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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把个薛老爷乐得心花怒放,但见大鹏鸟展开双翅,乐癫癫地搂住女戏子,咧开垂着馋涎的大嘴,在凤哥的胴体上贪婪地啃吮起来。
与夫人相比,卸妆后的戏子容貌平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出奇之处,并且凤哥的艳肌与夫人的嫩肤大相径廷,夫人的胴体洁白如玉。
而凤哥的裸肉淡白之中泛着微微的浅黄色,薛老爷的色手轻轻抚之,滑软之中感觉着有些松驰,绝不似夫人饱满而又丰盈。耗费如此巨财,买来的却是平庸之货。
可是薛老爷丝毫也不懊悔,从凤哥淡黄色的胴体上,新举人嗅闻到一种夫人身上所不具有的。
并且是言语也无法准备表达出来的气息。这是和暖的气息。这是温顺的气息。这是诱人魂魄的气息。这是令男人欲痴欲狂的气息。
不过,这也是让男人精竭力疲、家业败落、宗庙坍塌的气息,简而言之,用古人的话说,薛新贵所嗅闻到的气息,乃妖狐之气也!不过,眼前薛老爷已经顾不得这些了,管她是人是妖,老子先过把瘾再说!
于是,薛老爷一把将浑身散发着妖气的女戏子按倒在丫环的床铺上,挥枪便扑了上去。第二天起床后,薛老爷果然说到做到,请来本地手艺最好的工匠,把凤哥的寝室装修得即富丽又瑭璜。两个丫环看在眼里,妒在心头,回到正室夫人的内寝,你一言,我一语,继续给贾小姐勾火助燃。
而贼头贼脑地躲在厢房里荀且行欢的薛老爷也给夫人添加助燃剂,与凤哥相拥在床铺上,翻过来,滚过去。
那淫声浪语,听得夫人好不气恼,一边嘤嘤地抽涕着,一边喃喃地嘀咕道:“咦咦咦,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好玉,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咦咦咦,咦咦咦”
“夫人!”闻听此言,两个丫环建议道:“既然老爷眼里只看见新人笑了,也不理睬夫人是死是活了,咱们就回家吧,再也不搭理他了!”
“唉,回家,那太也丢人了,往好听了说,是咱们赌气回娘了,而不知内情的人,一定认为我被汉子给休了,唉,做女人真难啊。”贾夫人又是一声长叹:“有道是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贾夫人就在这惆怅感伤之中,抹着苦涩的泪水,在两个丫环的陪伴之下,迷迷离离地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
又是一个毫无希望的清晨,当薄雾渐渐散开时,厢房门吱呀一声被什么人推开了,旋即传来了凤哥尖细的嗓音:“不么,人家不愿意去么,既然没把人家放在眼里,拒之门前,人家为什么要讨这份二皮脸啊!”“走吧,管咋的,夫人是尊长,我都惧她七分,况你一个小妾啊,走吧。”这是薛鹏正软磨硬泡地往正房里拽扯着凤哥,乞求她给夫人请早安,以缓和妻妾之间的关系。
想起最初所受到的冷遇,凤哥再也不肯品偿第二口了:“不去,老爷,婢妾并非轻谩尊长,而是尊长实在容不得婢妾啊!”“那么,你先回房去。”贾夫人停止了抽涕,听到窗外的薛鹏如是说:“我先进去与夫人通报一番,求她开开恩,赏你一个面子,唉,看来只能这样了!”没过多久,薛鹏果然来敲夫人的房门了。
两个丫环瞅了瞅夫人,贾小姐冷漠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不要给老爷开门。薛某敲了半晌,看来进门毫无希望,只好隔在门外求夫人格外开恩,开得门来,接受凤哥的早安大礼。门外的丈夫说得甚是真诚,唾沫星子飞溅在门板上,而屋内的夫人始终一言不发,被薛举人逼问急了。
只冷冷地扔过一句:“你想让她名正言顺地进得薛府来,那是白日做梦,我就是死,也容不得她。”薛鹏也失去了耐心:“可是男人纳妾,合情合理,并且受天朝大律的保护!夫人如此固执,则是毫无道理的啊!”“我什么时候说过反对你纳妾的话了?”贾夫人咚的一声从床上跃起:“看看你纳的是个什么货色吧,连娼妓都不如,难道说,天底下干净的女人都死绝了么?”贾夫人一句话差点没把薛鹏从房门口撅到身后的墙壁上去:“这,这”无法应答之下,薛举人顽皮地笑道:“穿衣戴帽,各好一套,夫人如果这样看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了,如果你实在看不下眼去,请起尊回家吧,有道是眼不见,心不烦么!”
“好你个忘恩负义之辈!”薛某这番话,分明就是赶贾小姐回娘家,不过,多少还给些面子,尚未将那个休字从嘴里吐出来,可是,这已经把贾夫人气得哆哆乱颤了。
“你想休我,没门,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的眼前,让你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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