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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士见自己人被杀,挥舞着制式钢刀就围向了魏增。魏增一盾挡住一刀,用盾向前一击,将最靠前的那名军士击得退了一步,顺势一杖挥出,打碎那还未定住身的军士的头颅。又是一杖横扫,靠那气势硬是让几名军士后退了几步。古查一箭也射来,几名军士攻势受阻。
魏增此时不退反进,持盾冲击将一人撞倒在地,其他军士赶紧救援,魏增不及杀敌就回盾格挡。古查一又是一箭射来,击中魏增左侧一军士大腿,那军士身形一滞就被魏增以盾击在脸上,支撑不住就倒地了。魏增顺势滚侧压,避开右侧砍来钢刀,就以盾为支点砸在了倒地军士的身上。那军士吐了一口血,就毫无知觉了。
魏增滚过之后,单膝跪地,盾向上举,挡住一把钢刀,钢杖前挥正中一人膝盖骨,那人倒地哀嚎不断。魏增又向一旁滚去,避开一刀,甩手将钢杖抛出,钢头一下子砸到了那人的脸上,那人头向后仰倒地昏死过去。古查一的箭在此时射来,正中一名杀向魏增军士的心脏。
魏增得此喘息,拔出标枪当做短矛,与剩下的四名军士继续格斗。那名膝盖被击碎的军士,行动不便,就被古查一一箭射死。魏增持盾冲杀,用短矛刺穿一人心脏,结果了这人的性命。这时古查一也抛掉弓箭,持枪冲来。最后两名军士见此,已知不敌就慌忙逃去。
魏增凶性大发,不想就此放过二人。一标枪就击中一人,又将盾砸向另一人后背,然后拾起一把钢刀就冲上去,将二人斩杀。
魏增经过这一番厮杀岁未受到一点伤害,但浑身浴血,面目狰狞,真如一个恶鬼修罗一般。古查一及被救下的众人惊呆地看着魏增,面对其此时如此可怖的形象,无人敢向前。只有唯真一人,走到魏增面前,掰开魏增那紧握钢刀的血手,将那钢刀丢掉在地上,然后举起衣袖就擦拭魏增脸上的血珠。魏增看着唯真,愤怒的眼中目光温和了一些,但那目光中的痛苦也因此更明显了。
魏增带着唯真走到了众人面前说道:“靖难军的大部队应该就在不远处,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众人听此回过神,向三人道谢,然后来向着一片树林走去,魏增,唯真和古查一也随同前往。魏增见一名中年人很是干练,众人在他的带领下也有序的行路,并没有太多的慌乱。魏增便向前其走去向其打听关于这次****的原因始末。
原来朝廷这几年苛捐杂税众多,燕北平原也不富裕,在苛政之下早已经苦不堪言,今年天气大旱,农收大大减产,可朝廷征税不断。就在二十天前,县里催征税收的人又到乡下来,却被一黄衣人击杀。这黄衣人击杀了催税官,并以此鼓动一乡的人造反,随后带领这些人攻打县城。县里并没有防备,很容易攻下了县城,杀死了县官。随后许多黄衣人便到了此县,并裹挟一县的人作乱。所有不从者,来不及逃跑的,尽被杀害,富室皆被洗劫一空。大量被裹挟的农民就随黄衣人四处作乱,短短时间席卷四县。
靖难军本驻扎在燕北与徐淮的交界处,离作乱四县本就不远,在接到平叛的命令后,就迅速出兵。谁知这靖难军的统帅及其残暴,以四县人伙同乱军为由,竟见人就杀,见村就烧。一路烧杀抢掠而来,所到之处皆成一片焦土。不少无辜的行人商旅也被波及。所造成的害处,比黄衣乱军还要严重十倍。许多人见靖难军来,本欢心从避难处走出迎接,却被那残暴的军队尽数杀害。于是更多的人要么投了乱军,要么就逃难他县,还有就像这群人躲在深山密林中避难。
这次这名中年人带着几名同伴外出寻食,便遇到一群逃难之人,中年人念在同病相怜,就带这些人一齐去避难所。却遇到一队靖难军。众人见了军队,便仓皇而逃,被一路追杀,直到魏增和古查一杀死一队靖难军救下他们。
一直以来魏增都以为只有那些强盗和邪教徒才是危害一方的祸患,没想到这自诩为王朝威武之师的靖难军,竟也如此残暴。乱军到处,还会留人性命,这靖难军竟要将四县之人全部杀掉,无论真正有罪的,还是无辜的。是为了军功,还是为了“威武”之名?无论如何朝廷怎会任由靖难军如此乱来,还是朝廷真的已经糜烂到此。
魏增想到自己所出生的那个小村庄是否能免于遇难?那里虽在四县之内,但也是在很偏远的地方,寻常时商旅行人也很少,如果靖难军是冲着黄衣乱军去的,那应该不至于到那里。自己是为报仇而回来的,仇人应该死在自己手中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