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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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感慨。以至于花期过了相当一段时间，人们的情感都无法调整过来。

    我爱栀子花，爱她淡然的外表，爱她的朴实无华，更爱她随和的心态。每到端午时节。栀子花像赶集似的，追随着热闹的节气。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或在某个庭院内，或在花圃里，或在菜园里，抑或是在池塘边、田埂之上。她像是纯真的少女，将浪漫、将爱泼撒在初夏里。只要有光阳她就灿烂，只要有雨露她就美丽。

    我爱栀子花，她不清高不冷艳。虽然没有牡丹的豪情奔放，没有樱花的艳丽惹人，没有菊的曲高和寡，也没有莲的清冷孤傲。她没有五彩斑斓的色彩，白就是白，纯洁的白，香就是香，淡淡的清香，能入木三分香到你骨子里，甚至舌尖上都能感到酥软。花瓣质感肉嫩，如少女肌肤，就是这种特别，这种执着无私奉献的爱，让人由衷地喜爱。

    是的，一花一世界，花是有灵性的，也是有代表性的，有的是代表爱情，有的是代表祝福，有的是代表喜庆，有的甚至还代表着衰思。而栀子花，人们赋予了高度的评价：永恒的爱，一生守侯和喜悦。

    好的记忆总是缠绵于心，我忘不了小时候，在家乡栀子花开时的情景。那时，这个季节的每天清晨，似乎总会有一二个村妇在菜园里回来的时候，蓝子里总会有一半的地方被栀子花占去，她们的心情像是奔赴了一场爱的约会。她们面带笑容，走起路来神气十足。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喊着娃娃去东家，跑西家把她摘回的花儿去奔走相送。然后，这一天，甚至这个季节，就是她们最热闹、最和谐的时候。我不知道这种习惯是不是还在延续，但每当栀子花开我回乡里时，总会看见居家的桌子上有一个花瓶盛满了栀子花，整个房间就萦绕着清香。

    四

    我在猜想，假如栀子花真是仙女下凡的话，当她开出季节里的第一朵鲜花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当第一只纤纤小手伸向她时，那一个抚摸，一个采摘，或一个低头亲嗅的时候，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当人们把她戴到胸前，或者头上，或者是插在花瓶里，抑或是带进她的闺房的时候，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是高兴、是苦恼？

    我总想着，看一树栀子花开，是从没有人采摘过的满树花开，因为我没有这种眼福，那绿白相间的树冠，那四周都溢满的清香，那朵儿宛如蓝天上悠悠浮动着的白云，轻灵而淡然，我猜，如果真的能如愿以偿，我一定是心花怒放，喜出望外。但我没有，甚至说是很难，这不能说是人生中的一大遗憾。

    我甚至幻想，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会和我的爱人，手牵着手，漫步在鲜花盛开的滨河公园，或者是一次远的旅行，迎面的那条古朴的小巷里，不经意间，就会有一个惊喜，一个邂逅，那就是满树栀子花开的等候。

    说不清对栀子花的喜爱。而今我觉得，把她藏在心中，心中便多了一份安暖；把她安放在文字中，文字便多了一份记忆；把她放在梦里，梦里便了一次甜甜的微笑。

    我相信，栀子花是一种精神，我只是一种热爱；栀子花在守候，我也依然在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