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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怎么回答?是,抑或不是?他混乱了,真的混乱了。
被直接无误地戳中了最难堪的心事,张膺麒虽然想要否认,也失去了气力。他浑身虚软地摊靠在林荫的胸前,觉得自己的模样像极了花系列的苦命女主角。
不过林荫绝对不在男主角之列,不想也知道,哪个编剧导演会这么没眼光啊?瞧瞧林荫这张脸,眼睛小得根本是一条缝线,鼻子也大得不像话,嘴巴更不用说了,薄成那样,吻起来肯定没什么味道。除了身材勉强符合标准以外,离他对于另一半的要求差太多了,实在是差太多了,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讽刺的是,他心里是这么想的没错,事实上却是唉,有道是报应不爽天理昭彰。张膺麒哀叹了一声,心下悲怨万分。
张膺麒的死不回应更是确定了林荫所想,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也许是惊讶?也许是惊喜?林荫无意识地搂着他,而上尽是一片茫然,唯一感觉到的是自己碰触着对方的手,正溢散着一股奇异的高热。
想自己居然一古脑儿认为张膺麒误会了什么,结果误会的人原来是他!是他迟钝,是他未有早一步恍悟到楚老板的弦外之语,才会横冲直撞地追上来,全然不顾张膺麒的挣扎天,他到底做了什么?“膺麒我”
“你不断想太多了。”张膺麒瞬间截断了林荫的语句。他难受地深呼吸,试着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我爱你又怎么样?就算你爱我我也不会有兴趣。”
更何况,他也不怕林荫不爱他,他本来就不喜欢什么爱来爱去的关系。
“谁说爱了就一定要干嘛,我就是不想不行吗?或许现在我爱你,但谁可以保证明天又是如何?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更何况外面多得是对象任挑选,我又何必自讨苦吃,跟自己过不去?”
张膺麒不理会林荫的反应,迳自说得很开心。被林荫捉在胸前的他,丝毫没注意到林荫的眸色愈来愈阴沉忧郁。
“真搞不懂那些人好好地干嘛想不开,老是巴想着谈情说爱呢?”谈爱谈到完全不关心其他的人事物,目空一切的盲从“有一首歌不是那么唱的吗?什么心里想的就是爱你爱你,也不管家里米缸有没有米”劈哩啪啦到最后,他干脆唱了起来。
黄舒骏的“恋爱症候群”嘛!经过一段轰轰烈烈热恋时期,不久就会开始渐渐痊愈。两人开始互相厌倦,互相攻击对方缺点,所有甜蜜都随风而去,然后开始从错觉和误解中清醒,惊讶自己为何如此不聪明,为了爱情不管一切,不顾父母朋友姊妹兄弟,开始感到后悔不已哈!爱情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对啊,我没那种玩意儿,还不是照样活了三十年?”张膺麒喃喃,反击像是自言自语而不是和林荫说话了。
“虽然天妒红颜我知道,不过我是帅哥不是美女,所以我一定会长命百风,没它也一样过得很快乐”
语末,张膺麒甚至点点头,不忘自我肯定一番。
“迟早,我会忘记的”
所以让他稍微放松一下没关系吧?背后传来的温度隐隐有一种安全感,令他找不到一丝丝的排斥或抗拒。
他不觉放松了神经,悄然敛眸。
好温暖仿佛被人捧在手心呵疼着,那般轻柔的拥抱。似乎很久以前他曾经被如此疼惜过,只是他不记得了。
本来以为遗忘了,身体却是不断追寻着
静默了许久,林荫缓然开口道:“那首歌后面是这样唱的。”
“嗯?”
