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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泪因他而掉吗?
那个任性纵游天地的女孩为他而折翼,却血淋淋地将翅膀收起不让他知道,但是伤口却是如此显而易见,以刺目又张狂的姿态存在着!
殷阳蓦然冲到颜咏蓁面前紧紧拥住她,心头的恐惧此刻真真实实地呈现在自己面前,成了无所遁逃的真相!他要再欺骗自己,不只让两人痛苦,更是自欺欺人!
“阳?”颜咏蓁被他抱得有些无法喘息,但是讶于他形于外的情感流露,也就没有开口表达自己的不适,只是不解地唤着。
不舍呀
他舍不下她一辈子都舍不下
他的脸向下移,寻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樱唇,狠狠地吻上了她,用着绝望又怜爱的方式,只盼能求得一点救赎。
颜咏蓁轻吟了声,未曾抗拒地将手缠入他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以往一般献出全心爱恋爱恋着眼前这个让她一见钟情、而后献出这辈子所有情爱的男子,就如她所言,未曾后悔。
随后跟出的岑允言见状,硬是扯了sam出去。以眼神警告他要是敢不听他的话,后果自行负责!
于是,室内终于只剩下一对久违的情侣,颜咏蓁将唇移到他的颈项,落下细吻。“到我家去吧,这里讲话不方便。”殷阳未作声,幽深的眸子流转复杂的目光,放肆地汲取她所有的温暖。
“阳?”颜咏蓁抬头望他,却见他撇过头去。
他压抑心中所有的想法,微微颔了首,强颜欢笑道:
“好。”
***
就这样,两人向岑允言打了声招呼后,便驱车回颜咏蓁的住处。
打开大灯,颜咏蓁也脱下了外衣,让殷阳坐在沙发上,她站在他面前对他微微一笑。
“现在是半夜三点,你肚子会不会饿,我帮你煮消夜好不好?”
殷阳凝视了她半晌,才缓慢点了下头。
她走到厨房,朗声问:“你要吃什么?面好不好?我帮你下碗面。”
“都可以。”
“那好,就我拿主意了,到时难吃你可别抱怨喔。”话完,她就静默,厨房响起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室内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不久,颜咏蓁将一碗热腾腾的面端到他面前,对他鼓励笑道:
“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然后,她在他前头落座。
殷阳未动手,只是犹豫了下,才佯装无事地开了口:
“方才在那里,我没见到玺,他没事吧?”在地上躺卧着五名男子,然而就是不见殷玺的影子。
她耸了耸肩。“他在我们打架的时候就逃之夭夭了,我也不知道他会到哪去,你自己想办法找他吧。”她的口吻已经微微夹带淡漠和不在乎。
他心悸了下,没忽略她口气的改变,却仍是自唇角扯出抹笑。
“我会的,我不会再让他打扰你。”
“那就好,我不能让他伤害允言他们。”她瞄了下他桌上的食物,蹙了眉。“怎么不吃呢?快凉了,我煮了好久。”
他依言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起面来。
“阳。”她忽然又开口,冷艳风情让人心醉神迷,倾身低道:“你吃完这碗面,我们就分手吧。”她有如谈天般说着,无视他倏然刷白的脸色径自站起身,若无其事地顺了顺自己的发,淡然宣告。“我会将你家的钥匙还给你,当然,我的钥匙你也要交出来。以后我们就仅只是普通朋友,你闲暇时可以来找我聊聊,我不会阻止。”
殷阳手中的筷子自手指夹缝间悄悄滑落,在沉默的室内掀起一片惊涛骇浪传进他心底,热汤的雾气让他瞧不清他熟悉的容颜,只能依循记忆去摸索。
好半晌,他才找回他的声音。
“你真的要分手?”
“我说出的话从不后悔。”清澈略嫌无情的瞳眸逡巡了他一会,勾起风情万种的媚笑。“你不把东西吃完,是以为我会打消主意吗?”
殷阳许久才领略了她的意思,他的视线自热气缭绕的汤面上移到她似笑非笑的脸庞,苦涩问着:
“这是最后的晚餐吗?”
“如果你要这么说也行。”她一副不在意的神情,见他怔愣在那不知有何反应的样子也无动于衷,只催促:“你到底要不要吃,不吃我就把它倒了。”
他抬起幽静又讳莫如深的瞳眸望入她的眼中深处,无法找到当初她不顾一切的执着,感到心被一刀刀地凌迟,毫不留情地任其血流如泣。
“不吃!”他坚定低吼,宣告自己的心意。“不吃!”
