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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终于她停了下来不在说了,冰河问她:“怎么不说了?”
木子没有回答,她把手放到冰河的手里,然后抬起头望着冰河,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冰河一愣,什么一见钟情?他转过头看了看木子,而木子清澈而坚定目光正直视着他,星光下反映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冰河有些慌乱;这可是始料未及的事,木子没有等着他的回答,她伏到他的腿上,徐徐的说着第一见到冰河的感觉。
“那是看着你的背影我就想,这人又高又帅,我要是有这样的男朋友该多好啊!”“我高吗,我帅吗,我可从没听别人这样说过。”冰河想岔开话题,可木子没有理他,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她对冰河的好感,她的声音徐缓而平稳,神思完全沉湎到她自己的感觉里去了。
“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回去了好吗?”冰河不想再持续这样的话题,木子一厢情愿的想法令他感到为难,他承认对木子有好感,但他还是想把一切控制在感情之外,他不希望木子会爱上他,他所能付出的也只不过是有时间陪她出来玩会儿,既为了木子也为了打发自己无聊时多余的那些时间。
木子的话嘎然而止,中间就象被什么掐断似的,有着无所适从的茫然。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好吧!”冰河见她有些不高兴,就说:“我背你过河堤。”木子不让,冰河又说:“那我们比赛跑步,看谁先跑过河堤,慢的请宵夜。”木子说:“好呀!”应声未完拔腿就跑,冰河还没反应过来木子就跑过河堤了,她又跳又笑的叫道:“宵夜你请定了。”
冰河远远的看着木子想,真是小孩子,稍逗那么一下就立即可以高兴起来了。
这晚冰河没有把木子送到酒楼的下面,而是在离酒楼不远的地方就让木子下了车。
“什么时候再来接我呢?明天你还有空吗?”
“不知道,如果明天没什么事我就来接你,带你出去玩。”
“恩,说话可要算数哦,我等你。”
第二天冰河没有去接木子,他在电话里说临时有事,木子没有怪他,只说有时间的话一定再带她出去,冰河答应了。
过了好些天冰河都以没时间为理由不再去会木子,一来冰河心里认为和木子的关系就到这里吧,他不想再和他不认为可以做他女朋友的木子继续下去,他不愿意以后会为了这不怎么平等的关系产生不必要的烦恼;二来近段时间冰河自己也过得不怎么样,工作上不怎么顺利,家里又有好些事让他烦恼不堪,他觉得自己很累,他甚至觉得大多时候自己象块煎饼一样烙在煎锅上任人翻复,他没有了往日的恣意和洒脱,酒也很少去喝了,每日的大多时间里他只会木然的盯着出现在眼前的任何一件东西继而发呆不已。
他想起了木子,偶尔中木子那种义无返顾的眼神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也许和木子在一起可以忘记这些杂乱而不顺意的事,他希望能利用一种简单的消遣方式来转移现在的郁闷。于是他决定打电话给木子;可当他拿起电话的时候他却发现他竟然忘记了木子的电话号码,他只好打给认识木子的那位朋友,让朋友告诉木子说他找她,让木子给他打电话。
木子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冰河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想喝酒,让木子去一个她也知道的叫“一米雨水”的酒廊等他,木子没问什么就答应了。
等冰河到了那里,木子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了,看到冰河,她的脸上依旧绽放出那毫无保留的灿烂笑容。
冰河把她带进里面一个灯光照不到的卡坐里,便一把揽住她,狠很的吻了下去,这个吻真是粗暴又狂野,开始木子不太习惯显得很是抗拒,但不一会儿也就由着他了。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待冰河平静的间隙木子拉住他的手问,冰河在沙发上坐下,仰头望着旋转不止的灯球,良久没有说话,木子握着他的手,很满足的样子:“好久没出来了吧?很忙是吗?”
