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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昭阳赤奋若正月,尽柔兆执徐七月,凡三年有奇。
理宗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明圣安孝皇帝宝祐元年(蒙古宪宗三年)
春,正月,庚寅,诏以建安郡王孜为皇子,改名禥,封永嘉郡王,御制资善堂记赐之。
癸卯,蒙古兵屯汉江,侵万州,入西柳关。京湖都统高达调将士扼河关,上山大战,至鳖坑、石碑港而还。
蒙古主会诸王于鄂诺河北,罢伊克征高丽兵,以萨喇尔岱为征东元帅。
蒙古皇弟呼必赉闻陵川郝经馆于张柔家,博览无不通,召入见,诘以经国安民之道。经上数十年,皇弟大悦,遂留王府。
蒙古主大封同姓,命呼必赉于南京、关中自择其一。姚枢言于皇弟曰:“南京河徙无常,土薄水浅,斥卤生之,不若关中,厥田上上,古名天府陆海。”于是皇弟愿有关中,遂受京兆分地。时诸将皆筑第京兆,豪侈相尚,皇弟即分遣使戍兴元诸州,又奏割河东盐池以供军食,立从宜府于京兆,屯田凤翔,募民受盐入粟,转漕嘉陵。
二月,己酉朔,日有食之。
壬子,雪。诏:“臣寮久在迁谪者,合自便,惟误国殄民者弗赦。”
戊辰,谪陈垓潮州居住。先是宰执言其贪赃不法,宜付有司鞫问,然重以台臣下吏,且从迁谪。帝曰:“当如此,以为人臣怀利事君者之戒。”
己巳,再蠲两浙漕司、临安府竹木税一月。
三月,壬午,帝谕辅臣:“夔门择守,切于东南,宜速区处。”
丙申,以前参知政事别之杰薨,辍视朝。寻赠少师。
庚子,以韩宣为遥郡防御使,守夔州,兼副帅。
壬寅,诏曰:“比年以来,风俗不美,好恶不公。臣僚论列,固许风闻,而廉访不真,是非贸乱。自今大臣除授,惟才是用;内外台弹劾,并须审实,毋捃细故,潜发阴私。其有赃污实迹,则祖宗自有成宪,必罚无赦。咨尔有位,其修身奉法,以副朕嘉与维新之意。”
蒙古攻海州,守臣王国昌逆战于城下,败绩。
夏,四月,甲寅,申严廷试挟书之禁。
壬戌,录西柳关捍御之功,高达、程大元、李和、吉文瑫、王登及将士等,增秩、补官、赏赉有差。
己巳,帝问蜀中近报,谢方叔等言已下夔路。徐清叟曰:“蜀中向后分置四帅,庶有掎角之势。”帝曰:“旧自有四戎帅,又有正副帅。”董槐曰:“此亦二矛重弓之意。”
五月,戊寅朔,帝曰:“赵希塈可差知平江府,其人清修,侭能抚摩。”先是帝以吴门择守谕辅臣,谢方叔言平江东控海道,年来和籴,民力颇困,宜得才略善抚摩者,故有是命。
辛巳,省罢处州税官二员,置丽水县西尉。
己亥,赐进士姚勉以下及第、出身。
余玠专制四蜀,凡有奏疏,词气不谨,帝不能平。会徐清叟入对,因言:“玠不知事君之礼,陛下何不出其不意而召之?”帝不答。清叟曰:“陛下岂以玠握大权,召之或不至耶?臣度玠素失士心。必不敢。”遂召之。六月,庚戌,四川制置司言玠疾亟,诏以玠为资政殿学士,与执政恩数。
辛亥,以贾似道为资政殿大学士,李曾伯端明殿学士,职任依旧。
