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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了。
身后的他没有声音,野风的狂烈掩盖了他的气息,因而,当小影隐隐感到有一丝不对时,穴道已经被制。
却也不感到惊异,她早料到他千里迢迢而来,不会这般轻易放过她,只是如今,在这片景苍流过血的土地上,她摒弃了一些不该有的牵挂,多了一份豁出去般的凛然心情。
宴泽牧来到她面前,眸色沉沉,嘴角笑纹意味复杂,但显而易见单单少了份真实的愉悦。
他笑着道:“我们同归于尽吧,就当为彼此殉情,好不好?”
小影目光沉静地抬头看他,道:“换个说法,我会同意。”
宴泽牧微微摇头,道:“不,只有这个理由最符合我此刻的心情。”言讫,双手微抬,向四周杨柳扶风般柔软地摆了几摆,一片暗沉的旷野上顿时明亮起来。
火光由弱转亮,渐渐形成一片火海,而他们两人,正处于火海的中心。
小影抬头看他,他嘴角仍噙着淡淡的笑,跳跃的火焰映在他琥珀色的瞳孔中,然眼神却极为难懂。
她从来都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他心中所想,于是便低下眸,全神贯注后蓦然发现,此番他并没有将她的穴道制得如往昔一般牢不可破,但凭她的功力,要挣开这个穴道,她需要付出代价,不小的代价。
她不明白他此举究竟何意,但她想要反抗,至少,她要让他知道,她不愿在这种名义下受他摆布。殉情,那是专属于相爱之人的权力,而他与她之间,除了恨与被恨,杀与被杀的关系外,再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愫。
火线在一点点逼近,连野风都带上了狂热的焰气,她低着眸,聚集所有的真气想要挣开穴道,这委实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不仅需要极度的意志力,还需要透支的精力和体力,而随时可能舔到她身上的火苗,让这原本痛苦的过程变得争分夺秒。
“你说人是不是很奇怪?再理智的人,偶尔也会做出一些不可理喻抑或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来。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思考你为何能牵动我的视线,最后得到的结论却连我自己都不太愿意相信。
我很难承认,在我心中,或许还藏着那样一点少得可怜的真,而这一点真,不知在哪个瞬间,机缘巧合地被你勾动了,从此,便遗落在了你的身上。
当我心血来潮想要看看原来的自己究竟有哪些真实的感觉时,便只能来找你。可忙碌如我,已不能承受一年又一年地去思念原来的自己。
你从不肯试图了解我哪怕我只离你咫尺之遥,喜欢遥望天涯而忽略眼前的性格会让你痛悔,迟早。”
他的声音犹如那跳跃的火光,飘忽地响在她的耳畔,音调中隐隐闪现的真实让她心如火煎。
她垂着眸,倔强地不肯抬头看他一眼,无论他说得是真是假,无论他出于何种目的说这一番话,她都选择否定和遗忘。
他们原可成为朋友,一路走来,竟将彼此交汇的路都走绝了,她不信他,错,并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