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面190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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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放开你!因为女神大人临走前可是反复交代过了。遇到妖魔怪物这些把你弄醒,还有满足你所有的正常生理需要。除此之外,在她带其他人返回前任何情况下都绝对不能拔掉你手臂上的封咒针还有解开你身上的绳索。所以,别让我为难好不?”袁芳芳显得极为紧张,但态度却异常的坚决。
我随即将目标转移到了观雪身上。“观雪,你呢要他们发现包围了我们,我们三个被堵住是必然的。这一路过来,我们跟他们之间的梁子可是结的深狠了。
被堵住肯定是死路一条啊。”
“我、我”观雪陷入了手足无措的状态。
“别听他的绝对不能替他解绳子。他是在吓唬你呢你要把他放开了,他肯定转身就跑。我们俩的行为对于女神大人等同于背叛!你想过那是什么后果吗?”
听到袁芳芳这话我差点没傻眼,我居然不知道这女人居然一根筋到了这种程度。不仅如此,袁芳芳在试图阻止观雪打消解放我念头的同时更进一步神叨叨的推测起了我们将要面临的可能“就算被那些人发现捉住。那些家伙未必就会杀我们三个的。因为我们两个是女人,他被捆成了这样,怎么看我们三个对他们而言都没有任何威胁,所以他们不一定抓到我们后就动手杀人。而只要女神大人带着春日她们几个回来了,这些人,她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摆平。”
“对他们不一定杀人,不过你们两位美女想过他们会怎么对待你们么?
别忘了,之前被他们抓住的那些百惠集团的女员工,可全部都遭到了他们的强奸!”
尽管我承认袁芳芳此刻的推测有点道理,但我还是没有打算放弃。
“强奸?嗯强奸这种事情对我们两个而言算事情么?”听到我的恐吓,袁芳芳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我睁大了眼睛瞪着她已经彻底无语了。
“等、等等咦,他们好像没有注意到我们呢,跑动的方向不是朝我们这里来。”我和袁芳芳争论时,观雪又一次探出头去观察情况,接着发出了惊喜的声音。
“真的?”袁芳芳一听,顾不上继续同我理论了,趴在观雪的肩头也伸出脑袋观望起来。
“真的唉太好了!嗯,他、他们朝螺旋城跑过去了他们疯了么?连我们都不敢随随便便就进入那里,他们难道不知道那里面有可怕的东西存在么?”
就在袁芳芳嘀咕的时候,我的眼前陡然闪现出了一道身影。我大吃一惊正要叫喊提醒观雪和袁芳芳两人,但当看清了来人的外貌形体后,又硬生生的把声音给咽了下去。因为此刻凭空般出现在我们三人身旁的是春日“好了,观雪、芳芳,别看了。把严平抬上,我们要立刻出发。”春日一出现,也不等观雪袁芳芳如何反应便立刻向她们两人下达了指令。
观雪、袁芳芳两人先是被春日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立刻便遵照春日的指示一前一后的将我背后的木质十字架像抬担架般抬了起来。
“春日老嗯,那个,她到底再搞什么鬼?干嘛要弄这么个东西把我给捆起来?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么?”