戊午,直华文阁、湖北运判兼知鄂州余晦朝辞,帝曰:“西事乏人,卿可为朕行。”晦曰:“臣资浅望轻,西事素未谙悉,冒承恐误国。”帝曰:“朕与宰执熟筹之,无如卿者。”庚申,以晦为司农卿、四川宣谕使。
蒙古命诸王实喇尔伐西域。
蒙古诸王巴图遣使乞买珠银万锭,蒙古主以千锭授之,仍谕曰:“太祖、太宗之财,若此费用,何以给诸王之赐!王宜详审之。此银就充今后岁赐之数。”
秋,七月,辛巳,帝谕辅臣曰:“余晦朝辞,已戒其务行宽政。”是日,国子司业叶梦鼎进对,言及三蜀易帅,帝曰:“余晦有才。”梦鼎曰:“晦虽小有才,蜀当垂亡危急之秋,恐不胜任。”徐清叟亦言晦不可用,帝不听。
壬午,以前参知政事王伯大薨,辍视朝。
丙戌,以蔡抗、施退翁并兼资善堂直讲。抗,元定之孙也。
庚寅,温、台、处三郡大水,诏发丰储仓米及各州义廪赈之。
甲午,以余玠薨,辍朝。玠之治蜀也,任都统张实任军旅,安抚王维忠治财赋,监簿硃文炳接宾客,皆有常度。至于修学养士,轻徭以宽民力,薄征以通商贾,蜀既富贵,乃罢京湖之饷,边关无警,又撤东南之戍。自宝庆以来,蜀阃未有能及之者。然久假便宜之权,不顾嫌疑,昧于勇退,遂来谗口。又置机捕房,虽足以廉得事情,然寄耳目于群小,故人多怀疑惧。及闻召,不自安,一夕暴卒,或谓仰药死,蜀人莫不悲之。
庚子,以董槐兼参知政事。
癸卯,诏抚谕四川官吏军民。
八月,丁未朔,以马光祖为司农卿、淮西总领财赋。
癸丑,诏福建帅司毋得循习以本州寄居充幕属。
甲寅,起居郎萧泰来出知隆兴府。先是起居舍人牟子才与泰来并除,子才四疏辞,极陈泰来奸险污秽,耻与泰来伍。泰来不得已请祠,遂予郡。
丙辰,赐杨次山谥惠节,杨谷谥敏肃,杨石谥忠宪。
乙丑,诏铸宝祐新钱,以“皇宋元宝”为文。
九月,壬牛,以程元凤兼侍读,牟子才兼侍讲。
壬辰,城夔门。
蒙古皇弟呼必赉征云南,壬寅,师次忒刺,分兵三道,大将乌兰哈达由西道,诸王素赫由东道,呼必赉由中道。乙巳,留辎重于满陀城,率师前进。
冬,十月,丙午朔,出封桩库楮四十万,赈行都军民。
蒙古兵过大渡河,又经行山谷二千馀里,至金沙江,乘革囊及伐以渡,摩娑蛮主索和尔图迎降。其地在大理北四百馀里。
十一月,丙子朔,诏奖谕襄阳守臣高达。
乙酉,西太乙宫成。
己丑,贾似道献所获良马,赐诏褒嘉,其将士增秩、赏赉有差。
辛卯,蒙古皇弟呼必赉遣使谕大理降。时僧子聪在军中,每赞皇弟以天地之好生,王者之神武不杀,皇弟契其言。乌兰哈达分兵攻白蛮,所在寨栅,以次下之,独阿达喇所居半空和寨,依山枕江,牢不可拔。使人觇之,言当先绝其汲道。乌兰哈达率精锐立砲攻之,阿达喇遣兵来拒,乌兰哈达使其子阿珠迎击之,寨兵退走,遂并其弟阿苏城俱拔之。辛丑,白蛮送款。
十二月,丙辰,蒙古中道兵薄大理城。初,大理主段智兴微弱,国事皆决于高祥;是夕,祥率众遁去,皇弟呼必赉遣使追之。皇弟既入大理,曰:“城破而我使不出,计必死矣。”己未,西道兵亦至,命姚枢搜访图籍,乃得使者之尸。皇弟怒,将屠其城,枢及僧子聪、张文谦谏曰:“杀使拒命者,高祥耳,非民之罪,请宥之。”枢裂帛为旗,书止杀之令,分号街陌。大理之民赖以全活。
庚申,以前参知政事刘伯正薨,辍朝。
