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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谎言,那她会受不了!所以宁可一开始就采取不信任的态度,以免受到伤害。
“我骗你!如果我说我不爱你才是在骗你,如果我不爱你,你以为我当初会强行将你掳来,不顾你的意愿吗?如果我不爱你,你以为我会为母亲与叔父不能接受你而痛苦吗?如果我不爱你,你以为我会在你离开时感到痛苦万分吗?如果我不爱你,你以为我这八年来会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吗?如果我不爱你,你以为我会在得知你这八年中所过的生活时,难受得热泪盈眶吗?如果我不爱你,你以为我会再接你回来吗?如果我不爱你,你以为我会肯去救尼古拉吗?”他沉重的说着他所有爱她的表征。
芽裳愣住了,她的心要她相信他的话,可是大脑却要她全盘否认,不愿去相信。
“为何不肯相信我?难道说相信我对你而言真有那么难?”他痛心于她的不信任,究竟怎么做她才肯相信他?
“你不会是认真的。”她以破碎的声音道,不敢看他。
“我的认真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为何唯独你看不见?为何你怕接受我?究竟是什么原因阻碍了你相信我?”他悲痛的闭上眼,已不知该用何种方法去说服她相信。
“是因为尼古拉吗?”这是她唯一能想到他说爱她的原因。
“尼古拉?为何突然提起他?”迈尔纳闷的睁开眼看她。
“因为他,所以你不得不谎称爱我。”她定定看着他道,她猜想他是想要儿子,所以才不得不说谎欺骗她。
“见你如此不相信我,我真想掐死你,也好过接受你的质疑。”他发怒的双手置于她纤细的颈项,恨不得当场掐死她,以免使自己因胸中囤积过多的怒火焚烧至死。
芽裳吓了一跳,愣愣看着他,棕色的眼瞳中写满了苦楚,难道真如他所言,她该相信他!她猜错了吗?
看着他痛苦,她的心也软化了,不再将他逼入绝境。
“我不敢相信你!”她轻喃出声,泪珠由眼角泪出。
“为何不敢?”迈尔没松开置于她颈际的大掌,沉着声问。
“你不可能爱上普曼人的,你要是亚罗斯的贵族千金,永远不会是我。”这是她最深沉的痛,她不是他的理想对象,又怎敢企盼他会对她动心,她不会傻得痴人说梦。
“偏偏我爱上了普曼女人,我爱上了你,你以为在我爱你的同时能去接受其它女人吗?不管你是普曼人或是亚罗斯人,在我心中,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他轻轻将她抱在怀中,终于了解了她的不安。
“真的?”她噙着泪哑着声问。
“当然是真的,我没理由骗你不是吗?”他抬手拨开她的发丝,绵细的吻不断烙印在泪湿的嫩颊。
“可是可是八年前你不是要娶一名亚罗斯千金为妻吗?”她急着想知道他是如何看待那个女人的。
“那是母亲与叔父的安排,可不代表我的心意,我没见她,我对她压根没半点兴趣,你人离开我找你都来不及了,怎可能再去理会不相干的女人。”迈尔耸耸肩,仍是记不得对方的名字姓氏。
“你是真的爱我!”她惊喜轻道,终于相信了他的话。
“我是真的爱你,那你呢?是否还恨我是亚罗斯人?”没忘从前芽裳有多痛恨亚罗斯人,在她心中亚罗斯人均是卑鄙下流无耻的小人,时经八年,不知她的心境有无改变。
“我也爱你!倘若不是爱你,我的心就不会受伤,我就不会为了逃离你而从这儿往下跳,我是爱你的。”这些年,她听到不少人抱怨、痛恨阿烈王,这才知晓原来在人民心中,阿烈王是个暴君,人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亚克斯王的出现带给人民希望,在人民心中亚克斯王才是真正的明君,她也才晓得自己从前的观念是错误的。
“我不恨你,从前嘴巴上说的恨,我想其中包涵了更多的爱,只是当年的我不晓得罢了。”小手攀上他的脸低喃。
