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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置代改革天命时运的变故很久以来就有预兆了,互苞不早些鼓励晋文帝即帝位,死了才痛哭他,与冯异相比,是不知道时机啊。”谢础回答道:“原来魏国有鼓动魏武帝即帝位的大臣,魏武帝对他们说:‘如果天命有用得上我的,大概就是做个周文王吧!晋文帝一生侍奉魏氏,必将是一生面北称臣;假如魏早先依了唐虞撵让的故事,那么晋文帝也该多次辞让才更显其高风亮节。”高帝听了逭话很不高兴。就转而引荐王俭做左长史,让谢助做诗中,领秘书监职。到了齐接受禅让,谢助当天轮值,百官陪坐,侍中应当去解下玉玺,谢肋假装不懂,问:“有什么公事?”传韶的人说:“解下玉玺授予齐王。”谢础说:“齐自己应当有侍中。”就拉过枕头睡觉。傅诏的人惧怕,就让他声称有病,想另找别人代替。谢肶说:“我没有病,说的是什么话。”就穿上朝服,走出东掖门,然后坐上车,就回了住处。遣一天就用王俭作为侍中负责解玉玺。不久武帝对高帝说,请求杀掉谢肶。高帝说:“杀了他那就成就了他的名声,正应当纵容他而排斥他在法度之外。”于是将他罢官在家。
永明元年,从家中召谢础授通直散骑常侍,连续调迁为侍中,领国子博士。五年,出任为冠军将军、义兴太守,加俸禄中二千石。他在郡任职时不察看闲杂事,凡事都交付纲纪,说:“我不能做主子的低级小官吏,祇能做太守。”办公三年,征为都官尚书、中书令。隆昌元年,又做诗中,领新安王师傅职,谢助没有拜授,就坚持请求外出任职。于是就做了征虏将军、吴兴太守,受召见后就到职了。遣时明帝谋求进而继承君位,朝廷的旧臣们都被召引来参议谋划策略。谢肋内心考虑止足,而实际上也是为避开遣事。弟弟谢满,逭时是吏部尚书。谢肋到郡,送给谢满几斛酒,留下字条说:“可以尽力喝下,不要参与人事纠葛。”谢肶在郡任上往往不理公事,却常常致力于积聚财货,人们对此很讥嘲,他也不加理睬。
建武四年,下韶征召谢肶为侍中、中书令,他向皇帝上奏章不愿应韶。他差遣诸子回京城,惟独自己与母亲留下来,在郡的西城建起房屋。明帝下诏说:“超然荣誉之上,风流卓越的人物自然远去;追循那位隐士的足迹,出众的光彩罕有的价值。所以对在南方被称颂的楚相拱手长揖致敬;高声地感谢贵在选用好史官的漠臣。刚任命的侍中、中书令谢绌,早年朝廷就凭藉着他的辅翼,平素他显现出清白高尚,登上朝廷树立政绩,出任守官声名驰骋。接着收束足迹走向康庄通达的田野大道,振衣归隐山林水洲之间,拥抱着箕山、颖水的余芳,甘愿憔悴也不苦恼。追思往事怀念旧人,存留了钦敬的想往。应该加以优待礼遇,用来表彰他清白的节操。可以赐给床帐褥席,给他卿的俸禄,长期送到他所在的地方。”遣时国子祭酒庐江的何胤也向皇帝上奏章返回了会擅。永元二年,下韶征召谢础为散骑常侍、中书监,何胤为散骑常侍、太常卿,两人都不屈就。三年,又下韶征召谢肋为侍中、太子少傅,鱼腿为散骑常侍、太子詹事。这时塞昼堡都下临他们所在之地,派遣人强迫差遣他们,遣时正值义军已迫近,所以两个人都得不到。
及至直祖平定京城,进职属相国,上表请求任用谢肶、何胤说:“不得志就独善其身,得志就应兼助天下。虽说出仕和隐退的道理,他们的考虑不同,但朝廷任用还是舍弃祇应看时势需要,衹要才德超群就任用。前朝刚任命的侍中、太子少傅谢拙,前朝刚任命的散骑常侍、太子詹事、都亭侯坦凰,是朝廷辅翼、世家后代,道行美好、出身仕宦,才能政续、道德声望,可以安抚天下、救助雅俗。过去虽然位居朝廷,一向却没有做官的心思,很少交往宾客,很少参与公卿的事情,冠簪和缨带虽未脱去,却能摆脱世俗风气。况且文章宗伯儒学修养,互有其长处;可遵循的清雅的规范,兼擅其各自好的地方。并且通达明了深透的事理,预见萌生的祸乱,而最初就能发现庸才,懂得子孙的无所寄托。归隐东山,绝迹于尘世。虽然在命运昌盛时解下印绶,其实是为了避开昏暗混乱的时世。家庭承受着丰足的食物,却甘愿吃这些橡栗、野蒿般的粗食,世代承袭着华美的衣物,却安心穿遣鹌鹑般的陋衣。自从浮薄的社会风气开始吹拂,作用于南方形成流俗,质朴敦厚纯洁的风尚,其遣存的功绩还稍有一些。谁能抑制贪婪呢,功绩应归于道的存在,安宁的风俗能救助百姓,在朝在野都一样。隐士们虽然身在江海,但其功勋却同在朝廷是一样的。当今国家的气数才开始,以贫贱为耻辱;况且长久地蕴藏着贵重的瑚琏,暂时满足处于承明,而能够到天涯海角去寻求大志向,永远追循神仙松子吗?我负担特别重,众多事务的参谋协助,实在是有赖于众多人才,来共同成为国家的栋梁。思慕引来清泉,在静止不流的水中鉴照自己。我想屈居于群僚的首位,早晚咨询,希望足以用来辅佐并补益寡薄之处,规范王者的政教。请一并补为我府上的军谘祭酒,谢肶加后将军。”一并不来。
