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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眼神闪了闪，开口说道：“小姐，您想知道些什么？”
言凝卿并没有错过张嬷嬷一瞬间的不自然。
“嬷嬷，实话跟你说吧，我一直怀疑我母亲的死不简单，我知道，你肯定知晓一些实情。”言凝卿目光如炬地看着张嬷嬷。
张嬷嬷犹豫着，她确实知道一些……可她并不想言凝卿卷入这件事中。
但看着言凝卿的眼神，张嬷嬷叹了口气，犹豫着开口说道：“小姐，您真的想知道吗？”
“嬷嬷，我想知道。”言凝卿语气异常肯定地说道。
言凝卿一脸坚定的模样，还是让张嬷嬷开了口：“小姐，你知道为何今日上官氏一直极力阻止老奴跟您离开吗？”
言凝卿看着嬷嬷没有说话。
张嬷嬷叹了口气，“唉，是因为老奴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所以上官氏才不想让老奴跟着小姐您离开将军府。”
“一旦离开了将军府，也就意味着老奴脱离了她的掌控，这些年老奴处处小心翼翼，所以到现在她都还没能除掉老奴这个隐患。”
“十七年前，当时夫人刚怀上小姐，老爷夫人可开心了。”也许是想到了当初的美好，张嬷嬷苍老的面庞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当时还只是侧室的上官氏还未怀上若云小姐，后来，在夫人怀孕七月之时，上官氏也怀上了。”
也许是想到了不好的事，张嬷嬷脸上血色渐失，惨白着脸继续说道。
“当时上官氏经常借着初次有孕来找夫人讨教经验，时不时就带着一些汤药过来，说是大夫开的安胎药。”
“夫人同上官氏一向交好，并未觉得此事有何不妥，便一连吃了一月有余。谁知，有天用完午膳后，夫人便突感腹痛难忍，早产了。”
话毕，张嬷嬷伸手抹了抹眼角的老泪。
“老奴当时便想到了上官氏送来的安胎药有问题，可大夫却同老奴说是夫人滋补过盛才会造成早产和血崩的。”
张嬷嬷老泪纵横地对言凝卿说道，“后来，老奴在一次伺候上官氏的时候听到她跟下人的谈话。”
这期间言凝卿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张嬷嬷本欲继续说下去，余光瞟到了从外间进来的流星，便止住了话头。
“小姐，厢房已经安排好了。”
言凝卿猛然回神，轻敛神色后冲流星吩咐道，“那你便带着嬷嬷去厢房看看吧。”
临出门前，张嬷嬷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扭头轻声对言凝卿说道：“对了小姐，那期间上官氏还送来了一盆老奴也没见过的花，好像是叫……一品红。”
“一品红！”言凝卿眯了眯眼，“上官氏你也真是够狠啊！”
言凝卿脑海里一个想法忽然闪过，低声冷笑道：“上官氏，我和你势不两立。”
另一边的后花园。
墨霆烨正在同自己对弈，看着下首的疾风，问：“她回来了？”
“王爷您说谁？”疾风不解地问道。
墨霆烨睨了疾风一眼，才开口道：“言凝卿。”
“王爷您说的是王妃啊，王妃她刚刚已经回来了。”疾风回道。
说话间门外有人通报道，“王爷，王妃求见。”
墨霆烨抬了抬手，“让她进来吧。”
“王妃请。”疾风打开了书房的门，对言凝卿说道。
言凝卿朝里望了望，这还是她第一次走进墨霆烨的书房。
言凝卿打量着四周，书房里除了放着书外，在墨霆烨所坐的案桌旁还摆放着一副盔甲。
“妾身见过王爷，王爷安康。”言凝卿行着礼对墨霆烨说道。
“你来找本王所为何事？”墨霆烨看着言凝卿道。
“王爷，我今日回娘家带回了一位我母亲生前的旧仆。”说罢言凝卿看着墨霆烨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能让她留在府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