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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晴宇很想提出抗议,但纪允斌却不允许她这么做,他拥着她的手臂如此地绝望、他的吻有如雷霆般地袭击着她。
任晴宇感到身上有股微凉的寒意,这才发觉自己的外衣已经被他剥得所剩无几了,原想提醒他这里是客厅,而且窗帘还没拉上,但,罢了,他高兴就随他吧!自己也该改改对他的态度,毕竟他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
“出去,别进来。”任晴宇毫不客气地将他推出门边“砰”地一声把纪允斌拒绝在门外“走开,生人勿近!”
“晴晴。”纪允斌百思不得其解。方才还好好地一起去买菜,表情也没什么古怪,怎么这会儿却板起晚娘般的面孔,阻止他进厨房陪她煮菜呢?“你能告诉我什么地方惹到你了?”
“没有。”任晴宇的声音从门的那端传出“我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病人就该乖乖待在客厅看电视,没多久你这个太上皇就可以吃饭了。”
“我不想看电视,我想陪着。”纪允斌象小孩子般地发出嘟嚷“让我进去吧!我担保不打扰你。”
“不行。”任晴宇的声音很残忍地穿过空气,撞进他的耳朵“你别想送死,死了我就让你横尸厨房,就地拖去种花当肥料。”
瞧这话说得多绝情啊!纪允斌叹了口气,百般无奈地回到客厅按下遥控器,一面心惊胆战地听着厨房里不时传出金属落地的铿锵声,还有她此起彼落的咒骂声。
她真的会煮菜吗?纪允斌不安地心想。也许让她进厨房是一项重大的错误,也许当初她特别煮给他吃的鸡汤来自于伟大丈母娘的心血,等会儿说不定他会见到一桌可怕的地狱菜肴,然后非得硬逼着自己把那堆垃圾在她面前吞下去。
他不该让她进厨房的,明知道她的个性十足的男性化,就不该奢望她会有手好厨艺。
纪允斌非常不安地瞪着电视荧幕挨过漫长的几十分钟,直到任晴宇叫声“开饭”
地狱的丧钟敲响了,纪允斌打算接受惨忍的荼毒,要他吃下那堆垃圾可以,但是晴晴绝对不能吃,一个人拉肚子就算了,他舍不得拉她一起作陪。
他火速地冲到餐桌旁,有点不能置信地瞪着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色“这这是你做的?”菜香飘进他的鼻腔,台面上的红红绿绿刺激着他的唾液加速分泌,纪允斌吞了吞口水,不晓得味道尝起来会不会象外观一样美味?
“怀疑啊?”任晴宇不悦地瞪着他“我有时间叫外卖吗?吃饭啦!”
纪允斌很识相地坐了下来,接过任晴宇端来的白饭,他轻尝了口眼前的翠玉白菜,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干么?很难吃?”任晴宇见他的表情这么古怪,不禁吓了一跳。怪了,她的菜没让人难吃得哭泣吧?
“不,很好吃。”纪允斌迫不及待地夹了桌上的每一样菜色。天啊!真是人间美味,象他这种非常挑嘴的食客都为她的手艺给折服了,原来晴晴不止是在三年前的那锅鸡汤征服了他,还有着令数十年大厨师为之汗颜的手艺。
“当然好吃,我煮的嘛!”任晴宇沾沾自喜地说道。看他吃得这么高兴,居然让她兴起了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过去这种感觉只有她在赛场上获得冠军的喜悦更上一层。
“还有你特别交代的鸡汤,我去端出来。”看他这么捧场,任晴宇的心里真是被满足涨得满满的,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的大女人思想飞哪去了。
纪允斌嘴巴忙得没空停下来“唔”的一声又举筷朝碗盘进攻,直到任晴宇端出了他朝思暮想三年的鸡汤,他眼神发亮地盯着那锅闻起来就迷死人的鸡汤。
“小心点,拜托!几百年没喝过鸡汤啊?”任晴宇着实很想取笑他猴急的模样,又怕他会呛死。
纪允斌很满足地灌下满口的鸡汤。怀念三年的味道终于回来了,可是怎么好象少了一味?他蹙起眉,有点不解地望着鸡汤。
“怎么了?鸡汤有问题吗?”他些许的动作逃不过任晴宇的法眼。
“这鸡汤好象少了一味,应该是炖得不够久吧!现在我每个礼拜最少都会喝一次鸡汤,但是管家无论怎么做就是做不出你的味道。”纪允斌坦白地据实以告。
“每个礼拜喝一次?!”敢情他是个鸡汤狂?“你疯了!”