“恩”冰河应了一声。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木子的手很暖,他任由她握着,渐渐觉得心情放开了些,他看着木子,恍惚间觉得木子其实很懂事,虽然看起来仍象个小女孩,却显得很乖巧,特别是她一往情深毫无顾及的神气,让冰河的心为之温软起来。
“想我了吗?”冰河问她。
“当然想了,我天天等着你的电话,你都没有打给我,最后还是我给你打了。”木子的口气里带着一些埋怨。
“真的喜欢我?就算没时间陪你,也不会给你什么?”
“恩,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木子毫不犹豫深情款款的回答让冰河黯然的心情有被抚摸的感觉。他点了些吃的东西,要了好些酒,他微笑的看着木子,拉她过来,抱在怀里,他甚至有了很喜欢木子的错觉。
冰河对木子说:“今晚我想喝个大醉,你陪我吗?”“陪,你怎样我都会陪着你,”其实冰河倒不会让木子陪她喝酒的,他只是想有一个喜欢他而他又不排拒的人在身边,这样他会感到比较的轻松。他从不勉强别人喝酒,特别是女孩子,他不想让别人觉得他一付居心叵测的样子。往往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只想喝个烂醉,然后胡言乱语一番,回家睡觉,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今晚木子陪着他,他很放松,他认为他醉成什么样子木子都不会厌嫌他的。
于是他开始放肆的狂饮,然后放浪形骸的到舞台上唱歌,他唱旧情绵绵唱痴心绝对。木子说他唱得真好,说喜欢他唱痴心绝对的样子,冰河哈哈大笑。
这一晚冰河真的喝醉了,后来木子把他带到了什么地方,他都不知道。
昏睡了好久,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看到木子坐在身边,正担心的看着他,见他醒来,木子立即打来了水,用手巾润湿了给他擦脸,甚至还给他洗了脚,扶着他在床上躺好,用枕头给他垫在头下。
“这是什么地方?”冰河看着这小小的房间问木子。
“我租的小家。”木子犹豫了会儿告诉他。“小家?”冰河笑了笑,这地方让他感到不自然。
木子也躺下了,他靠在冰河的肩膀上:“你有一股子好闻的男人味。”
冰河摸索着她,接着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不要这样。”木子推开冰河,坐了起来。
冰河感到很懊恼,他有着冲动被压抑后的躁动。
“你有男朋友的吧?这房子是他帮你租的是不是?”他用揶揄的口气问木子。
“没有,不是。是我自己租的。”
“自己租的?你在那样的地方上班,一个月能有多少钱,就可以自己租房子住,你是不想和我说实话吧?”冰河酒劲还没有过,说话很冲;他不是很想逼问木子,可呆在这里他感到浑身不自在。冰河坐起来狠很的盯视着木子。木子没有回答,但明显的看得出比较紧张;冰河不再说话,他看着木子的眼神开始变得冷冰冰的,俩人之间不知沉默持续了多久,这样难堪的沉默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
后来木子抬起头,她接触到冰河逼视的冰冷目光,但她没有退却。
“是,现在是有一男的对我很好,他给我买衣服,给钱我花,在你不肯见我的这些日子,他带我到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玩,最后帮我租房子,替我买家用的所有东西,可我从不把他当作我的男朋友,我没让他在这里住过,一次也没有。”
冰河的愤怒不断高涨,他认为木子的解释不过是在欲盖弥彰。“嘿嘿!”他冷笑着,心里满带着对木子强烈的反感和鄙视。“算了,既然有对你这么好的人,我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你好自为之吧,反正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我走了。”
冰河说完,穿了鞋往外就走,临了还用蔑视的口气对木子说:“你真让我看不上。”
“别走!”木子简直就是嚎啕着扑了上来,她抱住冰河大声的哭喊着:“不要走!”木子的眼泪汹涌而出。冰河一把拂开她“留在这里我只会觉得肮脏,以后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自重吧。”
泛滥的酒意和狂乱的怒气在冰河的身上无可收拾,他觉得他的暴怒理所应当。
木子紧紧的抱住冰河的双腿,浑身颤抖,她不断的哽咽着说:“不是!不是啊!我喜欢的只是你啊!”冰河没能再推开她,只有任她抱着,而此时木子已经泣不成声,泪水决堤似的奔涌而出,大片的泪水很快把冰河的衣襟湿透了。
