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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满盛着细细月色摇曳飘洒着,在月光下女子周身似也发出光洁润华的色彩,极具性灵清雅的意味。
这就是他所爱慕的女子。
“非花姑娘。”
花非花扯了扯身上披着的衣衫,正向灯火通明处走去。突听到有人叫她,便扭过头看去,在后院小径另一分支的尽头,被绿树萦绕,月光照不到的金柱通高,挑枋出檐的亭中,侧坐着南宫静益。
“南宫。”花非花露出惊喜的笑容撩起裙摆,绕了个方向拄着手杖一跳一跳地跑向他。南宫静益有些受宠若惊地站起身来。
“你见到小莫没?我一酲来便见不到他,问了几个青城派的人,他们也不知道我说的是谁,真是急死人了。”
身体僵住,在月光下蹙眉焦心的人的眼睛根本未在看他。她所担心挂心的那个人是不是永远也无法换成他?
“为什么7”
“哎?”花非花侧了侧头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身子还在暗处的南宫静益,疑惑他口气为何突然变得冷硬。
“莫飞纱是毒尊不是吗?他曾杀了我们的朋友不是吗?为何你还会对他这么好?”崆峒派的年轻掌门,和他一样仰慕着花非花。两人每次见面总是来去匆匆,但都为彼此风华折服而惺惺相惜,总觉得两人总有一天会深交成知己,却因为布天门的破坏而变成永远不可能。
“但他现在是小莫啊,小莫并没害过人。”
“比起那么多青年才俊,你更喜欢白痴儿吗?”
“小莫才不是白痴。”花非花皱了皱眉,觉得南宫静益的话有些刺耳,他一直都是温文儒雅的啊,为何今晚却像浑身长刺般。“他不过失去了记忆。”没注意自己说漏了嘴,花非花继续为莫飞纱辩解道:“现在的小莫又乖又听话有什么不好,前些天他还缠着我教他识字哩,你知道他有多聪明吗?一早上他学了三十个字啊。”
“失忆?”南宫静益诧意低喃“那他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吧。”
“啊?”花非花的反应却比南宫静益预想中还要大,她跳起来后跃一步,大声道:“恢复记忆?我没那么倒霉吧!”
“倒霉?”
“不成,我要快找到小莫,看到他快恢复记忆了再往他脑袋上敲一下,没错,就这样做。”莫飞纱那厮阴险毒辣,若真恢复记忆,绝对不知要想出什么残酷方法来对付她。
她已派人向八大僮告之她现在的情况,也让他们密切注意布天门的动向。但今晚不谈公事,找小莫要紧。
“南宫,你不同我一起到前院吗?”走了两步,花非花才想到身后还有个落单的人,她回过头,没什么诚心地邀请着。
“非花。”嗓音喑哑的,这是他第一次亲昵地叫她的名字。
“什么?”
闭着眼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南宫的眼睛闪闪亮亮仿若天上星晨。他直直地看向花非花道:“我喜欢你。”
“哦,我想是什么”花非花不怎么在意地扭过头继续走,但在下一秒她又猛得回过头来,尖叫道:“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第一遍语言还抖得不成样子,第二遍心中已平静下来了。
花非花瞪大眼睛张大嘴看着南宫静益,嘴巴动了几次,下巴还是没合拢。
“我喜欢你。”他的告白那么可怕吗?为何花非花一脸见到鬼的表情。
“”话还是憋在嗓子眼说不出来,花非花只能威胁地用手点着南富静益,而后她头也不回地拄着手杖跑走,途中惊悸地偷瞄了南宫静益一眼,还差点跌倒在花丛中。
纷乱的脚步声消失在小径的另一头,原以为听到任何答案也能坚强承受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月华如练,却照不清他伤悲。由初见面便看入眼的女子,如同新月般令人感到柔和清华,每见一次便多喜爱下分,那种喜爱层层叠叠垒加着,如丝线般一根一根编丝如网缠绕青他的心。她每向前跑一步,便如揪扯住缠绕在心头上的丝线,令他痛彻心肺。
手捂住胸口,突碰到贴藏在胸口的护身符,那里藏着如月光洗练沾染上润雅银光的发。
莫如幽。
如果不是敌人的话,他会不会在月光下聆听他的心伤,微笑地再唱一曲词,用清澈冷泉般的声音安慰他。
如果不是敌人
如针杀气。空气突变得森冷,耳边响起“嗖”的划破空气之声,南宫静益身一斜地闪避,暗器穿透他的衣袖而钉在亭柱上,只是一片树叶而已。
“是谁?”
