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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樊御妃梳理过后,出门前在镜中做最后确认,赫然发现右边的耳环不见了。
她翻遍整间房子,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就是递寻不着她心爱的耳环。
那是子尧送她的呀!
她什么时候弄掉的?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她责怪着自己的粗心,沮丧的坐在沙发上,仔细回想可能把耳环搞丢的地点与情况。
她在进“天堂俱乐部”前,整理过仪容,那时耳环还在。
难道是撞上倪竞时弄掉的?或者是跟他接吻时?她隐约记得他“好像”碰触过她的耳朵
之所以不肯定,是因为当时她被他吻得有些晕眩
樊御妃捣住嘴,轻斥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胡思乱想。
不论如何,她非得把耳环找回来不可。
她拎着包包冲出门,先把爱车从头到尾找一回,确定没有后,立即狂飘到“天堂俱乐部。”
大白天的,俱乐部当然大门深锁。
她气急败坏,却又束手无策。
于是,她又连忙驱车赶往“物竞天择科技公司。”
接待小姐被她来势汹汹的气势骇住,愣了半晌,忘了阻止她擅自闯入。等到人都消失在视线之中,才发出惨叫。
因为樊御妃已经闯进董事长办公室,开门的力道大得掀起一阵风。
倪竞从复杂的电脑程式中抬头,俊颜没有丝毫波动。
又是这种云淡风轻的表情!
脑海中掠过颜子尧冶然的神情,她顿时如梦初醒。
他已经和别的女人论及婚嫁了,她该清醒、该死心了。
樊御妃深吸一口气,缓和过分激动的情绪。
她不断的告诫自己她的任务,是征服眼前的男人,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倪竞没遗漏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知道她的心,正展开一场情感与自尊的拉锯战。
他兀自窃笑。无论如何,他都将是最后胜利者。
因为他的“猎物”已经一步步往陷阱里沦陷了。
“樊小姐有何指教?”
倪竞十指交握,靠向椅背,说着千篇一律的开场白。
樊御妃咬了咬下唇,媚态十定。“路过,所以顺便来看看,不欢迎吗?”
好蹩脚的烂借口。倪竞在心里冷哼。
“我这里不是观光景点。”
他轻扯唇角,视线胶着在她妓美完好的曲线上。
撇开她显赫的家世背景不谈,光是她艳冠群芳的美貌,以及无可挑剔的身材,就足以让男人趋之若骛。
现在的她,比起三年前更有女人味。而她的狂野性感,骄纵傲慢,也随着年龄增长而更上一层楼。
他的斗志也更高昂。
樊御妃听出他话中的揶揄,却不甚在乎的耸耸肩。
“人家就是想来嘛!”她祭出撒娇神功,咬着牙豁出去了。
既然已决定要诱惑他,就要彻底实行。
她不想看到狂神那家伙在她面前臭屁、炫耀的样子。
她挨近他,葱白的手有意无意的拂过他颧骨,勾住他的颈项,倾身露出自己胸前的深沟。
倪竞表面上不为所动,内心却波涛汹涌,强迫自己别开目光,需要非常坚强的意志力
他捉住她作怪的纤纤玉手,拉开两人间过于亲密的距离。
贝引失效,樊御妃备受挫折。
即使恨得牙痒痒的,却不能一走了之。
况且,半途而废也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如果没事的话,请你离开,我要工作。”倪竞眼眸半掩,不让眼中赤裸的欲望破她窥见。
“阿竞,我要进去罗!”
话才刚说完,门外恰巧传来温温婉婉的女声。
“嗯”他觑了樊御妃一眼,示意她离开。
她偏不!
当门被打开,樊御妃猝不及防的吻上他冰凉的唇。
文婉荷进门看到的,便是他们两人四唇相贴的画面。
她呆愣在门口,笑容凝结。“阿竞”
倪竞推开心怀不轨的樊御妃,连忙向前安抚“未婚妻。”
“婉荷”却被她挣开。
大家各怀鬼眙,促成了这一幕八点档连续剧的必备剧情。
文婉荷,根本不是倪竞口中的未婚妻,她是他的弟媳他因癌症而病逝的亡弟倪谦的妻子。
宣称文婉荷是他的未婚妻,不过是要激起樊御妃的“好胜心”但文婉荷并不知情。
就因为他够了解敌人,所以他才下这着棋。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至于文婉荷,爱的人是倪竞。
她知道倪竞不可能爱上她,为了能每天看到他、正大光明的与他相处,所以利用倪谦对她的怜悯,两人闪电结婚
她的跛脚,是被她从小和母亲离异、又没工作的父亲打瘸的。
结婚半年,倪谦便过世了。
自然而然地,倪竞接下照顾她的责任。
她以为两人朝夕相处下,能日久生情。像这几天,他对她比以往温柔许多,甚至还在乎起她的感受。
她却万万没料到,半途杀出个程咬金。
在文婉荷温驯如绵羊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善于算计、唯利是图的心。
她一向把真实的性格隐藏得相当好,不过,这仅是她自以为罢了。
“樊小姐她只是恶作剧。”倪竞解释道。
“才不是。”樊御妃走到他身边,宣告性的抱住他臂膀。“我是认真的。”
文婉荷如小鹿般受伤的眼神盯着倪竞,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
倪竞忍住笑意,蹙起眉头,神情严肃。
“樊小姐”
“这是我做的便当,记得吃,我先走了。”文婉荷临走前还眼眶泛红的交代,俨然是贤淑的“未婚妻。”
待她一走,樊御妃乘其不备的从他手中抢过便当,没想到力道过掹,她的身子往后倾倒
倪竞眼明手快的拉住她,让她免于出糗,但便当盒却掉落在地上,饭菜洒了一地。
“对不起”樊御妃呐呐的致歉。
“哼!”倪竞松开手,嗤哼道:“你闹够了吧?”
他不接受她的道歉,因为他晓得她是有意的,而他也故意刁难她。
樊御妃勾人的眼瞳蓄满无辜,硬是压下心中的怏怏不乐,放低身段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才怪。“我马上清理干净。”
她天生富贵命,从不需要自己动手做家事,通常她这么说,她所认识的男人都会舍不得而制止她。
她以为他也不例外。但,她错得彻底。
她作势走到门边旋开门,一边静待苦他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叫住她。
可是他没有!
樊御妃找不到台阶下,只好硬着头皮到外头要了清扫用具,和身穿高级眼饰、气质冷艳的她,完全不搭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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