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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比感动不已。“我这辈子还不曾收过有人送我鲜花呢!我以为送送鲜花、戒子的就已经很好了。”眼眶热热的,原来是泪。
“其实我们家也有一艘游艇,但那不是我的,是老爸买来送给我继母的,老爸就是那么偏心,只想到她,她又那么坏,只想到她自己,而我变成什么也不是”她忧愁的说着,淡淡的语气由悲愤转为委屈。
“你有我”
泪珠儿在她眼里转。“你”“是的。”她被拥进了一个宽阔的怀里。“你再也不用去和你继母争了。”
“可是如果有别的女人要和我争呢?”
“小傻瓜,有些东西并不是争取就会真正得到的。其实你的继母并没有抢走你父亲对你的爱,事实上父母的爱是谁也抢不走的,她不过是接受了他的爱情,那也不会改变,甚至不会减少你父亲对你的爱呀。像拉雅她不过是接受了金塔尼的爱情,但你想她会分蚀了金塔尼对前妻女儿的爱吗?”
“不,你不懂的!柳茜芸和拉雅根本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她心狠手辣,逼着我嫁给我不认识、也不爱的人!弄得我不得不逃家,又止付了我的信用卡,逼得我跳海。”
“她真有那么坏吗?”
“是的!”
“你说过爱我,是真的吗?”
“爱,我爱你。”
“不管我是谁,都爱我吗?”
“不管你是谁,我爱的都是你。”黛比以手背拭泪。“你干嘛,突然这么问?”
“因为我就是”是告诉她的时候了。
“你就是什么?”
“朗翰斯。”
“不可能,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你是谁?”黛比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尖锐的像给大闸蟹的鳌夹住手指似的,她推开他。
“我就是朗翰斯。”
“你是”她怀疑的退后一步,猛摇头,突然大笑了起来。“你别开玩笑。”
“我是。”他一反平常的轻松,沉静的瞧着她看,神态是认真而且乞谅的,他朝她伸出手,他的一本正经令她又退了一步,失神中不慎跌坐在沙滩上,他蹲下来看她那双该是愤怒的双眼,但里头是一片大受打击的哀愁!“我不信。”
“很抱歉,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但我无心瞒你。”
“凭什么我要相信你是那个猪八戒,你有什么可以证明!”她的眼眸更黯沉。
朗翰斯抽出皮夹,取出国际驾照,送到她手里,黛比低头一瞧:朗翰斯三个字立即烫进她的眼瞳深处,灼痛的刺伤她的心,她颤抖的抖落了手中的驾照。
“你就是朗翰斯!”
“真的!对不起。”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士权和茜芸一直知道你的行踪,他们非常的担心你。从一开始,你上了我的船他们就和我连络上,要我一路照顾你。”
“你的船原来你们一直都有连络!”黛比终于恍然大悟。
“是的。”
“你们联合起来玩弄我!”她对他的爱情在碎裂当中。
“不,不是的,你这么说只会扭曲事实。”
“事实!你居然和我谈事实,我那么真心爱你,你却只是当我是傻瓜。”她又气、又哭,心里乱得一塌糊涂。
“我有吗?”
“你没有吗?你把我当成仆人,骗走我的初吻”她不甘心的开始反悔。
“我骗了你什么?”
“你自己心里明白。”
黛比飞快的起身,再也无法留在此地。
“你要去哪里?”朗翰斯拉住她。
“我去得了哪里,这整座岛都是你的,我能去哪里?”她甩开他。
“你为什么总想到自己,而不曾想过别人的感受!”朗翰斯的话触动她的泪线。
“那你想过我的感受了吗?”她铭记的是受骗不轻的感情。
黛比一甩头奔向海里去,她奋力的跑,没命的跑,直到海水淹灭到她的胸口,浸湿她的发,逃命似的直想躲开他,躲到海里去。
她居然被他玩弄了那么久,自己都不曾发觉,真是羞耻!原来他是柳茜芸的表哥,这下真的可以证明她有多么可笑了。
她爱上的竟然会是朗翰斯,她想逼得自己不要承认,却又觉得难过,那种受欺瞒的痛在心底抽搐!
