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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意味。
忽而想起阿宴的提醒,心里一动,他立刻轻轻摇头,“我不担心他。”
容浔怔然,脸上全是惊讶。
袁知陌走过去半蹲在容浔跟前,微微弯身拉过容浔冰凉的手,将脸贴上冰凉的掌心,无限依赖的模样。他微微闭眼,嗅着夹杂在药气里玉兰青桂的香气,声音在寂静里显的沉静而坚定,“我担心的是你。”
容浔眸里隐约凌冽瞬间散开,有些受宠若惊的扬高了声音,“你担心我?”
“容浔,我可以不知道蒋钦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但你我心里都清楚的很,定熙本来就是朝廷的眼中刺肉中钉,不管你想不想,你听了蒋钦的话,你就已经搀和进了这摊浑水里。现在风波越来越大,我真的有些怕了。”他勉强笑了笑,“如果不是丢不开老王爷,丢不开定熙,我真的想跟你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高官厚禄哪里抵得上扁舟快马,一世快意。”
容浔一窒,怔怔看着身前的人,声音微染了些沙哑,“我——我可能做不到你想要的。”
“我知道。”袁知陌安安静静的道,抬起头,主动轻轻吻上容浔干枯起皮的唇瓣,动作温柔而清浅,却是带着暖暖的温柔意味,含含糊糊的低笑,“可是我就是爱这样的你,我也没办法。”
“那容隽呢?”话一出口,容浔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这醋味浓的连自己都闻不下去了。如今心里大石松了,擅于打蛇随棍上的睿郡王转念一想,随即又理直气壮了,醋味就醋味吧,为了袁知陌当醋坛子又不是丢人的事。
他眼珠子转了转,不怕丢人的把自己放的低低的,无赖的咬住袁知陌的耳垂,“你的桃花太多,左一个容隽,右一个长孙宴,我不放心你。”
“你的桃花也少?睿郡王风流多情的名头是平白得来的?”袁知陌瞥了眼那边一动不动的蒋钦,有些不自在的用力推开他,在这样一个场合讲这些,怎么都觉得诡异。“你别忘了,那边还给你指了桩婚事,你还有个苏雅尔的未婚妻。”
“她喜欢的是你,又不是我。”容浔咕哝,灼灼盯过去,“你难道真的想把我推给她?你有没有良心?”
袁知陌似笑非笑,“你若不想娶,有很多种方法抗旨,需要我理你么。”
赐婚一事看起来庄严重大,但真正的圣旨还不曾颁下来,也没有公布天下,只是容隽口头来传达了而已。当初他跟刘庆儿的冥婚都能取消,更不用这件事了,况且就算容浔这边不折腾,苏雅尔那位公主殿下也不是好摆布的主,这一切都还有商量的余地。这桩婚事听起来郑重其事,其实并不麻烦。
等等——一个念头倏地滑过脑海,喃喃低道,“不对劲,一个口谕而已,用得着让容隽亲自来么?他他来这里做什么?”他猛地直起身,动作之大将容浔都撞的一个趔趄,匆匆走出去,“柏渊!”猎同之书呆西索
容浔捂住被撞的生痛的鼻子,咬牙切齿眼泪汪汪血泪控诉,“袁知陌,你还说你对他没意思!”
吩咐了柏渊尽快将京都跟大营的消息收拢过来,由于最近情况紧急,又身处草原,讯息不通,他已经好久不曾收到那边的消息了。柏渊这边的人刚走,率领大军围攻东越的容文也把简报送了回来,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事情进行的却不若想象中的顺利。
这不顺利,主要还是出在东越那位军师格木的身上,格木本来已经带了一批人逃了出去,但没想到这位军师居然也是个痴情种,发现阿坎木那个宠妾没有逃出来,居然带着人又折了回来,倒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玉石俱焚的英雄模样,最重要的是,格木还会些妖法邪术,带着五千多个人居然撑住了容文大军的进攻。
格木若不死,死的怕就是容文跟定熙军。
格木若死了,东越也就完了,恐怕不出三年就被其他四越吞并。
局面当真是陷入两难了。
袁知陌皱着眉头将事情告诉容浔,询问道,“现在怎么办?”
容浔挑眉看了眼过去,还在气闷袁知陌刚才的不仗义,一副‘我很困我很不想搭理你’的懒懒散散模样。见袁知陌看过来,居然翻了个身睡觉了。
袁知陌哭笑不得,放了简报,伸手去拨他的肩膀,“怎么睡了?你又怎么了?”
睿郡王哼哼,“你不爱我。”
袁知陌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简直觉得自己养了个小孩,讨好似的用肩膀蹭蹭他,耐心哄道,“怎么不爱你了,刚才不是突然有急事么?”
“这算是哪门子急事?”容浔干脆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把自己裹成了蚕蛹,闷闷的道,“你就是不爱我。”
“哎——”袁知陌无可奈何的看着棉被蚕蛹,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上登时微微发热,这人也是发了疯了,怎么时时刻刻缠着要这个。“你现在什么身体?这不是不好办么?不怕流血了?”他小声嘀咕,“况且我上次要给你,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后悔了。”睿郡王把被子掀开一条缝,猛地伸出手扣住袁知陌的腰,两个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他可怜兮兮,“我动不了,你自己动好不好?”
袁知陌脸上红的几乎要滴出血,忽而微微一笑,“真想?”
容浔见他这样,心里立刻蹦出希望的火花,连连点头,示意自己当真是想。但下一瞬,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来!
“那你先告诉我,蒋钦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