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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需要……”
“不行。”男人浅浅一笑，“除非蓁蓁想将外面的宫人都招来。”
听到这顾如蓁果断的闭上了嘴，并将头扭向一边。
瓷瓶倒出来一汪浅黄色的油，用手搓开搓热，最后往腹部和四肢的关节处涂抹按摩。
她的腹部还未鼓起，如果不是听了太医的诊脉，天秦帝都很难想象这里面有一个有他们两人血脉的孩子。
他将手上多余的油擦干净，最后眼神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看着她的腹部，甚至还伸出一只手放在了上面。
“希望这个孩子会像你。”他这么说。
顾如蓁看向他，起初有些害羞的想要遮住他的眼睛，只是在对上他眼底的温柔后这些害羞又不自觉的都散开了。
“你希望这个孩子，是男还是女？”
不知是否每个女人在有孕时心里都会有这么一问，但顾如蓁这话真的是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不重要。”他摸了摸她的头，“对朕来说，无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嗯……？”顾如蓁有些不解。
“朕希望这个孩子聪慧，懂事，能做常人不能做，无论她是男是女都好。”
顾如蓁隐约觉出这话里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太过离奇，至少对于现在的情形来说太离奇了，所以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于是她无力的笑了笑，“可是如果像我的话，那定是个柔弱的女孩了。”
天秦帝沉吟许久，目光也从她的腹部转到她的眼中，“也说不准，或许这个孩子的样貌和性子都像你，但却又十分坚韧呢？”
他的经历造就他的性子，让他不得不坚强，这样才能迎对朝他而来的一切凶险。
但蓁蓁不一样，她是在蜜糖里长大的，尽管要背负身为长姐的责任，可这些责任并不足以使她柔弱的外表下，是一株迎风而立不动的寒梅。
所以这个孩子若是像她，也很不错。
足够的聪明，足够的独立，也足够的让他能多用几分心在这个孩子身上。
“长意，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顾如蓁停顿了下，男人眼中的坚定叫她有些难以开口，但是犹豫了许久，她还是道，“这条路，比你想象中的要困难很多。”
“前所未有，有违祖制，以及……牝鸡司晨……”
“是这样没错，若是这个孩子果真十分的聪明。”他温柔的抱住她，给她以安慰，“且真的能胜任这个皇位，那……有何不可呢？”
“可是……”
“好了好了，一切都还只是未知数。”他担心她胡思乱想睡不着，便拿来一本书，边打开边道，“等到孩子出生，我们再谈这些事情也不迟。”
“我们的时间还很长。”
他翻开做了标签的书页，低沉的声音缓缓继续读着昨日未读完的内容。
顾如蓁原本还想撑起精神和他说下去，不过后面越来越困倦，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听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男人合起书，俯身在她额前落下一吻，轻声道，“我们的时间……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