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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昏暗而迷乱的记忆里
在你那间干净而冰冷的小屋
我昔日的形影早已消失了踪迹
像黎明前的旷野荒芜而沉寂。
只有生活的长风无情地来去。
地平线那边不再有朝阳升起
黑暗越来越浓，阴云密集
苍穹深处即将落下雨水和泪滴。
那神圣的低语也烟消火熄
那五月的温馨，那月夜的新诗
一去不返。呵，那浓浓秋意
从你昏暗而迷乱的记忆里逝去。
从你那两道冷冷的目光中
我彻悟了命运的奥义。
你不再需要幻影，不再需要梦
情欲已成为你生命的死敌。
你已走出爱情的迷雾
你已舔噬过命运的寒暑
夜，像坟墓一样黑
你握紧自己的双手，拭干泪滴。
我又何必怅惘？何必忧郁？
生存，从来都是一出喜剧。
你曾以我的爱自豪，我也一样
这已足够，让我们相忘于今世今夕。
这也许会使你的记忆渐渐清晰
犹如有一双手将其缓缓梳理；
这也许会使你的小屋充满春意
犹如一座花园蕴涵花香鸟语。
而我将继续为你谱写歌曲
这是我生活的全部，直到死去。
但我的描述将远离爱以及慰籍
生命的沉浮是我歌唱的永恒主题。
（1995。3初稿，2004。2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