她翻了翻白眼,不耐地叹了口气。
“你还不懂吗?无论如何我们是完了,你要想再做徒劳之举也只是惘然,你以前不是这么冥顽不灵的,现在不干脆地一刀两断,要我们两人从此变成陌路人永不再有交集吗?你希望这样吗?”她抿紧不悦的唇角,从桌上抄起分毫未动的面食端到厨房倒掉。
“我说过,我会解决的!你为什么不信任我?”他痛苦万分的声音自厅中传进她的耳里。“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他低喃。
颜咏蓁左手慢慢倒掉面食,右手却抓紧流理台边缘,脸色依然冷漠;忍住颤抖的身躯,她的盔甲却一点一滴瓦解。他的话在心中形成不断回旋的响音,一遍又一遍地侵蚀着自己毫无防备的身躯。
“我已经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没有拿出任何让我信服的证据,你教我怎么再相信你?”她咬紧牙,声调已经转为痛呜。
“只要再忍耐两年。再给我两年,我们之间的阻碍都会消失,我不会再让你哭泣,不会让他人再伤害你。”
“你已经让他人伤害我了!”她厉声呐喊,彻底崩溃。“这几个月来,我辗转反侧,不能成眠,为的是什么?我成天为你的事担惊受怕,半夜被恶魇惊醒时你在哪里?我们两个月下来见不到几次面,这样的感情如何维持下去?你答应我你会解决,却要我用两年的时间等待?你知道吗?那是最可耻的借口!要一个女人浪费她大好青春来等待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你教我情何以堪?”她捂住唇咽去啜泣声,缓缓蹲下身子,泪珠无声无息滚落。
“是我的错”他的话由远而近,来到厨房,见她蜷缩在墙角掩面低泣。“你的泪,只为我而掉你的伤,也是我造成的”他细喃,轻轻地搂住她,用尽一生一世所能有的力气。
“分手吧,为你我都好我们只有断了一切,才有未来”她不断说着。
“咏蓁”他的心抽搐着,诧异感到身下那战栗的娇躯。痛苦的抉择,他要如何去做?
不——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怎会这样呢?他竟然让她哭了!
顷刻之间,两人所有回忆飞快掠过脑中,他心痛地一字一句低语:
“咏蓁我曾经告诉过我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无论如何”
他的话未完,却已激起她更大的情绪和反弹。
“不分手又能怎样?你说啊!”她像是失去理智地大吼,从他的怀抱站起俯视着瞳眸低垂地面的他。“我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不要每天痛苦地想着你到底好不好!我也不要见到你为我们两人的事奔波不停!不要!我不要!”她狂乱嘶吼,伴随不断滴落的泪,像是她心中的伤一刀刀被剜出的血。“走呀,你给我走!我不要再见到你了,你快滚啊!”在疯狂的肢体纠缠中,她用着决裂的手段伤害着两人,因为这是她惟一想出的办法。互相拉拒的两人,在痛苦和挣扎中茫然无措,终究,仍是走上当初预料中的结果,未曾有一丝余地。
殷阳被她推到大厅,步步地往外退即将退出了她的心扉。
面容哀凄,却更是心疼和怜惜,望着被逼成歇斯底里的她,他就这么没有反抗地被拉到门边。他现在想做的其实是狠狠地抱紧她,任她纵哭一场,但是他们之间不是如此就有未来,他也没有资格再这么做了。
“咏蓁不要这样,我不想见到你这样”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严厉怒言,转开门锁,明白表示请人的意味。
“咏蓁”他的脚步未曾移动。
“你还是听不懂吗?”她怒声斥责,飞快地拿起他的西装外套扔到他脸上,之后,用力地将他推出门外。“我不要再见到你了,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她担下警告后,手一使劲,门便轻巧合上,他的容颜也慢慢掩蔽。
她的身子靠在门上,缓缓滑落,未收的泪像断线的珍珠迸发,狂泄倾闸。
一切化为静寂。
阳
她终于纵声大哭,全身上下所有力气仿佛都被抽光。
她的哭泣中有她一生最难以忘怀的痛,有着她绝不后悔的誓言。
当初的话她全都可以忘记,全都可以将它当作灰飞湮灭;惟一不能忘的是,她绝对不能让自己伤害他一分一毫
一道门,隔绝了两人,身在咫尺,心却分飞天涯两端,从此,只是陌路人,往后蓦然回首,也只是记忆中撒满灰尘的一隅。
他的话又清晰喑哑地自门板后传来,接续着方才的情衷诉语:
“我曾经告诉过我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无论如何但是,现在有了例外如果你的笑,因我而逝去不再;如果你因我而泪流满面、为我心痛我就不能再待你身边,因为我的存在,就是你心上那把不停伤害你的利刃”他动了脚步。“咏蓁,如果因为我,而让你痛苦不堪,那将是我最不愿见到的事,若你的泪只因我而掉,那我就离去所以为了让你重展笑颜,我会分手,离你离得远远的你要分手,那我们就分手。”话到此,他顿了顿,才万般艰难地再启齿:“咏蓁,我们就分手吧。”
***
几天后,nicole透过发言人单方面宣布了与殷氏企业第三代殷阳分手的消息,除了希望大家不要再关心她的感情事件外,也希望不要再打扰殷阳,表示两人的感情虽已成往事,但仍是好友,大家不用太过担心。
就这样,陨石仍然活跃在乐团上,nicole依旧是最受欢迎的女歌手,他们的足迹不但拓展到华人市场,甚至在东南亚和日本都有相当高的知名度!,他们我行我素的风格也未曾改变,几乎很少曝光和宣传,他们只以独特风格取胜;在各大颁奖礼中,他们永远是最风光的
时间辗转过了两年,新世纪即将来临,陨石成了个个跨年演唱会最抢手的乐团。尔后,他们承诺将会在二一年三月举行的第二场大型巡迥演唱会,更令人期待不已,预售票情况盛况空前,就连舞台、造型设计和乐器设备都将会是史上前所未见。
陨石的鼓手sam曾说了一句话:
“陨石。不是一个奇迹,而是创造奇迹。我们三人奋斗多年,于三年前出道,到现在的功成名就,绝非偶然,而是用心血努力起来的。我们为此放弃了太多东西,这是我们该得的果实。若有人说我们是侥幸,我绝不赞同。”
一直到如今,他们依然是台湾乐坛上最受瞩目的三人。
他们依然是各大唱片公司极为抢手的歌手。
他们依然用自我独树一帜的姿态在乐坛上大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