她把脸埋在双手中,海浪轻轻刷过她的泪,但新的痛楚又拥上来。
背后传来水流声,朗翰斯不顾一切的涉水而来,紧跟着她,见她如此,他感到心疼,更担心她会做傻事。
他真不想见她失望落泪的样子,他看惯了她娇蛮刁钻的活泼个性,哭泣的她令他有压迫感,令他沉重。
海面上刮起风也掀起阵阵海浪,他俩一前一后的伫立在海水中,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她只顾着掩面哭泣,当她发现一阵波涛又起,瞬间就要逼近——
她紧紧闭上眼,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海浪夹带到远方,但她只听到海潮声由她头项掠过,她仍安全的留在原地。
她一睁眼,发现他正立在自己面前,她抬眼发现他连头发都湿了,是他为她阻挡了骇浪的冲击。“你”她的情绪复杂,又无法不感动。
“如果你不喜欢朗翰斯这个名字,我不介意改掉它。”
“为一个讨厌你的人改名字?”
“不!是为了一个爱我的女孩改。”
“我必须收回自己不正确的感情。”
“你说过不管我是谁,你爱的都是我。”
“谁要你是朗翰斯,柳茜芸的表哥。”
“好,我明天马上在全世界的报纸上声明断绝和茜芸的亲戚关系。”
“你”“如果你觉得自尊胜过我们之间的感情,那么一切不再有纠葛,明天一早我马上送你回香港。”
黛比疲惫的、狼狈的,垂下双肩,他问得那么直接,那么她只好也回报直接不瞬的眼神,逼着自己确定她那左右摇摆的心念,她知道她对他的爱一分也不曾减少,只是的自尊又加强了些。
“好,就这样决定了。”他不管她愿不愿意,他由水里抱起她,走回岸上。
“放开我。”她挣开他的怀抱,带着一身湿重跑回巨宅里,黑暗中,他的眼光仍令她颤抖,和往常一样似地一股强悍的力量牵引着她。
朗翰斯一路跟着。进到屋里,只见三、四个仆人们正在擦拭黛比带进里头的泥沙,以及水滴,已不见黛比人影。
仆人们抬头看到他也是浑身湿透,个个都像触电似的赶紧低下头去工作,当作什么也没看见。朗翰斯缓缓的走进屋,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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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明亮的夜,黛比梳洗后,就开始收拾行李,她才来不到一天,就又要走了,明天,明天她就要结束掉这段可笑的、漂泊的旅程。
没想到那天才得意洋洋的逃家,今天却成了落魄的流浪女,英国也没去成,状也没告成,什么目的也役达成,还赔上了自己的初恋!
她抱着背包,呆呆的将自己缩在窗台的角落,昔日的幽默感全一溜烟的消失了,只有一身的落寞跟着她。她竟然爱上了自己完全不以为然的人,还和他共处一室那么久!
真是太荒唐也太不可思议了。他居然就是朗翰斯!那个她骂上千万遍的小混混
可恨的是,她居然还是那么、那么的爱着他。
他那么强烈的向她表白,还不惜和柳茜芸断绝亲戚关系。
向来只听人家说有断绝父子关系,或母子关系的,断绝亲戚关系还是头一遭。
叩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没有关口问是谁,门就开了。
“郎朗翰斯,你来做什么。”她转头看向黑色休闲服的他。他也梳洗过了,显得精神。
他走近她,伫立在她面前攫着她。“来确定你还在,没有半夜逃走。”
她轻嗤一声。“这个岛是你的,外面的船也是你的,我能逃到哪里,要我游回香港啊,要游到脚趾抽筋吗?”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这么对我说话了的。”
“你皮痒,欠骂是不是,还是犯贱。”她一肚子火的丢开背包,跳下窗台。
“这么泼辣才像你。”他立即拥住她。
“你来做什么?”
“你忘了我还没教会你什么是天长地久吗?”
