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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峄于心底不断低咒着,该死的女人,不知好歹的女人不!她怎么可以该死?他要她活得好好的。
但是她真的气死他了!
她一点都不信任他,丝毫不将他的心意看在眼里,他为什么会对一个这么容易伤他心的女人动情?!
他为她担心担了一整夜,在大街小巷不断穿梭寻找,就是怕她早一步被别人给逮着,结果她将他的关心弃若敝屐,半点都不领情,还以为他会公事公办的抓她
抓她?她以为他真的可以公事公办,置她的安危于不顾吗?
“峄。”才回到住处,大楼门口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北野峄抬起头。“池田秋明,你跑来这里干嘛?”他打招呼的方式一点都不像是欢迎。
“当然是来关心你呀,看你好不好?”池田秋明好哀怨的说着。
“少来,有话直说吧。”北野峄直接走向警卫处,也不管池田秋明有没有跟上来,大门打开了他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池田秋明知道自己是不速之客,很认分的自动跟上去。“东西不见了,你说我能不来吗?”他在北野峄身后低语。“东西不见了,你来又能干什么?”北野峄的语气像是漠不关心。
“不能这么说呀,好歹我也能看看情况,也许有我可以使得上力的地方,再说,我要是不来,我父亲大概不会放过我。”进到北野峄的住处,两人同时坐了下来。“老实说,我真不相信在你手上居然有逃得掉的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个‘现行犯’。”池田秋明怀疑地说道。
“我不介意你随时换人、另请高明。”北野峄一点都不受激。“这样我不但乐得清闲,还可以提早准备办退休。”
“退休?!”池田秋明一口水吞到一半全吐了出来,然后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不会吧,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不过是开开玩笑,完全没有看轻你能力的意思,你当真了呀?”
“你说呢?”
见他一脸疲惫,显然是一夜未合眼,而他的眼里一点也没有乐在工作的热忱。池田秋明看着他深思了起来。
“以往不论遇到什么样的任务,你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神情,反而愈难的事,你会想挑战。峄,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北野峄摇头,揉了揉眉心。
“你不肯说,我也不强逼你。”池田秋明道:“我会在台北继续待一个星期左右,另外,‘蓝虹之星’失窃的事已经变成一件国际案件,你来这里最久,对整件案子的了解应该也最清楚,我希望你能和其他组员配合,除了将‘蓝虹之星’找回来之外,也能顺利抓到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太厉害了,联光的保全系统设计图他已经看过了,在这么精密的重重监视之下,他居然还能无声无息的潜进去,要不是在最后离开时被峄跟上“蓝虹之星”的案件将会更耸动。毕竟东西被人偷了,跟不翼而飞是绝对有差别的。
“抓到人之后呢?”
“什么?”滔滔不绝的话语被打断,池田秋明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说如果抓到这个人,失物也找回来,人会怎么样?”北野峄很有耐心的再重复一次。
“当然是送法庭侦讯判决呀。”池田秋明好笑地道:“峄,你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这些犯罪者的后果,你应该也很清楚才是。”
“是呀,我是该清楚。”北野峄暗自苦涩地道。小不点儿,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
“峄,你不太对劲哦。”他田秋明看着他的表情,愈看愈觉得奇怪。
“我没事。”
“我要是连你的情绪不稳都看不出来,岂不是枉费我们认识了十几年。”池田秋明笑着道:“就算没抓到那个小偷,你也不必这么沮丧吧,那家伙一旦露脸,凭你的本事要抓他应该不难吧。”
“我沮丧是为了一个女人。”北野峄叹了口气。他才不在乎是不是抓得到人,他一点都不想动手逮住小不点儿,但一想起小不点儿对他如此不信任,他就沮丧得无以复加。
“女人?!”池田秋明瞪大眼。这简直是世纪末特务组里最大的八卦,峄竟然会有搞不定的女人?!
