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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一份沉静的美丽。
安德烈坐在她床边痴痴瞧着,心里突然感到一丝好笑,想起当初还嫌她是个丑八怪,现在却愈看愈爱看:在他眼里,她比世界名模还要美,这应该就是中国人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拖吧!
此刻她躺在床上,让他再次想起他们昨夜在饭店里的点滴。其实他昨夜耍了点心机,故意和她在秘密花园逗留很久,直到无车可坐他才离开,可以预见静恩会多么生气惊慌,但最后她仍会妥协,如他预期一起投宿饭店。
他知道亚维农的饭店,在观光旺季一向是客满状况,以他的关系,要弄到两间房间并非难事,但他只要了一间。他们难得的独处时光,他想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才不要孤单地在另一间房想她!
一切都如他所预期,他也顺利和她住同一间房,但固执的她,却坚持要他睡沙发,绝不肯和他同床,一向是女人克星的他,竟也乖乖抱起枕头棉被离开那张令人遐思的大床!直到她进入浴室后,剧情才急转直下。当时的情况
“啊——”
一声惨叫,让正在无聊翻着报纸的安德烈,吓得丢下手上报纸,马上冲到浴室门口。
“静恩,发生什么事?”他敲着门,紧张地追问。
里面好久没有响应,让安德烈更加着急。
“静恩,你快回答我,到底怎么了?你快开门哪!”快急疯了的安德烈,更加大声追问。
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我不小心跌倒”
安德烈一听,紧张得直转着门锁:“你有没有怎样?你快开门!”
“我的脚可能扭到了,有点痛。”
“什么可能?你快开门让我看看!”
“可是我没穿衣服”她最后那一句说得小小声。
安德烈听了好一会儿才了解她说什么,那一瞬间她**的画面立时出现在他脑海,但他很快甩开所有**念头,此时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你能站起来开门吗?浴室上方有毛巾,我帮你拿,你受了伤不要乱动,先来帮我开门,快点!”
在他几度催促下,静恩终于将门打开,但她小心地躲在门的背后,而安德烈一冲进去后,也目不斜视地先上前拿浴巾,后来才转过身递给她,但仍不小心看到她形状美好的胸部
“你闭上眼啦!转过身去不准偷看!”静恩胀红了脸喊道。
安德烈立刻转身,但她细嫩的肌肤及坚挺的胸部已经深烙进他的脑海,他呼吸立刻变得急促,随即努力深呼吸让自己稳定下来。
“包好了吗?”
“嗯。”安德烈转身一看,她清新可人的出浴模样,令人真想一口吃了她!但他力持镇定,走上前拦腰将她一把抱起,走至房间的大床上才将她放下。
“是哪只脚扭到?”他半跪在她身前,仔细看着她一双细白的小脚。
“是右脚,你轻一点,有点痛”她眉头微皱地说。
安德烈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膝上,然后轻柔地按揉着。
“这样会痛吗?”见她摇头,他才慢慢加重力道:“小时候我很调皮,又爱捣蛋,常常做一大堆让我爸妈头疼的事,不过因为我也常扭伤脚,他们又气又心疼,最后当然不忍心揍我啦!我妈都是这样子帮我按摩,然后这样一转”
“啊!”静恩吃痛叫了一声。
“乖,不痛喔!”他温柔地将她的小脚放回地上,微笑看她:“现在试试看,有没有好一点?”
静恩试着轻轻踏在地上,最后终于实地踏着。
“真的不痛了耶!想不到你还满厉害的!”静恩惊喜道。她也发现他细心的一面,他刚才提到小时候的事,她正专心听着,没注意他正在处理她的脚,等她一吃痛发现,脚也已经好了。
“我治好了你的脚,你要给我一个奖赏!”他半跪在她身前,双手立在她两侧,神情温柔地索求着。
“你要什么奖赏?”她瞪着他太过靠近的脸,担心他提出过份的要求。
“给我一个吻!”
