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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娃娃型的闹钟在早上六点钟尽忠职守的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顺利的扰醒粉蓝床海中蜷缩在被窝里的人。
一只洁美白润的胳臂探出薄被,在床头柜胡乱摸索一番,推倒了几帧加框相片和两个绒毛娃娃后,终于蒙对了目标,按掉闹钟铃。
粉蓝色床上坐起一副曼妙身躯。那是一副成熟、引人遐思的妖娆躯体;但在那副姣好胭体上却搭了一张极为不协调的脸孔——纯净、清新的脸庞。
陆可欣打个呵欠,眼睛半眯地在屋内梭巡着。她显然还处在混沌状态,大脑里面的神经还没有完全活络起来。
呆坐的时间在混沌之中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当她再次撑开眼皮瞥向床头闹钟时,几乎是弹跳起来。
糟糕,她差点忘记今天和人约好了!
急着下床的动作因为全身筋骨与肌肉所传来的酸痛而顿住。
噢,她该不会是昨夜睡觉时不小心摔到床下了吧?
水灵大眼瞄向地板,心里的疑惑不减反增。
不可能吧,好歹她房间内全铺满了长毛地毯,就算睡觉时跌到地上,也不至于弄得全身酸痛呀!
真是莫名其妙呀!她全身的酸痛像极了上学期体育课的体能测验过后,骨头和肌肉全都易了位一样。
她一向不擅长动态方面的活动,一直以来,她的体育成绩都是吊车尾的低空飞过。
洗脸时不小心扯动了腰部肌肉,痛得让她几乎要掉泪。
疑惑和她的酸痛形成正比。
她真的开始怀疑起来,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睡相竟然糟到会掉下床的地步了?记得以往不曾有过这么狼狈的纪录啊!
呱,虽然她是有点迷糊,但起码还不至于如此。
换衣服的时候,她意外的在镜子里发现右肩上有一道极细微的伤口。
仔细一看,发现那道细微伤口似乎像是被刀片之类的东西擦划过一般,不仔细看的话还看不出来。
她并没有右肩被利刃划伤的印象呀!
陆可欣抬眼望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柔美白皙的脸布满了疑惑不解。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她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以往虽然自己很会赖床,但仍然能在预定时间苏醒过来。而现在,她在睡觉之前若没有先将闹钟设定好或是嘱咐他人前来叫醒,肯定会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自己在醒来后大脑完全呈现空白,什么记忆也没有。
这偶尔忘记自己做过的梦是没什么啦,可是一连好几天都这样,她就觉得有点怪怪的了。
虽然天性上的迷糊使然,常常会让她在某些时候掉三落四、出个小糗可是,一旦有了让她疑虑的事物,她便会聚精会神地深思下去。
如同现在。愈想愈不对劲!蓦然地,一个想法电光石火地窜过脑际——
好像一切的异样都发生在一个星期之前,也就是她的生日——十八岁的生日之后。
这些异样都在她步入十八岁之后逐渐开始展露出来的
叩叩的敲门声在她怔忡之际传入耳膜。
“可欣。”一名面貌酷似陆可欣的美丽妇人走了进来。
“妈咪。”陆可欣亲昵地在宋斐若颊边亲了下。
宋斐若与陆可欣的外貌、神韵是极为相似的。
同样的柔美神态,教人一看,直想捧在手心里呵护、百般眷宠。
“可欣,你”宋斐若静静的看着女儿,似想说什么,却又噤了口。
“嗯?”陆可欣应了声,拿起一条丝带系在发上。
宋斐若接过她手中的丝带,很快的在她一头微微卷曲的长发上结出一只美丽的蝴蝶。
陆可欣又在母亲脸上香了下,以表谢意。
“可欣”宋斐若欲言又止,那张美丽的脸孔略添上抹优愁。
“妈咪,你有事要对我说吗?”
宋斐若脸色怪异地看向她,像在考量着如何开口。
“告诉妈咪,你有没有觉得自己什么地方不大一样?”衡量许久,终究拗不过内心的担优,还是开口问了。
“不太一样”陆可欣想了想,忽然瞥见床头柜上那只闹钟的时针分针位置,低呼了声,忙道:“妈咪,我和人约好今天要去‘飨心’画廊看画,已经来不及了!”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到了楼下,经过客厅时,意外发现父亲正优闲的坐在沙发里看报纸,她俏皮地笑说:“爹地,你想翘班啊?”绕过沙发,她倾身在父亲脸上亲了下,顺便“a”到原本在父亲手中的吐司,咬了一大口。
陆仲群俊雅的脸庞漾满宠溺的笑容
“爹地。”陆可欣囫囵吞咽着吐司,咕咕哝哝、口齿不清的说:“你这个堂堂陆氏企业的龙头可别教坏了员工才好,万一员工们个个起而效尤,陆氏企业恐怕就要大唱空城计了!”
陆仲群故意夸张的摇头叹气,啧啧地道:“宝贝女儿,你一定是赖床起晚了,然后又忽略掉日历上那个红亮亮的颜色是吧?”虽是调侃,语调却蕴含了无比的宠溺疼爱。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不疼她也不行。
“日历有什么好看的?反正人家现在还在放暑假嘛,管它什么颜色,还不都一样啊?红色?”乍然明白了,她柔美的脸颊立即红得彻底。“爹地你好坏!”也不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今天是星期日,明明知道她的迷糊还取笑她。
厅上的古董大钟准时的报时,提醒着她再不走待会儿就免不了有一顿“魔音”传脑好受。她相当了解迟到得受何种酷刑。
陆可欣匆匆转身往外走,险些撞上由厨房出来的福嫂。
“小姐!”胖胖的福嫂正要端出宝贝小姐的早餐,一见来人,便笑着说:“正好,这是你的早餐,快趁热吃了吧。”
“来不及!”陆可欣边跑边挥手。“我迟到了!”
