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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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老地方，左岸。大家欢呼；女老板曾小姐特意为我们这班熟客，为我的生日，清扫了其他顾客。

    我感动地说不出话。

    章峰在人群中微笑。

    接下来，我点生日蜡烛唱生日歌许愿仪式一如每个生日，不同的是人和情。缺少军，缺少他的情。不不，我在心中暗叫，此刻不要想军。有这么多人，这么多的情，等着给我祝福呢。

    我环顾四周，每人的脸上荡漾着由衷的开心，聊着高兴的事。我不停地说着话，应大家请求，讲了几个动人的爱情故事。开怀畅饮，欢声笑语。我在烛光中灿然笑着，笑真是好东西。

    有多久没这种场面了？想着，又喝了一杯rose干红，这是第几杯了？我摇摇头，记不起了。摇头成了我日常习惯动作，我对着酒杯傻笑。

    “叶子，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醉酒伤身。”有力的磁性声音，谁啊？有人拿走了我的酒杯。我醉眼朦胧，脑袋似深铅沉重。我试着站起来，可四肢不听使唤。怎么了？我最后的意识是趴在了桌子上，嘴里嘟喃着：再喝

    军轻轻地拉起了我的双手，把一枚闪闪的钻戒套在了我手指上，深情地凝视着我的眼：“叶，嫁给我！”我羞涩地点点头，他狂喜，抱起我，飞旋着我惊呼着：军，快放我下来，我晕了，军，军！

    “叶子？叶子，醒醒！你做梦了。”不是军的声音，谁？我抬起头，支撑起身子，慢慢地，看清了，章峰？！他在摇晃着我的肩膀。

    “我在哪？军呢？”茫茫然问着“我睡了多久，其他人呢？”四周的布置告诉我，仍在左岸。

    “听着，叶子！军不在了。不要再这样下去，活在过去。你应该重新振作起来，找到自己的幸福。”

    “幸福？幸福离我有多远？我何尝不想，可是，可是，军在我梦里，在我体内，在我呼吸的空气里，他无处不在”我泣不成声。

    过了许久，我静静平息，双手理了理发，穿上大衣。看来，大家把负责送我回家的任务交给了章峰。我示意他一起走出了左岸。

    好冷！夜深，细雨。街上人影稀少，尽管这条府前街是城里最繁华的街。只有来来往往的出租车依旧不分季节地忙碌；霓虹灯在不知疲惫地闪烁。它们果真没有知觉吗？象千年化石吗？象归去的军吗？军，你听得见我的呼唤吗？听得见吗？我在凄雨冷风中频频向你呼救，你为何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