北野峄摇了摇头,不想再继续说,也不想他再继续问。
池田秋明当然看得懂他的神情。“好吧,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你。”他再道:“关于那个小偷的事,如果有任何进一步的消息,希望你能尽快告诉我。另外,天底下所有关于女人的事都是最难摆平的,我只能祝你幸运了。”
“不送,门记得帮我带上。”北野峄直接道别。
“真冷情。”池田秋明无奈地道。峄连送客都省了,他还是快点消失吧。
峄在特务组里是出了名的精明,该无情时绝不心软,能困扰住他的事向来不多,而他今天却很明显的犹豫了。能让峄这么颓丧的女人是不是有三头六臂,老实说他还真是好奇极了,所以这个消息比“蓝虹之星”被窃的事要让他感兴趣多了。
偏偏现在不是追问的好时机。
- - -
自从“蓝虹之星”遭窃的事实被媒体披露出来之后,联光保全与名鼎大楼天天都上新闻头条,还不时会有一些穿凿附会的报导,弄得联光保全公司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员工每天被记者騒扰,个个都在盘算着是不是应该直接递上辞呈,另谋高就算了。
排除万难,陈联明总算在事件发生后的第五天进了公司大门,一路被媒体追逐的盛况直可媲美追星族。
“天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媒体还是紧咬着我们不放?”一到公司,陈联明马上奔达总经理办公室。
“董事长,这是必然的结果。”请他坐下之后,杨天齐才慢慢解释道:“‘蓝虹之星’被盗走,在找回来之前,媒体是不可能会放过公司的;事情发生的第三天,我已经请邓经理辞职,并发出声明的新闻稿,至少在公司这方面,我们已经减低了新闻的注意力,接下来就要看能不能尽快找到偷窃的人,并找回失物这样我们对展览会也才能交代。”
“你分析得很对。”杨天齐不慌不忙的模样,让陈联明如同吃下一颗定心丸。“还有,展览会不是有聘请人帮我们抓贼吗?”
“是,不过我想他到目前为止也是一筹莫展。”杨天齐笑道。
“怎么说?”
“出事那天晚上,其实是他先发现窃贼的;如果传言无误,北野峄是不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窃贼自他眼前逃开的,所以,我想他也被那个近乎神偷的窃贼给难倒了。”杨天齐笑了笑。
“神偷?!”说到这两个字,陈联明的身子抖了一下。
“怎么了?”
“你说到神偷,让我想起一个人,不过,他早就不在了。”据他所知,十二年前那个神偷就已经死在牢里了。
“董事长指的是季光?”杨天齐问道。
“不错。”陈联明点点头。“天齐,那件事我们安排得天衣无缝,监狱里传出来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假,所以那件事没有人会知道才对。”
“我想,这个小偷跟季光应该没有关系,毕竟十四年前与十四年后的保全科技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再说,季光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不可能会有人因为他而跟我们过不去,以时间上来计算也不对。”
“也对,是我想太多了。”陈联明道。“对了,你为什么要开除邓福成?”
“如果他不出面将保全系统的过错揽下来,我们很难撇清‘监守自盗’的嫌疑,再者,保全系统出了缺失,他是整个系统的统筹者,出面负责任也是应该的。”
“可是”就在陈联明想说什么时,办公室的内线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
“总经理,邓先生来电,指名要您接听。”内线对讲机传来秘书的声音。
“邓先生?!”
“是邓经理。”秘书补充道。
“将电话接进来。”杨天齐在位置上坐下,持起话筒。
“杨总经理,是你吗?”电话那头响起了有些变调的声音。
“我是杨天齐。”
“很好,我长话短说,关于我被逼着背上黑锅离开公司的事,你有什么表示?”
“什么意思?”
“明人眼前不说暗话。简单的说,我赔上自己的名誉挽救公司,你应钱给我什么样的补偿?”
“关于这一点,我相信在离职金里已经表示得很明白了。”他将全数的退休金提前发出,对邓福成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是我应得的。”邓福成大声嚷道:“我为公司卖命了这么多年,退休金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指的是名誉上的赔偿!”
“名誉上的赔偿?”杨天齐皱眉。“保全系统有缺失,你身为统筹者本来就应该负起成败的责任,这没有所谓名誉不名誉可言。”
“错不在我身上,连警方守在现场也抓不到人,为什么我却必须负责任?”邓福成满心愤懑。“杨天齐,你给我听着,我手上握有当年你买通季光的录影带,就连董事长也在场,如果你不想这件事被披露出来,最好照我的话做!”
“你”杨天齐心一惊。“不,我不相信。”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反正录影带你不想要,我相信还有别人会要。”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准备好三千万交换录影带,我要现金。”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
“答不答应,一句话。”有筹码在手上,邓福成有恃无恐。
“地点、时间。”杨天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
“聪明。”邓福成满意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时间是三天后,至于地点,我会再通知你。”
“等一下,”在他挂上电话前,杨天齐大声喊道:“我要原版带,而且你必须保证没有任何拷贝带。”
“你放心,我邓福成不会做这种事。只要你现金给得爽快,我不会故意和你作对,毕竟这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你说是吗?”
