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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时间也晚了,我就不请你上去坐了。”
安烈终于伸手拉住了她,他低声说:“等一下,你脸上有脏东西。”
蔼柔想伸手去擦,双手却被安烈抓住了。“我帮你擦。”他掏出手帕轻轻地拭着她的左脸颊“现在干干净净的了。”安烈笑得好灿烂,像个大男孩似的。
蔼柔静静地瞧着他的笑脸,内心狂喜得像要飞起来了!他终究还是在乎她的。蔼柔突然搂住安烈的脖子,在他颊上轻吻了一下“西方人的礼节。”她笑着关上门,将脸倚在冰凉的铁门上,好减轻那股燥热。或许这是她第一次脸红吧!
安烈正坐在餐厅苦等梁蔚钟的到来。他的心思不觉回到了昨晚,摸着左脸,想起她混合了少女的天真胆怯和小女人娇羞妩媚的神情,轻轻地送上那个香香柔柔、一如蝴蝶嬉戏般的吻,立即熨平了他苦守一晚躁动不安的心,他的小柔柔呵!
安烈不觉地露出浓情蜜意的笑容。
“哎呀!别招蜂引蝶了,醒醒!”
安烈没好气地说:“我的午餐都快变下午茶了,你也迟太久了。”
梁蔚钟还是用那一千零一个借口:“塞车嘛。喂!你刚刚在想什么?”
安烈难得尴尬地装傻。
“啊?”
“来这套!从实招来,你跟你的红粉知己交往得如何了?”
“不就那样吗?”安烈避重就轻地说,但脸上满足的笑意可没瞒过梁蔚钟。
“她可以取代淡蓝信笺的地位吗?”交往超过一年,可破了安烈的纪录呢。
安烈笑得更加开心地说:“她就是我的淡蓝信笺。”
“那真要恭喜你了。”自然梁蔚钟以为安烈指的只是那种心灵相属的感觉。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定下来了吧?”梁蔚钟关心地问着。
“定下来?我还没想过。”真奇怪,他脑中突然闪过柔柔在厨房下面的身影。
阿钟叹口气。还是这么死脑筋!
“女朋友呢?最近有什么风流韵事吗?”
“女朋友?我已经有”安烈倏然住口。
满意于安烈错愕的表情,梁蔚钟决定继续加温──
“你总要找个伴吧?等你的红粉知己结了婚,还能保持现在这样跟你“单纯”的朋友关系吗?”
安烈想到那个亲蔼柔的斯文男人成为她丈夫的画面──
“她怎么可以嫁给别人?!”他忍不住怒喊出来。在看到梁蔚钟一脸逮到了的表情时,安烈终于不自在地举起右手说:“好嘛!我招供,我对她在心态上,不是纯朋友的关系。”
梁蔚钟不甚满意地说:“吞吞吐吐,语带保留。这样好了,我问你答。”
“请问你所谓的红粉知己是不是有一头乌溜溜的秀发长及腰部?”
“不是,她发长及肩,是卷发。”想到她发上的香气,拨弄她波浪发卷的触感,安烈不禁露出沉醉的表情。
嗯病况不轻了,梁蔚钟下了诊断,续问道:“她文静内向、娇柔可怜,凡事言听计从?”
安烈哈哈大笑起来,宠溺地说:“柔柔通常是言不听计不从的,一定要先跟你辩论一番。她满活泼的,算是挺独立的,可是有时也会故作坚强地让人心疼。”
梁蔚钟满意地说:“很好!”跟他之前的女友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可以确定安烈不是找了个替代品。他继续问道:“你们进展到了什么地步?上床了没?”
安烈难得有些-腆地说:“我们还没接过吻呢。”
“不会吧?你们认识也有一年了吧?”打死他也不相信安烈会这么纯情!
