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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一个问题,问:“小影,你如何得知我受伤的消息?”
小影道:“是澹哥哥飞鸽传书告知我的。”
景苍一愣,疑道:“大哥?他如何说?”
小影道:“他只说你伤势沉重,正在王府养伤,叫我有时间的话回来看看你。”
景苍眉头一皱,问:“什么时候的事?”
小影道:“正月初五。”
景苍眸光一沉,不语。
小影见他神色有异,遂问:“怎么了?有何不对吗?”
景苍十二月中旬中箭受伤,到将近月末时,伤势已然大好,景澹又怎么会在正月初五对小影说他伤势沉重呢?由此看来,只怕是王府中出了内鬼,有意要引小影回来。
景苍心中虽明白,却不想让小影多添烦恼,只道:“没什么,既然你不欲与母亲和大哥公开相认,不如明日随我去容城吧,我让你看看我翼营的弟兄们。”
小影点点头,道:“好啊。”
是夜,小影宿在景苍的房中,景苍睡床,她睡软榻。
夜阑时分,景苍悄然起身,来到软榻边,借着透过窗纱的月光看着女孩恬静的睡颜,轻轻在榻边坐了下来。
她正月初五收到消息,十五便赶到了此地,可见这一路必然是马不停蹄昼夜兼程。她疲惫万分,而此刻,终于带着一种归家的安宁,沉沉地睡着了。
看着堕入睡梦的她,一种幸福突然冒芽,在景苍心中春花一般朵朵绽放,修竹一般节节拔高。记得,九年前,也是在这张软榻上,她被他点了穴,心不甘情不愿地累极而睡,而今天,却是她自己不远千里,心甘若饴地来到这里,睡在他的身侧,想来,都如同做梦一般。
看,她的眉那样柔婉细致,像是纤羽般的云丝,让人望着便觉心旷神怡。可在她醒着时,却能或挑,或皱,或沉,或竖,或颦,配合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将那些挑衅的,疑惑的,低落的,佯怒的,委屈的表情演绎得惟妙惟肖。
看,她的唇那样小巧纤弱,像是三月初绽的桃花,鲜润得让人不舍碰触。可那一天,在金煌,却留下了那样怵目惊心的咬痕。他能想到始作俑者,他恨不能砸落他满口利牙再将他碎尸万段。可是,他没有他那样的势力,他只能期待却没有足够的自信能迎来报仇雪恨的那一天。他于清醒中深深地痛苦,再于痛苦中深深地自卑。
情绪低落的时候,他总是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经常想起即墨晟,想起他与小影的从前,然后满腹狐疑不能置信。即墨晟,他真的从未爱过小影么?如果说他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替父还债,可他的表现显然早已超过了那个界限,如果说他对小影有感情,原本在小影心中占据无上优势的他,为何舍得将小影拱手让人?
是后悔七年前怒江之畔没能护佑住小影么?
在两情相悦面前,这显然构不成理由。那么,是因为他父亲与小影之间的杀父之仇么?
应该是吧,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出任何别的可以将两人分开的理由了。当然,如今再想这些已然多余,即墨晟已经成亲了,无论他爱不爱小影,小影还爱不爱他,两人都不可能走到一起。真正爱一个人,有谁愿意与人分享爱人,又有谁愿意因第三人的存在而伤害了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