“我总算等到你说爱我。”迈尔动容将她狠狠搂进怀里,雀跃之情盈满心怀。
太好了!八年的等待、找寻终于没有白费,让他等到了今生最甜美的果实。
“迈尔,对不起,我一直没让你知晓尼古拉的存在,对不──”突然觉得她之前的做法有些过分,就算她当时有多悲伤、愤怒,也不该隐瞒尼古拉的事,她该回来老实告诉他,等待他的反应的,如果当时她肯回头,她想他们无需分开八年,尼古拉也可以拥有疼爱他的父亲。
“不要再说了,该说抱歉的人是我。”迈尔轻点住她的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如果当时我的态度再明确些你就不会走,错的人是我,不是你。”他该护着她的,不让母亲与叔父为难她,可是他没有,所以芽裳的离去是他活该!他理当受八年的煎熬、折磨。
“迈尔。”她的眼中带着喜悦的泪珠,快乐的望着他。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的芽裳,我的爱”随着美丽的爱语,迈尔的唇吻住了她,以唇舌继续道出他的浓浓爱意。
久违的炙热缠绕心头,狂焚的躯体紧紧相连,急切的大掌剥除着两人身上的束缚,激烈的吻狂燃。
欲望的火苗一经点燃,甜美的爱烟冉冉上升,将床上缠绵的两人紧紧包里住,像是在守护也是在做见证。
分不开了!亦没人愿意离弃对方,他们紧紧抓住对方,如同交缠的身躯再也不轻言分离,再也不让任何事物横亘在两人之间。
夜间清风吹起,浇不熄火热的两人,柔和的月光飘撒在欲望缠心的两人身上,恍若最美、最亮的婚纱。
夜已深,美丽醉人的心正娇喃轻喘,悄悄由主卧室轻泻出
“芽裳,醒醒,快醒醒。”饱含爱意的呼唤停留在芽裳耳畔,让她觉得是场美梦,极不愿醒来。
她把头埋入软呼呼的枕头当中,没醒来的意愿。
“快点起来,有人要见你。”迈尔爱怜的轻笑,昨夜他把她给累坏了,难怪她起不来,不怪她,该怪的人是他。可是他与她久别重逢,早克制不住波澜昂挺的欲望,当然是好好与她重温旧梦,再次深刻的享受拥有她的感觉。
有人要见她?谁?芽裳混沌的脑袋响起这样的疑问,可是仍没有起床的动作,她的眼依然紧合,?鄣娜米约和度朊蜗纭?br>
“尼古拉在找你了,你再不起来,他可是会闯进来。”粗糙的大掌刻意抚过裸露的肩头提醒她,目前的她一丝不挂,真让尼古拉闯进来可就要好好向那小子解释一番。
一听到尼古拉随时会闯进来,她猛然睁开眼,及时忆起自己的裸露,再也不敢贪睡。
“你总算是醒来了,睡得好吗?”迈尔嘴角、眼角皆有着明显的笑意,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今早醒来,他不只是精神饱满、气色佳,难得的好心情简直把家里所有人给吓坏了,实因众人已太久没见过他心情好,而他心情实在是太好,所以没去理会众人吃惊的模样,继续高兴的哼着曲儿处理事务。
“有些累。”她睡眠不足爱娇的往前倾,把头埋入他的颈窝,小嘴打着呵欠。
“等会儿再回来补眠好吗?先起来见等着要看你的人。”他宠爱的抚着她光滑的背脊催促。
“一定要见吗?是谁要见我?”芽裳实在是不愿意离开舒服的大床,跟他撒娇。
“一定要见,快起来,还是你要我帮你穿衣裳?”他非?忠獾奶峁┮饧?br>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为他的建议,她羞红了脸,赶忙拒绝。
“我把衣裳拿出来给你了,快点穿上。”他把衣服递给她,却没有离开的意愿。
“迈尔”她小声的央求他离开,给她独自穿衣的空间。
“怎么还这么害羞?你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是我没见过的?”他故意逗着她玩。
“迈尔!”她有些火、爱娇的瞪着他。
“你这模样,让我真想一口将你吞下,可惜现在不行。”他好不惋惜,时间不容许他再跟她到床上缠绵。
“好了!我不闹你,你快点换吧。”不让她再害羞不已,他背过身去。
