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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地当个没名没份的妾室,最终受尽蹂躏,惨遭遗弃。
可那样的下场,也好过真得跟官之砚登记结婚啊!被遗弃了,她就能重拾自由;一旦结婚了,她下半辈子就铁定算是玩完了。
“怎么又烧起来了?快躺好!”官之砚盯着手里的温度计,皱起眉头,从床上爬起来,到外厅去拿退烧药。
还好意思问!还不是被他吓得!小病患有苦难言地目送那抹颀长的背影打开卧室门,疾步走出去,整个人似被抽去了骨头一样,无力地倒在床上。
干脆让她死了吧、让她死了吧!心如死灰的年若若,觉得人生从此没了希望。
吃过药、喝过水,以温水擦拭身子,再亲手帮她换上干净的睡衣被小丫头骤然反复的病情弄得官之砚也没心情继续看文件,很快洗漱完上床睡觉。
古董灯“啪”地熄了,室内一片寂静。
年若若蜷缩在被子里,虽然没有辗转反侧,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看着窗外黑幕一样的天空,难以入眠。
“睡不着吗?”身边的男人突然出声:“看来精神还好嘛!年轻果然有年轻的好处。”
她浑身一僵,警觉地竖起耳朵听着。
“如果实在睡不着,那倒不如做点什么。”
低醇的嗓音含着隐隐笑意和欲望,清清楚楚地传进年若若的耳中。她不敢有任何回音,紧紧地闭上眼睛,大气也不敢出。
“听说发烧的时候**,女人那里特别紧。”可恶的**似乎还嫌不够,意犹未尽地刺激她。
听听,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不是禽兽是什么?
“再不睡,我们就试试看。”
官禽兽的话一向都很有效果,宛如挂在野兽嘴边的“美食”很快入眠,毫不反抗地坠进了深深梦乡。
这一觉,年若若似乎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梦见了很多很多的往事,相关的人,不相关的人;新的面孔,旧的面孔混杂在一起。
遗弃自己的父母、声色俱厉的远房亲戚、欺负自己的亲戚小孩、给过她关怀的舅舅、官家形形色色的人以及,睡在她身边的这个男子。
有些事这么近又那么远,近到就如同昨天才发生一样,可远到,她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再也回不来,改变不了
“我叫年若若,今年十三岁,年,就是拜金枣,年年好里的年,若,就是吃若牛,做若龟的那个若”这是年若若第一次出现在官家时,准备好的一通自我介绍,小时候舅舅每次去乡下看她,都会笑着拿她的名字打趣,那笑脸会让她觉得好温暖。
作梦都没想过能跟豪门扯上关系的年若若,能进官家,主要是托舅舅的福。
官家是地方望族,资产雄厚,加上隐于黑道的势力而兴旺发达并一直占据着黑白两道重要的地位,上一秒花大笔金钱支持议员参选,下一秒又卷进黑道间的大火并,亦正亦邪令人难以捉摸。
舅舅范舟是在二老爷官天养手下做事的人,久病成疾,半年前收到了医院的诊断书,肝癌末期,大概没几天好活了。
范舟跟了二老爷大半辈子,无儿无女无老婆,是二老爷手下不可多得的好帮手。官天养念他忠心耿耿,问他还有没有什么愿望,他想起自己的外甥女儿还孤苦伶仃地住在乡下的远房亲戚家里时,马上请求二老爷将她接到官家。
老二爷豪气干云地拍了胸脯,说:“阿舟你放心,有我在,官家就有她一口饭吃!”心愿一了,范舟死也瞑目。
在舅舅过世后,年若若很快被从老家接到官家,进官家的那一天正巧是一月一次的家族聚会,她在那上头见识到了何谓大家族。
老太爷、各房的老爷、太太、少爷、少奶奶、小姐、姑太太、表少爷算起来有几十口人,一大家子聚在饭厅里,足足摆了五桌,真是人声鼎沸如过新年。
官家人多,旁系更多,很长时间里,年若若仍然被那种跟毛线团一样纠结在一起的各种关系和称呼弄得头昏。
这还不算什么,比这更离谱的是官家实在是太大了,占地数万坪的面积令年若若同样咋舌。
重门深锁的官家主宅,守卫森严,四周非常幽静,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没有城市特有的喧嚣和吵嚷,宅子里分为左右两座,全是五层高的独立别墅,左楼住着大老爷一家子,右边楼则是二老爷一家的居所,老太爷和三老爷一家则住在院落最深处,具有中国明清特色的大宅里。
花园里亭台楼阁、假山瀑布加上网球场、游泳池和一处小型的高尔夫球场,这种中西合璧在一起,虽说不伦不类,倒也有一种怪异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