“我很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那样贴心而温暖,像是终于找到了家。可是我常害怕这种感觉会像个气泡,一碰就破,所以我小心地维持现在介于普通朋友跟兄妹之间的关系,不轻易跨过纯友谊的界线。以往我交往没多久有了亲密关系,激情的火花就熄灭了。我不希望跟她也变成这样。我想,我们能够交往到现在,或许就是因为没有变成真正的男女朋友,没有那种亲密关系的缘故吧。”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明明早就爱得病入膏肓了,心里却不肯承认。梁蔚钟故意说:“所以你的选择是继续跟她心灵交流,跟别的女人肢体交缠?”
安烈大笑着摇头。
“认识她之后我就没再跟别的女人好过了。我做不出纯为了生理需要跟不相干的女人上床;而且,从柔柔的遭遇,我发现过去我自以为得意的风流事迹其实伤害了许多女孩,而当中最无辜的就是她了。”
梁蔚钟欣慰地拍拍安烈的肩──
“很高兴你终于想通了,难得你竟可以守身如玉!不过大学时代的你不就是四年都没跟女友怎样,现在才一年,小case啦!”
安烈苦笑着说:“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就好了。到底大学时的我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的事,季依薇看起来那么娇弱,一碰就碎的,我很少会想到要对她怎样。”
“这倒是我从不知道的新闻。”真是有愧他阿钟八卦王的封号了。
安烈低笑地说:“但是对柔柔不知是怎么了,她不如季依薇美丽,可是当她专注地看着我,露出甜美的微笑,我就心跳加速;只是轻搂着她我就会全身发烫、呼吸急促,所以我到现在甚至不敢吻她,因为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梁蔚钟纳闷地问:“如果你真爱她,何不顺其自然呢?”
安烈沉思了一会儿──
“我想我是喜欢这种带点暧昧不明的感觉。恋爱开始的时候总是最美的,那种患得患失、忐忑不安的心情是最甜蜜的折磨。我不喜欢凡事在尘埃落定后,一切都成了例行公事,就变得太平淡而不够浪漫了。”
梁蔚钟没好气地说:“我收回我说你想通的那句话。尘埃落定后是一种踏实感啊!知道我跟我太太最快乐的是什么时候?别想歪,不是那个时候,而是每天早上一睁开眼就看到你最爱的人在你怀中,这才是最真实的。”
“你跟大嫂的感情一向令人羡慕。我何尝不想呢?有时候,我也不确定自己在想什么,总是犹疑退却。曾经我以为遇见了命定的伴侣,可是她只带给我屈辱和伤害,所以我再也不敢相信内心的直觉。我想,我是怕了。”
“你怕越过那道纯友谊的界线会破坏现有的一切,可是或许界线的另一头是更大的幸福在等着你呢?我看得出来你对她很认真,女人的青春有限,早点向她表白吧!否则新郎再度不是你,可别向我哭诉。”
安烈低头沉默了许久,终于微笑地抬起头来──
“阿钟,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开导我。我想我会找一个最适当的时机向她表白的。”
阿钟听到老友这么慎重的道谢,反而不好意思──
“没什么啦!你想开了就好。”
“我好像应该付你心理咨询费呢。”
“不用不用!不过我新开了一个晚上十一点的节目叫“谁来消夜”要打广告我是很欢迎的,要解决感情上的疑难杂症,也欢迎来电。”
“真是三句不离本行,但愿我不致沦落到要向你节目求助的地步。”
“嘿嘿!那可难说!”
安烈在坐电梯时,听到几个女职员谈论起令人色变的割臀之狼就在蔼柔家周遭的巷子犯案,劫财劫色又伤人。想到可能发生的画面,他立刻拨了蔼柔的电话。
“柔柔。”
“安大哥。”蔼柔甜甜的声音带了点惊讶和羞涩,想到昨夜她大胆主动的举止,她竟有点不知该如何接腔了。
“有件事要请你帮忙,不知你肯不肯?”用着极端诚恳与哀求的语调问着。
“只要我可以做得到,当然好啦!”她一向对安烈好听的嗓音无抵抗力。
“我我房子需要重新装潢,嗯木头长白蚁要除虫对,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我想借住你家几天,我可以付房租的。”安烈有些急切地说。
“这样好吗?为什么不住旅馆呢?”蔼柔好奇地问。
“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你家离我公司近,我常到你家,感觉也很舒适,所以所以”他有些语塞,说不下去了。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对我怎样了,只要你不嫌弃,欢迎借住我的小狈窝。”
“那太好了!真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还是该哀悼他被瞧不起的男子气慨?