蒙古兵出龙首关,癸亥,获高祥,斩于姚州。皇弟呼必赉班师,留乌兰哈达攻诸蛮之未下者,以刘时中为宣抚使。
蒙古主命宗王哈呼与洪福源征高丽,拔禾山、东州、春州、三角山、杨根、天龙等城。
是岁,蒙古断事官孟克萨尔卒。孟克萨尔之莅事也严,人多怨之。蒙古主为下诏慰其子。
理宗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明圣安孝皇帝宝祐二年(蒙古宪宗四年)
春,正月,乙亥朔。蒙古城利州、阆州。自是蒙古兵且耕且守,蜀土不可复矣。
乙未,帝谕辅臣曰:“李曾伯报北兵攻利州,筑城已就,不可坐视。”谢方叔对曰:“当令余晦御之。”
潭州及湘潭县民陈克良孝行闻,诏旌其闾。
蒙古皇弟呼必赉还京兆,以姚枢为京兆劝农使,教民耕植。
二月,甲辰朔,太常釐正秦桧谥,帝因谕辅臣曰:“谥‘缪很’可也。”
乙己,诏:“二广吏多贪黩,以去天远而民无告也。吏部考核尝仕广而以贪黩免者,勿令再任。著为令。”
余晦遗都统甘闰以兵数万城蜀要地紫金山,蒙古汪德臣选精卒衔枚夜进,大破之,闰仅以身免,城遂为蒙古所据。
蒙古侵合州、广安军,守臣王坚、曹世雄等败之。
三月,戊寅,申严本路人不许授诸司属官,其已注授者并改授。
壬午,王元善自北归。元善凡三使蒙古,留七年,至是始归。
戊子,诏蠲江淮州军今年二税。
己丑,录襄城捍御功,高达、王登、程大元、李和各进职、增秩,馀补转有差。
辛丑,帝谕辅臣曰:“谢奕修服除,且以郡予之。”谢方叔曰:“年来戚里予郡太多,祖宗时高官者必换右,盖有深意。”帝曰:“戚里正卿以上即换右班,此典故也。”
是春,蜀中旱。蒙古诸将以嘉陵漕舟水涩,欲弃益昌去,汪德臣曰:“国家以蜀事付我,有死而已,奈何弃之?尽杀所乘马飨士,袭嘉川,得粮二千馀石。云顶山戍将吕运将兵五千邀战;即陈擒之,复得粮五千馀石。既而鱼关、金牛水陆远偕至,屯田麦亦登,食用遂给。
夏,四月,辛亥,诏:“边兵颇贫,闻边上多有闲田,择其田之近便依险者,分给军人以耕。”
庚申,帝问辅臣外间所闻,谢方叔对曰:“外论皆以谢堂兼江西提举,恐自此外戚缘例者多矣。”
乙丑,以徐清叟知枢密院兼参知政事,董槐参知政事。
六月,壬寅朔,罢临平镇税。
戊申,殿中侍御史吴燧,承宰相风指,论故蜀帅余玠聚敛罔利,玠死,其子如孙,一空帑庾之积而东,宜簿录其财以为蜀用诏责如孙输以助蜀。
甲寅,帝谕辅臣:“蜀事宜早区处。”谢方叔曰:“向来亦有京阃兼制者。”帝曰:“此不可缓。”以李曾伯为资政殿学士,依旧节制四川。以贾似道同知枢密院事,职任依旧。
丙辰,帝谕辅臣曰:“利州王佐,坚守孤垒,屡挫敌锋,其忠可嘉。”谢方叔曰:“此城正介宝峰、苦竹隘间。佐以忠自奋,南永忠薄其城下,佐骂击之,永忠流涕而退,真忠臣也!诏王佐更进一官。
先是南永忠守隆庆,率其属以城降蒙古,教授郑炳孙先缢死其妻女,乃朝服自经。癸亥,赠炳孙朝奉郎、直秘阁,访其子官之。
录行在系囚。
余晦在四川,兵屡败,边事日亟。戊辰,诏晦赴行在。
蠲利、阆、隆庆、潼川、绵州赋役。