“最好如此。”
“哈那就三天后再见吧。”交代完毕,邓福成旋即挂上电话。
杨天齐也放下话筒。
“怎么了?”陈联明担忧地问道。
“是邓福成,”杨天齐看向他。“他说手上握有我们当年与季光接触的录影带,威胁我们在三天内必须准备好三千万的现金,否则他就将带子的内容公开给媒体知道。”
“这这怎么可能?!”陈联明慌张地道。他们都忘了当年那件事邓福成也知道。
“我也觉得怀疑,毕竟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普通的录影带不可能保存这么久,但是他的态度太过镇定,让我不得不暂时相信他。”杨天齐边说边想着这件事的可疑性。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依他的条件,先将三千万现金准备好。”
“三千万?!”陈联明几乎尖叫出声。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呀,依目前公司的营运状况来看,要调出这笔钱实在太困难。
“现在我们只能暂时先依邓福成的要求做,但他是不是拿得到这笔钱,还很难说。”邓福成只有一个人,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唉!如果我们没有开除他,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陈联明忧心忡忡地说道。
“对邓福成,我已经够仁至义尽了,是他自己太过贪心,不过,如果他真的打这三千万的主意,那么他就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你有办法了?”陈联明希冀的看着他。
杨天齐只是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损失三千万的,不过,在事情解决之前,我们必须做出筹钱的样子,才不会引起邓福成的怀疑。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可以放心。”
“嗯,有你在,我就放心了。”陈联明叹口气。现在的他已没有当年那股创业的冲劲了,只想好好过他下辈子的人生,所以他早将公司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给杨天齐管理,除非必要,否则他不太过问公司里的事。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保全公司真的开不得了吗?他于心底无奈地想着。
- - -
由于及时疗伤、葯也换得勤,而且严流莹的医术也颇高明,所以才休养了几天,曹意霏身上的伤就好了许多。
不过,身体上的伤是好了许多,但心中的可就难说了。她早就应该下床活动、活动,却还赖在床上;她也不懂为什么,只是觉得疲惫,没有理由的疲惫,连动也懒得动。
曹意霏郁结地想着,这几天北野峄真的没有再来了,是她气走他的,总是故意曲解他的话,也难怪他不再来了。
她却发现自己开始想念有他陪伴的日子。这种思念冒得突然,也来得急切,让她沉郁得不知所措。
“意霏。”方韦昕推开门走进来。
“韦昕学姐。”曹意霏转回头,扯了抹笑问候。“这么早就下班了?”
“不,”方韦昕摇摇头,在她床畔坐下。“我是被命令早退,回来做你的心理顾问。”
“啊?”不用说,这一定是洁幽学姐的主意,因为洁幽学姐的个性总是俐落又不拖泥带水,最看不过去的就是她这种要死不活的模样。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委靡呀,只是没有办法教自己振作。
“意霏,你还没想通吗?”
“我不可能放弃我父亲的事,也不可能停止对联光的挑衅行为,我和北野峄是不会有结果的。”与其要明明白白的分手,她倒宁愿这样搁着,至少不必想像面对他的困难。
“胆小的意霏!”方韦昕取笑道:“其实,你只是不敢面对而已,你应该明白北野峄不是那种随便说爱的男人。爱他的女人或许很多,但能让他爱上的人嘛我想想,到目前为止,你是他干净纪录里唯一的例外。”
“韦昕学姐是说他以前没有爱过任何女人?”曹意霏的脸上写满不信。
“当然不是。”方韦昕看着她的表情就觉得好笑。“就某一方面而言,北野峄是个出色的男人,在情场上他的确有过一段荒唐的岁月,不过他对你是极特别的,至少他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一个人。”
曹意霏沉默了下来。
“意霏,与其在这里浪费生命、虐待自己可怜的脑子,不如去找他,对他说清楚。你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难道你还想赖在这里不走吗?”方韦昕露出很无辜又很可怜的表情“你要知道学姐每个月赚的钱不多,还得随时预留一些费用以备幽大展身手时补买家具,你还忍心让我继续破费下去吗?”幽每回想找人练身手时,总是会“不小心”挥倒一些家具;不买来补,她又能怎么办呢?唉!
曹意霏被逗笑了。韦昕学姐就算不是什么家财万贯的人,但至少也是颇有资产的,瞧她说得这么委屈,看起来还真是好可怜呢。
方韦昕也笑了。“这样好多了,虽然我还不甚满意,不过现在你至少比刚才的苦笑好多了。”
“谢谢你,韦昕学姐。”曹意霏诚心地道。如果没有韦昕学姐和洁幽学姐的帮忙,地肯定无法一个人突破保全系统,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盗走“蓝虹之星”
“不客气,如果你快点恢复活力,我就送你一份礼物。”方韦昕的表情有些神秘。
“不必了,韦昕学姐。”曹意霏愧疚的赶紧回绝。“我已经打搅你和洁幽学姐很多了,怎么能再接受”
“先别急着拒绝。”方韦昕阻止她再客套下去。“这份礼物只能送给你,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会接受的。”
“什么礼物?”曹意霏被勾起了好奇心。
方韦昕笑了笑,暂时吊她的胃口。“等你处理完私事,我再告诉你。”
“韦昕学姐!”她不满地低叫。
“想快点知道谜底,就赶紧过关斩将吧!”拍了拍她的肩,方韦昕很潇洒的走出房门。
曹意霏嘟着嘴。被吊胃口是很痛苦的事耶,结果她还是呆呆地上了韦昕学姐的当。
唉!反正迟早都要面对北野峄的,而且她也真的好想见他。
- - -
才离开了几天,再回到家里,曹意霏的心境就有些改变了,幸好之前她早递了辞呈,所以这个时候消失,公司的人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想起在这闲屋子里,她曾经和北野峄动过手不知道他现在回来了吗?
