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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准布部长朝于辽。
戊申,辽主如黑岭。
癸丑,赐襄州学田五顷。
丙辰,群臣表上尊号曰宝元体天法道钦文聪武圣神英睿孝德,帝不许。群臣五上表,帝谓宰相张士逊曰:“唐穆宗云:‘强我懿号,不若使我为有道之君;加我虚尊,不若处我于无过之地。’朕每爱斯言。”士逊请不已,乃诏削“英睿”二字而受之。
右司谏韩琦言:“李照所造乐不合古法,今亲祀南郊,不可以荐,请复用太常旧乐。”诏宋绶、晏殊同两制详定以闻。绶等言“新乐比旧乐下三律,众论以为无所考据,愿如琦请。”诏从之。
壬戌,御崇政殿,策试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著作佐郎信都田况、大理评事张方平、茂才异等丹阳邵亢。况所对入第四等,方平四等次,亢与宰相张士逊连姻,报罢。
癸亥,策试武举人。八月,丙寅,试武举人骑射。
丁卯,复置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
镇国军节度使、驸马都尉李遵勖属疾,奏请纳禄,援唐韦嗣立故事求山林号,诏不许。
遵勖昷藉力学,王旦器之。天圣末,尝奏事殿中,帝起更衣,庄献屏左右问:“比来外人有何言?”遵勖唯唯。太后固问,遵勖曰:“臣无它闻,但议者谓天子既冠,太后宜还政。”太后曰:“我非恋此,帝年少,内侍多,尚恐未能制之耳。”遵勖寻卒,赠中书令,谥和文。
九月,乙未,出左藏库锦绮绫罗一百万,下陕西路市籴军储。
丁未,辽主驻平淀。
己酉,鄜延路钤辖司言:“赵元昊从父山遇遣人来约降。”诏勿受。初,元昊悉会诸豪,刺臂血和酒置髑髅中,共饮之,约先攻鹿阝延,自靖德、塞门、赤城路三道并入;酋豪有谏者,辄杀之。山遇数止元昊,不听,畏诛,遂挈妻子来降,时已被诏,知延州郭劝与钤辖河阳李渭遣山遇还,山遇不可,即命监押韩周执山遇等送元昊,集骑射而杀之。时元昊自称乌珠已数年矣。元昊既杀山遇,遂谋僭号。
丁巳,进封齐国永寿保圣夫人许氏为魏国夫人。
冬,十月,甲子朔,辽主度辽河,旋驻白马淀。
丙寅,诏戒百官朋党。初,吕夷简逐范仲淹等,既逾年,夷简亦罢相,由是朋党之论兴。士大夫为仲淹言者不已,于是内降答刂子曰:“向贬范仲淹,盖以密请建立皇太弟姪,非但诋毁大臣。今中外臣僚屡有称荐仲淹者,事涉朋党,宜戒谕之。”故复下此诏。
参知政事李若谷建言:“近岁风俗恶薄,专以朋党污善良。盖君子小人各有类,今一以朋党目之,恐正臣无以自立。”帝然其言。
盐铁副使、工部郎中司马池、岁满当迁,中书进名,帝曰:“是固辞谏官者。”遂命为天章阁待制,知河中府。
辛未,以左千牛卫将军宗实为左领军卫将军。
壬申,辽录囚。
甲戌,赵元昊筑坛受册,僭号大夏始文英武兴法建礼仁孝皇帝,改大庆二年为天授礼法延祚元年。追谥其祖继迁曰神武皇帝,庙号太祖;父德明曰光圣皇帝,庙号太宗。遣使奉表以僭号来告。
十一月,甲辰,诏广西路钤辖司趣宜、融州进兵讨安化蛮。初,官军与蛮战,为蛮所败,钤辖张怀志等六人皆死。帝命洛苑使冯伸己知桂州兼广西钤辖。伸己道江陵,未至,于是遣中使谕伸己速行。伸己日夜疾驰至宜州,缮器甲,训队伍,募民发丁壮,转粮饷,由三路以进。伸己临军,单骑出陈,语酋豪曰:“朝廷抚汝曹甚厚,何乃自取灭亡!汝听我言则生,不然,无噍类矣!”众蛮仰泣罗拜,曰:“不图今日复见冯公也!”先是大中祥符末及天圣间,伸己尝再知宜州,蛮颇服其威信,故云。明日,蛮渠顶投兵械万计,率众降军门,广西遂安。伸己,拯从子也。
