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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美眉,好好的纾解连日来郁闷的“身心”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一待珊彤转身离开,他立刻展开他的猎艳行动。
立在会场阴暗处的雷庸明和连析,冷眼的鄙视着他的所作所为。
“如果不是司再三交代别再去打扰朱珊彤,我还真要让她瞧瞧她心上人现在的这副嘴脸!”连析满脸不屑的瞪着流连在花丛中的方阵孝。
他就是搞不懂,凭司瑞泽那么优秀的条件,怎么可能会敌不过像采花蜂般的方阵孝?
嗯!朱珊彤眼睛一定有问题,他在心里下了个结论。
“有什么办法,瞧司那模样,应该是打定主意,要一辈子默默在一旁关心她。唉!也不知朱珊彤到底有何种魔力,能让司那大情痴对她那么死心塌地。”
两个人一想到司瑞泽那为情所困的可怜模样,不自觉的摇起头来。
徐清婉一走近,就是看见两个大帅哥伤透脑筋的可爱模样,她媚笑了一下,轻轻的开口询问“怎么了?瞧你们一脸抑郁样。”
“小婉,你回国了啦!”连析和雷庸明开心的望着她,脸上立刻漾满了笑“怎么没先知会我们一声,我们好去接机。”
“昨天跟我爹地一道回来的,知道今天会过来参加这场闭幕会,所以就没先通知你们了。”徐清婉灿烂的对着他们微笑,突然发现少了个人“司呢?怎么没见到他?”
雷庸明和连析相对苦笑“别提了。”
他们一人一句的对徐清婉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两人同时怀念起他们四人一同在美国求学的快乐时光。
雷庸明、连析和徐清婉三家本就是世交,年纪又相仿,自然而然的便玩在一块,到了美国后,一次因缘际会,雷先认识了才华出众,但沉默少言的司瑞泽,几次聚会,几个年轻人很快的玩在一起,甚至还自喻他们是四骑士呢!
徐清婉虽然身为女性,但胆识、功夫样样不输给其他三位,柔媚的外表,常是惹人轻敌的主因。
但自从她接下父亲在美的分公司,大刀阔斧做了几项改革之后“铁娘子”的风号不胫而走,现在,只要抬出“徐清婉”三个字,绝对不会再有人因她是女性而对她有所不敬。
徐清婉静静的听完雷庸明和连析的说明,眸光不自觉的瞥向会场上那抹忙碌的翠绿身影。
长发、明艳的脸庞,自信从容的态度,纤瘦的体态,偶尔流露出一种惹人心怜的娇憨,司瑞泽会喜欢这样的女性,实在不奇怪。
“雷,你说她今天也带了她的男朋友过来?”
“是啊!你只要找女人最多的地方,就一定可以发现他。”
她搜寻着会场上的男人,瞥了一眼,立刻明白他们说的是哪一位,她抬手指了那个方向,两人不约而同的朝她点着头。
“对!就是他没错。”
“你觉得他怎么样?我跟他同样身为男人,却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可以欣赏的特质,也搞不清楚那个朱珊彤到底是喜欢他哪一点!”雷庸明忍不住的发着牢骚。
“或许,他有什么‘过人之长’吧!”连析嬉皮笑脸的猜测说,也是一脸的不认同。
他虽然也浪荡情场,可至少他每次都是一对一,可不像这个方大爷,手头上竟然同时有三、四个女朋友。
他还真以为他是皇帝转世呀!去!不得病才怪!
连析以为他说了个好笑的笑话,可惜才一说完,就被徐清婉赏了个白眼。
“你知不知道你的玩笑很低级!”
“对不起。”连析尴尬的朝她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口无遮拦惯了。”
就在此时,雷庸明捕捉到方阵孝不时往他们这里瞧,他灵机一动,突然兴起了个好主意。
说不定可以利用方阵孝这个见猎心喜的个性。
他低头对着徐清婉游说着。“我有一个好办法!清婉,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牺牲了。”
徐清婉瞧了一脸神秘的雷庸明一眼。“说吧!让我听听你的主意有多好。”
“你们附耳过来。”雷庸明在徐清婉耳边说了些话,朝她眨眨眼。
只要让方阵孝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清婉身上,然后再要司瑞泽乘机猛烈追求——人说烈女怕缠男,他就不相信朱珊彤不会弃械投降。
对于方阵孝那种人,根本就没必要同情他。所以,对他施展美人计,他们一点愧疚也没有。
“你们觉得如何?”
徐清婉看了方阵孝一眼,嘴角漾起了一抹贼笑。“好!我们就这么办。”
???
发表会终于告一个段落了!
珊彤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交代好所有的善后事宜,她头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在偌大的会场上寻找方阵孝的踪影。
忽略了他这么久,不知道方阵孝是否会生气。
梭巡了片刻,始终不见他的踪影,珊彤忐忑不安,或许,他可能先行离开吧!
算了!去接待处瞧瞧有没有他的留言吧!
一个别着黄牌的小姐见到她走来,马上从桌上拿了一张字条,说是有位先生要留给她的。
彤:
我想起跟人有约,先走一步,晚一点再跟你联络。
孝留
瞧着他那凌乱的字迹,珊彤突然觉得心酸酸的。
是什么重要的事,连等她一下,亲自跟她说一声都等不及?
还是——她在他心里根本就不重要?
对了!
“他走的时候身边有带人吗?”珊彤朝接待小姐问了一句。
“呃”接待小姐尴尬的微笑以对,珊彤便知道她没说出口的答案是什么了。
谢过接待小姐,她将手中的字条用力的揉掉,慢慢的踱回会场上,原本明丽的脸上,突然间没有了笑容。
“朱小姐。”一个商界大老突然唤了她一声。
珊彤连忙重整心绪,硬是撑起笑容,走到他的身边去。
“刘先生,有事?”