想着、等着,在午后微凉的阳光照拂下,她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地醒来后,天都已经黑了。
这个时候他应该回来了吧?
才想着要打开灯,然后准备好足够的勇气去敲隔壁的门,可就在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时,门口的锁忽然传来开动的声音,她赶紧停下动作闪到一旁贴着墙壁。
不会是她才离开几天就招来贼了吧?!楼下的警卫未免也太混了,居然轻易就让别人摸进来。
就在她思考时,大门已经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但来人突然顿住,没去开灯,反而朝她的方向走来。
曹意霏几乎马上憋住气,全身警戒的备起战斗意识,黑暗中看不清楚来人的身形,于是她将力气集中在手臂上,准备待会儿一袭就成功。
她注视着一步一步朝她靠近的身影,愈来愈觉得有点熟悉,才这么想着,高大的黑色身影已经来到她面前,她不及细想便出拳攻击。
结果来人的动作居然比她更快,一手制住她受伤的右手,她才想用左手出拳救援,他一使力正好压中她的伤口。
“啊”曹意霏痛呼一声。
“小不点儿?!”
一声惊呼,壁上灯的开关马上被打开,他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他;不过,他没有发愣太久,第一动作就是将她搂到沙发上坐下,接着查看她的伤口。
“血没有冒出来,幸好。”看到纱布没有透出血清,北野峄终于松了口气,才抬起眼看着她。“痛吗?”
忘了几天前的争执,他的眼里只有浓浓的关心,没了那日生气的表情,让她忽然觉得想哭。
“呃”她想开口,声音却梗在喉咙,只好摇摇头。
看她眼眶红红的模样,北野峄叹口气,伸出手拥抱住她,小心的痹篇受伤的部位,让她躺靠在自己怀里。
曹意霏吸吸鼻子,努力不让自己哭,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她忽然有种幸福的感觉;只是一个胸膛,却让她想念、想依恋。
好一会儿,两人只是静静地偎着,什么话也不说。
这是第一次,北野峄觉得自己是真正靠近了她。
“我以为你得再过几天才会回来。”
曹意霏在他怀里摇摇头,不急着起来。“韦昕学姐已经在赶我走了,她说我的伤已经不要紧了,不能再赖着她。”“我很高兴你回来了。”
北野峄一句真心的话,让她忽然觉得好庆幸,幸好自己有回来。
曹意霏抬起头看着他,迟疑着,最后还是诚实的道:“我我也是。”
北野峄原本有些沉闷的表情因为这句话一下子亮了起来,他俯下脸“那很好。”
接着在曹意霏还没意识到他的念头时,直接封住他想念的红唇。
09
曹意霏惊讶的瞪大了眼。
“你不知道我吻你时,你应该很陶醉的闭上眼吗?”发觉她的僵硬,北野峄低沉的笑了出来。
“我”她的脸一下子烧红。“你又没先讲。”
“好,那我现在要吻你了,闭上眼。”他忍住笑,命令道。
“不要!”她捂住唇。
北野峄反手将她抱进怀里,拉开她捂住唇的手。
“我可以吻你吗?”他很有礼貌的问着,然后又加了一句补充“我不接受拒绝的答案。”
“哪有人这样的!”曹意霏轻捶了下他的肩,嗔道。
她整个人被他搂着,要是他放手,她一定会摔得很难看。
看着她难得的娇嗔,北野峄也笑了,紧搂她一下,旋即又松开。
“幸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我就要去找你了。”
“找我?”她诗异的瞠圆了眼。
“是呀。再怎么生气,我还是很难就这么丢下你不管。”唉!他的男子气概遇上她就全没了。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她小心地问道。
“当然。”他很认真的回答。“你一点都不顾我的感觉,真的伤了我的心,害我连夜都不能成眠。”
呃,他讲的是很诚恳,可她还是很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北野峄狐疑地问道。他讲的是真心话耶,她怎么一点都没有感动的模样,反而笑得这么开心?
“因为因为”她困难地止住笑。“因为这么文艺的台词跟你完全不搭;这些话由你口中说出来,真的好好奇怪。”
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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