冰河的的暴怒渐渐在木子的眼泪中平息下来,他把手放在木子的肩膀上,仰头叹了长长的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做的也太过分了,他没为木子做过任何事,也没真正表明他是喜欢木子的,他凭什么按自己的要求来限制木子呢?看着木子哭得不成样子,他想他对木子还是有着怜惜的,虽然接触不多,木子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好感,这些东西也许只是他不明白或者是不想去明白。
冰河抱住木子,而木子满脸泪痕的抬起头看着他,随即俩人吻在一起,慢慢的躺倒在床上
在冰河进入的时候木子说好痛;她的手紧紧抠住垫在身下的被褥,脸色灰白,牙咬在几乎没有雪色的下唇,强忍着撕裂般的痛苦
冲动过后的冰河看着额上沁出冰冷汗珠的木子,喃喃的说:“你怎么?”木子没有回答,隐隐的泪光,含满眼眶,冰河抱紧木子,不再说话。他的脑里乱作一团,他明显的觉察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不能说,此时他能说什么呢!?他一直避免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虽然此刻他的胸口涌动着对木子无限的怜惜,可他也很懊悔,甚至感到对未来的茫然。
木子的手抚摸着冰河的胸膛,象是自言自语地在说:“我不会后悔的,就算以后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也不会后悔!”
冰河慢慢的穿上衣服,然后坐在床沿,用手梳理着木子的头发。
“你要走了吗?”
“我得走了,天都大亮了,我得上班去。”
木子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冰河清晰的看到床单上红艳的血迹,它象把尖刀直刺到冰河的心灵。
木子抱着冰河的腰,依偎在冰河的怀里。
“我爱你!”木子说,她的脸紧紧的贴住冰河的胸膛。
冰河恐怕至今没有听到过如此凄婉如此坚定的表白,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震撼着冰河脑海深处那几近麻木的灵魂。
“抱紧我。”木子说:“在你的怀里我能感觉到幸福!”
木子越这样说冰河的负疚感越大,他抱着木子的手有些颤抖,这颤抖一阵一阵的象寒流传遍了他的全身,他开始感觉到,这种突如其来的颤抖将伴随他的一生,再也不会消除。
此后冰河一直逃避着木子,他不敢去见她。他把手机关了,也不去上班,不见任何人,木子不知道他住的地方,所以他就成天的窝在家里,每天醒来的时候就准备喝酒,喝醉了躺下又睡,不分白天黑夜。
他想木子,非常想,甚至他觉得他是喜欢木子的,可是他不能再去找她,他害怕再也放不下木子。彼此间太大的差距让他认为他决不会和木子在一起,理智上说他所处的环境也不可能允许他有这样一位出身酒楼的女朋友,原来和木子在一起也不过是一时好奇或者说是消磨时间打发寂寥的方式,现在他看到木子如此认真的对待自己,甚至毫不犹豫的把女人唯一的第一次好不保留的奉献给了自己。他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和恐惧。冰河觉得自己真是够懦弱的了,甚至还很卑劣;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本质上他也做不到一个玩过就算的人,他不知道对木子他还能怎样,他没有木子对待爱情上的勇敢,更没有木子在取舍上的坚决。每每想起木子那单纯,清澈,而又不容置疑的目光,他就有着无法承受的痛苦。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冰河每天昏昏沉沉的,他开始有去找木子的想法,他认为无论如何该和木子好好的谈一次;如果自己再一味的逃避下去,连他都会憎恶自己的,他拨打木子的电话,电话因用户原因已停止使用了。他到木子租的房子去找她,又被告知人已经搬走,不知所踪。他焦躁不安,他心里开始有了见不到木子的疼痛。
他想一定得找到木子,他得给木子或者给自己一个交代,他得和木子说个明白,否则他的生活将无所适从,更甚的是他赖以生存的他认为一直很平稳的心理状态也将从此混乱不堪。
他想到熟悉木子的那位朋友,他就去朋友那里询问,可朋友告诉他认识木子的时间也很短,木子不过是他朋友的朋友,他并不知道很多关于木子的事。冰河有些崩溃了,这和他想像中和木子谈谈然后从容离开是不一样的,;他没有想到没有了木子的消息后自己是如此的失魂落魄,他有着心被突然掏空的感觉,精神上再也找不到可以依托的地方了。
当晚他在朋友家里大醉一场后嚎啕大哭。
第二天,他收到了朋友转交来的一封木子的信。
“冰河!你好吗?
