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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长安城出现一个不知虚实的谣传--皇帝暗地派了一名密使微服出巡,普查众官吏与世家大族是否有贪赃枉法、滥用特权的行径,并直接由中央赋予弹劾、审判之生杀大权。
据说,那名密使是个胡人。
“觉兄,黑大人初来乍到,你说咱们是不是应尽尽地土之谊,请他好好享受享受呢?”
红云楼最富丽堂皇的厢房里,莺莺燕燕围绕着数名衣冠华美的男人,一群人正嬉笑打骂、饮酒作乐着。
其中居于主导地位的,是宇文觉;而成为座上贵宾的,则是黑旭,摇身一变,他化为人人敬畏三分的皇帝亲信。
“这是一定的!黑兄若需要什么,小弟自当竭尽所能,替您打点妥当。”见风转舵的无耻,没人赢得了宇文觉。他向来心高气傲的性子,在打探完黑旭的身分后,霎时转为卑微。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与权势为敌,这是他一直信奉的座右铭。
“她。”黑旭吐出一个单音,眼光指向坐在宇文觉腿上的凤儿。
众人一楞,没料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倒是宇文觉反应极快,大方地说:“凤儿,你好福气,居然能得到黑兄的青睐,还不赶紧敬他一杯!”
话说得很白,凤儿没有听不懂的道理。
滑下宇文觉的膝头,她腰肢款摆地走向黑旭,紧贴着他坐下。“多谢黑公子抬爱,凤儿先干为”
语未完,黑旭--旁若无人地擒住她的红唇,放肆的将喉间之琼浆玉液灌进她嘴里。
全场愕然!
他这不是摆明了让宇文觉难堪吗?
为了避免引起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战火,所行人全都默不作声,低头喝酒,等着宇文觉自个儿化解这场尴尬。
“黑兄果然随性!哈哈!”干笑两声,宇文觉硬是把心中受屈辱的怒火吞下,顾全大局。
凤儿他是没啥好在乎的,但最令宇文觉气不过的是,黑旭就这么大刺刺霸占住他的女人,让他颜面尽失!
忍住!凤儿就当是双穿过的破鞋,送他吧!黑旭可不是阿猫阿狗的小角色,宇文觉将来可能还要靠他提拔呢!
“哈哈哈!哈哈哈!”宇文觉都这么说了,大伙儿也只得陪笑。
“公子,你吓着凤儿了。”呢哝轻语,凤儿无限娇羞地把脸埋进黑旭宽厚的胸膛,为他雄壮的体魄心荡神驰不已。
宇文觉待她不坏,但他末届中年,身材却因夜夜笙歌而走样得厉害,微突的小肮不说,他那一身松垮的赘肉才真正惨不忍睹。
如今她可走好运了!要是黑旭亦对她着了迷,她不仅得到一副完美的男性躯体,还可坐享更加尊贵的荣宠。
宇文觉和她的那段情,算得上什么呢!
黑旭任由她挑逗的小手在他身上点火,未加阻止,甚至还微闭上眼,一副天经地义合该享受美人恩的模样。
加入宇文觉的游戏,是“教导”贝栗儿“成长”的最佳途径。黑旭很懒惰,也无意花那个心思布局,不如就顺着他们下流的计昼进行吧!
贝栗儿必须先认清人性的残忍面,然后冰冻起自己的心,才够资格登上撒旦新娘的宝座。
撒旦有时候就是太优柔寡断、太善良仁慈了!这些都是黑旭最厌恶的特质,所以他属意的黑暗之后,绝对要心狠手辣、以恶为乐才行!
否则,再带一个悲天悯人的女人回去,地狱岂不成了大同和平之地?!
他拒绝让那种事情发生!
他是黑暗的使者、坏心的恶魔,如同贝栗儿这样纯洁的天使,是他永生永世的敌人,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折断上帝羽翼的机会?
“黑兄,此次皇上派你探访民间,可有什么特殊涵义?在他老人家面前,你可要多帮我美言几句啊!”黄汤下肚,带着几分醉意,宇文觉心直一快地说出自己的请求。
哼,废物一个!黑旭的眉眼微扬,没打算开口理他,径自啜饮着凤儿送到嘴边的陈年好酒。
若问,他何以向宇文觉指名要凤儿?
黑旭的回答铁定气死人--他喜欢抢别人的,就这样!
“呃!”宇文觉打了个酒嗝,醉糊涂了,压根儿也没留意黑旭的反应是什么,还傻笑的接着问旁人:“事情办得如何?我想贝栗儿想得都快要发狂了,你们的手脚还不快点!”
她那精致的心型小脸蛋儿、水蛇般丝滑的身段,尝起来不知是啥销魂滋味?每每一想,就够他心痒难耐了,叫他如何还能再等下去呢!
“嘿嘿,差不多了!不出半个月,贝栗儿肯定就会被逼得走投无路,上门来请求您的宠幸!”
“到时觉兄有美人在抱,成天待在床上快活风流,可千万别忘了记咱们一笔功劳啊!”“呵呵呵!”
暧昧轻狎的浮语听在耳里,刺激了男人们的感官,加速了血液窜流的速度,可是黑旭又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一点都兴奋不起来!
