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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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我问母亲“有天堂吗？”母亲呆呆地看着我，实际她也在想类似的问题，不过一直没说出来罢了，见我疑问，便说开了，我沉默了，想着轮回、地狱、天堂。

    这个问题，问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小孩：“有，圣诞老人不是从天堂里来的吗？”青年：“没有，这还用说，这样的问题也问：或许还会反问，你说有没有你问的那些地方？”牧师：“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老人：“近几年，不知为什么，越来越迷信，越来越在想死后去的地方。”

    说以上的话，因为近来心上有阴影。前不久，一位朋友的亲人死去了，感觉不深刻，我只是为之惋惜，因为不相识，说的太玄乎，未免不真实。前几天，院子里一人死了，她儿子和我相处许多年，我也常去她家，那天，突然有电话说：“阿姨去了。”我真的不敢相信，按现代人的寿命标准，她实在去的太早了。我心中也在想，人或许坚强，又为什么那么脆弱，接下来的几天便一直笼罩在阴影中，自然而然想了许多类似的事情。

    实际死后会怎么样，不过人去楼空，能留下什么，没有，难道真会有什么灵魂吗？正的，我倒希望有灵魂，这样亲情了一辈子的人，便能见面，晚辈想长辈时，就能见到，长辈放舍不下养了一辈子的后辈便能回来见一下。这样才完美，现实是残酷的，实际以上的想象，是一种寄托，恐怕人都会这样想的，因为都有亲人，都是有血有肉之躯，也会生老病死，生死诀别，即便某一时刻不想，但终究会想的。

    我不相信鬼神之说，有时劝别人，信则有，不信无。渐长大，顾及多了，还真的想:“要有天堂、地狱就好了。”这是人情感自然的依托，就像那位阿姨一样，没有则代表永远的分离，有了，会在那里相聚，我能体会他们一家团聚的快乐，分离的痛楚，我也无法想象他们家以后生活该怎么办。

    我一直认为，我的母亲，是一位非常有趣的人，在院子里我们两家较厚，母亲与阿姨关系自然不赖，母亲告诉我一件和阿姨有关的事，听后，我无法评价，这是否有是说，只有解释正如我不信鬼神，又希望有天堂一样。

    一天，我正在看书，母亲跑来说一件事情，她确实心惊不已，她说：“她在做什么，忽然身旁一声响动，吓了她一跳，看去什么也没有。”她又说：“这是什么意思，会有什么时发生。”我不记得她的原话，大概意思是以上这些，母亲本不愿对我说，她知道，我不信这些，果然，我开腔说：“您听错了吧？会不会是楼上响，地板响。”她说：“不是的。”我说：“您多想了，没有什么事。”中午，她又给父亲说，他俩谈论了许久，在心里、处事不管各方面，我需要向父亲学习，学习对不信的事，也不要太尖锐，处事的平滑，一天，两天，三天，一切趋于平静，时间让我们一家忘了一切。

    第二天，上班的父亲，突然打电话给母亲“阿姨去了，”母亲不信，一连回问了好几遍，直到确认，我们一家哀痛不已，父亲让母亲收拾一下，立刻和她去阿姨家，之后两天，父亲早出晚归帮助了理丧事，间隙回来“老周伤心的糊涂了，”好在丧事有序、哀悼、顺当的过去。

    又是中午，母亲忽然神乎其技地把前两几天惊动自己的响动和阿姨的去了相连，并确论那响动是先兆，预示这什么事将发生，是不是她和阿姨在一院子，天天见面，所以，有时，我不得不佩服母亲的想象，或许触事多了，都会这样，不管怎么样，我只当着这是我们一家所能记念阿姨的特殊方式，母亲把这当成什么，我就真的不得而知。

    人与人在一起就必须交往，阿姨的死讯，一方面是铁定悲哀，另一方面，就是议论阿姨的生平，我不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然而这一次要破例，实际对阿姨的议论，她亲人说的最多，全部是好话，把人说的十全十美反而不真了，也只有他们说他们的，好在，我也接触过阿姨，有我自己的定位、评价，阿姨亲人的议论大多数我都赞同，阿姨给我印象干练、能力。众多女性中，她无疑是该做的事，而做的顶好的一位，她的儿女多，按他家的经济收入，在我家的话，是养不活的，然而她的儿女一个个被养的有红似白、与众不同，在有限的条件下，她总能把生活、家务、日常、调到无限的最佳状态。

    她的性格较好，按她弟弟的说法，一步一个脚印，走的稳不着急，别人办事是走一步，办一步，她是办一步，看一步，我想正因为是这样佳稳的心态，她们一家才被照顾的很好。然而，前几天，他去了，去的突然，去的年轻，去的令人吃惊。

    不管怎么样，阿姨都乘风而去了，说在多的话，如天堂、地狱已与事无补了，单我还得哀思许多，我觉得这是对一个我熟悉的人应该做的，此时、此刻，我预说的话还有许多，但最重要，最想说的已经说出，就无许假言充数了。

    阿姨一路走好，我，许多人都会记住您的。　　

    二零零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