闰月,壬申,董槐抗疏:“蜀事孔棘,已犯临战易将之戒,此臣子见危致命之日也。而上下牵制,曾未有出身当此任者。愿假臣宣抚之名,置司夔门,以通荆、蜀之气脉。”帝优诏答曰:“士大夫以议论求胜者多,以事功自勉者少,朕为世道人才忧之。卿深念蜀事,慨然请行,足见忠壮。然经理西事,当在庙堂,更宜勉竭谋猷,以副委任。”
以蒲择之为军器监丞,暂充四川制置权司职事。
甲戌,命包恢为浙西提点刑狱,招捕荻浦盐寇。
壬午,以李曾伯为四川宣抚使兼荆湖制置大使。诏:“四川事力愈单,须合荆阃乃可运掉,宜趣李曾伯进司夔路。”
己亥,罢江湾浮盐局。
秋,七月,己巳,蠲四川近边州郡税赋三年。
丁未,帝谕辅臣曰:“闻云南力备蒙古,果能自立乎?”谢方叔曰:“广右所传,虽未得实,不容不严其备。”
蒙古乌兰哈达攻乌蛮,次罗部府,蛮酋高升拒战,大破之,进至其所都押赤城。城际滇池,三面皆水,既险且坚,选骁勇以砲摧其北门,纵火焚之,皆不克。乃大震鼓钲,进而作,作而止,使不知所为,如是者七日,伺其困乏,夜五鼓,遣其子阿珠潜师跃人乱斫之,遂大溃,至昆泽,擒其国王段智兴。馀众依阻山谷,分命裨将掩袭,约三日,卷而内向。及围合,阿珠引善射者二百骑四面进击,乌兰哈达陷阵鏖战,又攻纤寨,拔之。至乾德格城,乌兰哈达病,委军事于阿珠,环城立砲,以草填堑。众军始集,阿珠先率所部搏战城下,遂破其城。
己酉,诏以思、播两州连年捍御,其守臣田应寅、杨文各进一秩。
同知枢密院事、两淮制置大使贾似道,乞照陈韡出使湖南例,以行府为名;从之。
甲寅,赐贾涉谥忠肃,以似道进用故也。
壬戌,以湖北安抚、知峡州吕文德总统江陵、汉阳、归、峡、襄、郢军马事,暂置司公安,上下应援。
八月,辛未朔,帝谕辅臣曰:“江塘事毕,闻军中科军人草荐,不容不还其直。”谢方叔曰:“此见陛下之不遗微小也。”
癸酉,诏以前知阆州兼利州安抚王惟忠付大理狱。惟忠与余晦俱庆元人,晦之帅蜀也,惟忠心轻之,呼其小字曰:“余再五来也。”晦闻,恚甚,及召还,诬奏惟忠潜通蒙古,使其党丁大全、陈大方劾之;朝议亦以此掩误用余晦之失,遂下大理。大方为勘官,煅炼成狱,籍其家。
癸未,董槐言:“迩者陛下察贡献之无艺,虑并缘之害民,申饬内司,诸有以田及木献者勿纳,此可以弭灾召和。帝曰:“自今修造买木,仍付两司。”
癸巳,谢方叔等上七朝经武要略、中兴四朝志传、理宗玉牒、日历、会要。
丁酉,醴泉观使赵葵上疏言:“臣昨辞相位,退居长沙。今蜀事孔艰,思报恩纪,乞申溧阳居止之命,庶便驱策。”帝奖其忠,命趣装过溧阳,以便咨访。
九月,甲辰,以久雨,出封桩库十八界楮币三十万赈三衙诸军。
己酉,朝献景灵宫。庚戌,飨于太庙。辛亥,大飨于明堂,大赦。
乙卯,荻浦寇平,宪臣包恢进二秩,升直龙图阁;都统刘达授阁门使,带遥郡。
己未,以尤棛为端明殿学士、提举秘书省兼侍讲、提纲史事。
癸亥,诏以是灵宫恭谢毕,诣西太乙宫,起居郎牟子才谏而止。
丁卯,太白昼见。
冬,十月,庚午朔,谢方叔等进宝祐编类吏部七司续降条令,各进一秩。
癸酉,诏:“皇子永嘉郡王禥进封忠王。”
辛卯,诏:“李曾伯进司重庆,其京湖职事,令吕文德主之。”
甲午,斩王惟忠于都市,血上流而色不变,且语陈大方曰:“吾死,诉于天帝!”未几,大方暴卒。