一个吻?静恩松了一口氟。如果只要一个吻,他今天已经吻过她好多次,此刻再多让他吻一次,应该也没关系吧?于是静恩点点头。
等了好一会儿,安德烈始终没有靠过来,静恩狐疑地看向他。
“既然你要给我一个吻,当然你要主动!”安德烈欺身向前,仅在距她鼻端一公分处停下,语气极度诱惑:“我已经靠得这么近了,你只要伸手搂住我,然后把唇送上来就行了。”
静恩咬着下唇犹豫地望着他,心里想道,不过是一个吻,应该没什么好怕的吧!于是她倾身向前搂住他,送上自己的唇。
谁料这一吻,竟让所有热情如野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原本被动的安德烈,早已反客为主将静恩按倒在床上,浴巾不知在何时早已解开,她整个人luo裎在安德烈眼前,而他早已为之疯狂,当他的动作愈来愈亲密,唇舌开始入侵她的身体时,静恩这才及时惊醒。
“安德烈,不要!”她开始惊慌地推开安德烈,但他似乎着了魔一般,完全不理会她,唇舌仍恣意向下移动,双手也更形放肆。
“不要!”她使尽吃奶的力,猛然推开安德烈跳下床,抱着身体远远蜷缩在角落里发抖。
安德烈直到此刻才清醒,他颓然地望着静恩,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一会儿后,他终于清清喉咙,困难地开口:“静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搞砸了他们的关系吗?她会不会从此不再理他?安德烈此刻真恨自己!
“静恩,我保证不再侵犯你,你过来好吗?”安德烈等了片刻又说道。
但静恩仍然没有反应。
又再等了好久一段时间,安德烈终于忍不住一跃上前走向她。
“你要继续当石头,也请穿好衣服,还是你认为肉包子比较好看?”安德烈故作轻松地拿起大浴巾将她整个人包住,不顾她顽强的挣扎,将她一把抱起来直接走向大床。
将她放在床上后,发现她似乎又要跳开,安德烈马上拿起被子盖住她,然后将她四平八稳地钉在床上。
“我现在要去沙发睡觉,你也乖乖在这里睡,懂吗?”见她闭上眼转向另一边不愿看他,安德烈再一次憎恶自己,但他此刻只急于挽救他们之间的关系,于是又说道:“对于这一切我只能说抱歉!谁教你太吸引人,让我情不自禁呢?下次我一定会得到你的允许才碰你,可以吗?静恩?”好一会儿后,静恩才低低开口:“你好重,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安德烈一听马上弹起身。
“静恩,你不生气了吧?”他站在床边小声讨好地问道。
“下次不可以再这样。”静恩一说完,便转过身去,埋进被子里。
“是!我保证!”安德烈立刻回答。望着她纤瘦的身躯缩在被窝里,他紧张的心情终于松懈下来。
还好,隔天她不再记前嫌,两人依旧是朋友,一起吃完早餐后,便坐车回到卡尔卡松。
此刻凝望静恩那张熟睡的脸,安德烈不由得轻叹一口气,如果这就是恋爱,恋爱的感觉真是既快乐又痛苦啊!只要和她在一起,即使只望着她,什么也不做,他就快乐得宛如上天堂;但欲望却愈来愈深,他无法满足只能望着她,他还想牵她的手、想拥抱她、想占有她!除了身体,还有她的心,他想要完完全全得到她的爱!
没错!他爱上了她,当然也要她爱他,他无法只单一看着她,而任由她的心飞向它处!昨夜她睡了之后,他彻夜难眠,一直注视她睡着的身影,有种无法形容的强烈失落不断盘旋上心头,他知道那并非身体得不到满足,而是他的心严重被打击!
他是那样渴望她,甚至到了着魔的程度,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女人到这种无法自拔的地步,但是她并不,她清澈的眼神里只有冷静理智。
这辈子他第一次感到如此受挫!以往一直是女人疯狂追逐他,拼命要得到他的爱,但现在却相反过来,这种感觉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既陌生又痛苦,这种感觉他以前完全不能体会,现在终于明白,他过去曾经伤了多少女人的心!