“虽然结果颇令人伤心,了解之后也没什么了不起,爱情终究是握不住的云。只是我想要告诉你喔,在我落寞的岁月里,你的温柔解脱我的孤寂,带给我深深的狂喜,如此颤动着我的心灵”
该死,他一定脸红了。
张膺麒脸颊一阵热烫,林荫的歌声虽然没什么特殊技巧,仅仅是简单地把歌词唱出来而已,偏偏他就是觉得难以形容的好听。
这男人,如果再配上一把吉他,大概又是下一个情歌天王了
“这首哥真的一语中的。”林荫抽了抽唇角,也有些不好意思。“坦白说,我并不是什么适合谈恋爱的人。”
“啊?”怎么话题忽然扯到这里来?“我以前也曾经恋爱过,可是很奇怪地交往的几个人都撑不久便分手了,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后来想想,也许是我不适合爱情吧。”
呃,这世界还有适不适合爱情的分别吗?张膺麒煞是困惑。
“楚老板说你拒绝爱,我又何尝不是?”林荫勉强一笑,露出挻无奈的表情。
“我一直觉得友情总是比爱情好至少它的伤害,不会比爱情来得大。”
张膺麒讷然垂下头,闷闷地嘟嚷:“今天是干嘛?坦白大会吗?”先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发泄,接着林荫的自我剖析讲座这是搞什么?“我想是我们平常没有深谈的机会吧。”林荫说。
“唔”也是。
“无论如何我不应该占你便宜。”
嘎?“占什么便宜?”他身上哪有便宜了?拜托,他从头至脚穿的用的吃的都是上上之选耶!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和你聊天、和你四处游玩都令我觉得很愉快,我不希望这样结束我们的关系”说着,林荫苦恼地皱起眉峰。“可那是在我不晓得你的心情之前,现在晓得了,怎样我都不可能再要求你继续和我做朋友”
张膺麒脸悚然一白。
他懂了他懂林荫想说什么了。他了解林荫的个性,林荫并不是那一种明白他喜欢自己,却假惺惺地说“当朋友就好”的人,他会选择的必然只有一种,而那一定是自己求之不得的
分离的关系。
方才的他恨不得林荫离他离得远远的,但在林荫理解了自己的心意后,他又不想放手了。甚至林荫的拥抱给他的感觉也好踏实,以前不知道所以无所谓,现在知道了他有办法决绝地放下离开吗?张膺麒反复自问着,表情却是愈来愈难看。
徐徐地,林荫的声音再次飘入了他的耳朵。
“不过,我依然希望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或者是一整天静静的什么也不做对了,前阵子我买了一本不错的小说,本来要给你看的”林荫平淡地描述着,面颊却蓦然红了起来。“而且我不想让你和别人聊天。”
“嘎?”
林荫的话令张膺麒顿时陷入混乱之中。他说希望和自己在一起?想要和他去哪里做什么都在他的理解范围内,唯独后面那一句
“你不想让我和别人”他手指比了比,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林荫尴尬地颔首。
他的回应令张膺麒跟着扭捏起来,他思忖了一会儿,又问:“你嫉妒?”
是吧,这般不愿意和另人分享他的情绪,也只能称为嫉妒了。林荫赧笑。“也许吧你跟朱小姐的关系太好了,我每次都觉得”
“都觉得怎样?”他咽了一口唾液。
“不太高兴。”
张膺麒犹自愣着,他难以分辨林荫的感情到底是孩子气的嫉妒,抑或是掺杂了其它的质素,抑或许林荫只是因为一时迷惑,把友情误认为爱情。或者是被他的心情所感染,产生了喜欢他的错觉
深深吸了口气,张膺麒准备告诉林荫这可能是误会之际,林荫说话了:“膺麒,我想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别的关系。”相隔五年多,再一次拾起这种恋爱的心绪,对林荫而言仍是陌生的。不否认他的确不安,担心张膺麒和过去的人一样,又会无声无息地离他而去。
然而,自己做得到主动离开他吗?答案肯定是不行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这里了。
“什么关系?”张膺麒犹然不解。
“嗯,就是可以聊天的”呃,这么说好像不对,毕竟性跟爱有时候是另外一回事。“应该是唔情人的关系。”
情人?张膺麒一呆二呆三呆,终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林荫说的话。
不、不会吧“我”
“等等,你先别急着反驳我。”林荫抢在张膺麒说话前注明:“短时间内我们不要勉强彼此谈爱不爱什么的,我们可以试着从朋友的方向进行,等适应了再慢慢转换关系你觉得如何?”
