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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能走的那天,就是你再无利用价值的时候,也就是你滚蛋的日子!”在梦儿扶司马澜出浴室时,他淡漠的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这晚,司马澜没有留下梦儿。
“我知道。”走出卧房的门时,梦儿才喃喃的说着。
一星期后,司马澜动了第一次腿部手术,并开始接受专业复健。
“少奶奶,你现在怎么都那么早离开少爷的房间呀?”夏婷喧看着梦儿日渐消瘦的样子。
“听说他已经可以自己站起来了?”梦儿没有回答,反而问着白己最关心的事情。
“是啊,少爷这样都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少爷不会答应动手术的。”虽然夏婷喧这次不知道梦儿用什么方法让少爷同意动手术,可是她那晚见过他后,他就交代荆无涯安排手术事宜,所以不用猜也知这是她的功劳。
“不,这是靠他自己的努力。”梦儿丝毫不敢居功。她知道司马澜会进步得这么快速,是为了让她后悔。
他能走动的那天,就是她被驱离出园的日子!
“对了,医生有说什么时候要帮他动第二次手术吗?”由于司马澜腿部受创严重。所以必须分三阶段进行。而最困难的第一阶段手术相当成功,因此手术成功率已经提高了。
“医生说还必须观察一个月才能决定。”
“那他不是还得躺上一个月吗?”梦儿心疼的揪紧了心。
每回看司马澜承受的复健之苦,她都心痛难耐的掉头离去,以免自己忍不住冲向前求他别再做复健了。
尽管如此,她却还是知道司马澜的复健过程有多难捱,因为曾有几次连他自己都撑不下去的想放弃。而那时,她就必须负责扮黑脸,强忍心痛地在他身边冷嘲热讽地刺激他。
“嗯。”梦儿点点头。她早将喧姨当成自己的母亲看待,所以从不隐瞒自己的情感。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鼓励少爷动手术呢?难道你不怕他一好,就不要你了吗?”她相信这个问题的答案,少爷一定也很感兴趣,所以就悄悄的按下口袋中的随身听录音键。
她平时习惯边打扫边听自己录的怀旧老歌,可是今天还没开始打扫。梦儿,所以随身听就一直搁在口袋中。
“如果我不够爱他,我会希望他一辈子坐在轮椅上,那我就可以永远伴着他,可是我好爱他,爱到不介意当他泄欲的工具,爱到不敢奢求他的爱,爱到不在乎他把我当成妓女看待,爱到不愿意见他每天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爱到不希望他将自己层层冰封在面具下,爱到希望他能如愿重新站起来,重新过着意气风发的生活,更重新拾起对生命的热爱”每说一句爱语,梦儿伤痕累累的心就被凌迟一次,无形的血化作有形的泪频频滚落,说到最后她已泣不成声。
“你有没有想过让少爷知道你对他的爱?”夏婷喧尽管心疼梦儿为司马澜所做的牺牲,却也只能提供温暖的怀抱供她发泄悲情。
“对他来说,我的爱没有意义。我的恶毒才是他站起来的原动力。”梦儿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悲戚的摇头苦笑。
“你太傻了。”夏婷喧轻拍梦儿的背,给她安慰。
相信少爷若听到这番告白,也会大受震撼的!
被匆匆拉来复健室的梦儿站在门口,看到司马澜正大发雷霆,只差点没将整间复健室拆了的狂暴行为,让她也不禁为之却步。
只要梦儿出现,佣人们开始纷纷走避,因为他们知道女主人的到来就代表另一场包激烈的风暴即将展开。
梦儿的冷嘲热讽只会激起司马澜更狂暴的脾气,丝毫没有遏小的效用,但却能让他完成未完的复健堡作。
“滚!”若非防止他跌伤的软垫早已让司马澜泄愤的丢个精光,他早就用来迎接她了。
自从他三天前站起来后,就再也毫无进展了,这种突然的无助让他挫折得捉起狂来。
自他开始复健以来,原本冰冷阴沉的性情变得暴躁易怒,甚至每每有暴怒的举止出现,随着他每一次的捉狂,他的脾气就变得更加狂暴,而这次,更是有史以来的失控,所以才会让梦儿胆战心惊,迟迟不敢前进。
尽管如此,梦儿仍强迫自己硬着头皮踏进复健室,并随手锁上门。
“看你累得跟狗一样喘,却连点进展都没有,真是差劲透了!”梦儿强迫自己装出刻薄的嘴脸。
司马澜撑起不愿被梦儿瞧不起的一身傲骨,奋力的再次站了起来,可是撑不了十秒钟却在双手放开平衡木的当儿,又如这些天来的练习一般,双腿猛一瘫软,硬生生的往前栽去,幸而一只手及时撑住,才没造成更大的伤害,可是他的自尊却大大受损。
心疼万分的梦儿忧心忡忡的移到司马澜身旁,双眼飞快的检视没有软垫护身的他有没有受伤。
“你”梦儿及时咽回关心的话语,却收不住双眼疼惜的关怀。“舍不得太早赶我离开就说嘛,何必为了面子故意把自己摔得鼻青脸肿?”
