浴白里,这实在太诡异了。
她短短的十九年人生,说不定就到此凄惨结束了。
“我我没有钱”她试图开口,干哑的声音却十分粗糙。
曹垲因为她的话再次回头,却没有开口说话。
在他的凝视下,柯雨璇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在他不语中再度试图自求:“我身材也不好,一定引不起你的兴趣”
渐渐了解她在想什么,他不过是微微挑眉。
“杀杀人是不好的,你还这么年轻,不要一时想不开,把大好未来都毁在自己手上”见他反应不大也不说话,她说出自己最恐惧的事,整个人也不禁瑟缩在浴白的角落。
他的浴室和浴白都超大,干净利落的舒适感更可媲美五星级饭店。
光从他的浴室,她就可以想见他过着优渥的人生,绝不像她过着寄人篱下,连三餐都不敢吃太饱还被赶出来的生活。
拥有这样的生活,他实在不该做出傻事。
命不好,她还是想好好活着呀。
“你没事了吗?”他淡淡问了一句,对她荒谬的言论不予置评。虽然她说话很喘脸也很红,不过她可以胡八道,大概是没事了。
此刻,他更确定自己没撞到她,而是她不知为何昏倒在他车前。
既然不关他的事,他自然可以放手不管这件事。
“呃?”发着高烧的她一脸茫然。
“既然没事了,就走吧。”像是报她之前的污蔑,他走到浴白前从她的脖子一把拎起她的衣服,将她整个人像提小猫一样从浴白里提出来。
她轻得像羽毛一样,提起来不费他什么力气。
“你做什么,变态,放开我!放开我”深感要经历什么恐布经验,像被他分尸之类的事,被拎着脖子衣服的她不由狂踢手脚,失控尖叫。
不,不,她不要就这样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