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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后,她不再生气,因为气坏自己的身体,只是得不偿失的做法。
“新钥匙呢?”完成工作后,朱蕾轻快地来到客厅。
雷擎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等我看完新闻再去拿。”
“信箱钥匙给我,我自己去拿。”朱蕾强迫自己保持和悦的笑容。
“信箱钥匙在我裤子口袋里,欢迎你伸手自取。”雷擎有意刁难她。
“别闹了,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朱蕾笑容不改,手上的青筋却暴现。
“房里有床,你先去休息,我看完新闻再叫你。”雷擎好贼!
朱蕾再也按捺不住地说:“大色浪,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很多女人想躺我的床,还没这个福气。”雷擎慢条斯理地一笑。
“我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跟你这种**做邻居。”朱蕾像只发怒的跳蚤。
看见她在电视机前又跳又叫,雷擎觉得她好可爱!
她今天穿的裙子虽然比昨天穿的短裤长了两寸,但是仍然遮不住她大腿美妙的曲线。望着这双跳动的美腿,就算是孔子也无法集中心智求知。
不可否认地,这是他第一次因为看到女人的大腿,而心生冲动。
过去他一直以为能勾起他欲火的只有女人的胸部,但是现在他才知道,女人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可能成为上帝的杰作,让男人爱不释手。
一道无法抵挡的热流在他血管里奔窜,使他决定采取行动。
望着突然从皮椅上起身的雷擎,朱蕾还以为他受不了她的吵闹,要把信箱钥匙交给她,所以她毫不设防地看着他逐渐逼近。
直到他的十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她肩膀,自己的鼻间也嗅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麝香味,朱蕾顿时全身无法动弹。
“我什么都没做,你却骂我色狠,难不成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只有一个希望,就是把信箱钥匙给我。”朱蕾异常紧张地舔舐下唇。
“你这个迷人的小狐狸精!”女人舔舐下唇,对男人来说是邀请的象徽。
看着他的眼睛紧盯着她的唇,朱蕾吓得别过脸。“你想干什么?”
“你的嘴角有起司。”雷擎托起她的下颚,强迫她面对他。
他的唇像柔软的羽毛,轻轻地覆盖在她额头上,顺着她的眉心和鼻梁,滑到她的唇上。
他的舌头探入她充满起司味的口中,挑逗她的舌头,让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双手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勾住他的颈项,寻求依靠。
这并不是她的初吻。
在她刚进大学时,她不像现在这么会武装自己,而且那时男女界线比较开放,认为学长指点学妹功课是天经地义的事,直到她被学长骗去顶楼看夕阳,眼见四下无人,学长突然变成狼人,强吻了她
她当时的反应跟此刻截然不同,不但咬学长的舌头,还用膝盖踢学长的要害。
经过那次不愉快的经验,吻对她来说,只有一种解释——传染细菌的途径。
但他彻底改变了她的观点,她整个人沉溺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中,敌人、爸爸、杂志社都被熊熊欲火烧成灰烬,没烦恼的感觉真好!
突然他推开她,得意得像刚吃了一只金丝雀的猫。
原来他只是在证明自己的魅力女人无法挡,就连她也不例外!
“脏死了!”朱蕾恼羞成怒,粗鲁地用手背抹去唇上残留的唾液。
“你刚才的反应明明是爱死了!”雷擎坐回皮椅上,燃起一根烟抽。
“我是被吓到,才忘了抵抗。”朱蕾黔驴技穷地狡辩。
雷擎冷哼一声。“少来了,没有一个女人拒绝得了我的吻。”
“新闻报完了,信箱钥匙给我。”朱蕾适时转移话题。
“很抱歉,我骗你的。”雷擎神色自若地吞云吐雾。
“小人!骗子!大**!”朱蕾怒不可遏。
“你总算看清了我的真面目。”从雷擎眼中进出如箭的冷光.
他像个谜,一会儿温柔体贴,一会儿冷酷无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一阵激烈的痛楚撕扯着她的心。
她总算弄懂了他,温柔是他的外表,冷酷是他的内在,两者的转捩点在于他得到女人的时间点,他是那种对玩过的女人视之如敞屣的坏男人!
很好,至少她在还保有清白之身的情况下就己经看清他的真面目。但她绝不容许他继续为非作歹,特别是在她的地盘里。
“为了避免其他单身女住户上你的当,我明天就在电梯里贴公告。”
“我看你只是怕出现竟争者吧!不过你别担心,到目前为止,我只对你有兴趣。”
“可恶!”这句话如当头棒喝,令朱蕾发狂地敲桌泄恨。
“玻璃很脆弱,敲破可是要赔的。”雷擎冷静指出。
朱蕾转身走向玄关穿鞋。“猪八戒!”