“舍不得?我这就让你瞧瞧我对你到底有多舍不得你!”丧失理智的司马澜快如闪电的伸出右手擒住梦儿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扯,让她猛地趴下,背面“亲吻”木质地板,而他则重重的压上她的身,让她动弹不得。
因长发被他用力向后扯,梦儿不得不仰头看着司马澜阴鸳的眼眸与勾着嗜血冷笑的嘴唇。
她咬紧下唇,强忍心中不断涌现的寒意。
“还没开始运动,你怎么就流起汗了?”司马澜扬起不怀好意的冷笑,用食指沿着梦儿冷汗流经的路径勾勒着她微圆的脸部线条。
不想看他残酷的表情,她直觉的想撇开脸,他却更加野蛮的拉扯她的长发,不让她如愿,迫她非将惨白的脸正对他不可。
他毫无暖意的冷眸冻得她下意识的闭上眼,以免给冻伤了。
“睁开你的眼!”他掐住她的咽喉命令道“我要你亲服看着我有多舍不得你!”他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逼她非睁眼不可。
无法呼吸的梦儿不得不睁开眼迎视他残忍的眼,惊惧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滚落。
“哼!”司马澜冷哼一声,双手同时松开对梦儿的箝制,随即撕裂她的衣裤,毫无前奏就攻占她尚未准备好的身子,发泄他随着血液四处奔窜的怒涛狂焰。
她胆敢以言语强暴他的尊严,就休怪他化无形为有形的回报她!冷情地抽出身子的司马澜斜睨蜷缩在一旁的梦儿。
尽管身心皆疲,梦儿仍强撑起身子,迎视他残忍的眼眸“你已经证明了你对我的不舍,而我也已经知道了,所以你可以不用再扮小丑,把自己跌得浑身是伤来证明你有努力,却没有进展!”梦儿不忘激他,以免他就此放弃长久以来的努力。
“滚!”
“我知道。”梦儿拾起破碎的衣物遮住重要部位,退到门边,才再次开门。“这样你才能理直气壮的将没有进展归咎于你的腿不配合,而不是因为你舍不得我故意不完成复健,更不是因为你软弱得撑不住按健的痛楚而偷工减料,对吧?”她一说完,就马上走出复健室。
她知道,就为了她这番讥讽、嘲弄的话语,他绝对会设法克服挫折,让自己的腿有机会复原。即使自残,也在所不惜吧!
“啊!”司马澜眼中射出杀人的冷芒,紧握双拳直至关节泛白,朝着被掩上的门发怒。
“最迟两个月,我一定会让你滚出黔园!”发泄完心中那股郁气的司马澜阴鸯的为自己鼓气。
一个月后,司马澜动了第二次腿部手术,加上他从不间断的复健,他已经可以踏出几步,由于司马澜的复健相当顺利,所以医生决定一个月后进行最后一次的手术,医生甚至断言只要司马澜持续复健,他绝对可以恢复到如常人一般,而不会有跛足现象。
当司马澜踏出最困难的一步后,复健堡作对他而言就不再是充满挫折的活受罪,反而成为一种健身运动,因此暴躁易怒不再是他随身的情绪,曾经叛离的理智与自制也纷纷回笼,让他又回复成尚未做复健前那个淡漠寡情的冰人。
透过洁净的透明落地窗,司马澜面无表情的盯着在小花园发呆的梦儿。
在理智纷纷回笼后,他就开始观察着她,准备在最佳时机给她最残酷的一击,可是连日观察下来,除了在刺激他时她才像个人外,其余的时间她总像是个被掏去灵魂的布偶,不是发呆就是发愣,就像现在,她又一个人落落寡欢的坐在花坛边把玩着一朵落花,思绪却明显的飘离了肉体。
他更发觉她日益消瘦,如今几乎只剩下皮包骨了。
她似乎有了厌食的倾向!
令他更想不透的是自他复健以来,就纯粹把她当成泄欲与泄愤工具,每每在冷硬的地板上自顾自的长驱直入,那与她抱怨他动作一成不变有何差异?
感觉想必只有更差,绝无变好,可是她却从未为此抱怨过,只是默默承受他的野蛮。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嫌他因腿残而导致动作千篇一律真的是她要他接受复健的原因吗?
或者这只是一种激他接受复健的借口?
“今天天气不错吧!”敲了门却得不到回应的荆无涯自己进入司马澜的房间,对着他说。
“有事吗?”当开门声响起。司马澜就收敛了忘我的思绪,但仍没回过头看是谁擅闯他的房间,因为不用看,他都知道只有荆无涯会这么做。
“奉命送样东西来给你。”
“什么东西?”司马澜回过身。整个讣园里,能喊得动荆无涯的也只有喧姨和他罢了,所以他不用问也知道荆无涯是为谁跑腿。
“哪。”荆无涯将手中的录音带准确的丢到司马澜面前的书桌上。
“这是什么?”
“放来听听不就知道了。”荆无涯耸耸肩。
由荆无涯的眼神就知道他也不知道,所以司马澜将录音带重新丢回荆无涯手中,让他把它放进床头的音响。
夏婷喧和梦儿的交谈声乍然响起!
“如果我不够爱他,我会希望他一辈子坐在轮椅上,那我就可似永远伴着他,可是我好爱他,爱到不介意当他泄欲的工具,爱到”
将轮椅移到音响旁的司马澜忽地按下停止键,偌大的主卧房再次恢复一片死寂。
“怎么把它按掉了?”荆无涯明知故问。
“你可以出去了。”司马澜下逐客令。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中断,可是却碍于荆无涯仍在场。
既然人家都明着赶人了,不想自讨没趣的荆无涯只得摸着鼻子离开。
司马澜须臾不离的凝视让梦儿全身僵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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