“自从喝过你的鸡汤,我想我就上瘾了。”纪允斌一点也不以为意地对着她微笑“造成我每礼拜喝鸡汤的原凶就是你。”
“是啊!我的错。”任晴宇对天翻了一个大白眼。怎么会有人对鸡汤上瘾?当初她加的又不是毒品,原来顺经药一样可以让人沉迷。这样啊!任晴宇弯起了一抹笑容“你的味觉很敏感嘛!我的确是少放了一味药材,本来我是觉得对你的身体不好才没加的,你先别喝汤,我现在就去买。”
“等”不待纪允斌说完,任晴宇就火速地冲出玄关了,他无奈地微笑,又不急于这一时,这锅汤一样好喝嘛!对他无微不至,这算不算是晴晴的一大进步?纪允斌愉悦地吃着他的晚餐。
只见任晴宇不消多久就拎着一包东西回来了,她动作迅速地端回鸡汤又关回厨房里去。纪允斌饱餐已足,也跟着打算进厨房瞧瞧她少加了什么东西。
然而才甫一进门,耳边便传来“砰”的一声,纪允斌惊讶地瞪着离他不到三寸的菜刀钉在门板上,他望着任晴宇很讶异地回头,悬空的右手很明显地表示菜刀是从“这里”飞出去的“天啊!你谋杀亲夫啊?!”
“你进来干什么?”任晴宇凝聚起她的怒气“留神脚底下,你会滑倒。”
纪允斌果不其然地颠了一下,拼命稳住自己的重心。他呆愣地望着有如地狱景象重现的厨房“我的厨房是长这样的吗?”天!那团黏在墙上往下滴的东西是什么?千万不要告诉他是奶油。
“厨房不是长这样,你放心,我会处理的,还要命就快点给我滚出去。”任晴宇有点难堪地骂道。她也不是故意要毁掉他的厨房,可是天性如此,她有什么办法?
原来她不是端出有如地狱般的菜肴,而是活生生地让他见识到什么叫作“厨房的人间地狱”刚刚他吃下的菜真的是从这里端出去的吗?“厨房变成这样,你怎么走路?”可怕!进去的人铁定会死得很惨。
“我自有我的办法。”任晴宇滑过地板将门当着纪允斌的面关上“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进厨房陪我了,拜拜,待会儿见。”
纪允斌碰了一鼻子灰,也很能了解何谓“君子远疱厨”的道理何在,晴晴没一个钟头就把他的厨房给毁了,想天天吃她的菜,还得考虑一下。
好不容易把任晴宇盼出了厨房,纪允斌还是狐疑地瞅着她安然无恙地端出那锅鸡汤“晴晴,你没受伤吧?”
“托你的福,我好得很。进厨房就是自个儿找死,懂吗?”任晴宇觑了他许久“喝吧!”说着她将鸡汤摆上桌。
纪允斌有些犹豫地喝着汤。该死!还是这么好喝!这次味道一点也没错了,真不晓得她施了什么魔法,能在可怕的地狱里让一锅平凡的鸡汤成为天上美味“这味道对了。晴晴,你加了什么东西下去?”但愿不是什么青蛙的肚肠、蜥蜴的尾巴,要不然管家为什么试了那么久都找不出她的秘密配方?
“你真的想知道?”任晴宇笑得很甜蜜。
瞧她笑得这么恐怖,纪允斌宁愿自己不要知道了。但不知道会让他的思绪吓死他!于是他只好瞅着她考虑了半晌,最后认命似地叹气“你说吧!”
“没什么,因为我找不到中药,所以我在西药房买了些现成的药材。”任晴宇回到厨房,将自己刚买回来的袋子摆到他的面前。
“你下了什么药?”纪允斌叹息,要死也当个明白鬼。
“嘿嘿,没有啊。”任晴宇一样样地将自己买的东西标签向他展现“四物丸、雪蛤膏、中将汤、顺经药、白凤丸、还有”
“如味姑嫂丸。”任晴宇笑得象个天使地将最后一样东西摆上桌。
纪允斌忍不住地呻吟一声,天啊!难怪管家找不到!
