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和纸片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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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子正出神呢。“还不吃饭，都凉了。”小香站在门口，带着些埋怨的口气大声对着叶子说。叶子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把纸片放到字帖里，把字帖合上，又好好地按了几下，然后又把字帖放到了书桌里，又看了几眼才大步地跑到小香跟前。脸上带未消的红晕不自然地笑着说：“你，你打好饭了。”小香撅着嘴嗯了一声，两个人牵着手向食堂走去。

    吃完了饭，叶子来到阶梯教室准备上琴法课。这回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找第一排的座位，而是在后排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钢琴课上，第一次，叶子没有认真去看老师那张沉醉在音乐中的脸。而是，一会儿低头，一会儿向着林浩坐着地方望一眼。带着羞怯。可是林浩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一会儿看看书，一会儿看着老师。偶尔两人的目光相遇了，林浩眼睛一眯，带着些傻气地笑了笑。可叶子却没有像平常那样也笑笑，而是一脸绯红地把头低下，目光落在书上。可是整节课老师讲了什么，她一点也没听到。满脑子里都是那张小纸片上的字。

    晚自习的时候，叶子看着旁边空着的椅子，心里七上八下的。“要找他问个明白。”她心里坚决地想。这是叶子一贯地做法。铃声已经响过很久了，还不见林浩的身影。叶子忐忑地把那本包得漂亮的字帖拿出来，抬头看了看同学们，大家像平常一个样，有的在小声地说话，有的在看书，也有在写字的。没有人在意她，就又翻到那张小纸片，对着上面的字读了又读。心里不知怎么又像揣了小兔子一样，嘣嘣嘣地跳了起来。脸上又热热的。接着又轻轻地把小纸片放回到书页里。再轻轻地把那本字帖放在书桌里。这样反反复复地两个小时的自习课里，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看了多少次。同时几乎每隔几分钟就会望一眼教室的门口。可偏巧，那一天林浩没有来上晚自习。

    晚上叶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这是她住校以来，除了想家之外第一次失眠。这回，小纸片和上面的字还有林浩那不太高大也不太强壮的身影也一同在叶子的眼前晃来晃去。怎么也挥不去。

    天还没亮，透过窗帘能看到外面的天空还是灰蓝色的，一道半圆的月亮在从窗帘的缝隙里投进了黎明前的光。隔壁寝室里的学姐们又开始练发声了。“依——依——呀——呀——，嗯——嗯——啊——啊——”吵得叶子刚刚进入了梦乡又不得不醒来。一睁开眼睛，那个问题就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了。小纸片！

    当叶子洗漱完，吃了早饭。又忙完寝室和教室的值日的时候，早自习已经上了一小会儿了，当然林浩和平常一样早就坐在那里看书了。脸还是那么白皙。叶子手里拿着洗净的抹布，来到桌前，不知怎么没有像之前那样笑笑才说话，而是冷冷的说：“让我进去。”这语气连叶子自己也有些吃惊。林浩和平常一样笑着问：“晚了噢？”当两人都坐下来的时候，叶子用手摸了摸书桌里的字帖，几次想要说，可又没说什么。这样一直到了课间，叶子因为一夜没有睡好，忙了一个早上，觉得有些累，就趴在了桌子上。

    这时那个低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你看到我的歌词没有？”“歌词？”叶子抬起头。一脸的疑惑。“字帖呢，我找不到歌词了，是不是我把那张纸夹在里面了？你看到没有？”“没，没有——”叶子一脸的尴尬。连忙从书桌里拿出了那本字帖递给林浩。林浩翻了几下，拿出了那张让叶子失眠的小纸片。在手里晃着说：“是才出来的歌，可好听呢，听过没，我只记下来了几句词，还没学会唱呢？等你听听。”说着嘴里哼着断断续续的曲子。当林浩又把字帖递给叶子时，叶子看也没看，只把它放在了另一本书上。又把头埋进了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