“很抱歉,我的求知欲没有那么强,也没空领教。”她甩不开他的手。
“我也很抱歉,我的教授欲很强,也随时候教。”
“那是你家的事。”
“我家的事,不就是你家的事吗。”
她该生气的,可是她却笑出来了。她要自己不要笑,因为这是示弱的不智举动,但忍不住的,她就是笑。
他看着她笑得甜蜜的小嘴,忍住亲吻她的冲动,由口袋里取出一枚钻戒,套进她右手的中指上。
她发现自己被“套牢”时,已来不及了,她停止了笑,并看着那只由翡翠烘托的十克拉大钻戒。“你做什么!”她一个反射动作就是取下它。
“如果你不再爱我,你可以取下它。”他正色而且诚挚的说。这是他最后的请求而不是通牒。黛比面对着他,和他四目交接,矛盾令她茫然失所。
“我带你回来见我母亲,这是我第一次带女孩回来,以前母亲曾对我说过:不要轻易带女孩回家来,要带回来的,只能是朗家未来的媳妇。”
“愿意嫁给我吗?黛比姑娘。”
“你是朗翰斯。”她还在划地自限。
“我是朗翰斯,但那只是一个名字,那不会改变我的思想,是它跟着我,而不是我跟着它。”
“你真的要娶我?”
“是的。”
“为什么?”
“可能是发现当保母的乐趣了吧。”
“什么保母?”
“开玩笑的只因我爱你,没有别的原因。”
“我不想嫁给朗翰斯。”
“那么你嫁给蔚蓝诺吧。”
“蔚蓝诺!我不认识这个人。”黛比对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但她想不起来曾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那也是我,只不过我换了个名字。”
“你。”
“小东西,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古人有字、号,还外加别名的,那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又不是古人,哪来要那么多名字,做什么?”
“我们就别在名字上头有争议了,回答我,愿不愿意嫁给我。”
“你真的要和柳茜芸断绝亲戚关系吗?”
“如果你认为有必要,我不在乎。”
“当然有必要。”
“你认为真正断得了血液里的同源因子吗?”
“我”
“甜心,今天若是真不嫁我,就是茜芸不出面,你也不会嫁我的,其实我们的爱很单纯,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爱,和别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人家是女孩,还不是女人!”
“就快不是了。”
“谁说的。”
“嫁给我。”
“不让我想想。”
“给你三秒。”
“才三秒,至少也得三个星期。”
“别讨价还价了。”
“什么讨价还价,又不是交易。”
“就算是交易也要有成交的时候,成不成交?”
“我可不想便宜了你。”
“很好,我也不是贪小便宜的人。”笑意交流在他俩眼里,原本的争辩成了打情骂俏。“有什么条件,你大可以开出来。”
“条件很简单,我要一张永远不会被止付的信用卡当聘礼。”
“那简单,我不就是吗,还有什么呢?”
“我的心不大,只要那样就足够了。”
“那你是心甘情愿答应要嫁给我了。”他这么问。
“成交。”她顽皮的这么答。
月光柔柔软软的洒下一室的皎洁,温柔的、袅袅的闪耀在两颗历经试炼、却依然情投意合的心上,这份情感无形中更巩固了,也更密不可分了。
他吻上她的唇,给她相许一生的爱情,她深情的回应,这是她的初恋,她爱上了一个爱她的男人,她不管他叫什么名字,他就是他,她此生的爱人。
黄昏时分,黛比和拉雅陪着五个小孩在儿童乐园的沙地上玩排球,朗翰斯并没有加入他们,他到橡胶树园巡视去了。
他们分成两队,开心的玩得很起劲,排球在空中跳跃,每个人脸上都飞扬着开心的笑容,小孩子们拍球拍得手都红了,仍然开心不已。
忽然由远而近的一辆水上摩托车急速的冲到岸上来,速度极快,差点撞断系网绳的铁杆,驾驶的人紧急煞车,却在沙滩上迂回了一圈才停止,沙地上留下了深刻的划痕。黛比和拉雅根本来不及闪避,只有及时的抱住了身边的小孩,孩子们个个都吓坏了,直往大人身上靠。