他又被整了!
尽管任晴宇认为目前自己和纪允斌的关系进展得很好,两个人也应该算是正式来电了,但好象还是缺了一点什么东东似的。
任晴宇低头想了很久,老是想不出到底缺了些什么东西,总之,好象很重要,没这样东西就会很无趣似的。她独步在自家医院几条街外的公园,对于周遭的情侣视而不见。
深情!任晴宇猛然地击掌。对啦,深情!这几天他虽然不到半夜十二点不会送她回家,但是这样嬉嬉闹闹的,总觉得爱情来得太容易了,小说上不是男女主角都爱得千辛万苦,四周的人卯起来反对他们的恋情吗?偏偏她老妈见到他就笑得合不拢嘴,恨不得马上把她推到他家去即成事实,还兼带磕头烧香感谢祖宗有保佑,象她这样的家伙还有人敢要。
然而唯一的反派角色表妹小姐也被她吃得死死的,到现在还被她蒙在鼓里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谅表妹小姐也没有那个脑筋来跟她斗,表妹小姐是真的不用战就已经摆明会输掉的个性。
唉!无聊啊!任晴宇深深地叹了口气。全天下的人都盼着结婚进行曲的前奏响起,偏偏她就是一点劲也没有,来个重大的劫难来启示她吧!要不然她又怎么能在纪允斌嗝屁之前明白自己付出的感情有多深呢?
“任晴宇?”眼前闪过两道黑影杵在她的面前。
“嗯!”任晴宇懒懒地回答一声,没心思多搭理他们。这两个痞子没事杵在这里干什么?想收保护费去找情侣要啊!找她只会让她火大,到时候老妈又要怪她带包袱回家照顾了。
“可不可以请你”“干么!”任晴宇觉得这两个没事逛大街的痞子还真是烦人,她在想事情耶!“要绑架我吗?请便,我乐意得很,你们老大没告诉你们吗?当流氓收保护费不用这么有礼貌说‘请’字,嚣张一点、跋扈一点,要很粗俗地叫我把钱吐出来,要不然会给我好看,最好再加上三字经,这样比较有可能要到钱,懂不懂?”都当上流氓了还要她教他们“流氓守则开章明义篇”真够菜!笨到极点了。
两个大流氓很显然地被她吓愣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堂堂“舞风堂”的左右护法居然被她三两句话贬成疗养院的白痴?“喂!你别”
“别不识抬举对不对?换词啦!说了几十年还是这句,有点出息行不行?”任晴宇无聊地瞪着他们“你们叫得出我的名字,就表示你们是有目的才来的,是不是那个肥老头叫你们来请我去喝茶?最近我只惹过他。现在半夜两点,我刚吃过宵夜还不饿,多喝点茶有助消化,废话少说,你们想把我请到哪间仓库喝通宵茶?”
“啊?”其中一个流氓还是搞不太清楚是什么状况。
任晴宇非常怜悯地露出笑容“这位大哥,我实在很可怜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难怪你干不掉肥老头当老大。算啦!我们走吧!我正等着你们来接我呢!”
有没有搞错?她正等着他们两人来绑架她?这个人如果不是呆子,就是极有胆识的人“舞风堂”的右护法确信任晴宇绝不可能是个呆子,所以
“喂,两位大哥,我等着喝茶呢!可不是喝西北风。”任晴宇拍了拍他们的肩头“车子在哪里?该不会是‘耸’到笑掉大牙的宾士车吧?只有自大的流氓会认为宾士车是绑人最佳工具,你们开什么车来的?”
“march!”为了不让她再叫他们白疾“舞风堂”的左护法非常得意地将小车名号报上。这下子她可不会认为他们两个是白痴了吧?
任晴宇差点笑掉大牙,用march来绑人还说得这么光明正大?她死命地忍住笑,夸张地扬高音调“喔——有进步!你们的确跟得上时代,划时代的流氓大哥!用march来绑标票,高啊!没有人会多看你们一眼,更别谈想到绑票了。”
“舞风堂”的两位护法很志得意满地将任晴宇请上车,任晴宇面带微笑地望着这两个好笑的痞子。唉!连来阻止她恋情进展的黑道人物都得这么瘪三吗?
她望了望窗外飞逝流过的水银灯。纪老哥啊!我已经很入戏地任别人绑走了,接下来全都看你的表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