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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结冰的白眼。
“不是啦我只是要建议你,以后别穿这件t恤了”他微指了指她的胸,两脚却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拉开他和她之间的距离。
“t恤?”他说什么?东东完全没想到这只人模人样的**会丢来这样的话。
眼前这男人到底哪根筋不对?长相看来不像是个“怪脚”怎么管起陌生人的衣着来了?再说,她就是爱穿t恤和牛仔裤,就像想想说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那又干他何事?
“milkservice”男人打断东东的思绪,说。
“嗄?”不懂!什么跟什么?
“t恤上头的英文字milkservice?
英文字?东东下意识拉起自己的上衣,低头研究着——
是有英文字,但写些什么?她纳闷地歪着头。当初买这件t恤时也没多加思考,只是看它上头的英文字色彩特殊,又写得很“巴黎”极尽了抽象的浪漫,好不时髦!加上纯棉的布料穿来舒服,所以她还挺喜欢穿这件t恤,但是
“你说什么?milkservice?“她问。
“嗯,牛奶供应!milkservice?”男人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穿在女孩子身上”男人吞了一小口唾沫“不雅!”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说完内心感受。
“呃?不会吧?”东东脸色大变,片刻也不再逗留,拉开门就冲回屋子,砰地一声关上门。
他是不是开玩笑?要是存心耍她,看她怎么对付他!
东东直奔妹妹的卧房,站到落地镜前研究自己的t恤
啊?咦?不会吧!
东东的脸渐渐僵硬。然后,咻地一声,她脱下t恤,将衣服平摊在床上,看着看着,她的眉头愈锁愈紧,最后纠结成一条直线——
“噢,噢,噢,老、天、爷”真的是milkservice!
东东猛然想起男人刚刚对她的称呼:牛奶小姐!“谁来杀了我吧!”她跌坐在床缘,颓丧地往床褥趴去“哎哟!”不料热狗嘴擦在被褥上,又让她失声惨叫。
丢死人了!
身上是milkservice,脸上还有一张热狗嘴,丢、丢、丢死人了!
严东东懊恼万分地捶着被褥,拼命地捶、捶、捶!
还好,8p男人并不认识她1看他应该不是住在这里,没关系!不会有第二次见面机会的!
还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要紧!不要紧!
一阵自我安慰后,东东羞得如煮熟螃蟹的脸终于浮上一抹笑容——热狗嘴的笑容!
大门外,男人持续目瞪口呆着。几秒后,他呆滞的眼神才闪出亮光。
楼梯间的窗户送进阵阵凉风,吹散刚刚的火药味,轻松和愉悦的感觉从心底慢慢爬上脸庞,令他逐渐摆脱呆滞,继而眉开眼笑了,他清澈的眼许久不见这般发自内心的畅快。
男人不由自主地斜倚在楼梯的扶栏,放纵自己陶醉在随着欢乐而来的静谧氛围里,慵懒倚立的姿态,一点都不像他曾经阅历过“死别”的风霜。
不知过了多久,一身神清气爽的他拾起东东刚刚丢过来的杂志,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封套上的收件人:严东东。
呵!“挺有趣的女孩!”
拿着杂志,男人走到东东的门前,将杂志搁在门口,然后转身去按另一户住家的门铃。
三天!整整被笑了三天!
脸上有张热狗嘴,不但自己坐立难安,连带影响整个办公室的办公效率,因为大家只要一看见严东东,眼眸总是不约而同地瞬间发亮,然后就是噗哧一声,引爆笑意,非笑到大伙唉声怪叫抱着肚子喊疼才能作罢。
更严重的是,这笑似乎会传染,一个传两个、两个传三个于是乎小小一间二十来坪的办公室立刻洋溢欢乐的笑声,屡试不爽!
东东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强力“开心果”
“哎哟,东东啊,下次请你去富基渔港吃海鲜,现选现捞,很鲜喔!”
