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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很多事情。”独孤傲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语气多了一丝强悍。“我和她的事不需要旁人来过问。]他睨了脸色难看至极的独孤逸棠一眼“你最好少去接近她。”
冷冷撂下警告意味的话。说不出是妒意还是霸占。
“我不管你和之忧之间有什么,我是不会对她放手的!”独孤逸棠逐渐显现出执拗刚强的一面。“我要和她结婚。”
“哦?是吗?”独孤傲微一挑眉,锐利目光斜睨他一眼,冷冷地笑了。“恐怕你的结婚梦要幻灭了。”那笑容犹如鬼魅般森寒。
独孤逸棠皱眉瞪住他-狷的表情,忿忿地开口咆斥:“你想从中破坏!?”他已然愤怒至极。
独孤傲嘴角泛出冷笑,嘲讽似地睨着他“破坏?你不认为这句话很可笑吗?她是真心爱你,还是给了你什么承诺?”他燃起一根烟,吸了口。“我说过了,她是我的人。]
独孤逸棠眼底掠过一抹煞气。但很快地,他闭上眼,在太阳穴揉了两下。吁了口气,他才又说道:“傲,你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苦为了一时兴起,与我做意气之争?”他缓缓口吻,再续道:“你不希望我们兄弟俩为了这事而起干戈吧?君子不夺人所爱,更有成人之美,你是知道的。”他企图动之以情、劝之以理,希望能让独孤傲放手。
独孤傲冷冷地看着独孤逸棠,讥诮地道:“我从没认为自己是个君子。”他捻熄烟,侧过头一挑眉。“恐怕又要教你失望了,真是抱歉呀。”他摊摊手。
独孤逸棠愤怒的起身往外走。
“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独孤傲轻笑着说。
独孤逸棠闻言停下脚步回过头。
“以后——”独孤傲讪笑的口吻突然转为强悍:“别再去接近她!”语气之中溢满独断霸占意味。
独孤逸棠沉着一张脸甩门而去。
独孤傲脸上的妒色,只有躲在楼梯转角的独孤香凝看见。
“香凝?”独孤傲才要起身,却意外的看见独孤香凝下楼。“你在家?”突然想起现在是学校放暑假的时候。“没出去玩?”
独孤香凝摇头。“我听到你和大哥的谈话了。”她闷闷地说。
“小孩子不该偷听大人说话的。”他拿起桌上文件,看看时间。“我要回公司了。]
[二哥!”她拉住他,又将他拉回沙发。“我有话要跟你说。”独孤香凝表情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独孤傲的表情是要笑不笑的。怪了,今天要找他谈话的人这么多?
“香凝,我得赶回公司主持会议,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不,你先听我说嘛!”
独孤傲微蹙起眉,再看看时间。“好吧,给你十分钟。”
独孤香凝沉吟了下,才幽幽开口:[二哥,你喜欢那个秋之忧吧?]一股妒意在身体内熊熊点燃。
“香凝。”他挑眉看她“这不关你的事,你问这个做什么?]虽然香凝是他的妹妹,也是个女的,但他心中仍然颇觉不快,大概是他天生的独占意识作祟吧。
独孤香凝为他充满强烈占有性的口吻益发感到气愤,想也没想地便脱口道:“我讨厌她!我讨厌那个秋之忧!”
“香凝!”
独孤傲-住她,细细打量她愤怒的神情“为什么讨厌她?”他问。香凝应该未曾与秋之忧见过面的。
独孤香凝突然倾身搂住他,又哭又叫地直嚷着:“她要抢走你,她要抢走我的二哥了,我不要、我不要!我讨厌她、我恨她!]二哥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不许抢走!
“你别闹了。]独孤傲拉开她,轻声斥责。以为她又在刁蛮地任性撒娇。
“我才没有闹。”她又扑上去,狠狠抱住他不放。“我不要你去喜欢别的女人嘛!”
“傻瓜。”独孤傲轻敲她的头。“我总有一天是要娶妻生子的,你不要也不行呀。”他拍拍她的头。
“你有我就够了,我可以嫁给你、帮你生孩子!”
“香凝!”独孤傲这回真的发怒了。“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许再说这些孩子话,知不知道!]他真是把她惯坏了。
“没有,我没有说孩子话,我十七岁,不是小孩子了!”独孤香凝双手勾上他脖子。“我真的要嫁给你,真的!”
“香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她抬头看他“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不假思索地便脱口说出放在人中许久的秘密。
独孤傲凝眉肃目的模样煞是骇人!“够了。”他推开她。“我不要再听你胡说八道。”
“是真的!”独孤香凝咬住唇。“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无意之间发现我妈那堆遗物里的一本日记。我是她和别人所怀的孩子,不是不是独孤家的孩子。这件事她瞒了所有人,包括爸和妈:[没有人知道。”要不是她不愿别人抢走她的二哥,她也不会说出这个秘密。
时间像是冻结住,静谧许久。
“香凝。”独孤傲看着她,拍拍她的头,温柔地道:“不论怎样,你永远都是二哥的妹妹。懂吗?]
