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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可让一堆男人失魂落魄。
殷阳闻声见到了她,愣了会儿后,俊朗神色微勾点笑,喜悦自胸臆间泛开来。
一个月不见,他很想她。
颜咏蓁原本缓慢的步伐忽然加快冲到他怀里,任那股强大的力道将他震退几步,安心地让他手臂圈住自己身子。
“你怎么会来这?”柔媚气息吐在他耳边,她抬首问道。她的热情差点令他无法招架。
“我”他迟疑了下,不隐瞒企图。“我来看看你。”
知道今天她会在堕落表演,不由自主地就驱车来此。心管不住脚的行动。
“哦,是吗?”她愉悦地绽出银铃笑声。“可惜要让你失望了,今天我不能唱。”
“为什么?”
“我被允言抛弃了,他另找了新主唱,不要我了。”她难过的语调中一点都不带遗憾,事实上,相当快乐无比。
他宠溺一笑。知她必是说假,任由她偎在自己怀里像是寻求安慰,感到温暖缓缓漫过心田。总希望能永远见她展露笑颜,她是适合笑的。
对她有不同的感觉,也许是因家中缺乏他真正想要的亲情,她率直的性子才会让他欣赏又宠爱,产生想保护她的心情。
是家人的感情吧?他了解自己的处境,自然无法在明知自身力不足的情况沾染她,因此对她想以兄妹心情看待。也许,他能跟允言一样将她当作妹妹般疼爱。
希望如此
“我们去喝一杯吧?”她兴奋提议,喜不自胜的火花在眸中摺摺跳动。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没询问他的意见,便径自拖着他向车子走去。
殷阳错愕之余没有挣脱,又瞥见她美艳而淘气的笑容,心头莫名情愫便迅速滋生,逐渐茁壮
除去她对殷阳异样的情愫,这样的举动对颜咏蓁来说其实相当常见。
安祺和她便常牵手漫步在夕阳余晖下,当然,这时sam也会凑兴跟过来。三人的感情是亲人、也是好友,丝毫没有任何杂质,无论外界再多揣测,完全影响不了三人。
但是今晚他掌心的温度令她有不一样的感受,从未有过的感受。
她对他的好感又加了一分,如果再多一些,也许她真会考虑去追一个老公回来,无论他的身家背景如何。毕竟好男人已经不多了。
沉默在两人间流转,但是却不显局促或尴尬,像是浑然天成的默契。在呼息吐纳间,可以清楚听见对方的一举一动,心安和一道暖流缓缓荡漾。
行到车子旁,殷阳打开车锁,走到另外一边正想为咏蓁打开车门时,却听闻颜咏蓁大喊——
“小心——后面!”
话未竟,已有一名男子拿刀抵住他后背,两名男子立刻自暗处现身,为首的噙着冷笑。
“打劫!快把你们身上所有的东西拿出来,否则就小心他的小命。”抵住殷阳后背的刀刃发出耀眼光芒,他说出他的目的。
颜咏蓁动作迅速地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如数解下,交给了他们,而后未改神色,冷道:“喂,你们可以放人了吧。”她的脾气已逐渐被撩起。
“放人?”为首的男子嗤笑。“那他的呢?”他指了指殷阳。“也要全部拿来才行。”
殷阳闻言低蹙了眉,而后说道:
“我拿,但是你们不要伤害人。”如出一辙将所有东西全交给了三名抢匪,便无视于身后锋利的刀刃,走到颜咏蓁面前以保护者的姿态护卫着。“拿了东西就快走,我不想伤害你们。”
颜咏蓁感到怪异,他的语气像是与他们熟识。