“喂喂,碧沙渔港也不错啦,就在基隆而已,晚上就来去吧!”
“是啊是啊,看你要点什么海产,随便你!”
听到这些调侃,东东真是闷到极点;不过,却也因祸得福,经过这次意外,东东真正看见了大家的关心——
“东东过敏了,你还买什么鳗鱼便当?”
“东东,这菊花茶和龟苓膏给你,应该能解解体内的毒。”
“可以下班喽!喂,东东,回家别熬夜啊,记得早点睡觉!”
“不能吃海鲜就说嘛,下次聚餐就不要去吃海鲜了。”
原来,台北这城市并非如她所想那般人情淡薄,也不愧她平常与同事们往来始终真诚相待了。
也还好,制造笑源的第三天总算接近尾声,现在东东正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快了快了,已经快走到门口了,一张紧紧抿着,好让它看起来不那么像热狗的嘴,终于可以慢慢释压了。
呼!万岁!
回家的感觉真好!
松了一口气的东东有些得意志形,忽略了站在门口、等在对讲机前的颀长男人,她自顾自低头,伸手掏着背包里的钥匙。掏出钥匙后,东东猛一抬眼,没想到男人正好侧过头来
四目相接。
天地变色!
啊咧,不会吧!东东的手因为意外而不受控制地松开,一串钥匙响叮当地落地,赤luoluo地曝露了她的震惊和无地自容。
咦?牛奶小姐不,东东,对,是严东东!男人也愣住了,像呆头鹅般杵在东东的面前。
“喂?”就在两人像木头人对时时,对讲机突然传来女人应答的声音。
“喔,林妈妈,是我,永哲。”男人如梦初醒,赶紧掉过头回答。
“永哲啊,上来上来!”对讲机传出声音的同时,大门匡地一声开了。
“你钥匙掉了不捡起来吗?”这位自称是永哲的男人又转过头看着东东,慢条斯理地询问。
“钥匙掉了?”啊!东东慌忙蹲下身,捡拾地上的钥匙。
天哪!怎么会是他?噢!这一刻不只“钥匙掉了”看她这副蠢相,简直是“要死掉了”!
东东慢慢地动作着,仿佛那串钥匙重达几百金。难得看她动作这般优雅!才怪哩!其实她内心正暗自祈祷,希望等她站起身子,眼前那个男人已经识相地闪进门去,免得她面对他只有尴尬。
原来祈祷有用的!谢天谢地!当东东慢吞吞地站直身子后,发现男人已经不见了,登时松了一口气。
“你打算这样一直站在门口吗?”没料到一颗头颅自开敞的大门内探出来。
哇!原来这位自称是永哲的男人只是移到门内,正扶着大门,很绅士地等着她呢!
这下糗大了!
东东其实可以回答:“是,我就是要站在门口,你是要怎样?”可是不知为什么,当她看着他温文有礼地等着她时,竟然傲低着头,一脸羞赧,默默地走进大楼。
真是的,不只一点点尴尬!
“谢谢!”轻声丢下一声谢后,东东三步并作两步,快步移往电梯。
没想到进了电梯,连犹豫要不要等男人一起上楼的时间都没有,男人已经动作迅速地尾随跟进。
好啦!电梯里孤男寡女,尴尬更胜方才!
“二楼。谢谢!”他说。
“不客气!我的荣幸!”天!东东翻翻白眼。她的荣幸?她怎么会应答出这种八股的客套话?!
尴尬!除了尴尬就是难为情!
怎么会这么安静?静到东东耳畔都是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嗯,晚上该问问想想大楼的管理委员会是哪些仁兄淑女,好好表扬他们维护大楼“行的安全”所表现出的做人成绩,瞧瞧这电梯的品质,真是好到无话可说——最高品质静悄悄!