乙巳,诏:“宜、融州民尝从军役者,免今夏税,运粮者免其半。”
戊申,朝享景灵宫。己酉,享太庙、奉慈庙。庚戌,祀天地于圜丘,大赦,改元。百官上尊号。
戊午,郓州言资政殿大学士、左仆射王曾卒。辍视朝二日,赠侍中,谥文正。曾姿质端厚,眉目如刻画,入朝,进止有常处。平居寡言,自奉廉约,人莫干以私。前后辅政十年,其所进退士,人莫有知者。范仲淹尝以问曾,曾曰:“夫执政者恩欲归己,怨使谁当?”仲淹服其言。先是有大星坠其寝,左右惊白之,曾曰:“后一月当知。”及期,曾果卒。皇祐中,帝为篆其墓碑曰:“旌贤之碑”后又改其乡曰旌贤。大臣碑得赐篆自曾始。
十二月,癸亥朔,封宰臣张士逊为郢国公。加恩百官。
甲子,京师地震。
辽召善击鞠者数十人于东京,令与近臣角胜,辽主临观之。己巳,以皇太弟重元判北南院枢密使事,北府宰相萨巴仍兼知东京留守事。命宰臣张俭守司空,宰臣韩绍芳加侍中,以特里衮耶律玛陆为北院宣徽使,以耶律喜逊为南府宰相。
鄜延路都钤辖司言赵元昊反。辛未,徙环庆路副部署刘平为鄜延路副都部署。癸酉,命三司使夏辣为奉宁节度使、知永兴军,知河南府范雍为振武节度使、知延州。
甲戌,召龙图阁直学士、知兗州孔道辅为御史中丞。
诏:“陕西、河东沿边旧与元昊界互市处,皆禁绝之。”
丁丑,诏:“有能捕元昊所遣刺探事者,赏钱十万。”
乙酉,诏:“三司岁给嘉勒斯赉绫绢千匹、片茶千斤、散茶千五百斤。”
丁亥,辽主录囚,非故杀者减科。南面侍御壮古哩诈取女真贡物,罪应死,以其有吏能,黥而流之。
加嘉勒斯赉保顺军节度使、邈川大首领。自西凉为李继迁所陷,巴勒结旧部往往归嘉勒斯赉,回纥降者复数万。嘉勒斯赉居青唐,西有临谷城,通青海、高昌诸国,南人皆趋之以贸易,由是富强。朝廷欲使背击元昊以披其势,因授节钺焉。
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宝元二年(辽重熙八年。己卯,一零三九年)
春,正月,己酉,河阳言彰信节度使、同平章事王随卒。赠中书令,谥章惠,后改文惠。
初,元昊遣使称伪官,抵延州,郭劝、李渭留其使,具奏:“元昊虽僭中国名号,然阅其表函尚称臣,可渐以礼屈,愿与大臣熟议。”诏许使者赴京师。其表曰:“臣祖宗本后魏帝赫连之旧国,拓跋之遗业也。远祖思恭,当唐季率兵拯难,受封赐姓名。祖继迁,大举义旗,悉降诸部,收临河五镇,下沿境七州。父德明,嗣奉世基,勉从朝命。而臣偶以狂斐,制小蕃文字,改大汉衣冠,革乐之五音为一音,裁礼之九拜为三拜。衣冠既就,文字既行,礼乐既张,器用既备,吐蕃、达靼、张掖、交河、莫不从服,军民屡请愿建邦家,是以受册即皇帝位。伏望陛下许以西郊之地,册为南面之君,敢竭庸愚,常敦欢好。”
甲寅,知延州郭劝落职知齐州,鄜延钤辖兼知鄜州李渭降授尚食使、知汝州,坐不察敌情也。
元昊使者将行,不肯受诏及赐物,枢密院议数日不决。王德用、陈执中欲执之,盛度、张观不可。卒遣之,但却其献物,韩周复送至境上。
丁巳,辽禁朔州鬻羊于宋。
二月,庚午,许明州立学,仍给田五顷。
丙子,辽主驻长春河。
三月,壬寅,编修院与三司上历代天下户数。先是帝御迩英阁,读正说养民篇,见历代户口登耗之数,顾谓侍臣曰:“今天下民籍几何?”翰林侍读学士梅询对曰:“先帝作正说,盖述前代帝王恭俭有节,则户口充羡;赋敛无度,则版图衰减。五季生齿凋耗,太祖受命,太宗、真宗继圣承祧,休养百姓,今天下户口之数,盖倍于前矣。”因诏三司及编修院检讨以闻;至是上之。
丙午,初,元昊反书闻,朝廷即议出兵,群臣争言小丑可即诛灭,右正言吴育独建议:“元昊虽名籓臣,尺赋斗租不入县官,宜度外置之,示以不足责。且彼已僭舆服,夸示奠豪,势必不能自削。宜授国初江南故事,稍易其名,可以顺抚。”奏入,宰相张士逊笑曰:“人言吴正言心风,果然!”至是育复上奏,言宜坚壁清野,挫剽急之锋,徐观其势而为之策;俱不报。
