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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什么?还没想出借口来吧,你以为这么拖延时间,事实就能倒转,悠悠之口就能堵上吗?”两位校尉幸灾乐祸地煽风点火。
夜灵看了他们一眼,抬头,鼓足勇气道:“不过,百姓们倒是给属下的士兵们送来了一些东西,请诸位大人过目。”说着,从怀里掏啊掏啊掏出十几面锦旗来,他一一铺在地上,几个校尉凑过来一看,内容还真是五花八门,丰富多彩,什么“骁勇善战”“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汉汉”“英雄卒”“虎翼军好样的”“揍得好”……
勇捷军和威武军两个校尉越看脸色越难看,杨肆和李校尉却满面堆笑起来。勇捷军和威武军的校尉无话可说,只能小声咕哝一句:“谁知道真的假的……”
夜灵非常耳尖地听到了,拱手道:“两位大人若有疑虑,就让属下带两位大人亲自到城内走访一下民情如何?”心里冷冷算计着:到了城内,振臂高呼一声:乡亲们!勇捷军和威武军的长官来探望大家啦!不用自己动手,这两个家伙就会被揍成人头猪脑。
勇捷军和威武军两位校尉讪笑一声,连连道:“不用了,不用了,想来,是我们的消息有误。适才,实在是失礼了。”对于自己受不受百姓待见这一点,他们很有自知之明。
看着两位校尉灰溜溜地告辞,军长杨肆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声,很大力地一掌拍在夜灵肩上,道:“小伙子,不错嘛。好好干!”
夜灵谦恭道:“全仗军长大人和校尉大人栽培。”心里舒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升职,但总算让军长注意到了自己,就为这个,自己戴再多层面具都无所谓了。
自此之后,夜灵与其余八个弟兄有机会聚在一起时,每每谈到夜灵公报私仇这一段,几人都忍不住要哈哈大笑一番。
又是五月,各地招募的新兵又开始一批批送进军营开始集训了,等到这一批新兵集训完毕,夜灵他们就不用再去巡城了,新编进虎翼军的士兵们会接替他们。幸而勇捷军和威武军那两个军营里的六个弟兄已经不怎么受气了,因为欺负他们最凶的那些新兵,也被夜灵他们揍得最凶,经过这一年多来每个月三次的暴打,他们总算学会了收敛和忍让。
今天是五月十五,是夜灵这一卒去巡城的日子,清晨,夜灵吩咐手下五个两长上午带士兵们操练,下午再去巡城。他自己则走进了军营西面的一个小树林,他跟孟平讲好,每个月十五,孟平会用信鸽告知他青湖的情况。四月份他刚刚带信鸽去青湖,今日,应该会有一只飞来这片树林。
他在树林等了半个时辰,头上传来扑棱棱的声音,他抬头一看,果然是一只信鸽,接住信鸽取下它腿上的纸条,展开一看,便怔住了。“五月十一,影妹随景氏出谷,阻无效。”
他放飞了鸽子,静静地站在树下。阻无效,小影终是出了青湖,出了那片与世隔绝的净土。
他心里突然有些无措起来。他答应过爷爷,要好好地照顾小影,让小影无忧无虑地长大的。两年前,爷爷去世,他离开了小影,来盛泱参军,心里并没有一丝顾虑,因为,他认为青湖是绝对隐秘安全的,他认为小影绝对不会离开青湖。即使是景苍跟踪他到了青湖的时候,他还是这样认为。可是,景繇他们究竟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让小影跟着他们走呢?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小影心里还有那样一层顾虑。小影,为何会跟他们走?
不管经过究竟是怎样的,这结果却实在让他担心。在他看来,小影出谷,就等于暴露在危险之下,尤其,她信任即墨晟,这个杀了她父亲杀了她爷爷的凶手的儿子,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担心的了。该怎么办?他必须杜绝小影知道父亲和爷爷真正死因的可能,必须确保她能安全地呆在洲南王府。爷爷已经叮嘱过景繇,洲南王府那边的人应该不会泄密,那么,要暂时了却他心中的种种顾虑,只有一种办法;……在即墨晟有机会更多的接触小影之前,杀了他!
可是,即墨晟远在平楚,而自己又在盛泱参军,该怎样才能杀他呢?和弟兄们再冒险去一趟平楚?不行,且不管去了之后有没有机会逮到落单的即墨晟,月前自己和弟兄们才帮着孟平和左丘燕从东方氏的爪牙下逃脱,现在平楚那边到处都是通缉他们的悬赏告示,此时去雪都烈城,无异于自投罗网,他不能让弟兄们为他做无谓的牺牲。
自己一个人去?单对单,他不是即墨晟的对手,这一点,他很清楚。
那么,只有在即墨晟来百州的时候在百州境内截杀他这一种可能了。当务之急是,他必须弄清楚即墨晟一年中什么时候会来百州,来百州的目的地是哪里,走的是那条路线。
看来,他需要告假去一趟洲南王府。
上午天还有些阴,下午却格外的晴朗起来。夜灵的士兵们列着整齐的队伍,精神抖擞地走进盛泱城门,看着面前一片风和日丽,天朗气清的景象,个个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有小兵小声嘟囔:“最近真是奇怪了,勇捷军和威武军那帮犊子们跑哪去了?连个影子都看不见,难道被揍怕了不成?真是扫兴!”
想来也是,每天吃饱了没事干,能痛痛快快地看谁不顺眼就暴揍一顿,揍累了还有美丽的小贩的女儿捧着水果点心来犒劳,再被冠以骁勇善战的名号,这样的日子,任谁都会怀念吧。
“两长,这城内最近怎么这样安静呢?让俺都有些不习惯了。”有一个伍长挨近裴骏(和夜灵同在一卒的两个弟兄之一)问道。
“怎么?手脚发痒了?”裴骏笑嘻嘻地问,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