“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你八点半再过来吧。”
“不行!你下班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回家。”
安烈坚决的语气让蔼柔吓一跳!“你干嘛这么急啊?”讲完这句话才突然觉得语意似乎有点暧昧,他该不会是想和她同居吧?正在遐想时,安烈的下句话就打破她罗曼蒂克的幻想。
“反正你家的乱象我也不是没见过嘛!何况你叫我下班后到八点半之间要去哪儿晃荡呢?我也可以帮你一起收拾啊。”开玩笑!听说割臀之狼专挑独行女子下手,他怎么可以让她自己回家呢。
蔼柔没好气地说:“我家哪有那么乱啦!好嘛,你就直接过来吧。”
安烈准时去接蔼柔,开心地握住她的手,低语道:“我们回家吧。”
蔼柔对他微笑后害羞地低下头,安烈愉快地发动引擎。回家-!这种感觉真棒!
当蔼柔正忙着整理房间,他也忙着检查各处的门窗是否锁好关好。
屋外一阵音乐声响起,蔼柔匆匆地走出来──
“我去倒垃圾了!”
安烈连忙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只是倒个垃圾,我去就行了。”
安烈坚决地说:“不行!”
蔼柔翻了个白眼。
“那你去好了,我在家休息。”
“不行!我们一起去,快点!垃圾车要走了!”安烈拉住她的手冲出门。
倒完垃圾后走在巷子里,蔼柔还是一脸埋怨──
“人家是手拉手郊游去,我们是手拉手倒垃圾去,你有病啊?”
安烈只是傻笑,蔼柔学他常对她做的轻捏他的鼻子,娇笑着说:“你变笨了。”
安烈很无辜地说:“没办法,物以类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蔼柔佯装要打他,两人一跑一追,笑闹着回家了。
想到两人将独处一晚,蔼柔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仿佛感受到她的不安,安烈开口道:“我还有些公事没处理完,你就当我不存在,做你平常做的事就好了。”
蔼柔也笑了,要把他视作无物还真有点不容易呢。
“好啊,你做你的,我看我的电视和书报杂志。哦,你房间光线不是很够,不如在饭桌那里做事吧。”
“好啊!其实你也不用拘束,我工作起来很专心,不怕吵的。”
一晚上很平静地度过了。安烈有时抬起头来就看到蔼柔正吃着小零嘴看着电视,他突然觉得很心安,身旁有人的感觉让他感到温馨愉快。他微笑地继续工作。
一杯热可可端到他面前。“休息一下吧,不累吗?”蔼柔正关心地看着他。
“好好喝,谢谢!累了就先去睡吧,我忙完这叠就好。”
蔼柔洗完澡,想喝点冰水,走进饭厅,看到安烈专注于工作的俊逸面容,不觉有些心疼又心动。她没出声,轻轻走向安烈身后的冰箱。
虽然她的脚步很轻,但那股沐浴后的肥皂清香却不停地刺激他的嗅觉,安烈忍不住抬头看她,蓬袖的碎花睡衣样式虽保守,但掩不住她窈窕婀娜的体态,他的心跳顿时加快。蔼柔额际的刘海湿漉漉的,遮住她水灵灵的大眼,安烈忍不住伸手温柔地拂开──
“还没睡啊?”一开口才发觉他的声音竟如此沙哑。
他温暖的大掌仍停留在她的发际,她心跳得好快──
“还没有,就要睡了。”
安烈深吸了一口气,手不舍地离开她如缎的黑发。
“那晚安了。”
“晚安,你也早点休息。”如来时般无声,蔼柔轻悄悄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