“你这只狐狸精,又把我爸藏哪里去了。”水上摩托车上走下了一位穿着救生衣的美丽少女,她双颊因怒意而殷红了,眼睛瞪得老大,如同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走来,还直指拉雅。
“岚影,你爸爸没来这里,他去了雅加达,明天才会回来。”拉雅护住了吓着了的小雅,及四个小男生。
“我不信,说什么我也要搜一搜。”金岚影双手叉在腰上,目中无人的道。
“姊姊,爸爸真的没有在这里。”小雅依偎着拉雅,憔悴的说着,眼底的惊恐就像见到母夜叉一样恐怖。
“是啊,爸爸根本不在这里。”四个小男孩一致的说。
“好啊,真是什么样的婆娘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孩子,看我不打烂你们说谎的嘴巴。”岚影真的一走向前,就赏给四个小男孩一人一巴掌,然后纠着小雅的头发,小雅尖叫的哭泣,拉雅哭丧着脸,低声下气的请求。“岚影,别这样,别这样,我求求你别这样,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弟弟和妹妹,你可以冲着我来,不要吓着孩子。”
金岚影猝然放开小雅的头发。
“你呸,你生的孩子才不配姓金,更别来和我攀亲戚,而你,我是不介意打一只专门使坏的狐狸精的。”说着,岚影更是逼向前来,摆好了预备姿势。
一旁的黛比看情势愈来愈不对劲,忍不住的冲上前去。“喂,你是何方妖怪,一来就弄得人魂飞魄散,还乱打人,一点修养都没有。”
金岚影回过头,又冷又不屑的瞥了黛比一眼。“你是谁,我金大小姐的事你敢管。”
“金大小姐!哦,你就是金塔尼前妻的女儿。”黛比原来如此的打量金岚影。“真是久仰久仰。”
“什么久仰,难道是这坏女人跟你说了我什么?”
“拉雅为人善良,她会说你什么,你自己别过分就行了。”
“你爱多管闲事,连你一起打。”
“你敢动手过来试试。”黛比一点也不怕的立在原地,拉雅担心得脸色苍白。她连连的示意黛比别牵涉进来,但黛比眯了眯右眼,胸有成竹。
金岚影像女皇一样的走向黛比,冷笑的挥起手,像要打一只蟑螂那么自信。
“哎呀痛,痛放开我、放开我”
“痛到最高点要你喊救命。”黛比伸出手握住岚影的手,伸脚一拚动,一反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她制伏在沙地上,岚影不但痛到手臂发麻的跌了个狗吃屎。“我小学时,练过跆拳道,今天只是小试身手,看你还嚣不嚣张。”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岚影痛得流泪。
“要我放开你可以,先向拉雅和小朋友们道歉。”
“不,她们抢了我的父亲,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
黛比突然因为岚影的话一愣,这句话她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谁说过。
“那你就别想起来了,你就算起得来,手也报废了!说真的,如果他真的被拉雅抢走了,你又抢得回去吗,他们为了你已经分居了,你也真是逼人太甚。”
“你懂什么,她若不是看上我爸多金,她会嫁他。”
“看样子,你对自己父亲的长相或人品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你少说废话,放开我”
“看你没有一点悔意,我怎能放开你,让你去为所欲为。”
“你没有后母,你不会了解的。”
“我没有后母,我的后母比起你的后母可要坏上千万倍。”
“她有多坏,你说啊、你说啊。”
黛比不介意说来给她参考参考,但很奇怪,她能想到的原因就只有一个。
“她抢走了我老爸,还有总之言之不尽啦。”
“黛比,请你放开岚影。”拉雅苦苦的请求。
“你少在那里惺惺作态。”岚影不但不领情还破口大骂。
“太过分了,这种人拉雅你根本不需要为她求情的。”黛比擅自加重了手劲,岚影自是痛得哇哇叫。
“黛比,拜托你放开岚影,拜托你。”不只拉雅这么恳求,连刚才莫名其妙挨打的孩子们也替岚影求情。“未来舅妈,你就放了姊姊吧。”
“放了姊姊吧!”