同观雪和袁芳芳不同,春日是个理性且极有主见和独立性的人。之前我跟观雪还有袁芳芳说了半天,也没从她们两个哪里弄清母亲弄个十字架把我给捆上的具体原因。而此刻我只能把获悉母亲真实意图的希望寄托到她身上了。
春日弯腰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低声道:“别怪观雪和芳芳,弄这个十字架还有把你捆在上面,是周静宜的决定,她具体怎么想的我们也都不理解。你应该明白,她的指示我们只能无条件的执行。不过我觉得你用不着担心什么,她是你什么人,你自己也清楚,我不认为她会做出任何真正伤害你的事情的。至于她搞这些是跟你恶作剧还是另有其他原因这些,一会你见到她之后还是自己直接问她好了。”
春日对我说完了悄悄话后直起了身子对观雪和袁芳芳说道:“那些人应该是达耶那些人的手下,不过好像跟他们的大队走散了。能找到螺旋城这里也不知道是他们的运气好还是运气坏了。不过看样子他们是打算直接进入螺旋城的。主人说这是一个机会,我们正好跟在他们后面,让他们开路试水。”
说完,春日也搭手握住了十字架,领着观雪和春日一路小跑的离开了我们之前用以隐蔽身形的岩石周围十几分钟后,被春日等人抬着的我终于看见了隐蔽身形偷偷跟随在这批武装分子身后的母亲等人。母亲面对我此刻无奈且愤怒的表情只是朝我做了鬼脸,什么话都没说更不要说有任何的解释,就招呼示意其他人员开始了对武装分子的跟踪尾随。
我要是大声喊叫的话,应该是能够引起前方那些武装分子的注意的。但这样一来,除母亲外,春日这些人也极有可能会面临危险。毕竟我们这个队伍的人员以及携带的物品对付妖魔之类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但却未必有能力正面对抗二十多名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
若是因为对母亲此刻这种如恶作剧般行为的报复而致使春日她们受到伤害,我于心不忍,也因此,我压抑着内心的不满,最终选择了配合及沉默。而母亲敢于如此行事,想必也是因为她吃透了我的秉性。
果不其然,当我们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偷偷跟随武装分子的队伍踏上了螺旋城外部向上延伸的阶梯后,母亲终于用“传音密语”的方式在我脑海中发出了声音。
“被绑在十字架上舒服么?”
“不舒服你到底想干什么?搞这恶作剧有意思么?疯也应该有个限度吧!
我答应你不跑了还不行么?”我原本还想骂的更彪悍些的,但不知怎地,我忽然又想起了之前刚刚的梦境。在梦境中,父母之间的对话令我伤感,我不由的在母亲面前放低了身段虽然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婴儿时期的我到底出了什么样的问题,也不知道母亲为了救我的性命在哪里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但从父母那时的对话中可以推测,夏禹城的仪式必然曾经对母亲造成了严重的伤害。知道了这一点的我,此刻真的狠不下心来与母亲恶言相对。
“知道不舒服就好说妈妈恶作剧也没错。因为我确实在恶作剧不过你知道妈妈搞这个恶作剧为了什么吗?”
母亲这话令我茫然了。“惩罚我?”
“惩罚?哼哼你可是我的宝贝儿子,无论你做了多让我不高兴和不开心的事,我都舍不得惩罚你的。妈妈这样做是在教育你!”母亲在同我秘密交流的同时,表情严峻。她在计算着我们前方那些武装分子的前进速度,同时指挥控制着我们这个队伍的行动。在保持着双方一定距离的情况下,利用螺旋城上行通道自身拥有着弧度躲避着前方队伍人员可能回转的视线。
“得、得、得你怎么说都有道理好吧!我知道了,是教育、是教育。我认错了,能让她们把我放开么?我自己走,她们这样抬着我,你难道觉得这样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她们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女子。观雪她们的身子都经过了我的血脉淬体,比很多男人都要强壮,你又不重,就算一直抬着你对她们而言都是小事一桩。你还真用不着替她们考虑什么省力。倒是你,真明白妈妈这样教育你的原因和目的么?”
“原因?目的?”我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语了,听老娘这口吻,她还真认为她是在“教育”我了。不过既然已经决定服软了,我也就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接了下去。
“这、这还真不明白了。”
“妈妈这样做就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情!”
“什、什么?”母亲此刻的说法真的让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在我看来,这都哪跟哪啊?
“妈妈很后悔一件事,就是当初把你彻底留给了援朝他们两口子抚养、监护。
援朝是个好孩子,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把你教育的很好。但现在看来,有些好的过头了!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审时度势这个道理,一门心思就只会坚持你自己的一贯以来认为是正确的那些东西,那些东西甚至于控制了你真实的需要和想法!
耶稣是圣人,而实际上他也是跟我还有夏姜一样的存在,你告诉我,他为了什么自愿被捆在十字架上?”