丁未,徙知润州范仲淹知越州。
庚戌,都官员外郎王素为侍御史,中丞孔道辅荐之。素,旦子也。
丙辰,许泉州立学,仍给田五顷。
魏国永寿保圣夫人许氏卒,辍视朝三日,追号肃成贤穆夫人,帝为制服发哀。
丁巳,铸“皇宋通宝”钱。
先时钱文皆曰元宝而冠以年号。及改号宝元,特命以“皇宋通宝”为文。
元昊为书及锦袍、银带投鄜延境上,以遗金明李士彬,且约以叛。候人得之,诸将皆疑士彬,副都部署夏元亨独曰:“此间耳。士彬与羌世仇,若有私约,通赠遗,岂使众知邪?”乃召士彬与饮,厚抚之,士彬感泣。不数日,果击贼,取首馘、羊马自效。
诏权停贡举。
夏,四月,癸亥,封嘉勒斯赉妻为夫人,二子俱为团练使,各赐衣带、器币及茶绢。时嘉勒斯赉父子猜阻,异居不相统属,朝廷欲兼抚之,故有是命。
乙丑,放宫人二百七十人。帝因谕宰臣张士逊等曰:“不独矜其幽闭,亦省掖禁浮费。近复有邀驾献双生二女子,朕却而不受。”士逊曰:“诚盛德事也。”然天圣末,士逊亦尝纳女口于宫中,为御史杨偕所弹云。
壬申,免昭州运粮死蛮寇者家徭二年,赋租一年。
辛巳,颍州言户部侍郎蔡齐卒。赠兵部尚书,谥文忠。齐方重有风采,自初仕,未尝至权门。丁谓秉政,欲齐亲己,齐终不往。庞籍、杨僭、刘随、段少连皆齐所荐,后多为名臣。
丁亥,募河东、陕西民入粟实边。
右司谏韩琦上言:“祖宗以来,躬决万条,凡于赏罚任使,必与两制大臣外朝公议,或有内中批旨,皆出宸衷。自太后垂帘之日,始有假托皇亲,因缘女谒,或于内中下表,或但口为奏求,是致侥幸日滋,赏罚倒置。唐之斜封,今之内降,蠹坏纲纪,为害至深。乞特降诏谕,今后除诸宫宅皇族有己分事方许内中奏陈,自馀戚里家及文武臣僚或有奏请事,并令进状,更不许内中奏陈,犯者重贬,则圣政无私,朝规有叙矣。”五月,己亥,禁皇族及诸命妇、女冠、尼等非时入内。
癸卯,诏李若谷、任中师、韩琦与三司详定减省浮费,从贾昌朝之请也。
知枢密院事王德用,状貌雄毅,面黑,而颈以下白皙,人皆异之。其居第在泰宁坊,直宫城北隅,开封府推官苏绅尝疏言:“德用宅枕乾冈,貌类艺祖。”帝匿其疏不下。御史中丞孔道辅继言之,语与绅同,且谓德用得士心,不宜久典机密。壬子,罢为武宁节度使,赴本镇。德用寻以居第献,诏隶芳林园,给其直。
以镇海节度使夏守赟知枢密院事。守赟时为真定府路都部署,召用之,既入见,问西事,守赟言:“平时小塞屯兵马不及千馀,第可御草寇耳。若贼兵盛至,固守不暇,安能出斗邪!宜并小塞兵马,共扼冲要,伺便邀击,可以成功。”帝深然之。
韩琦言:“今欲减省浮费,莫如自宫掖始。请令三司取入内内侍省并御药院、内东门司先朝及今来赐予支费之目,比附酌中,皆从减省,无名者一切罢之。”诏:“禁中支费,只令入内内侍省、御药院、内东门司同相度减省。其臣僚蝗予,即许会问入内内侍省等处施行。”琦又言:“景德至景祐文书,有司必不备具,若俟取索齐始议裁减。徒成淹久。但考今日调度,实浮费者,即可蠲省。如故将相、戚里及权近之家,多占六军,耗费县官衣粮,有妨征役,在京者不啻数千人,若此类,何必待旧日文书校邪!”诏从之。
癸丑,罢群牧制置使。寻复之。
六月,壬戌,诏:“自乘舆服御及宫掖所须,宜从简约;若吏兵禄赐,毋得辄行裁减。”时论者或欲损吏兵俸赐,帝曰:“禄廪皆有定制,毋遽更变以摇人心。”故降是诏。
丙寅,以左侍禁鲁经为閤门祗候。经使嘉勒斯赉,特擢之。先是遣经持诏谕嘉勒斯赉,使击元昊以披其势,赐帛二万匹。嘉勒斯赉奉诏出兵四万五千向西谅,西谅有备,嘉勒斯赉知不可攻,捕杀游逻数十人亟还,声言图再举,然卒不能也。初议重贿嘉勒斯赉使击元昊,因以地与之,参知政事程琳曰:“使彼得地,是生一元昊;不若用间,使二羌势不合,即中国之利也。”