“劈啪!”心一沉,他动也没动就让那些人的座椅碎成粉末,每个人都跌了个狗吃屎。
都是他们长得太惹人讨厌!这是黑旭的解释。
“搞什么!”酒未醒,宇文觉一面攀附着桌沿起身,一面咕哝地抱怨:“没钱买好货是吧?本公子有的是钱!”
掏出一迭厚厚的银票,宇文觉朝空中一撒,室内的男男女女使抢成一团,哪管劳什子忠孝仁义、礼义廉耻的狗屁话。
银票握在手上才是最真实的!
“公子”酥骨的吹气贴上黑旭耳边,凤儿准备钩上更肥的大鱼,于是大胆邀请“他们又在胡闹了,咱们往别处去,您说可好?”
黑旭直接把大手探进她末着里衣的胸前,算是作了回答。
“讨厌呢你!”欲迎还拒地让黑旭在她无瑕的躯体上抚摸、揉捏,凤儿意思意思的娇呼了一声,任谁都听得出她其实是喜多于羞。
蓝眸依旧浅浅,波纹不动,但黑旭却一再加重了手劲,彻底点燃了凤儿的欲望,让她不禁喘息着恳求他。
“公子,凤儿想要”
衣襟全开,诱人的雪白赤luoluo地呈现在黑旭眼前,他没有犹豫地一把抱起她走往邻近的厢房,把那些正乐得发酒疯的蠢蛋抛在身后。
“公子,让凤儿来伺候您”掩上房门,凤儿迫不及待地反客为主,贪婪地卸下他的锦袍,触碰那精壮的男性躯体。
两人的衣物纷纷离了身,而凤儿的激喘吟哦因他掌握回主控权,渐形放浪。
黑旭看似放肆、纵情地与她交缠,然则在床榻之上,凤儿的投入,却始终与那双未变的沉定蓝眸形成强烈对比
“当家的,我回来了。”古怪的侧着身体走路,小大活像个螃蟹走过乞儿园的前庭。
“站住--”拉长了尾音叫住他,正低头做针黹活儿的贝栗儿好似脑后长了眼睛,甭抬头就察觉出小大的不对劲。
“啊?”
“过来。”引针穿线,配匀色丝,她没停住手边的动作,径自唤他。
“我、我可不可以”小大吞着口水,说的断断绩绩,而他侧对着贝栗儿的身体没敢乱动,站的好似个卫兵般直挺挺。
“不可以!”贝栗儿目露凶光地瞪苦他“我说过来!”
这小子有问题!一旦现在让他先溜了,她要再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那是比登天还难。
小大不得已才移动步子,走得比蜗牛更慢,欲盖弥彰地企图遮掩右半边一道长长的擦伤。
“转过来。”贝栗儿下令。
“对不起”垂头丧气的依言转身,秘密再也藏不住,小大很懊恼地说道。
他刚刚不应该打大门口进来的,要是多绕些路,从乞儿园后头那片竹林钻进屋,赶紧换件完好的衣衫,贝栗儿说不定就不会发现他的异状。
倒抽口气,贝栗儿看见他那道由右手臂一直蜿蜒至小腿处的伤痕,惊得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
“我不、不小心跌倒了。”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说谎?”心里晓得他扯谎是不想让她担心,可是那道伤痕如此触日惊心,贝栗儿还是忍不住训斥他。
她带出来的孩子,她还会不了解吗?小大只要一紧张,说话就变成结结巴巴,听都听不懂,而如果他说的是事实,又干嘛紧张!
“真的是跌、跌倒嘛!”本想力拗到底,但一接触到贝栗儿冷冽的目光,小大还是乖乖地吐出实情:“跟小三昨天发生的事情差不多我做工做到一半,感觉好像是中了邪,啥都不知!后来是其他人告诉我,那时我忽然间就跑上大街去追着马车,因此才会拖出这些伤”
打死他也不信真有鬼怪这种东西存在!但是小三昨儿个没来由地发起疯,在大街上挑衅官差们,于是被修理了一顿;而他今天也亲身遭遇了这种恐怖的经验,怎么不令人打从心里发毛呢!
“你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吗?”眉峰拢起如座小山,贝栗儿不确定地问。
“没有啊,早上吃了家里的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吃东西了。”天可怜见,直到现在他连一滴水都还没碰着!
小大的话又一次拧痛贝栗儿的心。天都黑了,他居然只吃了早膳!
“桌上有刚热好的饭菜,你可以先吃;吃饱了就去把身体洗干净,待会儿我替你上药。”
“嗯!”一听到有食物可吃,小大就睁大了眼睛,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屋内去了。
发生一次,可说是碰巧,但是类似的事情接连两天都发生,这该怎么解释?贝栗儿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小小的伤势未愈、小二的脚又泛疼、小大和小三也几乎遍体鳞伤这多的事情先后来叩门,莫非乞儿园真是流年不利?
找个时间带孩子们去庙里上炷香才好!
这是她唯一想到的办法了。
琴声悠扬,温暖的房里燃烧着不知名的香味,放松了人们紧绷的精神,熏冶出一种男欢女爱的气味。
“公子,凤儿弹的可好?”luo裎的胴体坐在古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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