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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睨着她。
“你一出生,三个月便能言语,你是妖啊!杜家是造了什么孽,才出了一个妖女?”
“身为女儿身已是你最低贱的命了,没想到,你带给杜家的羞辱远远大过于娘!二十年了,我们的苦你可曾体会?“
“爹、娘.女儿不是妖女,不是啊!”她泪眼婆娑地否认,
她的心好痛.她是爹娘的亲生女儿,为什么连他们都要嫌弃她
“当初真该把你掐死,免得全家受罪。”
“不过上天垂怜.你终于能赎罪了。将军夫人将是何等的尊贵!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巍峨华屋,进出又有人伺候,你还求什么?
“我有意中人。”她试着赌最后的可能。
“你不能有意中人,即使有,你也得给我忘了。我告诉你,若你还有一点点孝心,念在我把你拉拔大,你就给我嫁过去。”“娘”她是动摇不了娘的决心了,她转头向她爹求助,
却见向来软弱的爹也只有一句话——
“听你娘的话。”
她奔离了她的血缘至亲,她该怎么办?她在心底呐喊,她该尽孝心,还是坚守跟面具公子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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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肯认命的,若认了命,只怕她现在已经投河,哪可能坐在新房内,咬着牙齿苦苦等候新郎?
夜已过二更,她的粉泪早在出嫁的前夕流干,小扇窗不时吹拂而入的风,吹起红绸盖头,烛光映着若隐若现的芙蓉貌,却照不出当新嫁娘的喜悦。
春儿是柳氏安排给媳妇的丫头,她正坐在椅子上打吨儿。
一时被寒凉的北风惊醒。
“少爷还没来啊?”她揉着惺松睡眼,迷糊地探头人喜房,只见新娘子正闷闷地坐在喜床上。
她不敢太靠近新少夫人,因为,准都知道她的大名,当夫人派她当少夫人的丫头时,她几乎想要撞墙一了百了。唉!但丫头便是丫头,她只能认了。
看来谣言不假,少爷娶杜凝芙进门只是为了一了夫人抱孙子的心愿,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否则,此刻已是二更天了,怎么可能还不见少爷呢?
她对这名少夫人愈来愈没好感了,正当春儿在心里嘀咕着,贴着大红双喜的门却突然被人一把推开,易戬寒神色无喜无悲,但他脸上的的痕却依旧十分骇人。
春儿低下头,福了福身,立刻会意的退下,并将门户关上。
跨入喜房内,烛光映照在杜凝芙的肌肤上,显得更柔和、细致。
他邪魅的凑近烛火,吹熄了晃动的火苗。
房内突然一暗,杜凝芙的心头一窒。
来了!
红绸盖头倏地被人揭了去,她猛地倒抽了一口气。
黑暗中,这位将军的身形俊拔壮硕,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她却可以感受到他浑然天成的霸气和威猛,他就是她的夫君吗?
“你”她的心口忽地一颤,他这是在做什么?他的手指竟沿着她玉质般的粉颊停驻在她的唇瓣上!
她唇瓣轻颤,心中想说不,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的手指大胆地往下移,来到红袍的襟口,猛地将里襟撕裂,在隐约的月光下,看到因他的劲道而波动的胸乳,美丽且教人屏息
“不要不要!”她蓦地找回吓傻的舌头,抓住敞开的衣襟口,迅速地往床里缩去。“呀——”
玉足被一掌握住,黑暗中传来低嘎的男性嗓音“原来你喜欢从脚开始。”
这声音有一点熟捻,但那只是瞬间的念头,她现在只想拼命地留住清白,这身子只能许给一人啊!
易戬寒勾唇淡笑,很快地,她的luo足被捧在他手心,他头一低,唇烙印在她的玉足,反反覆覆的轻吻。
“住手!我是我是来跟你谈一场交易的。”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口,见他顿了下,她还以为自己有救了,怎料.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掀高她红袍的下摆,以更亲密的方式品尝她的小腿
“别动把你的交易说来听听。”他边摸边想,多么滑腻的腿肚儿,似水?不!比水还柔,似乎有一种甜甜的滋味。
她咬着下唇,忍着他过分的侵犯,又怒又羞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我,但是只要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啊
红袍被惊人的劲道撕破,残破的衣衫被掷在地上,只有薄薄的亵衣罩在她呼之欲出的雪脂玉肤上。
“就如何?”他轻佻地扬眉,握住她的玉乳,隔着衣物放肆地揉搓。
她大口地喘青气,胸脯剧烈的起伏,她得忍,等达成协议后
“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她咬牙说道。
“你似乎还不清楚我为什么要娶你,你现在听清楚,娶你为的是传宗接代,除此之外,你还能为我做什么?”
他迅速地扒开亵衣,扯去肚兜并将她不听话的双手制在她的颊畔,一俯下身,轻易地含住卞红的蓓蕾,轻嚼慢咬,直到它在他的口中挺立。
“不要——”她完全不能动了,非但如此.一股莫名的轻颤
一遍遍自她的乳胸传开,那是一种令她不能自己的感觉、教她惊惶害怕极了。
“自此刻起.我便是你头顶上的天,容不得你说不!”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的青涩反应像极了黄花大闺女。
他可不需要温室中的闺女,那只会再出现第二个俏芸、他娘急着想抱孙子,他已经没有心力再应付第二个俏芸,所以一进新房,他便打定主意,吹熄烛火,无论她心里想的是谁,为谁呻吟浪叫,只要能替易家生下一子半女,他一点都不在乎娶回的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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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起床了,你先洗把脸,夫人等着你去请安呢!”春儿端着水盆粗鲁地搁下,溅出水花,嘴里嘀咕道:
“这么晚了还赖在床上,你到底懂不懂做媳妇的妇德?”
