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怕惊扰了他一般。是累了么?也是,刚才受了那么大冲击,情绪又那么激动,累了也正常吧。只是怎么衣服都不脱就洗澡?
——承颀这个疑问,是绝对没有邪念在其中的大概没有被水湮湿的衣服根本起不到遮挡的作用,反而在半遮半掩中达到更煽情的效果。承颀吞了口口水,觉得口干舌燥。刚刚在卫生间用手解决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不也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能看到衣料下的肌肤,承颀向移开眼光,视线却怎么也停不了,在书歌身体上来来回回。伸出手去,却凝滞在半空,不敢近前。
生生强迫自己停止,承颀狠狠咬了下嘴唇,把绮念驱走。绮念稍退,另一个念头忽然闯进来:水没有热气?
承颀只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只是一瞬间,脑中不知过了多少念头。身体却比脑子反应快上一分,马上上前,伸手把书歌抱出来。
手触到的地方都是冷的,书歌身体像是没有温度一样,冷得吓人。承颀却比他还冷一些,甚至有些不敢伸手去试书歌的呼吸,生怕他还好怀中的身体很快动了一下,宣告了活着的事实。承颀在这一瞬间所受的惊吓和惊喜已经超出正常人心理承受范围,他长出了口气,只觉全身冷汗,腿脚都在发软。
书歌好像真的睡着了,乖乖任他抱回房。承颀拿浴巾包好他,却不敢直接放在床上,怕冷水让他生病。他先把人放到沙发上,把他身上湿衣服扒下来,然后用浴巾紧紧裹住书歌,再把他抱到床上。
这一切动作都是用最快速度完成的,心中全是对书歌的担心,身体却和脑袋形成了两极分化。沾着水滴的小麦色肌肤给他的视觉冲击极为强烈,尤其手指触到他湿滑而冰冷的身体时,想抱紧他温暖他的欲望如此强烈,以至于全身发热,几乎无法自我控制。
不能再碰他。他已经不是自己的恋人,而且也永远不可能再成为。即使欲望已经强烈到要爆炸的程度,也不能碰他不能有不良的念头生生忍下欲望真的很难,好像在要饿死的人面前放上山珍海味,就算里面下毒,那人也一定是要扑上去的。饮鸩止渴,人类本就是欲望的动物。
但是不能碰。如果连这点欲望都忍不下去,又怎能在以后的岁月控制住自己?
求而不得,如果有了欲望就扑上去,那还算什么惩罚?
正当承颀拼命控制自己,甚至把手放到嘴边咬,用疼痛来呼唤理智的时候,书歌缓缓一个翻身,被子掉到一边。
承颀赶快拿起被子给他盖上,生怕他着凉——虽然休息室温度适宜,毕竟书歌刚刚泡了冷水,身上温度太低。如果不缓过来,以书歌那身体底子,病一场是绝对免不了的。
但他这边盖着,那厢的书歌却不安分起来,左右乱动挣扎着,竟然是死活不让他给自己盖被。书歌身上只有一条浴巾,这么一挣扎全散开来,全身**在承颀眼下。
承颀从来都不是圣人。他再忍,忍得眼都泛红,身体开始颤抖。手伸出去,在触到书歌肌肤那一瞬,眼前忽然浮现他推书歌的场景,伸出的手停在书歌肩头,然后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向后缩。
就在这时,书歌的眼睛忽然睁开,直视着承颀。承颀一直在想,只要书歌厌恶自己憎恨自己,他就会更容易忘记自己,过上新的生活。所以他有时甚至是特意让书歌讨厌,可可这时,他有些退缩了。他怕在书歌眼中看到鄙视看到冷漠看到疏离看到憎恨,他知道自己无法陪在书歌身边,可是他不希望在书歌心中,他是无耻到这种程度的人两人视线相接,书歌眸光清澈,没有半点鄙夷或者厌恶的颜色。他静静看着承颀,只是看着,并不言语。
承颀有些痴了,只是呆呆看着书歌的眼。他看不到恨意,看不到憎恶,他只看到了深深的自责,和孤单。低下头,承颀靠着床沿,吻落在书歌双眼。他想温暖他的眼,让他眼中不再有那么深的痛苦和寂寞。他愿意付出一切让他幸福,他不能准许他露出这样的眼神,不能!承颀的唇只是在书歌眼上来回,脑中尚有一丝神智,记得书歌现在身无片缕。手向下去,想抓住被子给他盖上。
触手所及是一片平滑,略有些冰冷,却是人体温度。承颀这时哪里还能抵抗,只想着要温暖这人,忍不住就抱下去。然后就放不开了。纠缠之中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两人身体重叠一起,气息混成一团,赤luo的肌肤相贴,冷的被火热温暖,渐渐有了温度。承颀一心一意地挑动书歌,让他眼中孤单一点点换成欲望。
不管谁欠谁,无论配不配。能够相拥,总好过一个人孤寂。
两人都激动起来,身体磨蹭着纠缠,好像只有触到对方,才能证明是真实的。
甚至是彼此啃咬,承颀是像吻着一样地轻轻啃噬,书歌却有些没轻没重。
承颀哪里顾得上这些细微疼痛,人在他怀里,可以再一次抱紧。即使是美梦都不敢这么幸福,心里涨得满,几乎要从眼里溢出来。
上了瘾,哪里是那么容易戒得掉的?即使明知道这一抱下去就更难以离开,最多不过是十八层地狱再打下去一层,没有本质差异。