独孤香凝哭了,泪流不止。
她明白他的意思,她永远都只会是他的妹妹:说过的话也永远都是秘密。
“我得回公司了。”
独孤傲挥手,往外走去。
又是夕阳,好美。
秋之忧从咖啡店出来,已经在街上晃了一下午,不知不觉竟然走到商业区来。
她环视着周遭耸入天际的大厦——
不期然地瞥到穿梭在水泥丛林中的一只黑豹,嵌着蓝色火焰的黑豹。
黑豹似乎也发现了她,朝她而来。
黑灿熠亮的林宝坚尼在她身旁停住。
“你在梦游吗?”独孤傲狂狷冷峻的面容映人她眼帘。
“不,我是在散步。”她说。
“好大的兴致。”独孤傲扯开一抹淡笑。“上车。”
她侧着头,想了下,便说:“我没有招蜂引蝶啊,你不会又想掐我脖子了吧?”她嘴边泛出一抹戏谑的笑,一边调侃他、一边上了车。
她觉得经过那天之后,独孤傲似乎有些改变。
说不上来他是哪里变了。只是觉得反正不太一样就是了。
自从那天她意外的发现了他温柔的一面,她竟不再怕他,恼他了。
而他对她,似乎也少了以往那股狠戾之气,但还是有些阴阳怪气的就是了。
“你又要带我去飙车啊?”
秋之忧不怕死地捋虎须的结果,是吃了一顿白眼。
她耸耸肩,问道:“要上哪去?]莫名其妙地,她的手竟爬上他的脸。
“我喜欢夕阳。”
秋之忧有点意外,他竟然也喜欢看夕阳。
见他似乎对她的骚扰没有任何不悦,游定在他脸上的手更形恣意。
她的手抚上他的唇,却冷不防地被他咬了一口。
她连忙缩回手,皱着眉睇他。
[全身都是骨头,咬起来一点也不过瘾。]他虽嘲讽地道,但嘴角却呈上扬的弧度。
独孤傲带秋之忧来到码头。
在夕阳的映照下,海是金红色的。
虞虞波光闪耀着光芒,令人眩惑。
他突然发现她手上闪耀着一抹璀璨的光芒。
“这是什么?”他拉过她的手,不待她开口便拿下戒指。
手一抛,戒指呈抛物线状完美地落人海里。
“你得出钱赔给独孤逸棠,我很穷的。]不敢面对独孤傲的阎王脸,她直直望着火红的夕阳。
“你居然戴上他的戒指!”独孤傲捉住她的手,猛搓着她戴戒指的无名指。
“他硬塞给我,我又刚好穿了没口袋的衣服,只好暂时先戴着了。”她觉得有些好笑,他的样子看起来像在吃醋呢!
他又瞪了她好一会儿,才说:“今后你只能为我戴上戒指。”还是他一贯的霸道口吻。
她骇愣住,傻傻的瞪大眼望着他。
独孤傲将她揽进胸膛,轻附在她耳边,道:“我命令你今后只许爱我一人,不得有所异议。”
“你”秋之忧诧异极了。
独孤傲微蹙起眉,他狂狷地对她说:“我已经爱上你,你也得爱我——你非爱我不可!听见了没有!”
他的惊人之语是示爱,也是在向她索情,以狂傲又霸道的方式。
[可是,我”她无法置信地呐呐出口。“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他瞪着她。“我讨厌你对别的男人好!”是的,一直以来,他对她的鄙厌都是来自于他不愿见她与男人接近。他是在嫉妒,是在吃醋,所所他才会愤怒到极点。
秋之忧在他充满妒忌的脸上找到了答案。“但是你不恨我?”她垂下眼,咬住唇。“我间接害死了杨诗媛,我——”
他捂住她的嘴巴。“我没有恨过你,那不是你的错。”
捧起她苍白小巧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她在船沉前就已经死了。为她解-检验死因的医生说她死于心脏病发,不是溺毙。]他搂紧她颤抖的身躯。
秋之忧觉得心中那颗内疚的大石终于落下了。“那为什么你在发现救错人之后,会用那么愤怒的眼神看我?”她又问。他没恨过她真的吗?
独孤傲沉吟着,呼一了口气:他看着她,手抚上她细致无瑕的脸“我想,我大概爱你很久了。从那时在船上见到你就爱上你了吧。”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看见她和别的男人说笑跳舞,就觉得气愤。
看她一眼,他又道:“我根本不是救错人。”
秋之忧倏地瞠大眼,抓住他衣襟、“你说什么!你没有救错人?]老天,这是怎么回事?
独孤傲捉下她的手,轻吻了下。[其实潜意识中我知道那是你。那时候,我还不晓得自己对你的愤怒是源自于嫉妒,一心只想着——为何要救你这种到处使媚、勾引男人的女人。当你醒来之后,瞧见我愤怒的样子,其实只是我在气自己罢了。”当时,他只是在气自己竟然出手救了他最讨厌的女人。“我想,我只把诗媛当妹妹看待。”
“原来原来是这样呀!”
太好了,她不必再耿耿于怀了!
但她还是没有资格爱人的呀!
“我的病——”
她拾起眼,对上他的。
“没关系。”他吻着她泛着泪光的眼。“我会带着你访遍名医,等你克服那层心理障碍。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当他知道了她其实是健康的,疼痛只是来自于心理因素,他就已经很高兴了。
她伏在他怀里轻声嗓泣,任由泪水奔流不止。
这就是爱让她觉得不再孤单、不再无依,有个温暖的胸膛可以安心相偎。
这种感觉好幸福,好幸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