“嗯你住二楼?”陶永哲为冲淡尴尬的气氛,硬挤出一句话,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怎么会冒出这句废话?他早知道她住二楼的。他闭上眼,难以接受自己的失智。
“是!”东东先是诧异他的问话,然后很肯定地朗声回答,因为她发现男人其实也很紧张,这一来,她绷紧的神经反而松懈了不少。“你呢?”她有些得意地问。这个**不,男人,是因为上次被她又骂又打,所以这么紧张吗?东东傲微侧过头,瞥了他一眼,匆忙又调回头,注视着电梯的楼层显示。
“我不住二楼”
当!电梯稍微震了一下,在二楼停了下来,让男人一时有颠踬的错觉。哪根筋不对了?他怎么再度说了蠢话?
呃?“喔,我知道!”东东礼貌地忍住笑,镇定地压着开门键。
“嗯”男人朝东东点了点头,匆匆跨出电梯,走向老夫妻住户门前,伸出手要按电铃。
“呃,”已经走到自家门前的东东突然转身。“那个”
“什么?”他的手停在电铃前。
“我是说,上次”东东吞了口唾沫。“上次谢谢你
“谢谢我?”
男人转过身,有点惊讶。为什么她要谢他?
“对啊,关于那件t恤”虽然提这件事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既然再度遇上了,东东不容许自己继续装傻;只是,说着说着,脸颊竟然发烫了真窘!一世英明都毁在那件t恤上。”t恤?喔,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男人咧嘴笑了。
啊!看着他的笑容,东东忽地闪了神。没想到男人的笑挺有魅力,颇具亲和力,像邻家的大哥哥一般。
“你是叫严东东吧?”男人犹豫了片刻,最后走向东东,从胸前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了上去。“我叫陶永哲。”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东东很是惊讶,因此忘了伸手接名片。
“拜你上次拿来丢我的那本杂志所赐!”说完,陶永哲又是满脸笑容。当他有型的嘴完全笑开,完全是能卸除所有人心防的憨厚和随和。
“喔那个”东东瞬间红了脸,热烫直烧到耳根,不知是因为上次自己的泼辣,还是他的笑容不设防地直撞进她的心坎“真的很抱歉!”还好她的理智没背叛她,记得要为自己的鲁莽行径道歉。
“喏!”他略略晃动拿着名片的手。
东东赶紧接过名片。“陶永哲?”
飞快地瞧了他一眼后,她只能若无其事地低头佯装研究着他的名片——”宁安医疗器材?你是业务?”不像呢!”业务?算吧!半个业务兼老板。”男人的笑始终挂在脸上。
东东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完全忘了要掩饰她那张还未完全消肿的热狗嘴。
“你的嘴巴好多了,前几天真的很肿”
嗄?
东东的笑容顿时僵住。
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使得她不知该继续维持笑容,还是要立即缩小自己嘴巴的幅度
“是、是啊。”
算了!回家去吧!
丢下一声“bye!”东东飞快地转身,开了门,一下于就闪了进去,砰地关上门后,倚在门扉上喘气。
奇怪,为什么心跳得这般剧烈?一颗心活像已经进到喉头,她再不紧闭双唇,只怕心脏就要跳出来告诉她“小鹿乱撞”这四个字是怎么个写法。
咦?
小鹿乱撞?
想什么啊?
亏她想得出来!
“林妈妈——”门外传来陶永哲和老太太寒喧的声音,岔开了东东的思绪。
她不自觉地凝神倾听,直等到隔壁大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她的身子才软软地瘫了下来。
呼!东东就这样怔怔地蹲在地上胡思乱想,思绪居然不期然地又接回刚刚的荒谬念头——
小鹿乱撞?
去!胡说八道!她嗤笑。
好吧,她承认这个叫陶永哲的男人笑容迷人又亲切,但是和她心目中的mr。right完全是两个样,怎么可能为了他小鹿乱撞嘛?!
想着想着,东东轻轻逸出一串轻盈的笑声,嘲笑自己怪诞的念头;只是呀,她没发觉自己正歪着头轻喃着男人的名字:“陶永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