“这么简单就放你走,不是让你太好过了?”首领邪魅的眼溜往颜咏蓁身上。“那小妞的滋味看来不错,让我尝尝吧。”
边说边逼近两人,得意忘形之时未见着颜咏蓁的美眸也冷寒眯起。
“我说了,你们不能伤害别人,有气也朝我来。”殷阳不动如山,无畏的神态泛着忧愁。“快走吧,玺。”他的喃唤中,有着太多的无奈。
“我不走,那小妞我都还没尝到呢,走了不太可惜。”
置若罔闻般,无视于殷阳的苦心劝离,他yin秽的辞语不断地逸出,脚步也在持续朝着两人靠近,正当殷阳已有动手的准备之时,身后的颜咏蓁却忽然走到殷玺面前。
“啪!啪!”两大巴掌左右开攻,响遍黑夜的云霄,绝对清脆有力。
当场打得为首的殷玺眼冒金星,错愕的几名劫匪呆愣在此,不敢置信地抚着脸颊瞪着眼前的女子。
“混帐!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人?随便乱讲话,狗嘴吐不出象牙!仗着自己是男人就可以这样欺负女人吗?肮脏的东西!”凌厉的目光瞅得殷玺寒意直冒,气势当场吓掉一大半。
颜咏蓁冷哼了声,不掩嫌恶。“如果是无胆匪类就不要学人出来抢劫,更不要依恃别人的好心就对他人为所欲为,自己有几两重就拿捏好,出来丢人现眼只会让人笑掉大牙!”她此刻全身上下笼罩着冷漠。“快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撂下话,转头离去。
殷玺不甘心地怒瞪她的背影,羞忿交加,加上两名手下不肩的目光在身后流连,他忽然狂吼一声,拿起刀便冲向颜咏蓁——
“玺,住手!”殷阳见状飞快冲上前,手臂硬生生接下他砍下的第一刀,而后见到他似乎没有停止的打算,忍住手臂上的疼痛,利落地制伏了他。
“玺!我早已警告你不要伤害人,为何你屡劝不听?”温和的语调有着严厉。“我说了,你要钱可以向我拿,但是不要伤害无辜。你现在的行为无疑是在自毁自己的前途。”
“那又如何?不关你的事,我早叫你不要管我了,是你偏爱多管闲事!”叛逆的神情有着轻蔑的嘲笑,目空一切的眼神将全世界都不看在眼底,包括他对他的循循善诱。
“是,的确是我多管闲事。”他低哑承认。“但是你也不该伤害无辜的人,他们与殷家的恩怨毫无相关。”咬牙一字一句,他沉痛道出。
“我高兴,你管不着。”被他压制在车身与他手臂之间的身子愤张着肌肉,像只不驯的野兽。“你教训完了吧?放开我!”挣脱着要自由,却怎样都敌不过殷阳强硬的力量。
殷阳敛下眉梢,心知多说无益,遂说道:
“你走吧,玺。”话完,放开手,让他手脚得以自由。殷阳站起身凝望着对他不屑一顾的殷玺。“玺,不要再伤害别人,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下次若让我发现你再犯,我会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殷玺哼嗤一声。“钱呢?我没钱了!”
殷阳敛眉,摇头。“我不会再支援你钱财,那对你来说有害无益。”
“你不打算给我钱?”略过他的关心之意,殷玺暴戾大吼:“我不管!你一定要给我,要不然我会做出什么事我不知道——”
正想放话的当时,却见殷阳身旁女子一箭步向前,殷玺反射性地退了一步,有些惧怕。
“你你想做什么?”他怒瞪颜咏蓁。
“蠢!”她冷嗤了声,眼光根本没放在他身上。自手提包中拿出纱布,为殷阳暂时包扎,方才寒冷的口气顿时温柔似水,她对殷阳笑道:“虽然遭遇了一点小破坏,我的兴致仍未减,你还想陪我去喝一杯吗?”
