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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那男同学看了她一眼,其实刚刚已经偷看很多眼了。班上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正点的女孩,他怎么没见过。
“是企业分析与诊断。你是商管系的?”他问。
“不是啦!我是来旁听的。你刚刚说这个课上什么来着?”迎欢边问,目光边不经意的看到前面正认真讲课的影涛,忽然想起什么的低呼一声。“上课不可以讲话,你用写的好了。”迎欢想起她答应影涛要好好上课,绝对绝对不会影响其他人上课。
结果对方就写起了字条。
他传过来的第一张手条写着:这门课主要是对企业经营团体,用客观的态度了解企业的状况,诊断企业的病情,并研拟出建设性的方法,帮助企业起死回生。
迎欢一看头都大了。
真的是有看没有懂。
她又回了一张字条,谢谢,可惜我不太懂。我是门外汉。
不一会儿,对方又传过来一张字条。
这堂课不是不准旁听吗?你是哪一系的?
我?我是法文系的。
迎欢这样写着,完全没想到要告诉人家自己不是这个学校的。
难怪我从来没看过你。
对啊,我第一次来呢!
事实上她从来没来过t大。
结果迎欢就这样和人家传字条传得不亦乐乎,等到她有点警觉的时候,影涛的眼里已经有着明显的警告意味了。
她偷偷的吐吐舌头,赶紧安分下来。
但是,好无聊哦!为什么大家都听得那么专心啊?
中午一高兴,午餐也没吃多少。早知道就多吃一点,现在肚子好饿哦!
对了,t大不是号称学风最开放的学校吗?那就是说做法很弹性啰。她刚刚有看到个同学在吃面包,影涛都没有生气的迹象。
迎欢瞄了一眼讲台上的影涛,见他根本都没有在看她。犹豫了两秒,咕噜叫的肚子让她下定了决心。
她身子一低,从教室后面摸了出去。
影涛怎么可能会不注意迎欢。
那女人上课一直跟旁边的男学生嘀嘀咕咕,好不容易不讲话,竟然传起字条来。他也只能不动声色,以眼神警告。
没想到安分不到几分钟,她现在竟然溜得不见人影。她以为她跑出去他看不见吗?
他是想装作看不见,但是站在讲台上,目下的一举一动很难逃过他的眼。
“下个月开始就要动手实作的课程,邵氏集团提供各位实际观察企业运作、评估运作模式的机会,但是在那里要额外付出相当的时间,如果你不想太累,建议你随时可以退选”
影涛正说明着学生到邵氏实作的部门分配,眼角却瞄到去而复返的迎欢。
她终于回来了。
可是她手一里捧着的是是热腾腾的泡面!
掀开盖子,还冒着烟呢!
“你胆敢在我的课堂上吃泡面!”
影涛火冒三丈的看着她,伸出的食指几乎要顶到她的鼻头了。
“你刚刚不是都好好的,为什么现在这么生气?”
迎欢不解的望着他。她端泡面进教室的时候是有点担心,但是她看他根本面无表情,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放心了。这一放心肚子就更饿了,然后她就快快乐乐的享受她的泡面大餐。事实上她从来没想过泡面也能这么好吃!
只是,为什么下了课他就变脸了?
先是不理她,仿佛不认识她似的。她边叫着他的名字,跟着他走了好一段路,这才看他回过头看她,目光还凶狠狠的。
“你还有胆问我为什么生气?”他开始吼了起来,然后甩开她攀住他手臂的身子,迈开大步往前走去。
“影涛,等等我嘛!”迎欢不死心的跟上去。“你不是要我记得吃饭,不要饿过头了?我想下t校风那么开放,吃个泡面也没什么,何况你有规定不能在教室吃泡面吗?”