戊辰,诏:“诸致仕官尝犯赃者,毋得推恩子孙。”
辛未,以殿前都虞候石元孙为鄜延路副都部署。元孙,守信孙。
壬申,以左千牛卫将军宗实为右千牛卫大将军,始自宫中出还第。
先是诏陕西安抚使庞籍谕旨知永兴军夏辣议西鄙事,丙子,辣言:“继迁一族,本党项遗种,太平兴国中,竭内帑之财,罄关中之力,不能扑灭。真宗即位,惟戒疆吏谨烽堠,严卒乘,此实真宗之远图也。然自灵武陷没,银、绥割弃以来,假朝廷威灵,聚中原禄赐,略有河外,服属小蕃。德明、元昊,久相继袭,拓地千馀里,积货数十年,较之继迁,势已相万。刍豢过饱,猖獗遽彰。
“议者莫不欲大行诛讨,然自昔兵家皆谋先胜而后战,即举无遗策。以继迁穷蹙,比元昊富实,事势可知也;以先朝累胜之军,较当今关东之兵,勇怯可知也;以兴国习战之帅,方沿边未试之将,工拙可知也;继迁逃伏平夏,元昊窟穴河外,地势可知也。若分兵深入,则自赍粮糗,不能支久,须载刍粟,难于授送。师行贼境,利于速战,进则贼避其锋,退则敌蹑其后,昼设奇伏,夜烧营栅,师老粮匮,深可虞也。若穷其巢穴,须涉大河,即无长舟巨舰,则须浮囊挽绠。贼列寨河上,以逸待劳,我师半渡,左右来击,未知何谋可以捍御。臣以为不较主客之利,不计攻守之便,议追讨者,是为无策。
“事不先定,必有后忧。计上十策:一,教习强弩以为奇兵;二,羁縻属羌以为籓篱;三,诏嘉勒斯赉父子并力破贼;四,度地形险易远近,寨栅多少,军士勇怯,而增减屯兵;五,诏诸路互相应援;六,募土人为兵,号神虎、保捷,州各一二千人,以代东兵;七,增置弓手、壮丁、猎户以备城守;八,并边小寨,毋积刍粮,贼攻急则弃小寨入保大寨,以全兵力;九,关中民坐罪若过误者,许入粟赎罪,铜一斤为粟五斗,以赡边计;十,损并边冗兵、冗官及减骑军以纾馈运。”当时颇采用之。
壬午,诏削赵元昊官爵,除属籍,揭榜于边,募人禽元昊,若斩首献者,即以为定难节度使。元昊界蕃、汉职员能率族归顺者,等第推恩。初,保忠但赐国姓,而诏言除属籍,误也。
甲申,徙监泰州酒税务余靖知英州,监唐州酒税尹洙知长水县,乾德县令欧阳修权武成军判官。
丙戌,诏河东安抚司移文告于辽,以元昊反已夺官除籍及沿边益兵之意。
秋,七月,知谏院韩琦,请自今双日止御后殿视事。帝问辅臣以故事,张士逊曰:“唐五日一开延英,盖资闲燕以辅养圣神。”帝曰:“与夫宵衣旰食固不侔也。前代帝王,靡不初勤政事而后失于逸豫,不可不戒也。”时帝感小疾,太医数进药,故琦有是请,帝讫不从。
先是辽主幽太后于庆州,既改葬齐天后,群臣多劝辽主复迎,可得南朝岁聘之利,不从。会辽主召僧,听讲报恩经,感悟。丁巳,辽主谒庆陵,致奠于望仙殿,遂躬迎太后至显州,谒园陵,还京。太后见赵安仁,责之曰:“汝负万死,我尝营救;不望汝报,何为离间我母子邪?”安仁无以答。
戊午,以知永兴军夏辣知泾州兼泾原、秦凤路沿边经略安抚使、泾原路马步军都部署,知延州范雍兼鄜延、环庆路沿边经略安抚使、鄜延路马步军都部署。
八月,己巳,降武宁节度使王德用为右千牛卫上将军,知随州,仍特置判官一员。初,德用既以孔道辅言罢和枢密院,而河东都转运使王沿又言德用尝令府州折继宣市马。至是德用以马与券来上,乃市于商人,然犹用言者而再贬之。家人皆惶恐,而德用举止言色如平时,但不接宾客而已。
西川自夏至秋不雨,民大饥。庚辰,命韩琦为益利路体量安抚使,西染院副使王从益副之;蒋堂为梓夔路体量安抚使,左藏库副使夏元正副之。
初,帝用礼官议,祀高禖于郊,又以宋火德,制赤帝象于宫门中以祈皇子。已而皇子生,辛巳,命参知政事王鬷以太牢报祠高禖。帝数举皇子,后皆不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