在他背过身后,芽裳迅速将衣服穿好,连带梳洗过。
“好了?”迈尔算准时间后转过身,将她拦腰抱起。
“迈尔,我可以自己走。”她小声抗议。这情形若教下人瞧见,那她多不好意思,尽管他抱过她许多次,她的脸皮仍是薄得很,害羞的将脸埋入他的胸膛。
“你脚上的伤尚未痊愈,还是让我抱着你走我比较安心。”不理会她的抗议,直接把她抱到书房。
门口的守卫就算惊讶也是藏在心底,并未对迈尔抱着芽裳的情景表现出一点异样。
很快的,迈尔抱着她来到书房,打开门进去。
“我把她带来了。”他对着在里头等待的人道。
芽裳尚未抬头看是谁要见她时,便被一声亲切的呼唤由迈尔的胸膛中猛然抬起头。
“姐姐!姐姐!”芽裳惊喜的看着丝芮,探出手来,要迈尔放下她。
迈尔了解她想见亲人的心,轻放下她;在迈尔放下她后,她马上奔入丝芮的怀抱。
“芽裳!你究竟跑哪儿去了?教我们担心死了。”丝芮又哭又笑指责着她。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断的向丝芮道歉,泪珠不停的滚落。
“我好怕你会出事,你知道吗?”丝芮哭得梨花带泪,诉说心底的恐惧。
“我知道,我知道。”
迈尔与亚克斯互看一眼,让心爱的女人去倾诉她们的激动。
“爸爸,妈妈是怎么了?”尼古拉皱着眉看着又哭又笑的两个女人,忽然脱口而出叫迈尔。
迈尔吃惊的看着尼古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话,尼古拉叫他爸爸!他有没有听错?
迈尔呆滞的模样惹笑了亚克斯,同时心底亦存有不甘,瞧迈尔都有个七岁大的儿子,而他却没有,心底是有着小小的遗憾。
“刚刚你叫我什么?”迈尔不确定轻问。
“爸爸啊!”尼古拉有些不耐烦,又因不好意思红了脸。讨厌!他怎会突然叫他爸爸?明明告诉自己要慢慢来,谁知他的嘴彷佛拥有自我意识,让他措手不及叫了出来。
“太好了!”迈尔高兴的抱住尼古拉,他的儿子总算真正承认他,不再敌视他。
“好了,爸爸,你快变得和妈妈一样了。”尼古拉赶忙大叫,制止他在兴奋之余会抱着他猛亲,他长大了,除了妈妈之外,可不希望别人亲他。
尼古拉小小的叫声打断女人们的相聚,丝芮与芽裳终于分开,迈尔知晓儿子害羞小大人的个性也放开他,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
“姐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以手背擦干泪水好奇问。她都还没通知在雷瓦家的姐有关她的下落,她是如何知道她在梵家的。
“哼!有人存心不通知我有关你的归来,可是他也太小看我了,自有人会向我回报。”丝芮毫不隐瞒她在迈尔身边埋下眼线之事,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否则不是错过外甥与妹妹了。
闻言,迈尔皱着眉看向亚克斯,亚克斯马上报以一笑,表示此事与他无关。
“姐姐。”芽裳不明白丝芮所指何人。
“算了,不理会他,我来是要带你走。”丝芮急着将她带离迈尔身边。
“不行!”迈尔马上拒绝,他让她们见面可不是要丝芮来带人的。“亚克斯,你最好管好她的言行。”
“丝芮。”基于朋友道义,亚克斯唤着她,要她别太过分,任谁都看得出迈尔将芽裳看得十分紧,根本不会让任何人自他身边带走芽裳。
“我不会让芽裳留在这里,我就是要带她走。”丝芮听不进劝,执意要带走人,她可不会再让芽裳任人欺陵。
迈尔拧着眉,将芽裳搂回怀中,不让丝芮再靠近芽裳一步。
“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凡是要带走芽裳之人,皆列入不受欢迎之列。
“什么!”丝芮瞪大眼看着迈尔,不敢相信他会嚣张至此。
“丝芮,你也该问问芽裳的意愿不是吗?”亚克斯提醒她莫一意孤行。