丁酉,诏夺余玠资政殿学士职名及余晦刑部侍郎告命。
十一月,庚子朔,以皇子忠王禥加寇礼,命从臣诣景灵宫奏告天地、祖宗。
壬寅,日南至,御文德殿,行皇子忠王禥冠礼,赐字邦寿。
丁未,蒙古城光化旧治。
丙辰,帝问光化事体,谢方叔言:“增筑光化,在江汉之北,欲以温和守光化,令在鬲奴堡对江与之相持。均州据光化上流,已令增兵为备。”诏温和知光化军。
牟子才上言:“首蜀尾吴,几二万里。今两淮惟贾似道,荆、蜀惟李曾伯,二人而已,可为寒心!宜于合肥别立淮西制置司,江淮别立荆湖制置司,且于涟、楚、光、黄、均、房、巴、阆、绵、剑要害之郡,或增城,或增戍,以守之。”贾似道闻之,怒曰:“是欲削吾地也!”
蒙古皇弟呼必赉以廉希宪为京兆宣抚使。希宪笃好经史,手不释卷,少入侍呼必赉。一日,方读孟子,闻召,因怀以进,呼必赉问其说,希宪以性善、义利、仁暴之旨对,呼必赉善之,目为廉孟子。希宪尝与诸贵臣校射,连发三中,众惊曰:“文武才也!”呼必赉自大理还,于京兆分地置宣抚司,命希宪为使。京兆控制陇、蜀、诸王贵籓,分布左右,民杂戎、羌,尤号难治。希宪讲求民间利害,抑强扶弱,摘伏摧奸,境内大安。
十二月,己巳朔,殿中侍御史吴燧言:“州县财赋,版籍不明,近行经界,既已中辍,请令州郡下属县排定保甲,行自实法。”庚午,诏:“先行于两浙、江东、西、湖南州军。”
丁丑,诏:“蒲择之以元职兼四川宣抚司判官。”
辛巳,诏:“户部支诸军雪寒钱,出戍之家倍给。”
癸未,雷。
枢密院言:“知利州王佐申叛臣南永忠部下官兵周德荣,能守正效忠,密约统制段元鉴入隘解围,为南永忠执缚屠割,抗声詈骂而死。”诏:“周德荣特赠七秩,仍立庙,官其子。”
己丑,诏:“安西堡解围,其将士褒赏外,令宣司下隆庆守臣段元鉴,应官民曾资给战士或屈身助守御者,并保明推赏,仍普犒在城居民一次,免租赋五年。”
是岁,均州总管孙嗣遣人赉蜡书降于蒙古。
蒙古主命大臣求可以慎固封守、闲于将略者,擢史枢征行万广,配以真定、相、卫、怀、孟诸军,驻唐、邓。枢,天倪子也。
蒙古张柔,以连岁勤兵,两淮艰于粮运,奏请据亳之利。蒙古主乃诏柔镇亳州,率山前八军城之。柔又以涡水北浅隘不可舟,军既病涉,曹、濮、魏、博,粟皆不至,乃筑甬路,自亳抵汴,堤百二十里,流深而不可筑,复为桥十五,或广八十尺,横以二堡戍之。
理宗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明圣安孝皇帝宝祐三年(蒙古宪宗五年)
春,正月,己未,迅雷。先是望夕,内侍董宋臣引西湖妓入禁中,牟子才疏言:“元夕张灯侈靡,倡优下贱,奇技献笑,媟污清禁,此皆董宋臣辈坏陛下素履。今困震霆示威,臣愿圣明觉悟,天意可回。”帝纳其言。
庚申,帝谕辅臣曰:“均州城筑,粮饷既艰,宜先筑龙山。”谢方叔等言:“龙山高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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