“你们干嘛,我在为你们讨回公道咧!”黛比真弄不懂拉雅是怎么的,而她又是怎么教这些小孩的。
“未来舅妈,妈妈说过姊姊只是脾气不好些,要我们忍耐,等以后姊姊发现我们是那么可爱时,她会喜欢和我们住一起的。”
“哎!真是人善被人欺,看你多走运,有那么好的继母,我就没有了。”黛比终于放开岚影,岚影也爬不起来,还是拉雅和五个孩子倾力扶起了她。
她连谢字也没说,睨了他们一眼,就很快的上了她的水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这个人一定是瞎了或聋了,你们对她的包容她全看不见,也听不见。”黛比指着岚影的背影骂。
“黛比,谢谢你。”拉雅感激的抱住她。
“谢什么谢,你们是我爱的人呢。”黛比抚抚身边孩子们的头。
“茜芸说的没错,你是那么善良而好打不平。”
黛比以为自己听到了一个刺猬般的名字。“拉雅,你说谁?”她推开她。
“我表妹茜芸呀,她告诉我,你是一个相当美丽又自信的女孩。”
“她那么说我”黛比认为自己听到的是一个天方夜谭,可是出自拉雅的口中,很有可信度,但她并没有轻易的给打动。
“自从你失踪,她担心得三天三夜未眠,想尽镑种办法找你,最后得知你就在我哥船上,于是打电话来印尼,谁知哥也在船上,她要我哥一定要亲自一路护送你,啊,你们真是有缘,茜芸这个大媒人可真是会牵红线”
“这么说来,我还要谢她了。”真有可能是这样,那信用卡又是怎么一回事?
“嗨,你们玩得开心吗?”
“舅舅。”孩子们很快的忘了方才的不愉快,飞也似的奔向朗翰斯。
黛比心不在焉的遥看朗翰斯一身帅气十足的牛仔裤和t恤,她的思绪还无法完全由岚影旋风般的扫荡里拉回现实,更没有从拉雅的话中平复,她见他抱了抱孩子后跑向她来。“嗨。”
“嗨。”
“想不想我?”他伸出手,她偎了过去。
“想。”
“怎么了,你有心事。”
“我想回去打个电话。”
“打给谁。”
“银行。”
他没有多问,只是溺爱的抚了抚她的头,轻声的说:“那走吧。”
他们挥别了拉雅和孩子们,走入暮色中。
“真的很抱歉,夏小姐!止付是我们银行方面的作业,若有疏失恳请见谅、恳请见谅”在银行经理的道歉声中,黛比放下了听筒,终止了这通国际电话。
原来她误会柳茜芸了!
她突然顿悟般的清醒,就像久处冬眠中忽然嗅到春天气息而苏醒的笨熊。
她反省自己,难道她以往对继母的态度,也和岚影对拉雅一样那么恶劣吗?说真的,当她被岚影问到继母有多坏时,她脑子里唯一的答案就是她抢走了老爸,除了这个,她居然想不起她有什么其他的坏处!
她居然为了这个原因恨了她整整两年,还为了她主动为她物色对象而逃家。
就算要她嫁,朗翰斯也是万中选一的最佳男主角,她还有什么好责难人家的呢!
冲着这一点,黛比就足以原谅她抢走老爸。
她这次真的是心甘情愿的,真的解放了对柳茜芸所有的恨意了。
柳茜芸还对一无所知的拉雅说她是美丽又自信的,在她眼中,她真是那样吗?
除了心地善良的人,才会用善良的眼光看待别人。
黛比心情忽然间的豁然开朗,好像原本藏在里头的阴郁全自动消失了。
其实怨恨的本身就是苦恼的,如今她卸下了,只换来一身轻松,整个人焕然一新的快乐起来。
而且她就要当姊姊,不是吗?但她可不想和岚影一样当个凶神恶煞似的姊姊,她要当个最善解人意的姊姊。
黛比看向一直静待在自己身旁的“郎”哦,该是“朗”!没法子,她一点还改不了,但是“朗翰斯”也好,是“朗”也好,都是她夏黛比的如意郎君,她在他身上汲取了爱的种子,终于爱苗也在她心中滋长了,她要以这份爱人的心去爱自己的家人,让他们看见她的成长。
“怎么了,银行怎么说。”朗翰斯由黛比和银行的言谈中略知了原委,他期盼会有建设性的结果出现。
“是我误会柳茜芸了。”
朗翰斯欣喜的一笑,小妮子终于还是想通了。“就这样吗?”
“还有,带我去买礼物,我要回香港。”
“要搭船,还是搭飞机。”他默契十足的预备全力支持。
“你是船舶大王,我当然是搭船。”她理所当然的嫁鸡随鸡。
“你不怕又误上贼船。”他倾下身,宠爱的吻了吻她娇俏的唇。
“不,不怕,因为你的每艘船都是爱之船。”她深情的回吻他,如今他给她的不只是爱情,还有信任。
“那还等什么。”
“现在就走吗?”
“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