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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阿邦的。子心,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
“我知道。”她拍拍柯黎欣的背脊,皱起眉头也很着急。
柯黎欣把头靠在她肩上,无助地哭得心力交瘁。
苏子心望着这个曾在最困苦的时候收养过她的女子,她们一起生活了七年,七年来,她为自己做饭,和自己聊天,共同解决困难,而在互相扶持的更早一阶段,自己不也还欠着她一个人情吗?
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已有定数。既然上天已安排了彼此的相遇,这一场劫难,就应该由她勇敢去面对。
她突然想通了这一切。
苏子心来到易氏,搭着电梯到三十八楼。
“麻烦你向易总裁通报一下,就说苏子心想见他。”
“苏小姐可有预约?”
“没有。”
“很抱歉,没有预约我们一般不予通报。”
“请你告诉他,他会见我的。”苏子心软下声调,说得诚恳。
“这”张秘书有些为难地想了想,之后点点头。“那好吧,你稍等。”
张秘书打了通电话请示,接着苏子心便被带入总裁办公室。
“我们又见面了。”如同料中了某件事,易任风满意地勾起一抹笑意“比我预料的早半天。”
“我接受你的条件。”不看他一眼,苏子心双眼紧盯着脚下的地毯。
“抬起你的脸。”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苏子心抬起头,看到他逼近的脸孔时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你在害怕?”易任风跟着逼近,饶有兴味地用手抬起她的脸“既然进来了,就不应该害怕,这是身为我的女人应具有的最基本条件。”
“你需要给我时间适应。”
“你无权开条件。”他拉她至一旁的沙发上“而且我相信你的适应能力。”
苏子心无言地别过脸,想起那一日自己走得潇洒,而此刻却必须坐在这里任人宰割,她感到万分可笑。
“别一副快要受蹂躏的样子,当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他强迫她面对自己“衣食无忧,好过你每天忙忙碌碌地赶稿。”
“那是我的生活,与你无关。”
“那是过去,现在你已经决定改变身分了不是吗?”
“五百万可不可以先给我?”听了他的话,她益加感到自己人尽可夫,亦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会派人送过去。”
“不,我不想让黎欣知道是你。”
“你不接受事实?”
“是她不会接受。”要是让黎欣知道自己为了替阿邦还钱而答应易任风的条件,黎欣就算是被打死也不会接受那些钱。
“随便你。”
“还有一件事,可否为我们的关系限定期限?”
“何必多此一举?”他很不满意她急于结束两人的关系,轻挑起眉。
“你无权要求我为了五百万葬送一生。”
“那好,我给你期限——当我厌倦你时,你就可以走。”
“这不算期限。”
“有必要吗?”易任风伸手至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推向自己,低头轻轻用唇抚过她的唇“这一切应听我的,从这里到这里。”他用手指着她的头,抚过背部肌肤来到她心口,他要的是她的身心服从。
她清楚自己从来都只是一个力不从心的女子,害怕给不了这么多。
“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工作。”相对无言,苏子心站起身,却又立即被他拉住。
“我难得有好心情对一个女人产生莫大兴趣,不要用工作来破坏我的兴致。”
苏子心微微皱眉。
她知道他的意思。这一个男人即使再有兴趣也不会用一个下午与自己坐在这张沙发上面对面聊天,她知道他要的更多。
易任风低头吻上她的嘴唇,一手掀起她的t恤,由后抚摸着她背后的肌肤,直到他的手来到她的胸前,苏子心猛地拉住他低声道:“别在这里。”
易任风停下动作,微抬起脸复杂地看着她。
“我不需要听取你的意见。过两天我会派人去接你,先准备好搬离你原来的公寓。”
苏子心点点头,站起身拉下t恤,走出他的办公室。
苏子心仍旧走在那条熟悉的道路上,往日散漫的身影在此刻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直到感觉有个孩子将东西掉在地上,她低头一看,捡起那样东西,是一本几米的“地下铁”
她将它捡起时,回头想寻找失主,却看到那个孩子已走远,她将封面轻轻地打开,看到上面歪歪斜斜地用黑笔写着三个大字——易家明。
她在这几个字里看到了孤独。那么小的孩子,书本上的名字大多数是由父母代写,而他却需要自己动手。
苏子心轻叹着气将书放进自己的背包里,叫一辆计程车前往柯黎欣的公寓。
“我替你向编辑借了五百万。”她把装钱的袋子放到柯黎欣面前。
“天哪,是真的吗?你不是说他不借吗?”
“我下午去找他,说了一个下午,他终于肯答应先借出五百万。”她努力将事情说得随意,以免好友起疑心。
“他有那么好吗?”
“我同他签了两本书的约,他才肯借我的。死丫头,被你害死了,我又要辛苦赶稿了。”她故意说笑。
“我真是爱死你了,子心。”听了她的话,柯黎欣终于放心地抱住她,松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少恶心了。每次都在这种时候抱我,真是有够势利。”苏子心努力地维持笑容,害怕被看出破绽便说:“我饿死了。”
“我去煮。”柯黎欣马上问:“想吃什么?”
“随便。”
柯黎欣走进厨房,不一会儿,餐桌上已摆满了香喷喷的一席饭菜。
“还记得那个易任风吗?”柯黎欣突然问她。
“还好,怎么啦?”她努力压抑住内心的不安。
“他上次说想请你去参加晚会,他有没有再去找你?”
苏子心摇头笑说:“我看他早把我给忘了。”
“那个花花公子。”柯黎欣也笑。
是的,他早该将自己忘了,那么今日她就不须做出这样的选择,可是如果不是他,她又如何能够帮助好友摆脱危机?
苏子心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即是如此,每个人都永远无法控制自己及其身边的一切,正如无法控制一段有机会蔓延的感情。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小鲍寓,苏子心拿着睡衣走进浴室,在里面整整泡了两个钟头,把自己洗净才穿好衣服走出来。
微风从窗外吹进,吹动睡衣的下摆,但她还是觉得疲惫。
从背包里取出下午在路上捡到的那一本绘本,苏子心走到床上半躺下翻开书,细细阅览里面的内容。
她翻过一页,看到上面画着一个扎两条小辫子的女孩,女孩带着大眼镜,手持一根细长的拐杖,神色平静地朝地铁的方向走去。
图的下面是一首诗——
天使在地下铁入口跟我说再见的那一年,我渐渐看不见了。十五岁生日的秋天早晨,窗外下着毛毛雨,我喂好我的猫,六点零五分,我走进地下铁。
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突然朝她袭来。一样的心情,类似的背景,类似的环境,同样盲目而无助,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看懂了那孩子所有的寂寞,亦看清被自己压在内心许久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