“我不用规定不能在教室吃泡面,因为他们没有人会这么做。”影涛不禁庆幸他没有高血压,不然这样三天一小气,五天一大气,他早晚脑隘血。
“好嘛!是我不对,对不起啦,不要生气了;”迎欢又攀上他的手臂,效法无尾熊的行为。
影涛理都不理她,甩开她径自往前走。
从来没看过脸色这么难看的影涛,迎欢楞在当场,也不敢跟上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委屈的感觉从心里涌上来,直冲上脑门。没两下子,眼眶就酸酸涩涩的,用力的眨了两下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眼底都是水。她低下头,眼里的水就这样一颗颗的往下掉,一滴、两滴
“哭什么哭?”一个闷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我都没哭了,你哭什么哭!?”影涛没辙的看着迎欢满脸的脸痕,心整个都软了。
“影涛。”她看到他,仿佛被欺负回家告状的孩子般,投进他的怀中,不知是释然,还是感动他的回头,泪水掉得更起劲了。
影涛只能拥着她任她泄一下洪,只是如果被学生看到了,恐怕他的威信会荡然无存。
晚上吃过饭后,迎欢在客厅的地板上摊开她的上课笔记--正确说来,是她copy来的上课笔记。看着着着正觉无趣时,突然发现影涛不在书房里。
依他的习惯,吃过饭后都会在书房工作一下,然后看点书。可是今天他却在卧室里,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她不禁好奇的起身,走到卧室里。
“你在做什么?你收拾行李要去旅行吗?”迎欢指着放在床边的行李箱,不解的问。
“你来得正好,这些钱你拿着。”影涛从皮夹抽了一迭钞票给她。
迎欢没有接过来。“为什么?影涛,你还在生气啊?你要赶我走?”
她愈想愈觉得一定是这样,最近她常惹得地头顶生烟,他终于决定自己受够了吗?
“赶你走?”
“对啊,可是为什么你都收你的衣服,我的衣服在另外一层”她警觉的闭上了嘴。“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收自己的衣服是因为我明天要去加拿大。”
“加拿大?那你没有要赶我走?”
“答对了,有赏。”他把钞票放在她手中。
“给我钱做什么?我会花掉,我要用再跟你拿。”迎欢像捧着烫手山芋一样的要把钞票塞回去给他。
“不要还我,我要去半个多月,你还是要用钱啊!”“你为什么要去半个多月?那你公司怎么办?课怎么办?”迎欢着急的问,其实她比较想说的是:我怎么办?
“我每半年都要去加拿大一趟,所以公司和课程也早做了安排。”影涛说明着。
“为什么每半年都要去一趟加拿大?你在那边有公司吗?”迎欢想到要跟他分开半个多月,满心涌上的都是不愿意。
“因为我家人都住在那里,我答应父亲每半年过去一次探望他们。”
他们?家人?
难道说是他老婆?
她心里涌上一阵恐慌。她甚至连他有没有孩子都不知道。说不定他还很爱他老婆,只是因为老婆不在台湾,所以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啊。”影涛大方的说。
“你爱不爱你的孩子?”
“孩子?”他的目光精芒一现。他知道这女人在烦恼什么了。
好啊,乘机让她想想,不然她一辈子只想当狐狸精,哪天万一异想天开,想尝试当别人的狐狸精,那他不是白白顶了一顶绿色大帽子。
也该让她天真的脑子有点自觉了。
“爱啊!如果有的话。”他继续整理着行李,当作没看见她千变万化的表情。
看来他是还没有孩子。
“那你爱不爱你老婆?”她故作潇洒的问。
“你说呢?”
影涛竟抛出这样的问题当答案。
迎欢觉得她不适合再追问下去,她又不是他的老婆,不能这样问东问西的吧!她应该要有当狐狸精的自觉才是。
她心底暗下了这样的决定。可是为什么她心底还会泛起一种酸酸楚楚的感觉,好像好伤心被拧了一下?
天色转暗了,午后的卧室里,时光就在两人眷恋的缱绻里消逝。被窝下赤luo的迎欢贪恋着他坚硬却安全的肌肤触感,迟迟不肯移动身子。
“迎欢,几点了?”影涛问着,伸手要拿放在床头的闹钟。
迎欢一把将闹钟抢过。“还早呃。”她翻了个身,整个人霸住他的身子,硬是不肯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