“静恩,我真的好爱你,现在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俯低身轻轻吻上她的脸,动作极其轻柔宝贝。
而静恩在此时轻颤了一下,但她仍假寐着不敢起床!
他刚才对她说了什么?他说他好爱她?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一定是跟她开玩笑吧?静恩在心里反复问着。
“静恩,该起床了,静恩”
静恩再也无法假寐下去,于是赶紧醒来坐起身。
“你怎么进我房间?”她不敢直视他,便随口问道。
“我来叫你起床啊!你一整天没吃饭,肚子一定饿了吧?”安德烈将小桌子推过来,体贴说道:“我请厨房重新热过,快吃吧。”
静恩不知该说什么,她只好低下头假装专心吃意大利面。
房内突然变得好安静,只听见静恩吃面发出的细微声响,持续好长一段静默,最后静恩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结果发现安德烈正若有所思地凝视她。
不知是不是刚才受到他那句话的影响,静恩又不自在地低下头继续吃面,在他的注视下,静恩勉强地将面吃完,拿起餐巾纸擦完嘴之后,她才缓缓开口。
“你干嘛一直看我?”她力持镇定看向他。
安德烈勾起唇角看她。“你终于愿意正眼看我!”
“什么意思?”她不自在地看向别处,但很快又转回视线。
“你怕我。为什么?因为昨夜吗?”安德烈着恼地耙着头发叹气:“我向你保证过,我不会再随意侵犯你,难道你不相信?”
一想起昨夜,静恩的脸不禁浮上一抹潮红,她低下头抓紧被子。
“若要我相信你,就别再提昨夜的事,我们都把它忘记,可以吗?”
又是忘记!安德烈好痛恨这两个宇!
“难道我真的那么不堪,真的让你一点都不想记住与我在一起的时光吗?”他
倾身向前,眼中有着无比的气恼与忿怒。“没错!那次强占了你是我的错,让你失去处女之身,我也很抱歉,但那一夜跟你在一起的美妙感觉,我没办法忘记,也不想忘记!难道当时你的身体没有任何一丝兴奋快感吗?”
“别再说了!”她掩住耳朵,不想再去回忆那一夜。
“我非说不可!”他硬生生拉开她的手紧握在自己手中,继续怒道:“昨夜的情不自禁,我相信那一刻我们俩的感觉都相同,你也和我一样沉迷其中,只是你比我理智懂得喊停,但我对你已经彻底着迷,完全无法控制!那样美好的接触,我为什么要忘记?你的脸、你的身体、你的所有一切,已经牢牢刻在我心里,我一点也不想忘掉!”
他这番露骨的爱的告白,让静恩震惊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德烈见状,真是又气又好笑,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女人示爱,而她竟是这种让人沮丧失望的表情!但他继之一想,她原本就不是追逐他的女人,又怎能期望她听了会雀跃开心呢?
“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静恩?”他放低声音试探问。
静恩直视着他好久后才开口:
“安德烈,现在你只是对一朵玫瑰花感到新鲜好奇,但很快地,玫瑰会枯萎,你也会失去兴趣,你会再继续寻找花园里的另一朵百合。”她冷静地说道。“我不想做你花园里众多玫瑰或百合中的一朵!”
安德烈顿时哑口无言。以过去的他而言,他的确认为女人到处都有,并不会为了一朵花放弃整个花园!但现在的他却清楚知道,除了她这一朵玫瑰,任何花朵在他眼里都像杂草,丝毫引不起他任何的热情专注!
“我如果告诉你,只有你这一朵花对我具有特殊意义,你相信吗?”
静恩沉默不语。她始终认为她只是他生命里的过客,他对她而言也是。
此刻,安德烈才为自己从前的放浪形骸、花心放荡而深感后海。
“如果我为你改变,你愿意试着接受我吗?”安德烈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静恩深深地望着他,好久之后才摇摇头。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