“问芽裳的意见!她当然不肯再留下,是吧?”她看向芽裳问,见芽裳乖乖的窝在迈尔的怀中,有些不肯定了。
此刻的芽裳看起来像是幸福的小女人,完全不似饱受折磨,好似好似很开心能跟迈尔在一块儿,丝芮来来回回看着芽裳与迈尔的表情,事实告诉她,她错了!可是她仍希望亲耳听到芽裳告诉她。
“姐姐,我要留下,我爱迈尔,我不愿意再与他分开。”芽裳的话无疑是给予她最肯定的解答。
丝芮震惊的往后退,无法消化芽裳爱上迈尔的事实,她有没有听错!芽裳是真的爱上迈尔,那个欺负她又掳走她的人!她惊得头昏脑胀,不住的摇着头,慢慢消化芽裳带给她的震撼。
亚克斯扶住她,不让她因脚步错乱而跌倒。
“他是”芽裳留意到亚克斯与丝芮似乎很亲密,他是谁?芽裳仔细的搜寻脑中资料,忽然想起他来“是你!”他是送姐夫遗体回雷瓦家之人。
“没错,是我。”亚克斯知道芽裳认出他来,笑着承认,他没见过芽裳可不代表芽裳没见过他;她果真是美得清灵,难怪迈尔会对她执着不已,丝芮为她的安危焦虑不已,在没见到她之前,他也为她担心,见到她之后,他更加了解众人忧心忡忡的原因。
“你们怎会他们怎会”芽裳讶异的问着迈尔。
“他是亚克斯王,也正是你姐姐的未来夫婿。”迈尔轻声解释。本来八年前丝芮早要嫁予亚克斯为妻,亚克斯亦决定不顾众人反对娶她,结果芽裳的失踪使得这桩婚事拖了多年,当年的反对声浪早不见踪影,众人只求亚克斯王脑旗点娶妻生子,不再计较丝芮是普曼人,是名寡妇了。
“啊!”芽裳吃惊来回看着姐姐与名为姐夫的亚克斯王,实在想不透他们两人怎会兜在一块儿。
“我下回再解释给你听。”迈尔承诺。
“芽裳,你是真的愿意跟他在一起吗?”丝芮做更进一步的确认,她已经消失完芽裳所说的话了。
“是的!姐姐,我们彼此相爱,可惜这份爱历经八年我俩才知晓彼此的心意。”她坚定无比的颔首。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丝芮顿时泄了气,她不能阻止芽裳追求幸福,况且再看看迈尔,他似乎对芽裳是真心,应会好好珍惜芽裳,不会再让人欺负芽裳。
“谢谢你,姐姐,对不起,我总是让你担心。”她的眼瞳中闪烁着快乐的光芒。
“谁要你是我们的小芽裳呢?”丝芮笑着谅解她的决定,爱字当头,她如何不认同芽裳的决定。
“她不再是小芽裳了,都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亚克斯笑着提醒。
“是啊!我都忘了她有尼古拉这么大的儿子。”丝芮赞同的点头,笑看可爱的尼古拉,突然间也想要有个与亚克斯爱的结晶,他们的孩子应会和尼古拉一般可爱。
亚克斯与她心有灵犀互看,眼瞳中的渴望是相同的,芽裳的归来,代表着他们的婚礼可以开始着手去办。
瞧见姐姐与姐夫眼瞳中熟悉的爱,芽裳笑着仰头看着迈尔,不管姐姐与姐夫有怎样的故事,最重要的是姐姐赢得幸福,其它的全都不重要了。
而幸福是垂手可得,端看他们愿不愿意去掌握、呵护。
她是幸福的,有了尼古拉还有迈尔在身边,前八年的辛苦为的是迎接接下来的幸福,她想她会好好珍惜这份爱,不会再轻言离弃。
迈尔望着她亦有相同的看法,自觉是世间最幸福的男人,有妻有子,夫复何求。
的确!婚礼是可以准备举办了,他要让所有国人知晓他对芽裳的爱,不再让她受半点委屈,他要给予她所有的幸福,使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浓浓的爱意在书房内流通传达,尼古拉瞠大眼看着两对眼中仅有彼此再无旁物的大人,好无聊!他不觉得有啥好看的,贪玩的他渴望着到美丽的花园去奔跑,同样也渴望母亲能陪他玩,他能由父亲手中抢回母亲吗?当然可以!
小尼古拉的碧瞳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找寻着最好的时机将母亲抢走嗯!最好连姨妈也一起抢走,他满喜欢美丽的姨妈的。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