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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将,何悟今夕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又:凤兮凤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体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妙哉!这一曲凤求凰岂能不使才貌俱全的卓文君动心!司马相如经子虚赋、上林赋而复出,复出后他的文采名动京师,相传连陈皇后阿娇也曾找他求助(时陈皇后已被汉武帝贬入长门宫),写下一篇长门赋,想籍此挽回少年时就豪言必“金屋藏娇”的汉武帝之心呢。“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宋辛弃疾的摸鱼儿词就提到了此事。
卓文君的才情亦然,绝对可与相如相比拟,试看她的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筛筛?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读了这篇白头吟,不由得想起这里的一个民间传说,说卓文君巧责负心郎的故事。——司马相如得汉天子召,赴长安为官。可他处在灯红酒绿中,却淡忘了娇妻卓文君,直到卓文君书信与寄。信中自是情真意切,思念绵绵,又恨意书简,问责相激,这才让司马相如深为自愧,即向汉武帝请假,回乡接文君了。这里尚有唐李白写的白头吟诗为证:“相如作赋得黄金,丈夫好新多异心。一朝将聘茂陵女,文君因赋白头吟”咦,丈夫之花心,古已有之,难怪文君问责矣。此后,文君和相如在一起,直至白头,未再相离。
3
回来后,我查阅了临邛地方志之类的书,却不知道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后来的故事如何,犹其是相如,难道说除了几篇名赋外,就没有什么历史痕迹了?司马相如是否就仅“为郎数岁,拜中郎将,出使西南夷”、“通灵关道,桥孙水,以通邛都”、“略定西夷,成不世之功业”这些了?就如此与卓文君相偕终老?——其实,如果真如此,那还真是完美呢。不似与他同时的另一大文学家、史学家司马迁,虽任中书令,也写下了皇皇史记,可受过了腐刑;不似后汉时期的大学者如蔡邕们,历经战乱;不似魏晋时期的大学者如何晏、谢灵运,还有诸如阮籍、嵇康等,虽然风流,可大都免不了被杀的命运;还有后来的李杜、苏辛们。
是的,他是幸运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都是幸运的。司马相如和他的文君,虽然就这样淡出了历史,但也留下了一页辉煌,留下了千年思考,这一隐,是多么的自然,多么的潇洒!至少这让人羡慕,让人向往。而最能代表这种心思的,是唐朝高适写的一首五言诗同群公秋登琴台:
古迹使人感,琴台空寂寥。静然顾遗尘,千载如昨朝。
临眺自兹始,群贤久相邀。德与形神高,孰知天地遥。
四时何倏忽,六月鸣秋蜩。万象归白帝,平川横赤霄。
犹是对夏伏,几时有凉飚。燕雀满檐楹,鸿鹄抟扶摇。
物性各自得,我心在鱼樵。兀然还复醉,尚握手中瓢。
“物性各自得,我心在鱼樵”多么美好的注释啊!可是,又有好多人摆脱得了尘世中的名和利,而心在鱼樵呢?犹其是他们中间的多少大文学家、诗人!
然而,回想起我们自己来,又还不是一样的吗?虽有所追求,向往美好,可在实际生活中总是想出人头地,却总是少不了浮躁。于是,我想寻着这些历史的足迹,去寻求宁静。
听说临邛西郊有一个白鹤山,那里有当年司马相如师事胡安学经的地方“点易洞”也曾留下了陆游、魏了翁等人的足迹,于是,我必定要找时间去游一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