高祖即位,征召谢肶为侍中、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何胤为散骑常侍、特进、右光禄大夫,两人又都不屈就。又派领军司马王果去宣读旨令规劝晓谕。第二年六月,谢肋坐一叶轻舟出城,赴高祖的殿庭自去回话。抵达后,下韶征他为侍中、司徒、尚书令。谢肶藉口脚有病不能步行去拜见高祖,就戴着角巾,坐着轿子,到云龙门去谢恩。高祖下韶在华林园召见,谢拙乘坐小车赴宴。第二天早上,高祖驾临谢础住宅,设宴闲聊尽情欢乐。谢础再三陈述自己本来的志向不愿做官,不允许;于是就请求回束边把母亲接来,逭才允许。出发前,高祖又驾临,赋诗饯别。使臣送迎,不绝于道。到了京城,敕令材官在他的旧宅上建府第,高祖亲到殿前,派遣谒者到府上去拜授,下诏停下各类公事以及朔望的朝见。
三年元会群臣朝见时,下诏让谢绌乘坐小车登殿。第二年,遭遇母亲死亡,不久有韶让他摄过去所摄官职。此后五年,改授中书监、司徒、卫将军,他一并坚决辞让不接受。派谒者敦促授职,才拜受了。遣年冬天在府上去世,当时六十六岁。高祖驾车降临来哭丧,下韶供给棺木,一套朝服,一套衣,十万钱,一百匹布,一百斤蜡。追赠为侍中、司徒。谧号为堕耋。邀壁所著的书和文章,同时在世上刊行。
儿子邀墨,官职升到司徒右长史,因犯杀牛罪而免官,在家中去世。次子邀箜,很有文才,官做到置昼太守,在任上去世。
谢览字景涤,谢肶弟弟谢满的儿子。被选中娶了齐钱唐公主,拜驸马都尉、秘书郎、太子舍人。高祖做了大司马,召用谢览补东合祭酒,迁相国户曹。天监元年,做中书侍郎,执掌吏部事,不久就获实授正式官职。
谢览有美好的风度神态,善于辞令,高祖很器重他。曾经陪侍坐在一旁,受敕命舆侍中王陈作诗互为赠答,他的文章很精当。高祖认为很好,又让他重作,又符合高祖旨意。就赐诗道:“两篇文章已是出自后辈,两位少年的确是名家手笔;哪裹就仅仅是一房的屋梁高大厚实呢,实在就都是国家的精华啊。”谢览因为母亲去世而离职。服丧完毕,任中庶子,又执掌吏部郎事,不久任吏部郎,升迁为侍中。谢览很喜欢饮酒,因为宴席中与散骑常侍萧琛言辞相互诋毁,被有司奏报。高祖认为谢览年轻不正,让他出任中权长史。不久,敕令掌东宫管记,迁为明威将军、新安太守。
九年夏,山贼吴承伯攻破宣城郡,余党分散进入新安,反叛的小吏鲍叙等与之会合,攻占墨、麸各县,进军攻击谢堕。谢篓派遣郡丞且兴嗣在钟丝建起土堡屏障迎战,不能抵御,就丢弃郡逃到盒稽。官军平定山寇后,谢览重回到郡,降职为司徒谘议参军、仁威长史、兼代南徐州事,五兵尚书。不久迁调为吏部尚书。谢览从祖辈到孙辈,三代居官吏部,当世都以此为荣。
十二年春,谢览出任吴兴太守。中书舍人黄睦之家住乌程,子弟们专横,前任太守都折节事奉他们。谢览还没有到郡,睦之的子弟们来迎接,谢览赶走他们的船,对为其通报消息的小吏用了杖刑。自此以后睦之家人闭门不出,不敢舆公私各方交通往来。郡境内抢劫多,成为东方道路上的祸患,谢览一下车秩序就安定良好,全境清静。当初,查旦瞳和谢鉴父亲邀遭、塞渔的途孝嗣,都曾做过吴兴太守,号称著名的太守,而谢览都要超过他们过去谢览在新安比较积聚财富,到这裹就被称为廉洁,当时的人把他比为王怀祖。在任上去世,当时三十七岁。下诏追赠为中书令。儿子谢罕,早年去世。
陈的吏部尚书姚察说:谢础对于宋代,大概算得上忠义者吧?在齐的建武时代,振衣止足,永元年间多磨难,坚定不移独善其身,大概属于疏、蒋这类人吧。到了高祖龙运兴起,搜求物色,于是角巾隐士来做官,首先走进台司,逭也是出仕隐退的极限了。谢览始终能善于理政,所以君子要赞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