殷阳微讶,而后,含笑点头。“只要你愿意。”
“那太好了。”特意绕过他受伤的手臂,照样偎入他怀里,在他唇边淡吻一际。“我们走吧。”
魅惑的瞳眸此刻闪着得心所愿的喜悦光芒。
她决定了,她要追他,用尽一切方法,也要让他爱上她。
无论如何。
***
陨石的第二张专辑即将发行,这消息造成了整个唱片界和媒体的全心瞩目,大家全都在猜测这个甫出道便迅速走红,并且很快奠定歌坛地位的新乐团是否能再创佳绩,尤其经营他们的又是唱片界的新手。
方志礼“耀星”唱片的总负责人,自一年前和陨石一起崛起后,便让耀星逐渐发展成如今的中型规模。虽然旗下歌手不若一般国际公司来得多,但每个都相当有才华,给予发展的空间也相当大,因此众人都在猜测,也许耀星成为未来台湾独大一方的唱片公司是指日可待之事。当然,方志礼的行情也水涨船高,大家都说他是慧眼识英雄,发掘了陨石;却不知,陨石的三人和他,其实有着特殊的交情。
事情要从颜咏蓁小时候说起——
当时,十四岁的颜咏蓁已是颜家头痛的突变人种,当她的兄姐全都为了拼上招牌响亮的台大而做努力时,即将要升高中的她却将全部时间花费在个个歌手的演唱会上。其实那时的她早已展现天赋异禀的歌唱实力,对于这方面更有了浓厚的兴趣。因此,在书香门第的家中向来反骨的她虽被父亲扬言要打断腿,但她仍是为所欲为,翘课不返家也在所不惜,差点没把颜父颜母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不久,颜家隔壁迁来了方家,从此便是方志礼堕落的开始。虽然他年长颜咏蓁三岁,但是他永远都是被吃定的那方。他犹记得当时在第一志愿高中就读的他,功课不仅名列前矛,甚至已经被师长看好笃定上台大,但是好景不常,他所有的丰功伟业全毁在颜咏蓁手中。
第一实证,颜咏蓁国三下学期某日夜晚要去看几名日本艺人在中山足球场的演唱,才刚翻过颜家墙垣要开溜,就好死不死地被正补习回来的方志礼逮到。正值情窦初开时期的方志礼见到邻家小妹出落地如此标致,一颗心不禁蹦蹦跳,虽然早从父母口中得知邻家小妹的种种事迹,也不能打散他少年心的爱情憧憬,因此,当他见到邻家小妹又要做“坏事”时,满脑子只想着要阻止她。
不料,却被她突然出口的一句“没种”而被激出大男人气概,与她翘家同行。
踏入歧途,万难回首。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从此,方志礼成了颜咏蓁翘家的帮凶,最后颜咏蓁跌破众人眼镜考上第一女中,他却只捞个私立大学。方志礼永远不会忘记当他被罚跪算盘而被颜咏蓁不巧看见时的窘境,一颗恋爱心也因为学业上的落差再也不敢高攀而破碎。当时的他简直好面子至死。
也许是因为颜咏蓁真的不将学业的事放在心上,她一点都毫无感觉他的失败,甚至愧疚或得意洋洋都没有。她只是在方志礼歃血立誓下定决心要重考的那晚爬进他房间,问他要不要去“pub她演唱,天人交战许久血也不滴了、誓也不立了,他又跟着她到素来被要冲刺大学的学生唤做“黑暗之地”的地方。
也是在那里,方志礼认识了sam、安祺和允言。
不用细想,一年后方志礼依旧是相同的私立大学。最后,他终于放弃进入商学院就读,心知只要有颜咏蓁在身边的一天,他永远不可能再在学业上叱咤风云,耻笑他人的失败
但是惊天动地的事在他大一那年发生了。颜咏蓁竟然宁愿忤逆父母,放弃人人向往的第一女中而转读高职;要不是为了转学需要父母的签名同意,方志礼猜她绝对会先斩后奏、独断独行。他还记得颜咏蓁在与父母吵翻天的那晚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依旧不肯打消这个念头。过没多久,她就被赶出了家门,再也没回过颜家。
方志礼真的很庆幸他当初曾跟她到处厮混,因此他才能得知她的去处,于是,后来仍保持联络的两人感情依然很好,只不过他只能将自己那无缘的初恋暗暗收起,转变成对妹妹的情谊。他甚至都还没开口表白
尔后,为了颜咏蓁,他开了一间小型唱片公司,第一组艺人就是陨石。三人的确有着相当好的实力,第一次出击,他的荷包就赚得满满的,让他终于觉得老天开始怜悯他了;遇上颜咏蓁虽然是他一生中最大的不幸,但起码还有这点用处。
在唱片公司内,一大群人正讨论关于唱片宣传事宜,毕竟虽才区区三人,但其中两人就非常难搞,实在是不能以等闲事看待。
颜咏蓁坐在长型桌子最末座,喝着浓郁香醇的咖啡,心思在神游。
sam今天根本没出席。
除了安祺外,方志礼觉得自己是在跟空气讲话,因为真正的主角一大半形同不在,要不就是压根没将他的话听进耳。
“nicole”相当压抑怒火的声调。“方才的话,你有没有在听?”