什么?“可是“
“嗯?”林荫并未催促他,极有耐性地等待张膺麒将脑中混杂的思绪整理成序。
“我”糟糕,他根本分不清要讲什么“我”
他不要这样,他不需要爱情,他应该一个人无忧无虑地过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烦恼一大堆,甚至还要考虑什么关系转换的问题但是,无论张膺麒如何想要拒绝他,自己一张嘴卡在那里,就是无法顺利地表明自己的想法。
“先从朋友的方向进行?”到最后,张膺麒提了一个自己并不想问的问题。
“是啊。”
“那如果关系转换不成功呢?”他战战兢兢地。
“这样的话”林荫思索了一会儿,随即傻笑。“如果真的不行,到时再谈分手与否的问题也不迟啊。”
呃,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张膺麒愣了愣,慢慢回复了原来的面无表情。
他不否认林荫的提议确实动人,而最重要的是,自己也动心了。
只是试试看而已,应该不要紧?他手悄悄抚上胸口,藉此平息自己骤然失序的心跳。张膺麒抬头看看夜空,再望着林荫始终挂着款款柔笑的脸庞,静默了好久好久,终于叹了一口气。
“现在很晚了。”他风马牛不相及地说。
“膺麒?“
张膺麒挥挥手,推开林荫的手臂阻挡。“我要回家了,我明天要上班。“
“”果然是不行吗?林荫脸上尽是苦涩的表情。该说的他也说得差不多了,假如张膺麒不接受,他也不能勉强
“我星期天有空。”
“呃?”
“我想出去晃晃。你呢?你有空吧?”敢说没空就给他试试看。
“膺”
“怎样?有没有空?”他傲然昂首,姿态高傲的像是一只小鲍鸡。
林荫傻傻地注视着他,良久,唇线慢慢地扬起了一弯弧度。
“嗯,我有空。”
很轻很线的弧度,林荫眯着的眼眸满溢笑色,和李察吉尔的样子好像,却多了一份贴近真实的温暖
或许这一次是真的来不及了。
瞅着林荫,张膺麒半是叹息地忖然。明明是无奈至极的,唇上却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笑
久久不散。
三个月后。
“结果如何?”
“”奉上一杯安慰用的酒,楚夜羽感叹地拍拍林荫的手,鼓励他勇敢振作。
“谢谢。”林荫回以一笑,不客气地接过了杯子。
这三个月来,他和张膺麒的关系仍是一如以往没什么改变,倒是他也变成了“寐姬”的常客之一,三不五时就会相位张膺麒来串门子。
来的次数频繁了,林荫自然也明白了楚夜羽的真实性别。难怪当初喊人家“楚小姐“会惹来那么多异样的目光,原来有这层道理在不能喊先生,也不能喊小姐,叫楚老板或楚夜羽他一样会不高兴,林荫未了也只有投降妥协,直呼其名了。
他和张膺麒的关系在朋友阶段踏步徘徊,最高兴的应该是自己才对,但是
他就是高兴不起来。望着张膺麒如花蝴蝶一般穿梭在众多对象之中,林荫除了郁闷,更是尝到了那种酸酸苦苦的、人称“吃醋”的味道。
倘若张膺麒打算以这种方式让他分辨友情与爱情的差别,那么,他成功了。
他现在可以很笃定地说,他爱他。
不是友情,而是爱。
“真是辛苦你了。”楚夜羽不掩叹息。林荫和张膺麒能够演变到这样的关系固然很好,偏偏还不是他们期待地那样。“都三个月了,那家伙怎么还想不开?”
“我想是他暂时无法接受吧。”林荫回答。
对张膺麒而言“不需要爱情”简直就是他的根本信仰,现在期望他一时改变自己,想来也是困难重重、寸步难行。光是要他放弃自由选择对象一事,便足够他挣扎很久了。
“唉”正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奇怪,明明先爱上的是他,反而是你看起来累了许多?”不是有句话说:先爱上的先吃亏吗?何以他们的模式完全不一样?
面对楚夜羽的疑惑,林荫只是淡然一笑。“坦白说,我们并没有什么谁先爱上谁的问题,好像不知不觉间就变成这样了。”况且,现在他也不敢保证是张膺麒先爱上他的,因为在很早以前,他似乎对张膺麒便有了那样的感觉。不然他不会动不动就想要和他见面,或者发现什么好吃好玩的,自己总是第一个想到他。
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情之后,以前所忽略的许多细节,似乎清晰了起来。
“总而言之,你这样放牛吃草是不行的。”楚夜羽摇摇手指头,啧啧有声。“你也晓得膺麒的个性,假如你一味放任他随心所欲,他肯定误会你不在乎他,而玩得更疯的。”
“会吗?”林荫霎时愣住。他怎么没料到这一点?“怎么不会?你又不是不了解这里――”他指着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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