贪婪吞噬书歌每一寸肌肤,真想把这人啃干净吃进去,这样就不会失去了吧。
或者被他吞进去,这样就不用离开,不用痛苦脑中闪过这念头,承颀忽然想到,现在这样怎么看也是乘人之危,但如果是书歌抱自己的话只是不可能。书歌被暖和过来的身体微微颤抖,纠缠的动作很明显,神情都乱了。但他一直在啃咬,没有半点进攻迹象,像是要借用承颀身体来取暖,用他身体来宣泄,但绝不是主动的欲望。
而且书歌一直没有发出声音,半点都没有。
尽管如此,身体这样交缠,书歌的欲望也坚硬起来。承颀更是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硬涨的部位在书歌下身磨蹭,手探下去,将两人欲望一齐握住,火热和光滑的表面互相摩挲着。
两人都是数年没有真正做过的人,对着熟悉得不能再熟的身体,哪里还能忍得住,很快就都射了出来。但是射出来不代表欲望结束,相反的,身体更加敏感,欲望也更加持久。书歌忍不住开始低声喘息,承颀更是激动万分。
狠狠吻着书歌,一只手伸向后面,另只手在他身上挑逗。书歌好像有些难以承受这样的快感,要推拒却又无力,被承颀抓住他的手。
承颀虽已极力温柔,但欲望本就不是太温柔的事物,更像是征伐对峙和掠夺。
承颀握住书歌手腕,忽然感觉到手中什么硬硬的,分一点注意力看过去,却是一只笨重的手表。
这种时候,身上所有的装饰物都是多余。承颀用单手解开表扣,顺手把这表带比表盘还大一圈的手表扔到床下。
手继续抓着书歌手腕,有些古怪的触感让他不经意看了一眼,然后——承颀呆住了。常年戴着手表的皮肤极白,在这白色上面,有一条——或者说一道,甚至一块——暗褐色的疤,狰狞地盘踞在本是手表的位置上。
一般人割腕的话,会选用水果刀之类的刀具,因此割口都是平整的,愈合也是形状规则的一条。但是书歌这伤不是,像是专门在静脉上面撕了个大口子,疤痕的形状可怖而古怪。
承颀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欲望。覆在书歌身上,他只觉万念俱灰。
他怎么还有胆量去碰书歌?怎么还敢在书歌面前出现?怎么还能以“让书歌幸福”为借口干扰他的生活?怎么还有脸隐隐希望书歌能回到他身边?
移开身体,不敢再碰触书歌,却把唇贴上那伤疤,湿湿咸咸的,却是他自己的泪水。连泪水都显得虚伪。其实心里也知道吧,书歌根本不会报复自己。
“送上门给他报复”这理由,其实只不过是想接近书歌的潜意识硬是找出来的。
总觉得只要自己一无所有只要自己受尽了苦,书歌就可能同情自己甚至回到自己身边。
所谓的放手,如果是真心的,就没有必要接近。对书歌而言,自己不出现,才是最好的吧。想到这里,承颀只觉得全身冰冷。连最后一丝遮掩都被他自己揭开,自欺也不再可能,那么就该是远离了可是真的不再跟书歌有牵扯,完全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怎么可能做得到?
吻着那伤疤,承颀一遍遍告诉他自己:这才是你应得的,有什么好犹豫的?
你做出那样的事情,还能指望最后竟然会有一个幸福结局么?
下床,穿衣,离开。把一切安排好,再也不出现在书歌面前。什么远远看着不去打扰,其实是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被书歌发现,然后得到他的原谅吧。
其实书歌何尝恨过自己如果恨也许好些,因为恨也是一种执念,就像是承颀自己,恨了书歌十年,十年里,心中只有书歌一人。
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恨,先是恨书歌,再是恨自己。来,起身,下床这里已经不是你该停留的地方了,消失在书歌眼前吧承颀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但是身体还是僵着不动。不舍得,明意识也好潜意识也好,留在书歌身边,都是他最深切的期盼。在已经没有借口的情况下,这一起身,就是永诀。再多看一眼,一眼就好正对着书歌双目。好像是因为承颀忽然停了动作,书歌有些奇怪,睁开眼看向他。
看到承颀泪水已经停住,脸上表情像是一片空白,书歌身体一抖,忽然伸出手来抱他。承颀呆呆地被他抱住,呆呆地任他蹭着自己,呆呆地又起了欲望。身体和心还是能分开的,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也能有反应。书歌身体已经暖起来,倒是承颀,有着不自然的冰冷。书歌把自己从他身上汲取的热度传回去,脸上露出安心的表情。呆呆的人终于忍不住掠夺,从外到里,席卷身下人的一切。疼痛的一瞬,书歌狠狠咬住承颀肩头,咬得很深,流出血来。然后在刻骨的一刻,书歌忽然笑了。
“老板把我抱出来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是你”虽然晚了,总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