我一直知道你会离开我,可我没想过分别会来得这样的快。
我喜欢你,我和我的朋友也经常说起过你,朋友说酒桌上认识的男人有几个是可以相信的。我不这样看你,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从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想你会好好待我的,就算有一天我们会为这样那样的事分开了,但至少你还爱过我。现在看来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你不会和我在一起,我算什么呢?我不过是一个在酒楼陪酒的女孩,你的心里怎么会装得下我。可是你最后也知道了,我不是那种别人认为在酒楼做事就会怎么了的女孩。当然酒楼里也有很多被别人包养或者很放浪的女人,可我不愿意象她们一样,我一直在等,我在等真正爱我而我也爱他的人,直到遇上你,我想我终于如愿以偿了。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朋友们都说我性格象个男孩子,可我多么愿意在你的怀抱里做一个真正的小女人啊!
在学校的时候我一直是个成绩很好的学生,后来因为其它原因我离开了学校来到这个城市打工,并认识了一个男孩,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是喜欢他的,可在见到你的那一天我和他分了手,分手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你,只是他不是我想像中想要的那种男人。也许就象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女孩一样。这可能就是常说的因果循环的报应吧!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到最后甚至爱是了你!难道这是命里注定了的吗?
你没有把你的感情投放在我的身上,这我是有感觉的。不管我怎么做,都没能打动你的心。别人为我租了房,你可能就因此认为我是个不好的女孩,可你想过没,象我这样出来打工的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无依无靠,没有什么好的机会弄到很多钱,平时除了吃穿,不时还要给家里寄点,你可以想像我过得是多么的艰难。我当然希望有一个好的男人来照顾我;我跟你说的那帮我租了房的男人,且不管他想对我怎么样,但他当时对我是好的。我多么希望他给予我的一切是来自于你,可我怎么可能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尽管如此,最后我还是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别人都说女孩的第一次要交给自己爱的人,我做到了,我不后悔。不管到什么时候,即使到了现在,我也没有后悔。——我爱你!这是我能最后对你说的话了。我走了,我离开了这带给我爱情同时也深深伤害了我的地方。我希望你会记着我,毕竟我在你生命里那么真实的走过。但我想:你还是很快会把我忘记的。这样也好,我不会怪你!
最后还是祝你尽快找到你爱的人吧!再也不要把伤害留给走过你生命边缘的人了! ——木子”
看完信的冰河浑身有些哆嗦,拿着信的手压制不住的颤抖着,他仿佛听见木子的心片片碎裂的声音,也仿佛看到木子无声流下的眼泪。他觉得正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把自己一点一点的撕裂了。
冰河昏沉的睡了两天,他梦到了大雨下的茫茫森林,他梦到雨下一条漫长的老街。雨淅淅沥沥地打在屋顶的旧瓦上,发出清脆而恒久的声音,雨的声音不断的回响着,迷乱而又苍茫。
蒙胧中冰河不只一次的惊醒,他耳畔不断传来的是木子的声音。
木子说:“我爱你!”
木子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冰河闭上眼睛,脑海里立即浮现的是木子说完这些话时那清澈而坚定,不容置疑的神情。
终于又下雨了。
淅沥的雨声不绝于耳,他分不出这雨在暗夜中的真假,雨可能正在屋外不停的下着,更可能雨就下在他的心里,一切若有若无;时间仿佛永远的停留在这真假莫辩的迷乱时刻。面对空漠无边的黑暗,他伸出颤抖的手,无声的诉说着:“木子,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