“慢走!下次欢迎你再来我家玩。”雷擎懒洋洋地挥挥手。
“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再踏进你家半步!”朱蕾发誓。
“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让你进来。”雷擎语气坚定,脸上全是恨意。
“谁向谁下跪,还很难说。”朱蕾正拉开大门,没注意到他令人畏惧的冷酷表情。
侬侬夫人:
我有一个美丽的邻居,但我发现她有性冷感的问题,她只要一见到我,眉毛就皱起来。
我打算送她一面有放大功能的镜子,让她看清楚自己,快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了。希望她收到镜子时,能够会心一笑。
你觉得我的方法如何?
英俊的白马王子
该死!这封信一看就知道是雷擎那个大混蛋写的!
这三天,她都是以饭店为家,虽然花钱如流水,但她不后悔。
他向她下挑战书的用意很明显,想拐她重回战场。
她好不容易才从战场中全身而退,她才不会笨到自寻死路!
因此朱蕾趁着中午午休时间,特别去买了一个睡袋,打算从现在开始,晚上就在附有卫浴间的社长室睡觉,一来可以避开他,二来还可以教训妈妈。
她并没向妈妈解释离家出走的原因。那么丢脸的事,她说不出口,甚至还巴不得自己罹患帕金森症,把一切忘得一千二净
将信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不料这个举动刚好被苏志伟看到。
“你怎么把读者的信扔进垃圾桶?”苏志伟好管闲事地质问着她。
“是变态写来的信。”对他吃饱没事干的行为,朱蕾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有社长的消息了。”察言观色是记者专长之一,苏志伟赶紧改变话题。
“他人在哪?”朱蕾神情一振,眼中沉积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苏志伟轻描淡写似地说:“住院,听说是割盲肠。”
“你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朱蕾眼中闪烁着疑惑。
“我人面广,一名护士告诉我的。”苏志伟很小心地回答。
“为什么他去开刀却不告诉我?”朱蕾没察觉到自己最近一心烦就皱眉。
“大概是社长不想让大家为他操心吧!”沉吟半晌,苏志伟妄下结论。
“我不一样,我是他”朱蕾咬住下唇,及时收口。
“女儿,我早就知道了。”苏志伟得意地挤了挤眼。
朱蕾迅速地瞄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听见后,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专门挖人隐私的记者。”苏志伟的眼中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不安。
朱蕾留意到他的眼神变化。
自从敌人出现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不了解他。
以人之常情来说,一个提拔他不遗余力的恩人生病,他应该会火速赶往医院嘘寒问暖,但他却佯装漠不关心,这种违反常理的行为,使她无法释怀。
还有,他早就知道她的身分,却装作不知道,用意何在?
看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到什么,令他感到紧张。
“你在想什么?”苏志伟一手故作顽皮地在她眼前晃动,阻断她的思绪。
朱蕾掩饰性地露出苦笑。“你没告诉其他人我的身分吧?!”
“你的秘密很安全。”苏志伟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得赶去医院一趟。”朱蕾急速地收拾桌面。
“社长已经出院了,现在大概在家休养。”
“唉”一想到那个酷坛子,朱蕾忍不住唉声叹气。
“别叹气了,还是专心工作吧!”苏志伟像是了解她苦衷似地安抚。
“敌人调查得如何?”既然他人面广,朱营相信应该会有点眉目。
苏志伟如坐针毡地在椅上欠动身子。“毫无进展。”
朱蕾不敢置信地说:“这是你第一次办事不力。”
“被你说得我头都抬不起来了。”苏志伟做出低头忏悔状。
“我是在激励你。”朱蕾直觉他有所隐瞒,决定以迂回的方式追查。
“好,我立刻出去打拼。”苏志伟起身推开椅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杂志社。
这真是太奇怪了!
他为什么要逃?
他到底在怕什么?
他好像已经洞悉了她的企图,所以才会一走了之。
既然他迟迟不肯行动,求人不如求己,她决定尽快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赶在下班之前,亲自到敌营一窥究竟!
想着想着,朱蕾从垃圾桶里捡出雷擎的来信,摊平之后,拿起小镜子,发现自己果然如他所言,眉心上的皱痕变深了。
嗯,今晚就借用妈妈的sk2面膜敷个脸吧!
慢点,她干嘛那么在乎他的话?她把注意力移回信上,决定来个以毒攻毒!
一边敲键盘,一边哈哈大笑,隔桌的同事还以为她疯了!
这是朱蕾这两年来自认回得最好的一封信,足以得到诺贝尔文学奖。
英俊的白马王子:
我想需要镜子的人是你,最好你在照镜子以前,先去撒泡尿,免得看到镜中的丑入怪,吓到尿失禁!
你的邻居不理你,你就不要再去烦她,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如果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干脆不要做人,去做猪好了。
侬侬夫人于杂志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