南宫静益暴喝一声向暗袭处跃去,树丛后并没有人,却枝叶轻颤,挑起一缕暗香。
展目望去,前院依然歌舞升平;而后院只有几处点灯,在纸窗上映出晕红的光影,而他身边寂寂静静,似乎刚才遭到袭击只是场梦。
那么,现在呆在青城的那么多人,究竟有谁恨得想杀掉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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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喜欢!喜欢!
心跳如雷,脸红似烧,冰冷的手指靠在脸颊上想要减低滚烫的热度,却毫不见效。
想她二十六年来,第一次听到男生说喜欢她耶。在她身边的男子,只有尊敬、蔑视、敌视几种表情而已,而喜欢是那种男对女所抱持的好感吗?
怎么会呢?
仓促之中又跑回屋中。以前大约是青城某一弟子的房间,房内简朴而充满阳刚之气,只有床边的立柜上镶有一半身铜镜。花非花移近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只是一张普通的脸啊,照她看来,小莫的脸更漂亮的多,对了,小莫!
一睁开眼,天已昏黑,身体还隐隐泛痛,试着提了提气,气血阻塞,因又渗入毒素的关系,必须要静养二、三个星期才行。而小莫中了某如幽的毒掌,头还受了伤不知要不要紧。
现在若再出去找小莫假如南宫还留在那里该怎么办呢。
啊啊,她怎么当时吓得仓惶而逃啊,太丢脸了!她应该有成熟女子优雅的风度,微微一笑后,轻声细语的拒绝他,然后黯然而不得已的走开才对。
而且再见面时也不用太尴尬,就像以前还当朋友相处,大家哈哈一笑,一切都随风而逝。
嗯,她和南宫是朋友吗?记忆中两人没见过多少面也没说过多少话的样子。真奇怪,他为什么喜欢自己呢?
脸又红彤彤地烧起来,花非花双手“啪啪”的轻拍到脸颊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虽说有些措手不及,虽说害怕得跑掉,虽说有些莫名其妙,但被人说喜欢的心情,还真是
“阿姐。”
寂静夜里突然响起的声音,令沉浸在自己思绪的花非花吓得跳起来,手肘“砰”的碰到床栏上,更磕中麻筋,当下把她麻得倾斜着半边身子不敢动。
心还突突地跳着,花非花深呼了口气道:“是小莫吗,进来吧。”
两扇格子木门被推开,突然旋进的气流把桌子上的油灯吹得左摇右晃,随意拉长缩短着影子,令花非花心中有一刹那产生了空旷迷惑之感。
“阿姐,你已可下床了吗?”反手关门,莫飞纱问道。
“嗯,我身体健康得很,受点小伤没什么的,很快就会痊愈。反倒是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头上蒙的白纱布还有血渗出来,花非花走近,手抚上去关心地问。
“不要紧,小莫不疼了。”
莫飞纱垂下头轻声道,恰恰避过了花非花的抚慰。
“嗯,那要小心了不要让伤口感染。对了。他们说你就睡在隔壁屋,为何我起来时没见到你。这是在别人家,你要小心不要迷路哦。”
“我起来得早,便到院子里呆了一下。”
听到莫飞纱提起院子,花非花便想超在院亭中的那个人说的那句话,神情顿时变得扭怩起来。“阿姐?”
“没什么啦。”这下换花非花低下头眼神乱瞟了。她抓了抓脸颊嗯嗯半天才害羞地道:“你小孩子不懂啦。”
“可是我想听。”莫飞纱的嗓音暗下来,更觉喑哑。
“哎呀。”花非花走到床前坐在床榻上,把榻上的玉枕拿起来一下下下地抛着玩:“没什么啦,就是就是有人说喜欢我啊。”
说过了又猛觉得不好意思,她猛盾仰躺在床上,在棉被上滚了几圈,然后才趴在被中嘻嘻傻笑着:“真奇怪耶,虽然和南宫不太熟,但被人说喜欢心中还是很高兴呢。”
又滚了一圈,花非花怀抱着硬硬的玉枕回想道:“仔细想想,南宫长得还不错嘛,看起来千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而且南宫英曾说过要培植他当南宫家族的下任家长呢。可惜他如同闲云野鹤般,极厌恶束缚的,每次都把南宫英气个半死。”
“你很了解他?”
“不是啦。是南宫英每次到东京公事办完后就喜欢拉我诉苦,让我好好劝劝南宫静益。但我怎么可能连别人的家务事都管着呢,所以便没理他。”
身下的棉被已被滚得凌乱不堪,花非花似玩上瘾地从床头滚到床尾,又“咕噜噜”地滚固去。不时呵呵顺笑着:“真想不到耶,原来我还这么有魅力哦。7f过话说回来,我二十六了,也该是考虑这事的时候了,对不对,小莫?”