“有啊。”多么怡然自得的口吻。“我听到了。”只不过没将他的话翻译成中文让脑袋解读成有用的讯息罢了。
“好,那我问你,我们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你给我回答!”一口气梗在喉中已有多时,如今冲出来是火花连天,炮声轰隆隆。“吵死了。”倚靠在椅背上的她睁开星眸,计划完等一下要做的事情的她觉得已经没有再待在这里的必要。“我昨天一夜没睡,你一定要在大清早扰人清静吗?”
她站起身,无视于方志礼已然口吐白沫的身影打开门。
“我要回去睡觉了,第二张专辑的宣传我最多只做十天,电台和电视我一律不接。如果你们想办什么新歌发表会可以,但是我不接受采访。总而言之,就这样,其它的问安祺吧。”
打了个呵欠,她的身影消失。
安祺闻言抬头,苦笑地怀疑为什么到最后一切事情又全是他在负责?
“nicole!”怒吼在整个会议间回荡不停,绝对可以让人耳聋三日仍绕梁不绝。
已在公司楼下的颜咏蓁掏了掏耳朵,心知必是公司大主管每日的狂狮怒吼。果然,人的性格十年如一日,嗦的人永远不懂得闭上嘴。啧!就不怕伤喉咙,她还怕弄伤她耳朵。
拿出手机按下一连串号码,她走去拿车。
电话接通。“喂,我是岑允言,有事吗?”
“允言,是我。”她坐上车。“sam在你那里吗?”白皮包中拿出墨镜戴上,遮去眸中的莹光闪亮。
“对,他昨天在我这喝醉酒了,留宿一晚。怎么,有事吗?”
“有,今天公司开会他没出席,志礼差点没被气疯。他一向只听你的话,叫他现在速来公司报到。”找一个目标承受志礼的怒气吧。
“我知道了。”岑允言无奈地道。
“还有,给我殷阳的电话号码,手机和家里的都要。”说到此,她唇边的笑恣意又勾人。
电话对头的岑允言停了会,而后颇带兴味问:
“咏蓁,听sam说你决定要去追阳了,是真的吗?”
“当然,我下定决心了。”
“他的身家背景,你也都考虑清楚了?”
“到时候再说吧。”她拿出唇膏补上。“我只知道我现在若不做,我一定会后悔。未来的事我不能预料,我只能把握现在。”话到此处,她疑惑地拧了眉。“允言,我为什么有一种被你玩弄在手心的感觉,似乎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包括她和殷阳一定会互相吸引之事。她有那么好捉摸吗?
岑允言淡笑,未正面回答,只道:
“我现在把阳的电话给你,总共有四组,公司的、手机、他独住的套房和殷家大宅。”
他念出一连串号码,而颜咏蓁便用唇膏暂时记在车窗上。
“基本上,他现在应该在公司。”他乐意地补充。
飞快记完后,她忽又问着:“允言,你对他真了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明显的醋味四溢。
“大学同学,最近才重逢。”他简短回答。“咏蓁,你在吃味了?”
“当然,虽然你已经有sam了,我还是要小心一点好,谁知你会不会临时改变主意,毕竟殷阳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男人。”
她恭维的语调引起岑允言大笑。
“好了,我要挂了,你记得我方才交代的事。”不理会他的反应,她道了再见后,就切掉通话钮,紧接着是另一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