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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守在她左边。这让她在最难过的时候多多少少感到温暖。
“分开了？”
“那些文章，他一个字都没看。”
“你是不是要说我看了更该打？”莫稀逗她。
“没有！”庄小蝶急急地喊出这两个字，呆住了，及时收住了后面的话。庄小蝶喜欢的是米挪，并且已经那么久了，不会改变的，一定不会。
莫稀拍拍她的头发：“哭一会就要停哦，眼睛红红肿肿的可不好看。”
“我知道不好看。”庄小蝶没有像莫稀意料中的详装生气。
“我是说，除了我之外的人都觉得不好看。”莫稀丢下一片笑容，回到座位上坐好。
庄小蝶试着回想，那个很多时日之前的初秋，莫稀搬着桌椅落座到她后排，她把已经发表的文字拿给他看，而这个有细细眉目的男生竟然读得懂她字里的悲伤。他拿她的本子，只是想看看她新写的东西。
庄小蝶一下子多么希望，没有过米挪，莫稀一开始就可以做那个肯用心读她所有文字并且可以让她躲起来哭泣的男生。
庄小蝶第一次懂得了一只被称做“劫难”的词汇，原来是形容这种感情，就好比她对莫稀。逃不开，终究遇上。
（五）
上课时庄小蝶在作业本最后一页写字条给莫稀。
——莫稀，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嗯。
——你会不会喜欢我？
庄小蝶咬着下唇写上这七个汉字，把本子往后递，然后悄悄在文具包的镜片上看到莫稀打开本本，突然展开一张大大的笑，他把下巴抵到作业本上，努力忍住不出声的模样很可爱很可爱，庄小蝶看着看着，就也笑了。
——嘿嘿，我把答案写到手心上了，你来想办法打开好啦！
庄小蝶默念着莫稀回的字，无端感到很安定。她问：告诉我是几个字？
——两个。
莫稀把本子传过来的同时，用右手扮住左手给庄小蝶看，下巴仍旧抵在桌上。他手心上两个明晃晃的字体映烁到她的瞳孔时，庄小蝶忍住了眼泪，心却哭了。
（六）
庄小蝶在第二天清早的时候看见莫稀身边站着绿绿，绿绿把包里的cd拿给莫稀，叮嘱他哪首歌比较好听，然后他们两个的嘴角都微微扬起，庄小蝶想，原来莫稀对绿绿笑得也很漂亮。
她于是没再和他说话。这才发觉逃避一个人也很轻易，只要你执意不肯，谁也没有办法。
庄小蝶趴在教学楼顶层的阳台上看莫稀打球。他跑在对面的阳光里，因为距离太远而望不清面容，但是庄小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任何一个绽放的笑。
而莫稀又怎么会知道，庄小蝶这个傻女生会因为赌气而好长时间不同他讲一句话。
“庄小蝶，你是不是还喜欢米挪？”那个上午，绿绿出现在庄小蝶面前提起米挪的名字，她整个人都呆住。
“不是。”庄小蝶很惊讶自己回答得如此干脆，她一点都不惦记了吗？那个给过自己一大撮回忆以及伤害的男生。
“那你为什么要不理莫稀？”
庄小蝶很想说“你不是在他身边了吗”可是终究没有，她只是看着绿绿，眼睛努力张开再张开。阳光好刺眼，庄小蝶心里想。
“你知道莫稀很喜欢你，你明明知道。”
“你也很喜欢他，不是吗？”庄小蝶终于按低分贝说了这行字。
绿绿松了口气：“你终于说实话了，我喜欢他，我很感谢他可以不因为这而离我很远，最起码不会对我冷冷冰冰，而我，也绝不会阻拦他的幸福。”
庄小蝶没有再说话，她重新想了想米挪，终于明白彼时面对莫稀的答案心痛的原因，她只是想，如果没有过米挪，是不是自己就可以配得上，这个可以珍惜她的男孩子。
庄小蝶站在缤纷的光亮里找到莫稀存在的方向，她怎么会不记得呢，莫稀摊开在掌心里的字迹，恍若手心的太阳，暖到透彻。那两个字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