杜凝芙掀开红喜帐,全身的骨头仿佛快散了,昨晚他根本不让她睡觉!
她精神欠佳地走出喜房,春儿正不耐烦地盯着杜凝芙.然后张大了嘴!
春儿久久都忘了呼吸,只能屏息看着少夫人,她知道少夫人的妖名,却从未见过,如今一见,她终于知道妖女是什么样儿了。
少夫人她好美喔!
杜凝芙朝她甜甜一笑,拧于湿毛巾,抹净睡容。
“咦!这是什么?”她自水中拿起一物.定睛一瞧,是桃树枝。
春儿回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连忙退开几步,拿出预藏的米粒,朝她身上用力丢掷。
“大妖、小妖,我春儿不管你是什么妖,总之除竺身邪气,妖气快除!”
杜凝芙怔怔地任她掷着米粒,迷茫地望着桃树枝,原来她是要用桃树枝来治妖啊!
“春儿,你不该用扭的来折桃树枝,那会令它痛不欲生的。”
“你啊啊——”春儿把小米袋丢了,落荒而逃,传言果然没错,杜凝芙真是妖怪!
杜凝芙看着那一地的米粒,轻声一叹,她是嫁进什么样的家、会不会跟在她家里没什么两样?
推开鸳鸯图绘的小扇窗,天色不早了,虽然娘在她成亲之前,不曾教过她做人儿媳妇的道理,但最起码的请安她是知道的。
但为何迟迟不见她的夫君蓦地想起昨夜的一夜缠绵。
她倏地徘红了玉颊,只能又羞又恼地咬着红唇。
她已失信于面具公子了,眼前无路可选择.只能顺着爹娘为她安排的婚事,苦闷地度过余生。
看来,夫君对她并不满意,否则,他不会至今还未带她去见公婆。
他不来,那她自个儿去见公婆,亦是同样的道理。
未跨出房门,春儿和小碧的身影微颤地立在问外,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春儿硬是拉着小碧壮胆,免得到时候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少、少夫人,老爷和夫人叫你到大厅去。”她结结巴巴地说。
对她的害怕杜凝芙不是没有感觉,但她只能隐忍起受伤的心,请她们为她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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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上,易政丰和柳氏坐在上位,神色温和地盯着媳妇瞧。
柳氏喝着杜凝芙奉上的茶,说道:“抬起头来,让娘瞧瞧。”
杜凝芙犹豫了一下,缓缓的抬头,除了易政丰之外,柳氏和其他的下人,都惊为天人地倒抽了一口气。
“老爷,你快看看,多标致的女孩呀!这可真是咱们寒儿的福气。”
柳氏满意地上前扶起杜凝芙,笑着说:“以后别行跪礼,不过是端茶请安嘛!”
柳氏有个私心,以儿子孤僻封闭的态度,他绝对不会对媳妇温柔相待,那么只好由她这个做娘的好好地来疼惜这个媳妇。
杜凝芙微讶的看着眼前和气的美妇,这就是她的婆婆吗,
“用过早膳了吗?”柳氏拉着她的玉手问道。
“还没。”
柳氏立刻回头瞪了易政丰一眼,埋怨地说:“都是你不好!你不会饿,叫你等媳妇,一家人一块用也等不及,真是!”杜凝芙一时还搞不清状况,婆婆竟会为了这件小事跟公公吵嘴!
“娘,是凝芙晚起,不关爹的事。”她连忙认错。
易政丰站起来,虽然一脸严肃,但眼底却带着淡淡愉悦
“就让你娘说吧!否则她会不痛快。”
“芙儿,咱们别理这个老头子,娘有话跟你说。”柳氏笑咪咪地拉着她往偏厅去,井回头吩咐道:“春儿,还不伺候少夫人用膳?”
“是,夫人。”春儿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
“现在没人了,什么话都不必搁在心坎上,部说出来吧!”柳氏话里夹着淡淡的哀愁和无可奈何。
“娘,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昨晚,你见过寒儿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杜凝芙的心漏跳了一拍,低头侧过身去,脸颊一片酡红。
“他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柳氏着急起来“你会不会嫌弃寒儿,会不会?”
“嫌弃?”她的眉眼间净是迷惑。
“寒儿本来不是这样的,他的个性本来很温柔、很贴心,而他的脸别说我这个做娘的爱自夸,就算是潘安再世也不过尔尔。”柳氏有些得意的说。
温柔、贴心?可杜凝芙丝毫感觉不到,他是那么粗暴、那么薄情。
“芙儿,你既已经是我们易家的人,以后什么事都好商量,就拿你是什么妖女、什么妖怪的,你放心,我们都不嫌这些的。”
杜凝芙水光盈睫,楚楚动人地笑了。
“娘,您都不嫌弃我的恶名了,我又怎么会不知好歹?”
“其实,昨夜娘一夜未眠,深怕你”柳氏忽地噤口,既然她人都好好的站在这里,那就表示她绝不会是第二个俏芸了。
她不该乌鸦嘴的。“寒儿脸上的的伤固然骇人,不过,这一次你全能包容,我总算放心了。”
“伤?”
“怎么?你没瞧见吗?”柳氏又提心吊胆起来。
“昨夜他把灯熄了,所以”
“呃!”想必是她把儿子逼绝了,他才会用这招.而且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他这个令人心疼的孩子啊!
“娘,少将军的脸怎么了?”
“这没什么。对了,不如你先回房,一会我叫春儿送膳过去。”
寒儿有他自个儿的打算,她这个做娘的只能配合。
“嗯!”婆婆绝对有事瞒着她,杜凝芙虽心中有疑惑,却没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