走到床榻前,莫飞纱侧坐在床上盯着头埋在软被中的花非花轻声道:“小莫喜欢阿姐。”
“我也喜欢小莫啊。”
花非花朝莫飞纱滚去笑着回答,黑影罩下,花非花只当莫飞纱又想腻在她怀中,便自然地伸出手去,而出乎她意料的,莫飞纱并未如她所想投入她怀中,而是低头封住她的唇。
脑中先是一瞬间的空白,而后如打雷般“轰隆隆”作响,不知多久,意识才出到脑中,才感觉到对方的唇是微凉的,有些甜甜的滋味。两人从未这么接近,近得可看清小莫垂下的眼上长长卷卷的眼睫毛,如羽扇般微微翘起。
但但这是在做什么?
猛然意识到这样不对,花非花推拒着莫飞纱的胸,张口道:“你”唇才开始,小莫的舌却卷了进来,不知什么东西由他的舌尖滑进她口中,遇津即化,顺延着嗓子滑进她肚中,如莫飞纱的唇一样凉凉甜甜,漫溢清香。
而这时莫飞纱才抬起眼,如羽扇般的眼睫轻轻飞起,现出他美丽双瞳。
五雷轰顶。
如月缺月圆般绚美迷幻的双眼,会随着光线变化而变幻黑色深浅,能把人心魂魄都吸食进去的大而斜长的凤眼,绮美妖异,丝毫不复纯澈清明。
骤然发力撞飞莫飞纱“乒乓”一阵巨响,莫飞纱撞到桌子上,手臂打下油灯,瓷灯撞得碎裂,原本遇风快熄灭的灯芯遇油又猛得燃烧起来,火舌翻转吐信着,映得莫飞纱的脸也暗暗亮亮的,绮丽奇诡。
“小莫你不是小莫”
斜靠在床上,花非花手捂着胸口急喘着气,小莫呢,小莫呢,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这种陌生的啮人心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种盒空荡荡无处着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种头脑发蒙,眼前看不到丝毫亮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小莫不见了?
“你还有心情想这些,注意土下你自己的状况吧。”
手中一伸把长发拨到脑后,更清晰地现出他比天上明月更美丽的容颜来。嘴角噙着笑,莫飞纱踏着优雅的步伐走近花非花,抬起她的下颏,如同打量着精美艺术品地细细地看着她娇美的脸:“没想到你真的对小莫辜无防备啊,平常都是那么和他玩的吗?真是想不到武尊大人你竟会这样幼稚和好骗呢。”
木然地回视着莫飞纱,毫无预警的,她抡起玉枕就朝莫飞纱头上砸去,幸听风声不对,莫飞纱忙后退回避,玉枕“咣”的一下砸上床旁衣柜,当下把镶在柜子上的半身铜镜砸了个粉粉碎碎。
“你这女人,真的想杀掉我啊。”这下连莫飞纱也不觉愕然看向花非花,瞪大的双眼与小莫竟有几分相似。
“小莫-把小莫还给我。”
一使劲,周身就像被抽掉全部气力似的喘不过气,花非花手扶着床栏瞪向莫飞纱。
“还你?你该不会再想用玉枕砸我的头吧?”见到花菲花认真的表情,莫飞纱扯唇讥笑:“你以为我还是那白痴吗?什么都听你的。”
“白痴都比你好得多,你根本不该存在!”
秋风骤停。
恍恍惚惚间,泪流满面的美丽妇人一直说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该出生。
而那个名叫“小莫”的孩子蹲在地上执意地问道:“阿姐,你为什么要杀我呢。”
冷澈心骨。
半开的纸窗,弯月已慢慢爬向天空中央,月光通过云层中的冰晶,折射出淡淡的环状。在纸窗旁的少年就沐浴在那月光之下,侧头有些茫然地问:“你说什么?”
“把小莫给我,你根本不该存在。”
“可是现在是我存在着啊。”少年一步一步走向花非花,眼中即不是莫飞纱的妖美也不是小莫的纯澈,而是她从未见过的迷茫之色:“我不是小莫的话,你便不会对我笑了吗?我不乖你便不对我好了吗?我就在这里啊,为什么不该存在。”
靠近花非花身前,轻撩起她的发,而后手指沿着额角滑下她的脸颊,话语依然是轻轻柔柔的:“比起小莫,我更需要你啊。”
“啪”的一下拍掉莫飞纱的手,花非花闭了闭眼,抑制头脑再出现的晕眩:“你你胡说些什么,需要我做你的实验品吧”
突然想起什么,她猛捂住自己的唇,震惊地看向莫飞纱,心脏因这个动作又剧烈地跳动起来:“你,你喂我吃了什么?”
