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柜中塌前滛雨绵绵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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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杯酒伏干戈,弦歌有网罗。英雄竟何在,热血洒青莎。
且说大郎也携了月儿回来寻欢,屋中二郎合菊儿先行躲起,大郎遂于二郎的床上,卸了衣裳上了月儿身上干事,乍合之际,觉道那月儿非处女身儿,遂恼,拨出尘柄之际,又听那床板下面通的一声响,道∶“啊呀,这床下也有鬼在闹哩!”言讫,欲探头往床下看。
月儿情兴正浓,倏的扯住,道∶“必是那耗儿闹得响哩,莫误了你我的好事!”
大郎道∶“有甚么好事?”言讫闷坐一旁。
月儿道∶“公子怎说不是好事?”
大郎道∶“我且问你,你那物儿是何人占的先?”
月儿道∶“不可说。”
大郎道∶“你当你是佛哩,还不可说!”
月儿急道∶“真的不可说!说出恐公子怪罪!”
大郎道∶“只怪那破你身的畜牲!”
月儿道∶“公子不可骂!”
大郎道∶“却也奇了!你那奸夫还不许我骂么?”
月儿道∶“不可,他是你的亲人?”
大郎道∶“亲人?可是我的亲爹不成?”
月儿道∶“虽不是公子的亲爹,恐也不远矣!”
大郎焦燥,道∶“休要与我搬弄字眼,快说你那奸夫是何人。”
月儿道∶“公子屈杀奴家了,奴家何曾愿?”
大郎道∶“即不,还不把那畜牲说出!”
月儿道∶“委实说不得。”
大郎怒道∶“再不说,拉你去见姨母,问你个通奸大罪!”
月儿慌道∶“公子且莫孟浪,倘传扬出去,合府上下,俱都不好看哩!”
大郎道∶“一个奸案,会令上下不安,我却不信。”言讫,扯那月儿欲下床。
月儿陡的掉了泪儿,道∶“乞公子饶奴家一命!”大郎一见他哭,心中更是疑惑,遂缓言慰道∶“你且说出,有本公子替你做主就是。”
大郎道∶“且饶你就是。快些讲来罢!”
月儿道∶“是公子姨丈所为。”未等月儿往下说,那柜中床下又是一阵乱响。
大郎顾了一回,道∶“这耗儿俱都听得惊哩!”又扯了月儿道∶“是我那姨丈!我却不信,分明是你诬他!”
月儿哭道∶“奴家若谎说,愿遭雷诛火烧而死!”言讫,趴于床上号啕不止。
大郎楞怔,忖道∶“我那姨丈倒风流哩!不知这府中的丫头被他上手多少!”一头想一头去搀那月儿道∶“木已成舟,哭也无用。将此事忘了即是。”
月儿止住哭声,抬头道∶“公子不怪,奴家感恩非浅!”一头说一头做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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