宋斐若下楼,对着她的背影问:“要不要让老福开车送你过去?”
陆可欣回头挥挥手,很快的走了。
陆仲群走到妻子身旁,没有忽略她布满担忧的苍白面容。
“仲群”她挨进丈夫温暖的胸膛,翼望借由这股温暖冲淡心底那份忐忑不字。
陆仲群不语,只是深情的搂住妻子。他当然明白妻子的不安从何而来。
十八年已经十八年了!即使沙克珍玛的诅咒尚未应验,却已经整整折磨他们十八年——日以继夜的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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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是故意的嘛”楚楚可怜的水汪汪大眼,无辜地娣凝着画廊外三名怒火高张的美丽女孩。
陆可欣小心翼翼的衡量着三人的怒气指数,很哈巴的走上前“对不起”三人的撇嘴斜睨摆明怒气指数颇高。“我起不来”声音小得像幽魂一样。
“起不来?”杜夏荟首先发难,伸出一指朝陆可欣额头一戳。“拜托!你家的闹钟都放到冷冻库里去了是不!?”
“我有设定闹钟啊!”虽然很理亏,好歹也要替自己辩驳一下下。
三名怒颜俏女一同撇嘴。
“好嘛!我承认我是把闹钟按掉了。可是我没赖床,真的!”抬头瞄瞄三张打死也不信的狐疑面孔,陆可欣振振有辞语调立刻呈现衰败。“我我只是不小心发呆了一下下而已。”
“不小心——”杜夏荟挑挑英气的。
“发呆——”周芷萱眯起眼。
“一下下而已?”柯以文接完最后一句,三人一起朝她围过来。
“嘿嘿——”干笑两声,陆可欣差点休克在三人的怒气之下。
怒气指数冲破临界点,三人朝着一副无辜状的小红帽发火——
“你家佣人集体到非洲度假啦!?不会请他们叫醒你吗?”第一波怒火咆哮道。
“我忘了。”小红帽心虚的垂下头。
“别告诉我你没钱好多买几个闹钟,你的零用钱足够拿来砸死人了!”第二波怒火继续狂吼。“我没想到嘛”小红帽开始绞着裙摆,很委屈的模样。
“ok,ok!”第三波怒火很理性的摊手,逼到她面前“你忘了、你没想到都算在咱们可欣小姐天生大迷糊的个性上,咱们可以不追究;但是——”话锋倏地转为凌厉:“你家的司机不会刚好吃坏肚子,车子恰巧送厂保养吧!?陆氏企业的大小姐光是平常接送上下学的专车就有三辆了,别告诉我你家的车都选在同一天抛锚,鬼才信啦!”
小红帽抬起无辜的小鹿斑比眼,闪着晶莹水光,那模样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可怜;而大声咆哮的三人则活像一只只该下地狱的大野狼!
周遭的人纷纷投给三人指责的眼光。
什么跟什么啊?三人一起摊手,仰天长叹,大呼上天的不公平。
一样是天真无邪的清纯少女,为什么陆可欣就得天独厚、比她们要来得娇柔可人咧?哪a按捏?
她们三个才是真正的“苦主”啊!活像三尊化石的杵在画廊外头当门神三个钟头——搞清楚,三个钟头,不是三分钟或三十分钟耶!
虽然同学了三年,她们已经相当了解陆可欣的“病入膏育”多多少少有些心理准备;可是一旦真的被人“晃点”“装肖仔”还是会给它花轰的啦!
“ok!傍个解释。”大野狼一放软语调,表示事情有了转机。
“合理的才接受,不合理的立刻驳回。”大野狼二不忘附加但书。
小红帽的斑比眼立即呈现光辉,闪耀灿亮。
“你们也知道身为千金小姐的无奈吧?”
陆可欣这话一出口,三人的怒火已然消退不少。
同样就读于五年制贵族学园的她们,个个都有着显赫的家世背景,所以在别人眼中,她们不过是一群不知疾苦,伤春悲秋的小女人。
其实,千金小姐并不是那么好当的!礼仪、社交、
语言、舞蹈拉拉杂杂的一大堆通通都得吸收进脑袋里;更甚至,打小就被教育着长大后只能够挑选对自家企业有所助益的对象结婚——就是所谓的商业婚姻!
名门望族的子女几乎是没有隐私的,一举一动都是各大媒体报导的焦点,这种无奈她们再清楚不过。
陆可欣比起其他千金名媛要幸运得多了,她的爹地妈咪从不曾逼迫她做不愿意或不喜欢的事情,唯独一项例外——她必须由司机专车接送上下学。
即使她百般不愿意,但父母仍然以她的安全问题为由,坚持不已。
看着陆可欣纯真干净的柔美脸庞,原本气呼呼的三个恶女只得摇摇头地笑了。
“你呀!做错事总有理由。”杜夏荟在她脑勺拍一掌。
“可不是?”柯以文附和,顺便伸手在她嫩嫩的脸颊捏了一把。
周芷萱干脆就伸出魔掌朝她引人遐思的俏臀攻击,又掐又拍的,当然是不会疼的方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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