“刚才就提醒你了,怎么现在才发现呢。”莫飞纱看着自己被打得红红的手背慢慢地说:“是失心醉啦。”
“那是什么东西!”
“不要害怕呢,失心醉对人的身体并没有影响。”莫飞纱伸出双手如同对待珍宝上般轻轻抱起毫无反抗之力的花非花,慢慢向门外走去。“初食它只会让你全身酸软,使不上力而己,而后才会慢慢蚕食你的记忆。
“为,为什么?”
为什么喂她吃这种毒,不应该是断筋裂骨噬心十全毒之类的毒葯吗。
院中的竹林因风沙沙作响,一直伴随着莫飞纱喑哑的声音逐渐远去。“失心醉先蚕食你现在的记忆,而后连少年,幼童时的记忆也逐渐消除。”
“这样,你就记不起小莫,朋友,你自己所有的一切。”在月光下的少年笑得如同得到最珍贵的玩具般心满意足:“然后你的世界只有我,你成为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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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后院中的回廊上迅速猫着腰跑过两个身影,还不时以栏柱、灌木作为掩护,鬼鬼祟祟地朝围的地挺进。
“乔,我们这样不好吧,若武尊没有到前院用膳的话,就表明她还在休息之中啊,我们这样打搅别人的话很失礼呢。”快接近花非花暂住的房间时,柳霓雪突顿生悔意地扯了扯乔天师的衣袍道。
“琉璃,别说你不想见她。”拍掉柳霓雪的手,蹲在灌木丛后的乔一付横眉竖眼的模样:“你难道不想见见那个花非花吗?压制在我们头顶上这么多年,凭什么她是四大尊者之首啊。说起人来她没我们美,说起武器来又没我们的炫,说起功夫来,传言中她是比我们强一滴滴,但还不是让我们给救了吗?琉璃,你也感到不服吧。”
“没有啊,我觉得排在四大尊者之首和之末没有什么不同。”琉璃反倒不了解乔为什么这么激动。
“哎呀!”若不是蹲着乔天师就要跺起脚来:“琉璃,就是你这种万事不在意的态度才会让你那些亲戚那么嚣张,要不凭你的身份”
“乔!”琉璃喝止乔下面的话,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知道啦,知道啦。”乔扯着琉璃矮身向前走去,嘴里兀自嘀咕着:“我一说你便恼。恼便恼吧,反正我被恼惯了,不过这次你可要赔我到底?咸煺媸遣还剑瓷ず紊粒瓷呛紊ǎ圆欢裕鹆А!?br>
琉璃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任她胡闹。
蹑足走近开着的格子窗前,心中还在嘲笑着武尊名不符实,她们离她的屋子这么近,房内还没有应有的戒备警醒。
手指搭上窗台上,乔先露出两只眼睛朝屋内看去,而琉璃在她身侧紧张地看着四周,虽然只用听的便知方园百米的细微动静。
“咦?”听到乔发出小小的惊呼声,琉璃的心狂跳一下,慌乱地道:“怎么了,被发现了吗?”
“屋里没人。”
两人相视的眸子充满困惑,而后一前一后由窗口跃进房内后才发现朝南的木门是半虚掩的。
屋内有一种莱籽油燃尽的焦苦味,琉璃从怀中取出火摺子点着发现桌边跌碎的油灯,而靠床旁边是砸得粉碎的铜镜和裂了一角的玉枕,床上也是凌乱不堪的,一切都表明了屋内曾发生了一些事情。
“武尊该不会被人掠走了吧。”乔一开口便没好话。
“怎么会,武林人谁敢动她。”琉璃一口否决。“前一阶段说她失踪了,今天还不是好好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吗。”
仔细察看了一个床角,桌下,柜内,乔随口说道:“可是她现在功力应剩下不到三成吧,据说她中了“三重香”的毒又被布天门的门主所伤,我俩自是不必说,南宫静明那几个人就能把她扛走不见呢。”
“可南宫他们还在外院喝酒的啊。”
“这么说,武尊一直一个人呆在这屋里?”乔使劲地跺着脚下的石板,看看有没有暗道出现。
“因为大家都认为她是武尊,没人敢动”
琉璃举起火摺子直起腰,而乔也停止跺地,两人再次对视一眼,皆为对方心中所想震惊不已。
“这么说,这次武尊是真的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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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七日。青城派掌门及众位朋友,一醒来便不见武尊及毒尊。据金尊和琴尊透露,武尊大人因突想到急事便携小莫离去。四大尊者原本就神龙见首不见尾,众人也并未多想。南宫静益当即便告罪离开,而其余的人又在青城狂聚了三日,方才散去。
此后多日,四大尊者一直未现江湖,而暗藏波诡急流的武林目前仍旧平静宁和的样子,不知阴影逐渐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