“你办发表会的功力愈来愈好了,改天有机会,我一定请你帮忙。”
“承蒙刘先生看得起,如果有机会,珊彤一定为你效力!”
“对了,不知道朱小姐是否认识这位名叫司的画家,他那幅‘雨花’画的真美,可说是人间绝品。”刘老一脸神往的望着那幅已被人贴上‘已售出’彩绘,惋擐的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我就早点过来会场,现在想买下它,也不知从何买起了!”
“刘先生也喜欢雨花呀!”
“是呀!如果可以,真想把它带回家收藏。朱小姐,不知道你可否帮我连络这位名叫司的画家,我想收藏他的画。”
“这”珊彤犹豫了一下,基于私人情谊,她是很希望能帮上刘先生的忙,但在公务上,她又不得不对他有所保留。“对不起,这可能要您跟主办单位直接做联系,珊彤恐怕使不上力。”
“那就麻烦你帮我转知,我想亲自跟雷宇的人接触。”
“好吧!”
找到了雷庸明,珊彤诚恳的对他说明整件事情的始末,却只换来一句;“你自己看着办。”
她愣了一下,望着仍一派悠闲的雷庸明,不解的问:“雷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没关系!”他笑了一下,眼神却丝毫无一丝友善之意,瞪着珊彤,他一句一句清楚的解释。
“司做事一向随性,虽然说他的画一直都由雷宇代为出售,可是,我们跟他之间却没有合约的限制,只要他愿意,他想跟任何人接触,我们都无权干涉。”
“你的意思是——”
“刘先生想买画可以,可是我身为雷宇人,不可能私下跟他接触,如果你想帮他,可以,反正你也知道司的住址,直接去问他不就得了。”
“可是”珊彤现在最不愿意的,便是再和司瑞泽有任何接触,但命运似乎总是将他们给兜在一块“雷经理,我——”
“如果你不愿意直接问司,那我也没办法了,你只好跟刘先生说声抱歉!”他态度非常决绝的,根本不愿意帮忙。
珊彤看着雷庸明,脸上显出几丝恼怒“你明知道我跟他之间——”
“我不知道!从头到尾,我只看见一个女人在睁眼说瞎话!”雷庸明冷冷的回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有数,何必要我说破?”
他转身离开,留下一脸不快的珊彤。
???
瑞泽仰望着如黑绸缎布般的夜空,阴郁的喝下一口威士忌,试图想麻醉自己的神经,如果可以,他宁可就这样醉死而不愿醒来。
低低幽幽的,醇厚的男声在星空下轻吟——
如果不曾遇见你,我就无法探知爱情的美好。
如果不曾爱上你,我就无法体会失心的痛楚。
如果不曾爱上你——
“如果你不曾爱她,你也无法体会人事无常,而我们也不知道,你骨子里竟是一个如此优柔寡断的男人!”
清婉一手甩着从雷庸明那拿到的钥匙,一边无情的嘲讽,当她看见司瑞泽仍会对“优柔寡断”这四个字起反应,心里不禁有丝安慰,好在挫败的爱情尚未抹杀他的傲气。
“你如果一直在这里自怨自艾,我敢保证,到最后抱走美人归的,绝对不是你!”
“我的事不用你多嘴。”司瑞泽不喜欢她硬是踩着自己的痛脚不放,狠瞪了她一眼,转头望着星空。“你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能批判我的对错?”
“我是不了解你在想些什么,但我却明白什么叫有花堪折直须折,司,你一直是个聪明人,怎么碰上爱情,就变得那么糊涂?”
“别拐着弯骂我,一个逃婚的女人,没资格批评我!”司瑞泽冷淡的瞥了她一眼。
“原来你知道了!”坐在司瑞泽的身边,徐清婉幽幽的吐露着自己的心声“我明知道他爱的不是我,又何苦要为了一个二十多年前的承诺而断送自己的幸福。”
“不予置评!”
“你喔!对别人的事就冷静的令人生气,结果一碰上跟自己有关的,却不见你拿出一点魄力来!”
“就跟你一样呀!”
“你——你就不能帮我多留点颜面吗?好歹我今天也是想过来帮你的!”
瑞泽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她。
“说吧!你的脑袋又有哪些鬼主意了?”
“难听死了,什么叫做鬼主意,小心我不帮你!”
司瑞泽笑了一下,并不接话。
徐清婉啜了口酒,也跟着坐在司瑞泽身边,一同仰望天上的繁星。
“司,说真的,如果朱珊彤一辈子就这样执迷不悟,那你要怎么办?跟着她这样不上不下的过日子?”
“我不知道。”他叹了一口气“本来我也只是想静静的待在一旁,默默关心臊就好了,但每回见到她不开心,或者是难过流泪时,我就又忘了自己的本意,几回下来,这份爱,竟然也变成一种习惯。”
“好可怕的说法,如果爱成为一种习惯——老天!那如果有一天悲剧上演”
“不用等到悲剧上演,现在我就已经深陷泥淖了!”想起前几天珊彤对他说的那些话,心里就更加郁闷。
本也以为他可以狠下心不再想她的,却每回在清醒后,不自觉的到会场敖近去搜寻着她的身影,从日出到日落,一直等到她离开回家,他才不情愿的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而进门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深印在脑海中的身影绘于画布上。
“我又何尝不是。”看着司瑞泽忧愁的脸,她也想起仍在美国的那人,无奈地幽幽一叹“司,朱珊彤不过是一时迷惑,你只要再加把劲,她一定会明了你的苦心的!”
“或许吧!”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