“耶稣?十字架?”我还真没明白母亲为什么忽然扯到了耶稣身上。“难道不是为了替全人类赎罪么?”
“你说对了他确实在赎罪,但不是为了人类赎罪!我认为他其实是在替自己还有和他的同类而赎罪,这其中应该也包括了我还有夏姜这样的存在!他觉醒了自身的力量,也洞悉了以往的真实历史。他在人类群体中成长和觉醒,意识到了自身与人类的区别,他深爱着人类这个种族,同时又不见容于人类社会。所以他选择了救赎”
听到母亲的这一说法,我有些呆滞了!母亲此刻的语言和表情让我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意识到了母亲与普通女人之间的不同这一刻,母亲妖媚艳丽的容颜变的异常神圣而庄严,仿佛从头到脚无不流露出某种难以名状的神性。
“耶稣有能力救赎自己所以他义无反顾走上了十字架。而你觉得你有那个能力么?你虽然是红莲,但你觉得你那时候跑回去能做什么?像英雄一样拯救两仪还有轩辕古城里的那几百号人?既然你想要追求高尚,那妈妈就只好让你感受一下向耶稣一样追求高尚会是什么感觉了。有些东西不好说,不过形而上学,做个十字架,把你捆上去这种事情却是没多大问题的。其实你现在比耶稣那时候可舒服多了耶稣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而且还要去面对郎基努斯的长枪。你呢妈妈只是把你捆住,限制了你的自由而已,而且还安排了那两个丫头照顾你并满足你一切的正常需求。就这样你都觉得受不了了,你让妈妈该怎么说你呢?”
母亲的话说的我一惊一炸,因为我根本就没理清她语言中的逻辑内涵以及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只是觉得高深莫名在这种情况下我只有选择了惯性的认同。
“是、是、是您老人家说的在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您也用不着继续教育我什么了。我知道错了,十字架上的感觉真的狠难受您还是让人把我解开吧。我错了还不行么?”
“什么叫错了还不行么?就这话,你就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所以,想我放你下来,暂时是想都别想!给我老实在十字架上躺着什么时候我觉得你真醒悟过来了,我才会让她们把你给放下来的。”母亲一边说,一边斜着眼睛瞟了我一眼。
就在此时,负责监视武装人员具体动向的春日从前方的不远处猛然瞬移回到了队伍当中。
“前面那些人忽然停止前进了还有就是,我刚才在更上面的位置看见了远处过来的阴兵队列。”
听到春日的汇报,母亲挥手指向了正好位于我们侧面建筑主体上的半圆形孔洞。
“那还说什么,进房间里头隐蔽。”
得到了母亲指示的众人立刻右转,抬着我钻进了这个在螺旋城主体建筑中随处可见的孔洞状房间。
螺旋城外壁上密集分布的这些孔洞房间进入后感觉同西北地区的那些窑洞有些类似。要说区别大概就是建筑工艺上的差异,西北的住家窑洞再不济也会将内部边角打磨的较为平整,而此刻我们进入的这个孔洞内部边缘则是凹凸不平。不仅如此,我发现整个孔洞虽然都是由土石夯筑而成的,但内部表面却是黑漆漆一片,就如同被焚烧过一般。既然可能被焚烧,里面自然也就空无一物。
队伍成员们集体蜷缩进了房屋空间内的阴暗角落。母亲则独自靠在门边朝外探头探脑过了一阵,母亲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恼怒却又无奈的表情。由于听觉敏锐的原因,我发现她居然在喃喃自语“这死丫头,还真是一点都沉不住气啊!被压制了,就立刻想着报复居然还真敢带着阴兵就打上门来了?她难道以为靠她自己和阴兵就能跟这里的家伙们对抗么?我现在真怀疑当初给她实施换血仪式的是不是孙武子那家伙了。孙武子做事会那么冲动?嗯,没准当初给她换血的其实是伍子胥了就她现在这一门心思报复的行为,反倒更符合伍子胥有仇必报的习惯。她的神格力量没准不是战争,说不定是复仇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